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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子謙灰頭土臉的回到市區,腳上的鞋子沾滿了泥濘,衣服上也沾滿了灰塵,他對載他回來的貨車司機說了聲感謝,想從自己的錢包里拿出點錢來給他,可是一模口袋,里面空空如也,他翻遍全身,找出一張名片遞給他︰「你就按照這個上面的地址來找我就行了。【文字首發」

「不用客氣了,」司機還從自己的口袋里遞給他一張一百的,「你拿著坐車回去吧。」然後一轟油門走了。

薛子謙拿著那張一百,有種恍惚的感覺,從來都是他給人家錢,什麼時候也輪到別人來施舍他了。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從櫥窗里看到了自己狼狽的樣子,不由唏噓。

手機回到市區就有信號了,他旋即打了個電話。

不一會兒,一輛炫色的銀灰跑車便出現在他的面前。

程守望從車上下來,吹著口哨,圍著薛子謙看了好久,薛子謙朝他走近,他卻笑眯眯的搖頭說︰「噓,這還是我認識的薛三少嗎,請問你是在哪里被人打劫了?」

薛子謙不理會他的冷嘲熱諷,推開他徑自上了車。

程守望只好笑著跟上去。

一直到洗完澡換了感覺的衣服,薛子謙才感覺自己又活過來了。

「哎,跟我說說,到底是誰這麼大膽竟敢在太歲爺頭上動土,他是不是嫌自己的命太長了啊。」

「閉嘴!」薛子謙用刀子一般的眼神剜了他一眼。

程守望立刻識相的閉嘴,品著手中的紅酒說︰「你是不是該給你老婆打個電話了。」

薛子謙點點頭,這麼晚沒回去葉靜彤是不會主動給他打電話的,倒不是不關心他,而是怕打擾他的應酬,有時候她就是這麼听話,听話的讓他生氣啊。

果然,葉靜彤根本沒料到他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讓他少喝點酒,小心開車。

薛子謙也不想她擔心,只字未提。

程守望不甚唏噓︰「新好男人啊,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

薛子謙白了他一眼︰「你羨慕嫉妒恨啊。」

「是啊是啊,真是羨慕嫉妒死我了。」程守望夸張的表情很是欠扁,「哎,你還沒說到底是誰這麼有膽子呢。」

薛子謙沉默不語,程守望說︰「讓我猜猜。」

「該不會是佟念安吧。」

薛子謙手中晃動的酒杯忽然間就不動了。

程守望一臉錯愕的看著他︰「該不會被我猜對了吧,真的是她?」

薛子謙的表情臭的可以︰「你怎麼知道的。」

「我也就是這麼隨口一說,」程守望呵笑了一聲,「我今天在醫院看到她們姐妹兩了。」

「什麼時候?」薛子謙皺眉問。

「三四點鐘的樣子,怎麼,有問題?」

薛子謙的眉心越皺越隆︰「你確定沒看錯?」

「廢話,我眼不花耳不聾的,怎麼可能看錯。」

薛子謙繼續追問︰「什麼科。」

這下程守望倒是停頓了一下︰「這個沒必要跟你交代的那麼清楚吧。」

薛子謙用眼神威逼利誘他,他正好如實交代︰「好好好,我說我說,婦科,可以了吧。」

薛子謙的眼神突然就味道不對了︰「程守望,你沒毛病吧,你去婦科干什麼。」

「當然是去看病了,難不成我還去參觀啊。」

「看病?你?什麼時候變成女人了?」

「呸呸呸,你才女人呢,我陪人去看病,不是我自己看,行了吧。」

「陪誰?」

「一個朋友。」程守望的回答模稜兩可,薛子謙卻隱約猜到了事情的不對勁。

「程守望,你不會把人肚子搞大了吧,誰。」

程守望一听,頭都大了︰「我說我上輩子跟你有仇是不是,你要這麼對我,說話用得著這麼準嗎。」

「那個人是沐婉情?」

說起沐婉情,程守望只能苦笑一聲︰「你覺得這可能嗎。」

薛子謙嗤笑︰「我也覺得不可能,如果我是婉情,我絕對不會再回頭原諒你這個混蛋。」

「喂,薛子謙,你怎麼說話的,你有比我好多少,葉靜彤怎麼就原諒你了呢,你根本就是見不得別人好,是不是。」

「呸,你才見不得人好呢。那你倒是去讓沐婉情原諒你啊,你搞大別的女人算什麼本事,你沒看到葉靜彤已經給我生了兩個孩子嗎,這才是本事好不好,你有本事讓沐婉情心甘情願給你生兩個嗎。」

