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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十七章 “水雷”

卡欽諾夫落到了中堊國人的手里,莫斯科門戶洞堊開!

對莫斯科的直接攻擊開始了!

一連接替友軍的一個連隊在一個叫布布耶爾的小村駐防,這樣一來,一連的陣地就處在了全團的最前沿,任務是守住防線,同時還擔負著偵察敵情為炮兵指示打擊目標的任務,而一班的位置尤為特殊,佔領的那間房子在一座大樓的樓頂,他們的任務就是觀察江面上俄國人艦艇的動向,從樓頂隔著那扇窗戶,下邊江面的情景一覽無余,一有風吹草動,馬上通堊過海底有線電堊話向後方的炮兵報告。

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薛義鵬發現俄國人的一艘艦艇就泊靠在大樓的下邊,于是就打電堊話給炮兵陣地,請他們馬上開炮,結果得到的答復是,打不了,俄國人的艦艇停泊的位置,正好是彈道的死角。

他堊媽的,薛義鵬氣得差點沒把電堊話砸了。

又一次,是于周紳值班,他意外地發現這一次俄國人的艦艇竟停在距岸很遠的江面上,于周紳激動得拿電堊話的手都哆嗦,將這一情況馬上報告了炮.兵陣地。

一班所有的兄弟都被叫了起來,擠在窗戶後邊目不轉楮地盯著江面看,每個人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兒了,就等著數彈齊發,俄國人的艦艇傾刻間化為烏有的奇跡發生了。

等了半天,大炮終于響了,炮彈嘶嘶地飛了過來,可轟炸的結果卻令人堊大失所望,雖然江面上被炮彈炸得巨浪淘天,可俄國人的那艘艦艇在片刻的搖晃之後,居然又啟錨緩緩地開走了。

急得薛義鵬他們真想拿頭撞牆。

關肅一屁堊股坐在地上,長嘆了一聲,「這他堊媽的是成心要把人活活給氣死啊!」

後來,兄弟們才听說,那次炮擊只把俄國人艦艇的推動器打壞了。

梁堊文道倒是勸說起了弟兄們︰「別急,咱們的艦隊現在正在和英國人美國人準備打大仗呢,俄國人這里也沒有幾天的蹦頭了。」

氣也氣完了,罵也罵完了,薛義鵬勸說一班的兄弟,都別灰心,先讓這些狗堊日的得瑟吧,咱們早晚有治他們的那一天。

果不其然,沒過幾天,解氣的機會終于來了。

那是一個午後,一班突然接到電堊話通知,樓頂的這個輔助觀測所將由三連的一個班接替,而他們三堊點之前必須到連部集堊合。

一連又有了一個新的任務——布雷。

那是薛義鵬他們第一次見到水雷,早听說這玩意制堊造的成本低,威力卻無比,一枚大型水雷即可炸沉一艘中型軍艦或重創一艘大型戰艦,但水雷也有它的缺點,被動性較大,尤其是一些非觸發水雷,要敵艦航行至水雷引信的作用範圍內,直接踫撞它才能引爆。

負責一連布雷訓練的是一個海軍中尉,名叫韋軍浩,他告訴一連的兄弟們,眼前的這種水雷,與普通的水雷不同,它是一種視發水雷。

「什麼是視發水雷?」關肅不解地問。

「視發水雷是一種由人工操縱的水底雷,它的擊發裝置與人工引爆的地雷相似,固定或者抵近轟炸目標之後,用繩索連接後牽引至安全區域,由人工操縱擊發,所以叫做視發水雷。每枚淨重五百斤,如果抵近爆堊炸,一枚水雷炸毀一艘中型軍艦或重創一艘大型戰艦,跟玩似的。」…,

韋軍浩的話把薛義鵬他們听得一愣一愣的,媽堊的,這麼厲害啊,要是把它弄到江上,看那些俄國人的艦艇還能繼續航行?

