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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32)未央雨之藍奕是奇葩

梁嘯差點笑噴了︰「你老師比你還是個人才!」

「還有更好笑的呢,你要不要听?」

「說吧,說出來讓大爺開心開心!」

「有一回考試前我一口氣背了十首古詩,結果那張試卷被我的語文當成典型貼到了學校布告欄上……其實哪有那麼夸張呀,才不過錯了三處而已嘛!」

「說來听听。」

「好,要不然這樣,我整個念出來,看你能不能找出錯誤,因為明明就很像嘛。」

「好呀。」

「第一個是︰‘人生得意須盡歡,從此君王不早朝。’;第二個是︰‘問君能有幾多愁,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第三個是︰‘垂死病中驚坐起,笑問客從何處來。’……這三個,其中有一個是原配的,你說說看是哪個呀?」

「呃……」梁嘯稍稍考慮了一下,有些不確定地說,「第二個?」

「你確定?」

「呃……」梁嘯居然不太確定了。

沒等梁嘯反悔,藍奕就急不可待地說︰「好,揭曉答案!當當當當!三個都是錯的!第二個也是錯的!‘問君能有幾多愁,’的下一句應該是‘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哇靠,哥竟然錯了?!」

「哈哈你看是吧?連你都搞錯,所以這不能怪我呀!怪只怪咱們華夏的古詩詞文化太過博大精深,古代大詩人們沒事兒寫那麼多詩干嘛?還都差不多差不多的,這絕對不能怪我啊!」

「你這還怪上詩人們了?不過不對呀,我這是被你繞圈里了,你說的三個里面有一個是原配我才……難怪剛才我覺得三個都不太對味!」梁嘯覺得冤枉,看來又被這丫頭忽悠一回了。

藍奕奸計得逞。在梁嘯背上都笑得花枝亂顫的,似乎忘記他們剛剛說的是她自己的陳年「糗事」。

「算了,你還是說說剛剛你錯的那三個,你那油菜老師給的評語吧,我對那個比較感興趣!」

藍奕納悶︰「咦,你怎麼跟我哥哥一樣,他看了我的試卷,也是說老師的評語比我錯的詩句有趣……」

「因為你老師確實是奇葩呀。快說。別吊我胃口!」

「那個第一個‘人生得意須盡歡,從此君王不早朝。’,老師的評語是︰昏君啊昏君。第二個‘問君能有幾多愁,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老師的評語是︰工整啊,這才是原配吧?哈哈,老師也和你一樣犯迷糊了。所以這個錯了能怪我麼?能怪我麼?」

「哈哈,好吧,這個確實不能怪你,那第三個呢?那個可是錯得離譜了,元稹的《聞樂天授江州司馬》你竟然能套上賀知章的《回鄉偶書》……你老師最後是不是寫的賀知章半夜驚坐起,笑著來找你?」

「nono!我老師哪里有你那麼低俗?‘垂死病中驚坐起。笑問客從何處來。’,我老師的評語是︰這人裝病?還是回光返照?」

梁嘯又愣了愣,反應過來後立刻大笑,什麼樣的老師教出什麼樣的學生,他算是領教了。

自己曾經的「糗事」能夠換來梁嘯開懷大笑,藍奕雖說眼睜睜看著自己在他手里的「把柄」又多了一個,但也毫不計較了。她藍奕除了最大的優點「厚臉皮」,第二大優點就是「具有犧牲小我開心大伙」的娛樂精神。

不過有了藍奕的「自我犧牲精神」。梁嘯倒是真的覺得時間過得容易多了。原本以為遙遠無邊的一條路,也已經走過了將近一半。雖然他的手和腿已經有了明顯疲憊感,但他絕不能這時候喊累。她對于他來說,現在就是個︰甜蜜的負擔。

「對了,我們剛剛把話題一下子扯遠了。我們不是在說關于唐婉阿姨的事情麼?」藍奕這會子才重新想起來。

「誰說不是呢?誰讓你的思維是那麼的飛躍性呢?」

「哈哈,我們剛剛說到哪兒了?」

「不是吧。還繼續說?」

「當然,你的路漫漫還修遠兮呢……」藍奕故意眺望了一下「遠方」。

「……」梁嘯瞬間有種小白菜的感覺。

「誒。對了,其實有個問題我剛剛差點忍不住要問來著,不過還是憋回去了。」

「什麼問題能讓你憋回去?」

「就是那個……唐婉阿姨是台灣人的事,你以前怎麼沒和我說過呀?」

「啊?沒說過嗎?我以為你知道……」

「她的口音一點都听不出來呀,很多台灣偶像劇里面的人,說話的調調和她一點不像。而且,她說話听著倒是有點上海口音哦!」

「呃,听你這麼說,好像是有點。」這一點梁嘯以前倒真的沒有去注意過。

「是吧?」

「這就是你的問題?台灣人很多是從大陸過去的,也許以前唐婉阿姨在上海住生活過呢?」梁嘯推測著。他和唐婉之間很少談這些,他這才想起,唐婉真的鮮少和他談起她的過往。

「也許吧!不過這不是我要問的,其實我是很想問她認不認識一個人啦。」

「誰?」

「我二哥你知道吧?」

「呃,就是傳說你們‘結拜兄弟’的三寶?那個叫……梁曉易的?」

梁嘯想起這件事就忍俊不禁,藍奕這個丫頭,竟然和兩個大男生那麼要好,還弄出了「拜把子」這一套。而且她好像和「三寶」杠上了,學校里給同班的三個女同學取名「吉祥三寶」,又給她自己和兩個拜把子兄弟取名「治愈三寶」……

