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10)(165)七彩虹之軍閥來也

冷嬋兒去鹿兒島品茶,鹿兒島是一個沿海小島,環境清幽,沒有東京那種喧囂壓迫的氣息。潔淨的馬路兩旁是一座座安靜的小院,這里群山環抱,霧氣繚繞,所以這里的知覽茶赫赫有名。

她去到佛寺,坐在榻榻米上邊師傅講禪,邊學習茶道。

茶道,在鹿兒島乃至日本已經上升到一種嚴謹的藝術。

他們用繁瑣莊重的禮儀磨礪人心,用熟練嚴格的禮法使人超然物外,用苦澀的茶味使人沉思人生,從而達到悟禪的境界。雖然現在還只是淺淺的悟到一點點禪意,但冷嬋兒的心已經明顯比從前靜了許多,也想明白很多事,看透很多事。

她還去日本佐世保喝醉香的清酒,日本清酒是借鑒中國黃酒的釀造法發展起來的日本國酒,一千多年來,清酒一直是日本人酒文化乃至飲食文化中必不可少的組成部分。

當冷嬋兒知道日本酒文化是起源于中國的時候,她很驕傲地跟她的日本同學炫耀,誰知那日本同學卻很不屑地說,雖然日本有很多的東西的文化起源是來自于你們中國,但到了現在,你們還保存有這些東西的傳統文化嗎?如果沒有,那你們該做的就不是炫耀或驕傲,而是應該反省。

冷嬋兒一時間被嗆得啞口無言。

雖然她很討厭日本同學那不屑的態度,但他說的話卻也是很有道理的。

日本曾對中國犯下的累累罪行,這是鐵一般的事實,早就被釘在了歷史的恥辱柱上。日本很多的傳統與文化都是來源于古老的中華,但先不說這些東西的起源是哪兒哪兒來的,就說現在。

起碼人家的茶道是精煉的;人家的佛寺是真心在傳揚佛法的;人家的電器沒有山寨的;人家的辣椒沒有添加蘇丹紅的;人家的香料是照古方調制的;人家的酒是沒有添加酒精沒有灌白開水的……

我們這個古老的華夏民族,真的丟掉太多東西了。

*****************&&&&&&&&&&&&&&&&&&&***************

來的這一年,冷嬋兒也沒交什麼好朋友。她可不想禍害朋友禍害到日本來。當然,有很大的一點原因是,她一點都不喜歡日本朋友。

而以前在中國的朋友,除了偶爾和梁嘯藍奕葒茗發發郵件,也大多數沒有怎麼聯系了。雖然有時候冷嬋兒會感到孤單,但她明白。自由的代價就是孤單。

追求了那麼多年的自由,孤獨一點又算什麼呢?

只是孤單的時候。她就會想梁嘯,但只是很平淡很溫暖的想起他。

——這世界上有一種感情,叫做《很愛很愛你》。因為愛你,所以不會把我的幸福與否和你聯系在一起;因為愛你,所以會讓你選擇你自己要的幸福;因為愛你,我不會為了自己的幸福而帶給你一點點困擾。有個人放在心里,是一種收藏,是我永遠不會有人拿得走的稀世珍寶。

就這樣漫無目的地游走在東京街頭,看人流與車流。看各個國家的人的不同面孔。

她一向很愛的一頭長發,也剪成利落的齊耳短發,每次頭發長了去剪頭發的時候,她都會唱︰我已剪短我的發。剪斷了牽掛,剪一地不被愛的分岔,長長短短短短長長,一寸一寸在掙扎……

最近她的短發劉海又有些長長的趨勢,一直懶得去剪短。斜斜的劉海恰恰好覆蓋在眼楮上,她原本尖俏的瓜子臉,現在似乎是長胖了一點,反而顯得更好看了,眉眼分明的臉上化著淡淡的妝。

粉色大衣,白手套。長筒靴。帽子,圍巾。黑背包。

她把自己裹得有點像顆可愛的粽子。

她獨自一人游走在異國他鄉的街頭,偶爾哈出白白的熱熱的氣,看起來時而落寞、傷感,時而青春、和熙。

如果不是接到一個無奈的電話,她又要逛到晚上才回去了。

手機響起的時候,冷嬋兒正在街頭看一群年輕人舉辦的cosplay,她沒看來電顯示,興致勃勃地接起手機,在听到聲音的一瞬間,臉色就青了。

冷嬋兒匆忙地趕回到住的地方,她住在大學校園邊的一個清幽的日式小別院。冷軍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讓她住學校的宿舍的,雖然她們學校的宿舍跟五星級酒店差不多。

