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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七彩虹之受虐狂

誰說啤酒醉不了人?只是喝得不夠多,氣氛不夠深。

這一群其實一點都不熟悉的人湊在一起,反而沒有負擔,盡情地發揮了最本性的一面。

有點狂歡的味道。

孤單是一個人的狂歡,狂歡是一群人的孤單。

有哪個人沒有自己的故事?有哪個人沒有自己心傷?有哪個人不是孤單的靈魂?

藍天雲一夜都在旁邊看著,並沒有參與屬于這群年輕人的狂歡。但現在,他應該無法再淡定下去了,因為他的女兒眼看就要把一箱啤酒喝光了。

梁嘯還算有分寸,並沒有一個勁兒的起哄,喝得不多。本來以為藍奕是高興,所以沒攔著她喝酒,後來才覺得不大對勁,怎麼喝起來沒個完了?他一個勁地拉著她,但她又拍桌子又唱歌的,活月兌月兌像個小潑婦。

藍天雲過來,梁嘯愁眉苦臉地看看他,表示沒有辦法。

「不能再喝了,你帶她出去醒醒酒吧。」藍天雲授權。

葒茗也看見了,湊過來要帶她出去,梁嘯憂心忡忡地看著她說︰「你就算了吧,你也喝了不少,你們倆個一起出去,別被人綁了才好。要不我們一起去?」

葒茗確實也喝了不少,現在頭昏昏一點也不想動了。她看看藍奕,再對梁嘯挑挑秀眉︰「算了吧,我才不去當電燈泡呢!好好照顧一下我家小奕哦,明早上安全把她送回來就行了!」

梁嘯滿頭瀑布汗。

藍天雲則表示他什麼都沒有看見沒有听見。

「那我帶她去吹吹海風,一會兒就清醒了。」梁嘯無奈地說。

最後藍奕還沒喊完「哥倆好啊五魁手啊六六六啊……」就被梁嘯拖出包廂了。

「干嘛干嘛?我還沒玩過癮呢!」藍奕死皮賴臉地掙扎著叫嚷要回去。

梁嘯哪里由得她,雖然她喝了些酒力氣還蠻大的,但她的小細胳膊始終拗不過他的手掌。

出了別墅區的大門,冷風呼啦一吹,藍奕終于安靜了一點。不再叫嚷。

梁嘯松了一口氣,這個小姑女乃女乃,沒想到喝醉酒竟然是這樣子的。都說人喝醉酒後的酒品是喝平時的性格呈現相反面的,沒想到她是變本加厲。

「你不是說啤酒很難喝像馬尿一樣嘛……怎麼突然一下子又喝個沒完了?」

「開心嘛!」藍奕頂著紅撲撲的小臉回答他。雖然是口是心非。

梁嘯失笑,「為什麼這麼開心?」

藍奕想了想,「開心就開心啦。哪有那麼多為什麼!」

梁嘯︰「……好吧!開心就好。」

走出大門一陣遠,踏入了軟綿綿的沙灘。咸咸的海風迎面撲來,很冷。

藍奕打了寒顫,不自覺地往梁嘯懷里縮。

梁嘯拍拍她的背,摟緊她,「很冷嗎?」

小綿羊一樣的聲音,「嗯,冷。」

「要不我們回去吧,別凍感冒了。」

搖頭,「不要。我不要回去。」

「為什麼?剛才不是還死活不肯出來嗎?」

繼續蹭他,「唔,可是我現在出來了,我的酒還沒醒呢。」

梁嘯又好氣又好笑。沒辦法,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輕輕推開她,月兌下自己的外套給她披上。

