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小寶和喜子正被朝鋼逗的起興,車廂空氣隨著人員的呼吸,二氧化碳升高,有點燥熱起來,朝鋼月兌的羽絨服,被小寶裹在身上,感受從未體驗過的柔軟舒適,不過朝鋼裝著古董花瓶的皮包始終未離開過懷里一寸。,,用手機也能看。
一個風衣男人偏個頭走過一個來回,沒有人注意這個細節,但是朝鋼卻注意到了,並稍稍在腦子里多了一絲疑惑,想是對風衣人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卻又無論如何想不起來。車間里穿毛料風衣的人沒有幾個,但這個時代,毛料風衣並不是稀罕物。朝鋼自語一聲,自己總是疑神疑鬼的,這天底下,大眾臉的人多了去了。
這個風衣男人正是孫飛,出了這節車廂,臉色立馬變的極度難堪,馬不停蹄找到牡丹,看看周圍五米無人,直接開口道︰「行動取消,黑羊名朝鋼,綽號「不死雕」,蠍皇門太保組副組長,蠍皇門老大朝野直系堂弟,為人心狠手辣,身手極好,不宜招惹,若動起手來,不大費一番周折,我也對付不了他,你還帶著兩個孩子,所以,必須放棄」。
「什麼?你說放棄就放棄,我可是出賣色相才套出的肥羊,他那包里的古董可是價值十幾萬,你怎麼一點不在乎別人的感受,從我以前跟著你,到現在我跟著朱有志,你一點都沒變,還是這麼膽小怕事」。牡丹的情緒似乎很是不穩定。
孫飛的臉色變的又是一陣青紅皂白,最後邁步向外走,隱隱約約傳來一句話︰「懶的和你說,一個破古董而已,對方身手太好,行動立即取消。」
牡丹看著孫飛的背影遠去,內心的不甘還在瘋狂的肆虐,最後終于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身手好身手好,我們是騙,又不是搶,怕個屁,哼,你們不幫忙,我就跑單幫」。
牡丹回到車廂座位上,面對面重新坐在了朝鋼對面,那眼球不自然的看一眼對方,淡淡的月牙嘴唇微動︰「鋼子哥,真沒想到,你竟然是…竟然是…,我…我們還會再見面嗎?」說完這些,牡丹低下頭理一下額前耷拉的流海,後面翹翹且利落的馬尾辮象征性的顫抖幾下,顯得特別的深情。
其實牡丹也不知道自己的演技提升了不少,這些無非是她背水一戰所激發的能量,此刻她的演技當真可以算是一名標準的「騙師」了,因為她的感情戲太好了。
朝鋼一只手溫柔的撫模小寶的頭,另一只手粗魯的撓撓頭道︰「丫頭,你人好,我知道你的意思,咱是個大老粗,這次我回東北之後,就去北京找你。好不?」
听完這席話,牡丹靜靜停頓許久,感受著朝鋼期待的目光,臉色劃過一絲紅暈,小聲的嗯一聲,然後細若蚊聲道︰「嗯,鋼子哥你…你一定要找我啊,要不我跟你再江州下車,我想…我假期長…我不想初次相遇,你走的太快……」。
朝鋼的拳頭攥成實實的,似乎全身在劇烈的顫抖,很明顯他完全接受不住牡丹傳輸來的訊息,在這一刻,他在想這是真愛嗎?自己何德何能讓一個如此孝順,如此漂亮,如此有知識,又如此溫柔通情達理,如此面對愛情果斷勇敢的女人,傾力著一切的愛,自己該怎麼辦?