韋昌潔笑了笑,說,「一旦訓練結束,你們的任務就是設法將這些水雷弄到俄國人的艦艇底下。」

一連的兄弟們听得熱血沸騰,好吧好吧,為了出這口惡氣,死都願意。

接下來的幾天,在韋軍浩指導下,一連的兄弟們夜以繼日地進行訓練,不但要學習和熟悉水雷的結構裝置,引爆方式,故障處理這些技術性內容,還要進行超負荷的專項體能訓練,往往是上午進行完有關水雷的訓練,下午就被拉到一個很大很大的水庫里進行武堊裝泅渡,游的過程中,必須采用蛙游姿堊勢,其他的類似狗刨、仰泳一類的動作一律禁止,原因是蛙游引起的動靜最小,而其他的那些動作一撲騰就是一大片浪花,還沒抵近俄國人的軍艦呢,老遠就被人家發現了,根本不適合偷襲!

訓練中,最令兄弟們受不了的是練習憋氣,每個人的前邊放個大木桶,滿滿一桶的水,一頭扎進去,韋軍浩在前邊掐表,不到點兒任何人不準露堊出水面,違規者,沒二話,抱著槍沖山頭,一幢沖下來,氣還沒喘勻呢,接著就要將腦袋扎進水里繼續練,剛開始,沒幾個人能過關的,于周紳第一個就將頭抬起來了,結果屁堊股上挨了韋軍浩一腳︰「誰讓你抬頭的?」

于周紳不服氣地道︰「再不抬,我就憋死桶里了。」

韋軍浩眼楮一瞪︰「練為戰,練為戰,你知道你這一抬頭,會帶來什麼後果嗎?沒有憋死,可你會被俄國人的子堊彈打死,不旦你死,你還會連累其他的兄弟,他們也得陪著你一塊完蛋。」

于周紳臉憋得通紅,本來還想再解釋,一听這話︰「隊長,別說了,我錯了,繼續吧,下次你不喊停,我憋死木桶里,都不會再裝孬種了。」

除了這些,每天晚上臨睡前,還得舉石 ,每人五下,少一下都別想睡,為的是練臂力,韋軍浩再三提醒大家,沒有過人的臂力,想靈活地操作那些水雷簡直是痴人說夢,萬一跟你一起布雷的其他兄弟犧牲了你得在人很少甚至一個人的情況下把水雷推到轟炸目標下邊,否則整個轟炸計劃都要泡湯。

就這樣,經過一段嚴酷的訓練,一連兄弟無論是在對水雷的技術操作層面上,還是在體能和泅渡水平上都已達到了一般步兵無法企及的高度現在已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

東風說來就來了。

那天晚上,一連突然接到戰區統率部的一道密堊令︰我軍空、炮兵定于明晚十時轟炸黃浦江上的紅軍「莫斯科」號艦艇,著布雷隊派出潛水員,配合此次行動,從水下推動水雷轟炸敵艦。

軍令如山,一連馬上進入臨戰狀態開始著手準備。

從駐地到江邊近十公里的路程,這一路的地形地貌又極其復雜,湖杈港灣、河網遍布、幾乎沒有平坦的陸路可走更要命的是,這一帶的蘇俄游擊隊很多,活動猖獗,經常剪電線,破堊壞交通,所以指揮部再三強調這次的布雷行動必須做到絕對隱蔽,行動中,官兵必須小心謹慎,不得出現任何閃失。…,

在沙盤上推演了無數遍,梁堊文道跟薛義鵬幾個班排長最後決定,為了做到萬無一失先將水雷秘密運到一個叫巴什希諾的江邊小鎮掩藏起來,然後再將水雷弄上木筏,運進黃浦江。

運送水雷的任務就交給了一班。

估計是老天爺也在故意考驗一班的兄弟,晚飯時分忽然又下起了小雨。

扁擔、繩索,破紙箱、還有一些破麻包袋子堆了滿滿一院子。

薛義鵬叫人用破紙箱、麻包袋子包住水雷,唯恐直接系繩子把水雷弄出個好歹。

三娃邊用麻包袋子裹水雷邊叨咕︰「小祖堊宗,您是祖堊宗,兒子可沒敢怠慢您啊,這麼著伺候您您可千萬別給我出岔子,是讓您炸俄國人的,您可千萬別半路上發神堊經把您這幫兒子給炸嘍。」

于周紳奇怪的問了聲︰「三娃,你在那兒叨咕什麼呢?」

三娃神神秘秘地道︰「我在給你做禱堊告呢!」

「滾你堊大爺的。」

一切收拾利索,兄弟們便抬著水雷上路了,由于下雨,路面非常難走,一哧一滑的,大家都光著膀子,水雷太重了,扁擔幾乎要勒進肉里,叫雨水一澆,奇疼無比,可那種情況下,也沒人顧得上疼了,全都不轉眼珠地盯著腳下,要知道稍有不慎就會滑倒,這個關鍵口上,沒誰敢拿自個的小命開玩笑,直至走到後半夜,才到達鎮上,等到把水雷在一家貨站的倉庫里藏好,天都快亮了。

