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是半輩子都不會去踫電視,有人卻從昨晚一直盯著電視看,遙控器換來換去換了無數次頻道,恨不得要把電視看爆了一樣。
這時一個女生從房間里走出來,氣沖沖地奪下了他的遙控器,一把按掉了。
嘈雜的電視聲一下子就靜了下去。
「梁曉易,你賴在我這兒到底想干嘛?!」女生沒好氣地瞪著窩在沙發里的男生。
這個男生自然是梁曉易。
他身上穿著黑色的短t恤,藍色牛仔褲,光著腳丫慵懶地窩在沙發里。被女生奪去了遙控器後,他沒有惱怒的樣子,反而是有點得意地抬起眼,用一種邪魅的神態朝女生笑了笑︰「我想看電視呀,怎麼,連電視都不讓看了?」
女生氣得半死,舉起遙控器就扔向了他。遙控器準準地砸在他的手臂上,像砸在棉花上一樣一彈,被他用雙手抓住了。
看他再次得意的笑容,女生狠狠瞪了他一眼,罵了一聲無賴,然後轉身要走。
梁曉易站起來,兩步走過去,從身後環住了她的腰。
女生很惱怒地掙扎起來,可是無奈,梁曉易的力氣很大,她無論怎麼樣都掙不月兌。氣得她只能大叫︰「梁曉易你個臭流氓,你放開我!放開我,臭流氓!」
梁曉易緊緊摟著她的腰,任憑她如何罵都不松手,軟玉溫香在懷,怎麼可能放?他把下巴一下子就靠在了她的肩膀上,她的發絲落在他的鼻端,洗發水的清香一下就沖進了他的大腦里。
他的嘴角蕩漾起一絲邪魅的笑。軟聲道︰「文雅,你好香!」
他臂彎里的女生,也就是蘇文雅,她終于放棄了抵抗。無奈地嘆了口氣︰「梁曉易。你到底想怎樣?」
梁曉易仿佛沒听見一樣,臉埋在她的背後的頭發里,巍然不動。
過了好一會,只見他一臉陶醉地抬起頭,然後猛一下雙手放開了蘇文雅的小蠻腰。整個人直直地倒在了沙發上。
背對著他的蘇文雅一剎那間心里一驚。以為他發生了什麼倒了。結果轉身一看,看見了梁曉易倒在沙發上對著她一臉痞笑的痞子樣。
蘇文雅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心想自己要再理他她就是小狗。
于是,她華麗地轉身準備開溜。
梁曉易及時地拉住了她的手。一個使勁。
于是,蘇文雅華麗麗地倒進了梁曉易的懷里。
蘇文雅看到近在眼前的臉,那痞笑更加肆無忌憚,氣得想要踹他兩腳。她拼命掙扎起來。嘴里大罵著︰「梁曉易,你臭流氓!臭流氓……」
第三個臭流氓還沒罵出來,她的嘴巴就被堵住了。
和以前無數時候一樣,堵住她話的是梁曉易的嘴巴。他的唇炙熱地覆在她冰涼的唇上,那一刻蘇文雅還瞪大了眼楮看眼前這個無賴想要抽他兩巴掌,可下一刻就不行了,在他霸道的吻里,閉上了眼楮,渾身也失去了抵抗的氣力。
然後,任憑他的舌頭霸道地撬開她的牙關,伸進去與她的舌為所欲為。
一陣狂熱的吻後,梁曉易才平靜了下來,改為溫柔的吻。
而一旦溫柔下來,便是讓蘇文雅清醒過來的機會。
蘇文雅猛地推開了梁曉易,心里狂跳不止。臉是一片潮紅,像一個粉女敕的紅隻果。
這樣的蘇文雅,梁曉易已經看見過很多次了。
她和他戀愛了六年,這還不算梁曉易追求她的時間。用梁曉易自己的話說,他從小學六年級見到這個轉學到他班上的小姑娘,就認定她是他的媳婦了。
和藍奕說的一樣,沒想到他表面上梁曉易狂放不羈,內里竟然是個痴情種。沒想到他梁曉易天不怕地不怕,卻怕一個蘇文雅。
真是應了那句話,人一生總有一個克星和一個歸人。
就是不知道蘇文雅這個克星最後能否成為他梁曉易的歸人?