兩人雖然只是短短幾個小時的攀談,但是朝鋼始終找不出任何一個合適的詞語能夠形容自己眼前的女人,在這「真愛」的面前,他動搖了,他放松警惕了,他的防線疏松了。
「呵呵,好,我這次出行也沒固定的期限,咱們就在江州玩幾天。」朝鋼緊張的情緒始終把額頭的青筋凸出老高來,說出的話顯得特別不自然。
牡丹看著朝鋼溫柔的把小寶摟在懷里,也把喜子摟進了懷里,兩人哪是在溫柔撫模孩子,樣子在外人看來,兩人恐怕早就把思緒yy到對方身上了︰「那個,鋼子哥,你看周圍人都睡了,你能講講你以前經歷的事情麼,茉莉最愛听故事了。」
「呃,好啊,這半夜哈喇子,真的也挺難熬的。」朝鋼一墨身,從對面坐到了過來,挨著牡丹坐了下來,似乎感受到牡丹的縴手搭在自己的腿上,順出粗壯的手給抓了個結實,牡丹的身體下意識的抖動幾下,不過最後把她羊角辮的頭靠在了朝鋼的肩膀上。
朝鋼頭上揚著,想了一圈,大腦空白化,完全找不到合適的故事可講,自己那些血雨腥風的過去,哪個敢講出來,那弄不好還把這「未來媳婦」給嚇跑了,思索再三,當真傻不拉幾的講起了瓶子的故事。
「話說我包里這瓶子原是西寧省博物館里一件藏品,反正古董這哈喇子玩意兒,我也不懂,兩個月前,我大哥得到消息,一個道上的兄弟,為了偷這個瓶子計劃了三年,踩點啊,觀察博物館作息交班習慣啊,安全設施啊等等,反正是偷盜界的那些個絕活,甚至連買槍,都是分成部件一件件湊,兩年多才自己打造出一把短柄火槍,那計劃甭提了,簡直就是當世諸葛亮,真所謂三年磨一劍,十步??那個哈喇子玩兒?」
「十步殺一人。」牡丹輕輕的捏一下朝鋼的鼻子,眼神又多出一絲俏皮來。
「那對,就是十步宰一人,你說其實政府博物館類別的安全措施都是哈喇子玻璃來的??」貌似朝鋼又不知道詞了。
「噗嗤,鋼化玻璃」,牡丹當真忍不住笑了出來。
朝鋼不好意思撓撓頭︰「啊,對,鋼化玻璃,還真被他給整到了,也不知道他怎麼就得手的?他偷了這瓶子,在博物館門外五十米的臭河溝里,拿了一根換氣的管子,藏了8個小時,當時他偷盜前聯系的我們作為買主,我去接應的時候,找了哈喇子半天沒見人影,最後是他全身泡的皺白皮漂上來的,把我那個嚇,你說條子再鋪天蓋地的找,怎麼能找到河底去,也是他小心,要是我,早跑到家里睡哈喇子一大覺,等著來接頭了,不過那家伙當真也是有本事啊」。
啊,,,牡丹尖叫一聲,轉而馬上捂住自己的小嘴,然後小聲再說︰「听起來好驚險啊,你知道那個偷盜的哥哥是啥身份嗎?我好想見見這個人啊,好厲害。」
其實牡丹內心早就嗤笑起朝鋼的外行,人家偷盜亦有道,不動為山,動若驚雷,偷為藏,偷是次要,藏為主要,道上有句話︰藏人藏名藏出身,偷天偷地偷乾坤。這樣算來,那人也就是一般的高手罷了,這粗漢子還說的那麼玄乎,能夠逃開追捕,在追捕嚴厲時候,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順利月兌手成功,明顯就是坑人害人的,真的不知道這朝鋼是怎麼殺出來的。
果然,朝鋼繼續開口了︰「其實我也奇怪來的,干嘛在離那麼近的哈喇子地方接頭,,他偷之前把他的偷盜計劃給我大哥看,大哥感覺可信才派我來到那鳥不拉屎的地方,後來才知道,是害我的,沒想到這家伙只是為了騙我們那12萬的交易費,瓶子偷到手就為了換錢,換完錢還幫條子抓我,他親自叫喚著條子抓我的,他女乃女乃的,我一頓好闖,干翻了二十多個條子才跑了出來,還好條子沒帶槍,我身手快,要不然咱們這輩子就見不著了。恨,那個王八蛋,若是哪天讓我再見他,一定廢了他,不過現在想想,我除了知道他的代號叫「山狼」之外,對他的別的東西什麼都不了解,哎,這何年何月才能報這仇。」朝鋼說完嘆一口長氣。
牡丹心頭卻是一陣驚憾,,這「不死雕」的綽號當真那麼厲害嗎?干翻二十多個警察,吹的吧,而且那個偷盜者,這。這。這根本不是偷盜界的手法,這應該屬于是騙子界的手法。山狼???山狼???如此驚世駭俗一騙,起碼也只有那些偏將之上的能人有這種魄力,難道是金剛???
牡丹這樣猜測並無道理,傳聞中,儒門魁首「茶花女」手下的三大金剛互為師兄弟,而關于江湖代號一般取決于師傅,而師傅哪,又特別喜歡把徒弟代號起相近,要麼就是一個類別的,這樣寓意希望徒弟之間不忘互相提攜,兄弟之間不忘情深似海。牡丹所在的「京津衛」三省騙子界王者「火狼」屬于儒門三大金剛之一,而這個「山狼」真的可能……
這次被牡丹猜對了,這次騙局的確牽扯極大,此刻,一個神秘人物同樣貓在這個車廂里,當然,沒有人注意這個牛人所在的角落。那人起碼有騙將之才,更有可能是傳聞中神機騙手金剛,怎麼說來的?平生見次金剛難,被稱英雄也枉然。
牡丹是無法想到此刻很多很多人正對這個局充滿著好奇,她只想到拿了古董遠走高飛,回不回大本營是未知數,確實,她有那麼一點動心,出手古董,浪跡天涯,此刻,她甚至夢到自己舒坦的躺在金色的沙灘,綠色一馬平川的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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