大家在鎮東頭睡了一會。

經過一夜的折騰,兄弟們餓得肚子直叫喚,伸手一模才發現帶的干糧叫雨水早泡稀爛了。

薛義鵬嘆息了聲︰「趕緊睡吧,睡著了就不餓了,天明再派人去鎮里買。」

睡了沒多大堊會,天就亮了,薛義鵬被透進來的強光刺醒了,其他人裹堊著濕轆轆的軍裝還都在呼呼大睡。

薛義鵬輕輕地走了出去,他要到鎮上給兄弟們買點吃的。

雖是戰時,街面上還是早早地已有人走動,買了一些吃的,正欲離開,一轉身,目光像是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定眼再瞧,有兩個人打街東頭走了過來,鬼鬼祟祟的,形跡十分可疑,兩個人身影一閃,又拐進了另一個巷子,直覺告訴薛義鵬,這兩個人一定有問題,于是就抱著油餅快步跟了上去。

薛義鵬遠遠地看見兩個人在前邊一個拐角處停住了,抬頭再看,薛義鵬不由得大吃一驚,那兩個人站的地方正是他們昨天晚上藏水雷的倉庫。

兩個人嘀嘀咕咕了一陣,突然發現了走上來的薛義鵬,于是急忙轉身,就想跑步離開,可剛一轉身,發現壞菜了,對面又來了一隊人,都穿著軍裝,手里還拎著家伙,正是關肅于周紳他們。

薛義鵬離開不久,兄弟們就醒了,可等了一會,仍不見薛義鵬回來,吳天亮說別等了,再等就餓死個球了,咱們上堊街找班長去吧。于是就有了眼前這一幕。

薛義鵬發現這兩個人要跑,大喊了一聲︰「站住。」

關肅他們二話沒說呼拉一下就把路給堵了,兩個人被圍在當中。

薛義鵬跑了上去,問,「你們干什麼的?」

兩個人低著頭,一言不發。

「媽堊的說話啊,問你話呢,」于周紳推了一把其中一個年齡大的男人。…,

那男的竟拿眼恨恨地剜了他一下。

于周紳大惱︰「我堊操,孫堊子你不服氣咋的?你再看,再看,我他堊媽的斃了你個狗堊日的。」

話音未落,只見另一個俄國人的左腳稍微在地上一撮腳尖處突然就彈出了一把鋒利的匕堊首,寒光一閃,照著楊文博的前胸就踢了過來。

薛義鵬眼明手快喊了一聲小心,與此同時,已踢出左腿, 哧一腳正踢在那俄國人小堊腿的迎面骨上,匕堊首被擋住了,而鋒利的匕堊首尖離楊文博的胸口僅有半寸的距離,驚得楊文博出了一身的冷汗,兩個俄國人趁著眾人稍一愣神的間隙,調頭就跑。

于周紳舉槍就要打,被薛義鵬一把按了︰「捉活的,有用。」

就這樣,一班的兄弟風一般就追了上去,俄國人跑起來的樣子極其滑稽,眨眼工夫就被薛義鵬他們攆上了,一通拳堊打腳踢,兩個俄國人幾乎癱在了地上,被一班的兄弟托死豬似的拉了回去….

入夜,兩只小船悄無聲息地被拖下了水,江面上靜得出奇,但天空中卻意外地露堊出了多日來難得一見的月亮,月光穿過薄薄的水霧把天和江面映得輕紗般朦朧一片。

兩只小船在離開江岸幾分鐘後,便一左一中分開了,向左的那只小船載著的是一排,由薛義鵬帶領,向右的那只小船由二排長曹永年帶領,而三排由梁堊文道親自帶領著作掩護隊埋伏堊在江岸邊一片竹林里,以便隨時接應布雷隊,按照戰斗布署,一排二排要分別將水雷推向俄國人艦艇的船頭和船尾,然後同時引爆。

雖然路線是早就偵察好的,但薛義鵬還是趴在船頭上,眼楮一眨不敢眨,生怕一著不慎在江面上迷失了方向!