藍奕大眼楮看著他,「你怎麼辦?」

梁嘯里面只剩下一件白色的羊毛絨,看起來太單薄了。

「沒事兒,我不冷。」

藍奕不相信,要把外套拿下來還他。

梁嘯伸手制止她,將外套給她裹得更緊,「我命令你穿著。」

藍奕煞有其事地想了想,朝他張開懷抱。「要不我們抱團取暖得了。」

梁嘯愣了三秒鐘。然後一臉羞澀地罵了句︰「小流氓!」

藍奕樂得咯咯笑,幸好海浪聲掩蓋了她的笑聲。不然可能會引來海怪……

兩個人手拉手在沙灘上,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著。

藍奕裹著帶有他體溫和香味的外套,拉著他溫暖的手,心如海潮般澎湃,真實的酒精帶來的迷醉已經徹底消失了,愛情的迷醉卻又來襲。

梁嘯突然覺得一陣不自在,側頭一看,某人正盯著她的側臉傻樂呢。

「看什麼呢?我臉上有月亮嗎?」

藍奕繼續傻笑,「如果你的臉長得像月亮,我才不忍心看呢。」

梁嘯不解,「為什麼?」

藍奕認真地解釋︰「你看過月球表面嗎?月球雖然在我們心中一直是神秘而美麗的存在,但是月球表面……」

說到這里梁嘯終于恍然大悟,啞然失笑地推了一下她的腦袋,「看來你的酒是完全醒啦?還是說你根本沒喝醉啊?」

「本來就沒醉好不好?」

「沒醉才怪,你知不知道你喝醉了的形象有毀你?」梁嘯忽悠她。

「啊?真的假的?很難看麼?」藍奕一副‘不能吧?’的樣子。

梁嘯毫不留情地點點頭。

藍奕哀嚎一聲捂住臉,還不忘默念一句咒語。

「念的什麼亂七八糟的?」

「咒語。」

「什麼咒語?」

「大家暫時失憶了,大家暫時失憶了!」

梁嘯听罷無奈地攤手。

走得太靠近海邊,海浪一浪接一浪的在他們腳邊漫過。後面本來該有長長的一串腳印,卻淹沒在夜色中。

冬天的海風,確實寒冷入骨,即使是在冬天並不算冷的鼓浪嶼海灘上也一樣。

梁嘯感覺握在手心里面的手一片冰涼。

「酒也醒得差不多了,咱們回去吧。」

藍奕轉過來看他,夜色中她的嘴唇還能看出有點抖。

「不回去可不可以?」

「為什麼呢?夜里的大海沒什麼好玩的,而且黑黝黝的,一點都不漂亮。」梁嘯極力勸她。

「誰說的?」藍奕卻忽然甩開他的手,踉踉蹌蹌退後了幾步,「大海在深夜里是最有味道的,大海深處有螢火蟲。藍色的發著光的螢火蟲!」

梁嘯皺了皺眉,連忙要過去扶她。她的酒到底是醒了沒有?剛剛明明還挺邏輯清楚的,現在怎麼好像又開始說胡話?

「大海里面沒有螢火蟲。」他只能糾正她。

藍奕又甩開他,不讓他扶,「胡說,大海里面有螢火蟲。只是你們都沒看到過而已!」她當然永遠記得,她六歲那年的暑假和哥哥在海邊看到的閃爍著藍色熒光的生物。

那當然不可能會是大海里面的螢火蟲。那是成群的魷魚。

梁嘯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他更害怕他再反駁下去,她要退到海里面去了。

「好啦,你說有就有,你說海里面有尼斯湖水怪我都相信……哎,小心!」梁嘯說著看見她差點驚心動魄地被一個小浪沖倒——浪當然是很小的,還沒沒過她的腳踝,但她卻像剛剛喝醉酒一樣站著,輕飄飄的一帶就要倒。

藍奕倒是滿不在乎。竟然扯上的他的外套拿在手里,大力地揮舞起來,很興奮地朝他喊道︰「我給你唱首歌吧。」然後自顧自地嚎唱起來,「如果大海能夠帶走我的哀愁。就像帶走每條河流,所有受過的傷,所有流過的淚,我的愛,請全部帶走!」

歌聲都蓋過海浪了,這下估計可以引來海怪了……

梁嘯站在原地,叉著腰十分無奈地看著她又跑又唱。

看來酒是真沒醒徹底啊,還間歇性發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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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干什麼?小奕在跳舞嗎?酒難道還沒醒?」

此刻室內觀景台的狂歡的人已經快散了,只剩下耿樂和陳姐是打不死的小強,還在你來我往地猜拳中。其余幾個人。都喝得東倒西歪地倒在沙發上了。

當然,藍天雲、藍田、葒茗。還有一些戰斗力。

藍天雲站在觀景玻璃前,注視著不遠處海灘上的兩個人,終于忍不住發出疑問。

藍田也站在窗前看著,但並不打算回答藍天雲——重點是他也沒看明白。

藍天雲早就已經習慣了。

葒茗喝得有些多,窩在沙發的角落里,看立在窗前的那個高高瘦瘦的男子。他年輕的側影,帶著凜冽的氣息,手握著啤酒杯舉在胸前,看著窗外茫茫的夜景,如同一尊凝滯的雕像,神聖不可侵犯。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看著,她的眼淚就流了出來,伴隨著嚶嚶的抽泣聲。

「怎麼了?」藍天雲听見聲音走過去看她。

只見她像個小孩一樣抱著膝蓋蜷縮在沙發上,咬著嘴唇小聲哭泣。看見藍天雲的關心,她也毫不理會,只是一個勁兒的流眼淚。

藍天雲慌神了,趕緊喊藍田過來。

站在窗前的藍田其實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了,直到藍天雲叫才發現葒茗的狀態。

他眉心微蹙,走到葒茗身邊蹲下來,仔細看看她。

誰知道,她一看見藍田靠近的眼楮,突然狂哭了起來,像個受了極大委屈的孩子。

藍田手足無措,只得摟著她,輕拍她的背安慰她。

「怎麼一個兩個都喝成這樣子?」藍天雲看看包廂里東倒西歪的人,認為葒茗是喝醉了才會變成這樣。

「我帶她回去,這里的人你可以搞定?」

藍田又哄又騙的將葒茗背起來準備將她背回房間,走到包廂門口破天荒地對藍天雲表示了一下關切與擔憂。

藍天雲有些「受寵若驚」,連連擺手他可以搞得定,打電話叫前台幾個保安來把這群醉鬼一個個拖回去不就行了。

藍田直接將葒茗扛回她的房間,觀景台離他們所在的那棟別墅還有一定的距離,走在外面冷風一吹,背上的小人兒更加不安份了,勾在他脖子上的手一會兒揪揪他的耳朵,一會兒吹吹他的頭發,一會兒伸進他大衣的脖頸里……

藍田被折騰死了,可是無可奈何。

如果有一面鏡子,他甚至可以看見自己的嘴角在不自由地微笑。

——承認吧藍田,你就是個受虐狂。(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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