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在哪里呀?」項警官長出一口氣,緩緩睜開眼楮。,,用手機也能看。聲音說不出的微弱。
「醒啦醒啦……」傳來的聲音模模糊糊,光線刺得眼楮很疼,項警官連忙閉上,過好一會才慢慢睜開。又問了一句︰「我是在哪里?」
「你在醫院,別多說話,好好養傷……」
醫院?項警官這才想起那個詭異的夜,詭異的人、打在自己身上的雷霆般沉重的攻擊,最後是那個陌生的年青小伙和那雙大而圓的眼楮︰項警官這里交給我了……
「……警官開口道。
一個聲音說道︰說話,你受傷了,事情已經完了,你安心休息……沒事了」
項警官的心頓時放了下來,又沉入深沉的夢鄉。
當他再次睜開眼楮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醫院里特有的消毒水的味道沖入鼻端。四周很安靜,病房外傳來輕輕的腳步聲和說話聲,時不時可以听見呼喚護士的鈴聲。
頭轉了一下,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是叔叔……項警官一陣歉疚,這些年自己拖累了叔叔不少,這次想必又是叔叔出的頭。
「你醒啦?呵呵,我就知道你不會有事兒的……」一把粗豪的女聲響起,眼楮一轉,劉大麗銀盆般的臉出現在眼前,此刻,她的臉上全是歡欣之意,大大的眼楮下帶著兩泡因為熬夜形成的眼泡。
她這麼一出聲,正在假寐的叔叔被驚醒過來,睜開眼的叔叔一下子撲到床前︰「小波,好些了嗎?你覺得怎樣?」
項警官勉強露出一個笑容︰「好多了,叔叔,這次又連累你了……」
確實,這些年自己家不斷出事,叔叔也被自己拖累了。叔叔一家不過是普通工薪階層。叔叔的頭上已經出現星星點點的白發。
叔叔笑了一下,輕輕拍拍他︰「別這麼說,都是一家人嘛……你的領導說你醒來就馬上告訴他,我告訴他一聲去。」說完站起身向門外走去。
眼楮轉到劉大麗身上,劉大麗耳朵上四季不變掛著耳機準備隨時听音樂,見他轉過眼楮,劉大麗走到床邊給他掖了掖被腳︰「沒事了……你好好養傷……」
門推開,一個高高大大年長的警察走了進來,雖然年紀偏大,頭發黑白參半,威嚴之色溢于言表。項警官一見他進來,身子動了動想坐起來,口里說道︰「鄭局,我……」
「別別別……你躺著……」鄭局急忙搶上一步,輕輕按住他︰「你躺著,躺著……」
項警官確實全身沒有一絲力氣,聞言重新躺下,苦笑著說道︰「鄭局,真是不好意思,我……」
鄭局眉毛皺了起來︰「說什麼呢?你現在是傷員。躺著,別動……」
項警官勉強露出一個笑容,對跟進來的叔叔和站在床邊的劉大麗說道︰「你們先出去一下,我有話和鄭局說。」
叔叔輕輕嘆了一口氣,退了出去。劉大麗道︰「我也要出去給小朱打個電話,叫他給你煲些來……」,一邊說一邊掏出電話走了出去。
看著門輕輕關上,項警官轉向一直皺著眉的鄭局︰「鄭局,那個搶劫犯抓到了沒有?」
鄭局搖搖頭︰「沒有……你看清他長啥模樣沒有?這很重要。」
迎著項警官疑惑的目光,鄭局的臉色極為嚴肅︰「你的傷醫院鑒定過,屬于重傷,而且全是鈍器擊打所致。有經驗的醫生看了你的片子,說要造成這麼嚴重的傷勢,一定要用很重的鈍器大力重擊才能造成……一個力氣很大有凶器的歹徒會給城市帶來很大的安全隱患。」
項警官臉上十分古怪,開口道︰「鄭局,他不是用武器傷,他是徒手打傷了我……我看他一定練過功夫,而且是個高手。」
鄭局吃了一驚,臉色愈發難看︰「徒手?!徒手可以把你傷成這樣?你沒看錯?」
項警官搖搖頭︰「沒有看錯,他手上沒有任何東西,而且他打倒我就只用了一下!」
鄭局的臉色更加難看︰「你看清他的長相了嗎?」
項警官臉色說不出的古怪,好象話很難說出口。鄭局見到他的樣子。心里打了個突︰「你認識?」
項警官緩緩點頭,緊接著又搖了搖頭,遲疑了半晌才開口說道︰「鄭局,當時的月光不是很明亮,但是我還是看清了他的臉
咬了咬牙,仿佛下了個決心,接著道︰「他是譚曉崗!應該就是他!!」
鄭局一下子睜大了眼楮,聲音不由自主提高了一點︰「譚曉崗?他不是已經處決了嗎?你是不是眼花了?」
項警官目光變得堅定起來︰「我沒眼花……譚曉崗我認得很清楚,那個歹徒無論從體形還是長相就是譚曉崗……鄭局,這件事要馬上查清楚才行!」
