「你沒事吧!」摔在地上的青葵一動不動,眼楮睜得大大的露出大片的眼白看起來就像已經死掉了一樣。
「喵嗚~」一聲幽幽的貓叫聲在這樣漆黑的夜里顯得是那麼孤獨。
「喵嗚~」「喵嗚~」就像是小孩的哭聲一樣每一聲是那麼淒厲和撕心裂肺。
「喂!醒醒!」有脈搏就是說沒有死,但怎麼會突然這樣突然…,看來老爺子這個不完全的實驗存在很多致命缺點。
「你現在沒用了就好好在這睡吧!」抽出一支細細的針管把一種不知名液體注射進青葵體內,原來鮮紅的獸眸驟然收縮,恢復瞬間的神志,又頹然的倒下黑色的碎發黏在臉上襯托著那原本就漂亮的臉上閃現出頹然的灰暗。就像任黑暗吞噬的美少年靠在陰暗的懸崖邊即將墜下。
「乖乖等我回來吧!」拍拍那微涼的小臉,黑暗下只留下寒光閃閃的眼鏡片在宣誓你的存在。
「好痛」怎麼突然就暈了!海清揉揉腦袋想著暈倒前發生的事,「對了!青葵!青葵!你沒事吧!」當想到青葵摔下牆的時候,海清站起身忍著腳上傳來的劇痛向牆上爬但無奈怎麼也爬不上去,急的狠狠向牆上砸了幾拳。
「我沒事,只是腳滑了」牆內傳出熟悉的聲音讓疲憊的海清有些許安慰︰「沒事就好」說完就又是一陣暈眩。
————————以下為第一人稱敘述—————————
當我醒來那已經是第二天的事了,在彌漫消毒液的醫院里醒過來。
我看見秋子那沒有梳洗滿是淚痕的臉,看到我醒來停止哭泣露出的笑臉︰「哥!你醒了!!醫生!醫生!我哥醒了。」
「青葵呢??」疑惑的看著冷清清的病房,那個有點小面癱的家伙即使不愛熱鬧也不會不出現的。
「凌哥哥!」秋子停了停就不再說話。
「青葵他怎麼了?說話啊!秋子!秋子!」見秋子不說話海清急了不管身體是不適應就去搖晃一動不動的秋子。
「凌哥哥他應該沒事只是失蹤了而已。」秋子說完朝我笑笑。
頓時松懈的我立刻就又昏昏沉沉的陷在夢里出不來了。
「秋子!為什麼不告訴他」一個男人的聲音在耳邊模模糊糊的響著,真討厭還讓不讓人睡了。翻翻身用被子蓋住頭繼續睡,接著我做了個夢,奇怪的夢。
「秋子!這些是我們在那間老房子里找的」是個男人但看不清是誰,接著男人拿出一小袋東西。
「謝謝!」秋子有點顫抖卻遲遲沒接過那個小袋子。
秋子接過袋子時一個不小心袋子里的東西都掉下來了,稀里嘩啦的一大堆,看清掉出來的東西時我愣了,是只人手,這手的主人我還認識,是我舅母。
我不敢確認,因為心里實在不想承認更或者說是不敢,但那手像還有生命跡象一樣動了動,然後飄了起來朝我招招手,我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那只手上那條疤,我想逃但動不了,我想叫但叫不出聲,然後我看見那個男人去撿那只手。終于我看清了那個男人,更大的恐懼佔據了我,那個人是張哥!張哥滿臉是血的對我笑,然後他說︰「少爺!我找到你了」說著向我伸出手。
「啊!不要!」我突然尖叫著出聲來卻發現這不是我的聲音。
「沒事吧」秋子關切的問我。
眼前的人卻變了,是洪猗!那個溫和好欺負的醫生。
「秋子!我沒」我本來想說沒事的但看到「秋子」的臉時,我說不出話來了。
「兒子!沒事吧!」是舅母,她正用那缺了手腕的胳膊伸向我。
「啊!!」我想逃卻看到對面什麼時候出現的鏡子,那個人不是我,不是!絕對!
「兒子!不要跑!你不要媽了嗎?」。舅母的臉整個就垮下來了就像辛追夫人出土時一樣可怕。
「我不是你兒子!不是!不是!」這時一只手捂住了我的嘴「啊啊啊」我忍不住了是那只斷手,那只手那只手….我看到了鏡子里那個自己是青葵!他再對著自己笑,然後走掉了……對…他走掉了鏡子里的自己走掉?那我又是什麼?
「少爺……兒子……哥哥…」耳邊不停繞這這些我都快要瘋了….…
「哥哥!哥哥!哥哥!!」我迷迷糊糊的醒過來看見滿臉淚痕的秋子在白色的病床上「醫生醫生!我哥醒了!快來啊!!」
自己在醫院??秋子在旁邊?這時一個人拿著一個小袋子過來然後袋子掉了還沒看到掉出來的東西……
「噗」一個氣不順一口血噴出來噴到秋子臉上,我听到秋子的尖叫,眼瞥見地上掉的東西時,我含著笑帶著一臉的血花昏了過去,昏倒時嘴里一直喃喃著「幸好不是….不是……不是」
「醫生…醫生…快就我哥….嗚嗚……」
昏昏暗暗的我分不清時間,也不知道持續了多久,這一覺什麼都沒夢到…………….
「這些東西快點送去化驗」秋子把一小袋子夾著小片碎骨的肉塊交給一個白衣服的人後,擦擦眼淚走出病房。
「哥哥!你拿命換來的東西,我一定幫你查清楚。」秋子在心里暗暗許諾,但後來這個承諾卻讓她親自為自己一生最重要的人送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