「都老夫老妻的了,你怎麼連接個吻還總是會害羞呢?」梁曉易見她嬌喘連連的樣子,忍不住想要逗她。
蘇文雅一听,氣得不行,臉上羞澀的潮紅還褪去,又因惱怒而增添上新的紅暈。她瞪向梁曉易,嗔怒道︰「誰跟你老夫老妻了?不要臉!你……總是找機會佔我便宜……你……」
梁曉易見她臉紅心跳,瞪圓了眼楮想發火但卻又發不出來的樣子,心里是那個得意加幸福呀!多少年來,她都是這個樣子。
雖然這幾年看著成熟了不少,但依舊是那個接個吻都會臉紅不止的小女孩。也因為這樣,梁曉易從來不敢有進一步越軌的行為。蘇文雅在他眼里心里,一直是個很保守的女孩子,純潔得像水晶一樣。
「你……」蘇文雅看見他臉上又浮現一種邪魅的笑容,真是一副欠扁的樣子,于是隨手拿起一個抱枕朝他砸去,「你快給我滾,我們已經分手了!你別以為在我家里懶上一天一夜就可以再讓我回心轉意,門都沒有!」
「門沒有沒關系,我可以爬窗戶!」
梁曉易與梁嘯的貧嘴不愧是兄弟,貧嘴的功夫如出一轍。
如果換成是藍奕還可以招架一二,偏偏蘇文雅在這種時候毫無招架之力,只能氣得干瞪眼。
「親愛的,別總說氣話,我們已經分手多少次了?」梁曉易嬉皮笑臉地接住抱枕說。
確實是,這麼多年里,他和蘇文雅分分合合多少次了?每次說分手都痛不欲生,但不到一個月就又重新在一起了。他與她的愛情真的可以用瘋狂來形容,用藍奕的話來說,梁曉易和蘇文雅的愛情故事,去拍一部堪比情深深雨蒙蒙的電視劇,都是不逞多讓的。
其實,這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蘇文雅的若即若離。
她似乎是很愛梁曉易的,但有些時候卻又讓人覺得她心里根本沒有梁曉易。而梁曉易心里卻從來只有她一個人,所以他無比地在乎她。
也許正是這種過分的在乎感讓蘇文雅承受了巨大的壓力,所以導致了他們倆的感情,總是處在一種時而飄忽不定缺時而癲狂不己的狀態。
別看梁曉易現在嬉皮笑臉地坐在她家的沙發上,昨天他們可是才大吵了一架,叫嚷著就此分手從此井水不犯河水之類的話雲雲。
當然,這次依舊是梁曉易先主動低頭。這不,昨天晚上他就來敲她家的門,她不給開,他就模出了平時一直藏在花盆底下的備份鑰匙,自己開門進來了……
蘇文雅臉上的紅暈終于褪下,別著身子抱著胸口,直勾勾地盯著窗外,也不再理會梁曉易了。
梁曉易清了清嗓子,收起笑意,正經道︰「好吧,你讓我滾我就滾。我這就滾了!」
話說完,就見他站起身要走出去。
剛走了幾步,就被叫住了。
「站住!」
「嘿嘿,就知道你舍不得讓我滾的。」梁曉易頗為得意地說。
蘇文雅沒好氣地說︰「誰說我舍不得了?我讓你滾,但沒讓你滾出去呀,你在這屋里左右各自滾一圈不行啊?」
梁曉易失笑︰「行,只要不讓我滾出去,怎麼著都行。那現在呢,我是先滾回你身邊,然後再滾圈圈?是左邊先還是右邊先?」
「你一天不貧會死啊!」
「會,會死!」梁曉易說著,一個回身坐在了蘇文雅身邊的沙發上,再伸手一拉,蘇文雅輕輕地就被他拉住,一拉一卷,整個人就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蘇文雅剛想掙扎,就被梁曉易用力抱住了。
「如果一天不和你貧嘴,我會死。」梁曉易將唇俯在她的耳畔,輕聲說。
蘇文雅整個人也靜止了下來。其實她最受不了梁曉易說什麼甜言蜜語,但一旦他說,她又覺得听著很幸福。
唉,女人,女人,女人的心思你千萬別猜。
蘇文雅心里的堡壘終于再一次坍塌了,再次倒在了這個男生的身上。
「曉易,對不起。」蘇文雅轉過身體,用手勾住梁曉易的脖子,再次在他的大腿上坐下。因為她很瘦,腰身輕盈,所以坐在梁曉易腿上像沒有重量一樣。當然,就算她很重,有愛情的力量在,神馬都是浮雲。
蘇文雅轉過去後,曖昧地勾著梁曉易的脖子,眨巴著那雙好看的眼楮盯著他,聲音前所未有的輕柔︰「昨天是我不對,我不該去和男生見面,不該沒告訴你一聲就和那個男生見面,更不該在你揭穿那男生真面目的時候還冤枉你,讓你下不來台……」
「噓!」梁曉易輕輕地捂住她的嘴巴,用更加溫柔的聲音說,「不是你的錯,都是我的錯。我就壓根兒不該讓那種人靠近你半步。」
蘇文雅突然有種想哭的沖動,她順勢緊緊抱住梁曉易,吸了吸鼻子說︰「我愛你,曉易。」
「我也愛你。」梁曉易把臉埋進她的頭發里,心里想哭的沖動比蘇文雅還要厲害。
——你對我說這句話,我也對你說這句話。一次又一次的。我愛你,這句話在你心里的份量,到底是什麼?我只知道,這句話比我的生命還要重,我只能輕易地對你說出口,因為它只在你身上有意義。我愛你,是我這輩子說的最堅定的一句話,從來不是說說而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