「對對對,梁曉易就是我二哥!誒,你們好像見過耶!」藍奕想起了些什麼。

「是見過,去年在你的生日上,在珊瑚海……」

「啊,對了。就是那次。」藍奕一拍腦袋,激動不已。

「你二哥怎麼了?」

「我二哥他也是台灣人呀!」藍奕「我二哥我二哥」叫地挺順溜。

「台灣人……你不會以為台灣人就認識吧?大陸的台灣人多了去了……」

「我知道呀,就是因為想到這樣我才憋住沒問的……我不過就是感覺我二哥和唐婉阿姨有點相像耶,而且我二哥的老媽听說也是企業的女強人哦!」

「相像嗎?哪里像了?」他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

「就是……感覺呀,我也不知道到底哪里像,就是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嘛。」藍奕有些感覺其實一直挺準,就是她從來沒有相信過,別人也沒有相信過。

梁嘯根本不把她莫名的感覺放在心上。況且他一直對梁曉易那個人沒有多好的印象,平時從藍奕的口中偶爾听過他的一些事情,已經將他定義為了不學無術的那種公子。梁嘯也弄不清楚他為什麼會對他有如此武斷的感覺,也許有某種原因,是因為那一次在家里見到他的事情……總之,他絕對不可能把梁曉易和唐婉聯系到一塊兒,他們之間哪里像了?一點都沒有共同之處!

「你的感覺靠譜過嗎?」梁嘯打擊她。

「那個……好吧。當我沒說,你以後不準和唐婉阿姨說這事哦!」

「我沒那麼有空!」

「嘖嘖,我怎麼突然覺得,某人好像對我二哥有挺大意見啊?」

「我干嘛對他有意見?」

「嘿嘿,你是不是……吃醋啦?」

「……我吃什麼醋呀?」

「別矜持了,吃醋就明說嘛!」藍奕搖他的脖子。

「……」

「不然的話。你為什麼不太喜歡我二哥呀?」

「我哪里表現出不喜歡他了?」

「你就是不喜歡!我能感覺得出來!」

一般來說,一個男人對另一個男人心里敵意的感覺,不用明說,自會形成一個氣場,只要接近他們的人都能感覺出來。

「好吧,我是對你二哥不太感冒……」梁嘯把‘二哥’這個詞拖得長長的。

「哎,我們可是純潔的革命友誼,你不要想歪哦!」

「是啊。你們是純潔的!世界上能跟你混在一起不產生‘純潔’的革命友誼的人,恐怕只有我了吧?」梁嘯突然間邪惡了。

藍奕呆了一下,想明白後嬌羞地無言以對。使勁捶了他的背幾下,然後把臉埋進去了。

梁嘯臉上洋溢滿心滿意足的笑容,如果可以。他願意這條路沒有盡頭,可以就這樣背著她一直走下去。

「嘯……」這次輪到藍奕叫他。

她很少單獨叫他一個字的名。要不叫嘯哥哥,要不就直接叫梁嘯。

「怎麼?」

「你為什麼那麼喜歡唐婉阿姨呢?」

「呃。我也不知道呀。一種感覺吧,一種沒有隔膜的感覺,好像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已經感覺很熟悉了。」梁嘯想起第一次在映秀看到唐婉時的感覺,就好像見到了多年未見的親人。對一個陌生人有如此的感覺,梁嘯也一直覺得很詫異,「不過,你不也很喜歡她嗎?看你們在一起聊天大笑,好像母女的感覺。」

「是吧?我是也很喜歡她啦,不過她看起來太年輕了,我把她當姐姐耶。」

「那你應該叫她姐姐才對。」他在溜冰場的時候也听見那些女孩子喊唐婉姐姐了。

「咦,不要!叫姐姐雖然顯得嘴巴甜,但輩分不對哈!」

「……」

「你說我們倆像母女,你們倆看起來才像母子呢!」

「是嗎?」

「是啊,我覺得你可以介紹唐婉阿姨和你媽媽認識哦,她們倆也許會投緣的,說不定你還又多了一個媽媽呢!哈哈!」

「才不要呢,媽媽一個就夠了。」

梁嘯失笑,她的第一個建議倒是蠻有道理的,他也許以後可以介紹媽媽跟唐婉阿姨認識下,但多個媽媽什麼的,他一點都不想要。世界上他只有一個媽媽,也只需要有一個媽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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