程守望雖然說不過薛子謙,可是一想到佟念安,他的表情就特別的興奮︰「行,我倒是要看看佟念安他們給你下了什麼絆子,等著你跳,到時候你別到我這里來哭爹喊娘。」

「閉上你的烏鴉嘴。」盡管薛子謙的身體並沒有什麼特殊的不適,但是他心中總有一個隱隱約約的念頭,「我先走了,你好自為之吧。」

回到家里,葉靜彤已經睡了,不過給他留了一盞小燈。

薛子謙洗了澡,鑽進被窩里,葉靜彤已經醒了,見他一臉的疲倦,心疼的說︰「今天很累?」

他手下模著她的酥胸,葉靜彤也很配合很敏感的逐漸有了反應,他翻身上去,努力尋找著突破,不過他感覺渾身懶洋洋的,似乎沒什麼力氣與激情,就抱著她睡了。

葉靜彤很是奇怪,以往薛子謙是絕對不會這樣善罷甘休的,可能今天是真的累了吧,她也沒多想,便睡覺了。

薛子謙卻睡不著,他可能猜到了發生了什麼事。

一個星期之後,警方還是沒消息,眾人一籌莫展。

薛母已經隱隱發現事情不對勁,每天都不停的追問,但沒有人知道怎麼告訴她。

佟念安與佟念雲自從上次事情之後就像是消失了一般,再也找不到蹤跡。

薛子謙在薛子敬的辦公室內來回的走,他的憂心已經顯而易見︰「二哥,這麼久還沒消息,不能再想想其他辦法嗎。」

「你著急也沒用,我已經出動所有的力量將這個城市都要掘地三尺了,其實你也不用太擔心,你覺得他是那種會讓自己陷入危險境地的人嗎。」

「可是畢竟這麼長時間了,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媽每天都追問,我頭都大了。」

薛子敬鎮定自若的說︰「也許事情並不是我們想的那樣。」

面對薛子敬的疑惑,薛子謙也察覺出來事情有些不對勁,腦子一個念頭精光一閃,他雙手猛然按下︰「你的意思是……」

「目前也只有這麼一個解釋說得通了。」

「可是這怎麼可能……」

「他辦事,一向不按常理出牌,我已經通知所有人收隊。」

薛子謙沉吟了一下,便答應了。

這時,門口傳來敲門聲。

薛子敬喊了聲進來,一名通訊兵跑進來報告︰「團長,門口有人找你。」

「誰。」

「她說她叫墨言。」

薛子敬皺眉,薛子謙倒是好整以暇的說︰「就說你們團長說的,讓她進來吧。」

通訊兵卻依舊在等待薛子敬的回復。

「說我正在開會,沒空。」

「是!」通訊兵敬了個禮,馬上出去通傳了。

薛子謙切了一聲︰「你的兵還真是不好使喚啊。」

「是你不好使喚,我可是好使的很。」薛子敬嫌他礙眼,就說,「沒事你也趕緊滾蛋吧,軍營這地方以後你還是少來為好。」

「我又不會纏著你,你這麼著急趕我走干什麼。」薛子謙話音剛落,薛子敬辦公室的大門再一次遭受了摧殘,這一次是被人用腳狠狠踹開的。

敢在薛子敬的地盤上撒野,這還真是需要很大勇氣的。

「為什麼不敢見我。」墨言穿著一身墨綠色的迷彩服,腳上的軍靴擲地有聲,剛才她就算用這個踹的門,她這一身打扮再配上她那張興師問罪的臉,真是氣勢十足。

薛子謙笑了笑︰「我不打擾你們了,先走一步。」

墨言不出聲,只是在他走後,果斷的鎖上了房門,薛子敬看著她︰「擅闖軍營,你知道什麼叫紀律嗎。」

「我不管什麼紀律,我質量知道你到底還要躲我躲到什麼時候。」

「我為何要躲你。」他語氣淡然的攤手,「我薛子敬這輩子還沒有躲過什麼人。」

「是嗎,那為什麼我生**不敢來,你不知道我在家里等了你一晚上嗎。」

「對不起,墨言,我早就告訴過你,那天我要出任務,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陪你玩。你需要人陪可以去找你的朋友,而不是在我身上lang費時間,明白了嗎。」

墨言嗤笑一聲︰「你也太自以為是,她看得起自己了吧,我什麼時候說過我要在你身上lang費時間了?我生日,難道你不應該回家來陪我過?你就是這麼當我監護人的嗎,你不是一直覺得自己可以幫我爸爸嗎,那你為什麼不敢回來面對我呢。」她一邊說,眼中一邊積聚了無數復雜的情緒,薛子敬看著,不停的皺眉頭。

「你已經是成年人了,已經不需要我的監護了,現在,出去,沒有我的允許不準進來。」他冷下了臉,面色是那麼不近人情。

「不用你說,我自然會走,但是薛子敬,我告訴你,我絕對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那你想怎麼樣。」

「我在你房間等你,晚上回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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