一來到大門口,就看見「軍閥」那輛黑色的凱迪拉克。

冷嬋兒心涼了半截,她深吸了一口氣,以一種慷慨赴死的心態大步邁進別院。

「小姐。」

一個穿黑色西裝的保鏢筆直地站在冷嬋兒房間門口。他看見冷嬋兒走過來,畢恭畢敬地鞠了個躬。

冷嬋兒朝他點點頭,月兌了鞋走進去。

榻榻米上,盤腿坐著一個一身黑色西服的男人,他戴著一頂灰色的帽子,脖子上還圍著一條灰色圍巾。他看著面前桌子上的電腦和放在旁邊的一個鏡框,面色凝重。

「爸。」冷嬋兒忐忑地叫了他一聲。

冷軍抬起頭來,看到從門口進來的冷嬋兒。

「爸,你怎麼來了?」冷嬋兒把帽子摘了,將背包取下來掛在衣架上,然後是大衣、圍巾。

冷軍端詳了她一會,然後才緩緩開口︰「我臨時來日本開個會。你跑哪兒去?怎麼沒去山本教授家學小提琴?」

「臨時來開個會?豬才信你!」冷嬋兒心里嘀咕著,不過表面上卻陪笑臉,「沒有啦爸,山本教授今天……不太舒服,我就沒有去打擾他。噢噢,我只是出去買幾本書了……」

「書呢?」冷軍質疑道。

「呃……書……」冷嬋兒心里直吸冷氣,「哦那個書啊,我沒買!這不是我剛到圖書館嘛,你就給我打電話了!」

她知道這個謊言逃不過「軍閥」的力眼,就看他肯不肯放她一馬了。

「過來坐下,我有話問你。」冷軍果然沒再追究下去。

冷嬋兒松了一口氣,走到冷軍身邊坐下。然後一坐下,她剛松開弦的心就又繃緊了,而且是以離弦之箭的速度……

桌子上,是打開的電腦刺眼的桌面,還有她一直放在枕頭下的幾張照片,靜靜躺著鏡框旁邊。

「爸,你怎麼又開我電腦和翻我東西啊!」盡管害怕,但冷嬋兒還是覺得很生氣。

「我是你爸!為什麼不能翻你東西!」

「是我爸就能翻我東西啊!我長大了,不再是那個任你宰割的死丫頭了!」冷嬋兒的聲音比冷軍高出八個調。

「你什麼時候任我宰割了?你反抗的少啊?你記住了,只要你一天姓冷,你就是冷氏的接班人,你就歸我管。」冷軍語調堅定,帶著不容反抗的霸氣。

冷嬋兒有點頹下來,但還是不服輸地說︰「我壓根就不想姓冷。」說完覺得不妥,又補了一句,「反正你這是侵犯我的**權了。」

其實這要是放以前,冷嬋兒一定是朝他吼一聲「你放屁!」然後甩臉走人。

冷軍也清楚地看到她的變化,所以他的態度也軟了下去。

「好了,你坐下吧。我不是來跟你吵架的,你不想姓冷但你這輩子也已經姓冷了,沒有辦法改變。」冷軍一邊說著,一邊摘掉帽子解下圍巾。

看著冷軍那個因為化療而月兌光並再也不長頭發的光禿禿的腦袋,冷嬋兒的心又軟下來了。她再次坐下,小聲嘀咕︰「算我倒霉這輩子投胎到你這個軍閥這里好了。」

「什麼?」冷軍放好帽子圍巾轉過頭來問。

「沒什麼。」冷嬋兒搪塞。被他知道她暗地里喊他軍閥會不會掉腦袋呢?

「你說,你是不是還想著這個小子?」冷軍回到正題,指著照片上的那個男生說。

「沒有。」冷嬋兒否認,「他不過是我朋友罷了。」

「有把朋友的照片放枕頭底下的嗎?有把朋友的照片做電腦桌面的嗎?你為什麼不把蔣家少爺的照片放枕頭底下?為什麼不把蔣家少爺的照片做桌面?」冷軍咄咄逼人。

「我哪里……有把他的照片做桌面了?」冷嬋兒雖然心虛,但還是試圖辯解。這桌面,雖然有他,但也不算是他的啊,明明照片上有一群人嘛,藍奕、藍田、葒茗,他和她……

「你不要以為用一張有很多人照片就可以掩飾‘重點’了!」冷軍不留情地戳破她的偽裝。

「對,我是喜歡他,我是想著他!」冷嬋兒干脆承認,「可是我不想害他,還有,你不要把他跟蔣家那個敗家子花花大少相比!」

「你就認定他不是公子?」冷軍冷笑道。

「你什麼意思?」冷嬋兒不解。

冷軍扭過身從公文包里取出了一個信封,扔在桌子上,說︰「本來我是不想告訴你的,想讓你自己把那個小子忘掉,但看來那小子還是有些本事唬得女孩子團團轉的……」

「你到底想說什麼?」冷嬋兒有點不耐煩。

「你看看信封里的東西吧,看後你就會死心了。」冷軍指指桌上的信封。

冷嬋兒斜了冷軍一眼,再看看桌上的信封,不覺地皺眉。

「看吧,里面又沒有毒蛇。」

「看就看!」冷嬋兒不屑地說,然後伸手去拿信封。

信封的封口沒有封上,冷嬋兒很容易就把里面的東西抽出來了。

看著這些照片,冷嬋兒的腦袋就像被投下了一枚核彈一樣。

轟地一聲,宇宙毀滅。(未完待續)

溫馨提示︰方向鍵左右(← →)前後翻頁,上下(↑ ↓)上下滾用, 回車鍵:返回列表

投推薦票 上一章章節目錄下一章 加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