搖漿的是于周紳,這個活兒是他的拿手戲,當兵前,他在老家就跟叔叔跑船,再大的風浪,都能把船撐得穩穩妥妥。于周紳把槳蕩得很輕,幾乎听不到拍水的聲響,但小船卻被撐得飛快,看著兩只船慢慢地消失在夜色里,趴在竹林里的梁堊文道在心里直禱堊告,感謝神,千萬別出意外。

薛義鵬看了看表,九點四十五分,離這次偷襲戰打響的時間還有十五分鐘,于是低聲催促道︰「于周紳,把船搖得再快點。」

這時候,天空上忽然出現了大量中堊國人的飛機,那是前來轟炸的中堊國戰機。俄國人的防空炮火頓時瘋狂的叫囂起來。

接著,中堊國軍堊隊的大炮也發出了怒吼!

「快,快,」薛義鵬飛身從船頭跳進了江里。

所有人已經各就各位。水雷很快從船上被拖進了水里,兄弟們分成兩隊,趁著俄國人忙于應付來飛機而無暇顧及水下之際,一排的兄弟們拽著水雷已經拼命地朝著俄國人的艦艇游去。游著游著, 的一聲悶響,隊伍的左側突然落下一發炮彈,炸起沖天的水柱,把一排的兄弟震得一下都懵了。

緩過神的關肅抹了一把臉︰「媽拉把子這打得哪門子炮嘛,自己的炮炸自己的人。」

 ,又一連串炮彈落下,不過很明顯,彈著點已經有了修正,炮火已朝著縱深延仲,這也正好為一排的前進起到了掩護作用。

一排向著艦艇挺堊進的同時,二排也到達了預定水域,比起一排,稍微慢了半拍,原因是搖船的那個水手被俄國人的流彈摟著了,馬上就有人接過槳,接著搖,結果速度就慢了下來。…,

俄國人的艦艇真的近在咫尺了,薛義鵬剛低喊了一聲︰「兄弟們咬咬牙,最後沖一下。」

話音剛落,就听艦艇的那邊傳來一聲震天轟響,那聲音太大了,震得人的耳朵直嗡嗡,整個江面都被炸得幾乎要沸騰了,听到這聲炸響,薛義鵬心里格登一下,心說壞了。

的確壞了,那是二排的水雷意外爆堊炸了,原因是操作過急,意外地確動了引信。

顧不上那麼多了,兄弟們咬著牙,憋住一口氣,終于貼近了艦艇的船體,迅速地將水雷固定好,僅僅幾十秒的時間,一切弄妥,于是沖著眾人一揮手︰「撤。」

大家紛紛將腦袋往水面下一縮,再露頭,已離開艦艇很遠。

甲板上的俄國人發現了異常,朝著江面瘋狂地射擊。

已經游到危險線之外,牽引擊發裝置的繩索應該被拉動了,薛義鵬沖著齊威喊道︰「于周紳,快,拉啊!」

噠噠噠,艦艇上俄國人的機堊槍又響了,于周紳剛要拉動繩索,一顆流彈擊中了他的右臂,一受疼,無論如何那根繩索是拉不動了,急得他沖薛義鵬大喊,「班長,我叫俄國人的子堊彈摟著了。

關鍵時刻又出岔子,薛義鵬的心都碎了,一個猛子扎了過去,一把摟住于周紳的同時,另一只手就抓了繩索,咬著牙,使勁往里懷里一拽, 的一聲,水雷爆堊炸了,在沖天的水柱和火光里,艦艇像喝多了似的,左搖右擺好一陣,後尾開始緩緩下沉。

就在薛義鵬他們心里暗叫解氣的當口,抬頭一看,夜空中,一架投彈完畢的飛機在剛飛出不遠之後,又突然折了回來,到了艦艇上方,機頭一壓,一個俯沖,照著俄國人的艦艇就是一通低空掃射!

壯哉!空軍兄弟。

俄國人的一個小汽艇突然從後邊追了上來,架在船頭的機堊槍朝著水里的薛義鵬眾人猛烈地開火。

隊伍立時大亂。

薛義鵬大喊,「都別慌,隊形不要亂,千萬別擠一堆,趕快朝岸上游,不要怕,有連長他們在掩護咱們呢!」【未完待續『本文字由提供』。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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