鄭局神情凝重地點點頭,項警官這人他知道,說出來的話都是仔細考慮過才會說出來,在這個問題上他更不可能說謊。如果是真的,這件事情就鬧大了。
鄭局凝神想了想,對項警官說道︰「你在這里安心養傷,我回去馬上查……如果真是他,很可能他這次回來就是來報復你的……」一邊說一邊拿出電話︰隊長,你馬上安排人上醫院來輪流值班,帶上武器……別問為什麼……馬上,對!!對!!!」
項警官剛想開口,心下一轉已經明白︰如果真是譚曉崗,可能上次就是沖著自己來的,失手後有可能會再來。安排警力是為了保護自己,也是安個陷阱。
想清楚後項警官沒有說話,任由鄭局安排。待到他電話打完,項警官開口問道︰「鄭局,救我的那個小伙子怎麼樣了?」
鄭局奇怪地望著他︰「小伙子?什麼小伙子?」
項警官眨了眨眼楮,道︰「就是救我的小伙子啊……高高的,壯壯的,有點胖,眼楮有些大,單眼皮。他不在現場?」
鄭局更加奇怪了︰「沒有什麼小伙子啊……最先到達現場的當地的居民,他們到的時候就看見你躺在地上,周圍一個人也沒有。我們過來後經過現場勘查也沒有發現陌生人的腳印,……你……」
望見鄭局的目光,項警官疲乏地舒了一口氣,閉上眼楮︰自己明明是被個小伙子救起的,怎麼會一絲痕跡也沒有?還有那個本來應該已經死去的譚曉崗,自己應該沒有看錯……整件事情變得詭異起來。
鄭局看見他的樣子,心里也很不好受,輕輕拍拍他,道︰「我走了,局里還有事情要安排……你安心養傷。我先走了,還有,為了安全,在凶徒沒有抓住之前你叫你的街坊先不要過來了。」
可是鄭局的這個安排立刻遭到了劉大麗的反對。當項警官委婉地把意思說出來,劉大麗不屑地撇撇嘴︰
「那怎麼成?你看看你叔叔,一大把年紀了,難道忍心讓他每天來伺候你?他自己家里就沒事了?」大氣地一揮手,道︰「平常你那麼關照我們,現在你有事也該我們出下力了……我們已經商量過了,每天輪流做飯給你送來,我們兩口子會過來伺候你……」
項警官急道︰「我們局長已經安排人了……」
劉大麗哼了一聲,道︰「一群大老爺們,看看門還可以,這些事情他們哪會做?他們有我們做得好?少廢話,事情就這麼定了!!」
看著器宇軒昂指揮若定雙手叉腰的劉大麗,項警官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到了傍晚,斯斯文文秀秀氣氣的宮老師提著一個碩大的保溫盒走進病房,拍了拍閉著眼楮正搖頭晃腦听音樂听得入迷的劉大麗。劉大麗眉毛一豎,轉眼看見是宮老師,神情軟了下來,摘下耳機︰「你來了?」
宮老師淡淡地道︰回去吧。今天晚上我來守!」
項警官在病床上道︰「不用麻煩你們了……你們都回去吧!」
劉大麗橫了他一眼︰「這里沒你什麼事,閉嘴!」眼楮轉向宮老師︰「那我回去了,這里你費心……」
宮老師點點頭,聲音很輕︰「拜托你小聲點……這里是醫院。」假裝沒看見劉大麗瞪起來的大眼,自顧自走到病床邊,俯子對哭笑不得的項警官說道︰「炖好的紅棗蓮子湯……補血的,要不要我喂你?」
轉身對著氣哼哼的劉大麗道︰「回去吧。放心,這里有我。」
劉大麗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對著項警官道︰「明天早上我再來,走了啊……」
吃完宮老師帶來的湯,項警官覺得自己的精神好了一些,笑了笑,對神情一直淡淡的宮老師說道︰「真是麻煩你們了……」
宮老師拿出一張紙,揩去他額頭上的汗珠,一邊揩一邊說道︰「這有什麼麻煩的,都是我們應該做的……你安心養病,有我在,沒事!」
夜,漸漸深了。整個醫院陷入夜的靜謐之中。病房里燈已經關上,听著門口值班警察的低語聲和床上細微的鼾聲,一直閉目假寐的宮老師眼楮突然睜開望向窗外,昏黑的夜色下,他的雙眼散發著微微的幽光。
要說《西游記》中最受人歡迎的角色,孫猴子第一,二師兄無疑就是第二。有一天忽發奇想,如果寫本以豬為主角的書一定很有趣。于是這本書就這麼開始了構思和寫作。一個生活在現代都市的豬妖會有那些事情發生呢?那些神神鬼鬼會讓這本書變得更為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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