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嘯天站在一處被土牆包圍的四方空間,中央一張八卦台,上面可以映出誅仙陣內的一切情況,其他三個陣都沒什麼看頭,唯獨這個天雷陣!
這兩個人還真有意思,似乎不緊張也不害怕,這樣困著他們比在半柱香內殺了他們還要有趣。當殺人變成一件輕而易舉之事時,那麼生無門死無路,就是增加游戲樂趣的最佳手段,呵呵呵……
看著他們的仙劍法寶在頭頂上飛來繞去,都是浪費氣力而已,這樣的效果倒是可以有點小小的滿足。
「不錯啊。」
逸傾城突然出現在八卦台邊,看了兩眼里面的男女,冷漠的說了一句。
「你說這個男人還是這個女人?」獨嘯天淡淡的問了一句。
「哼,你稀罕男人嗎?我說的當然是這個女的!」逸傾城不屑的瞥了一眼林若雲,笑道︰「她就是血蛭說的那個女人吧?真不錯,偏巧也叫個雲兒,你可開心了,家里那個什麼都不能做,這個足能彌補你心中的空白了。」
獨嘯天嘴角微微一動,冷冷的哼出一聲,又繼續專注著映像中的兩人。他二人的劍有些相似,血蛭打听到的消息是,這個男的是她的義兄,兩個人一起創建了凌雲宗。
「你還在等什麼?」逸傾城看他是頗有耐心,根本不想再繼續做什麼似的,很是奇怪,「抓了這個女人不就行了,現在正是機會,然後殺了其他人,把木易老頭放出去,再讓他找別人來破陣,我們等著就是了,你還在想什麼?」
獨嘯天轉過臉看了看她,「你似乎比我還心急,要不要我把那個男的給你留下?」
「哼,對于嘴里一聲聲不停喊著‘雲兒’的男人,我逸傾城沒興趣!要不是他長得還順眼,我的身體會白讓他踫!」逸傾城的火已經燒到了頭頂,那天晚上沒轉回去將他殺了,已經算他運氣好了,「行了,你要欣賞,抱到榻上慢慢欣賞好了,快點讓血蛭動手吧!」
「我幾時說過要她上我的榻?」獨嘯天一聲冷笑。
逸傾城一皺眉,奇道︰「這個女人可是至陰之體,只要有了她你就可以直接渡過天罰三劫,而不用再等六十年了,這樣一件至寶你會不要?」
「我不喜歡,憑她是什麼。」獨嘯天不屑的看了她一眼,說道。
逸傾城一愣,眼楮瞬間睜大,還當自己昨晚喝多了酒沒醒呢,突然她大笑了起來,「哈哈哈……獨嘯天你也太會開玩笑了吧,這麼個姿色絕代的美人可是百年難尋,你說你不喜歡也要有人相信啊!」
獨嘯天淡漠的轉過身,疑道︰「她很美嗎?比你如何?」
室內頓時靜了下來,笑聲一下就停住了,逸傾城不信的看了他一會兒,將臉轉向了一邊。
「美人,有一個就夠了,多一個就不美了。」獨嘯天的話似乎說的很認真,接著又轉過身繼續看著陣內的情況。
逸傾城又皺了皺眉,輕聲說道︰「可是,她不僅是個美人還是件至寶,這樣完美的結合,可遇而不可求,一旦錯過了,恐怕以後再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我不信這是上天對我獨嘯天的特別眷顧,完美就是最大的缺陷,也是最大的陷阱!」獨嘯天雙手撐在八卦台上,眼楮緊緊盯著林若雲……片刻之後,他突然直起身,向逸傾城身邊走了一步,輕輕捏住她的下巴,慢慢抬了起來,認真的看著她的眼楮,說︰「所以,你千萬別做這麼危險的事,否則早晚有一天,我會殺了你!」
逸傾城心間劃過一道寒氣,這個男人的一個目光就足能令自己心顫。
完美,就意味著得到了滿足,滿足便意味著後退,獨嘯天不需要滿足,更不能後退,他要的是不斷的前進,掃除一個又一個的障礙才是他最大的樂趣,登上一個又一個的高峰才是他的人生!
在獨嘯天的眼里、心里是沒有終點的,也不會有完美!
「那,你想怎麼對付他們幾個?」逸傾城轉換了語氣,問道。[]
「再讓他們急一會兒,然後放了。」
獨嘯天平淡的給出了答案,卻讓逸傾城更加驚訝的張大了眼楮和嘴巴,「放了?!你要放了他們?如果他們出去了,很可能會把更加麻煩的人找來,別以為那幾大門派的掌門、長老都和木易一般……你說再讓他們急一會兒?我看這兩個人一點都不急呢,不過這個雲兒似乎也有點懼怕你啊,不覺得有意思嗎?」
「男人對你獻媚取寵時,你會覺得有意思嗎?」獨嘯天冷冷的看著她,「你跟我是一樣的,對這些早就看膩了!」
「哼,那是你膩了,我可沒有!」逸傾城妖媚紅唇輕輕勾起,一笑,「男人幾時拜服在我的裙下,都是我最開心的事,看著他們那滿眼的渴望,就是我最大的滿足!」
「你知道,你讓我最開心的事是什麼嗎?」獨嘯天的眼角忽現一道厲芒,身體慢慢的向逸傾城靠了過去,一把將她攔腰攬在懷里,她柔軟的身子緊緊貼合著自己,只要手上稍稍一用力,她的身體便會隨之微微顫動,雖說只是那不經意的一下,可即便再微妙也能清晰的傳達到自己的身體上,「你現在的樣子,就是我最開心看到的。」
獨嘯天的手掌慢慢在她腰間滑動著,似乎很享受這絲滑的裙紗與逸傾城肌膚間輕微的踫觸,甚至他可以感受到她身體里的血液在加快著流動的速度。
獨嘯天的動作很柔很緩,他的手忽然在腰中停了下來,指肚慢慢模索著那個地方,指尖略微一挑,束帶上的繩扣便散了開來。逸傾城頓時感到腰上一松,手下意識的按了上去,只有在他的面前,她才會有些緊張和不知所措,心里暗暗罵了自己一句,怎麼這樣不爭氣,簡直有負魅鬼之名!
「哼,是不是很恨自己?」獨嘯天挑釁般的一哼,冷厲的目光從未從她的眼楮上移開,他就這樣瞪著她,也不許她將視線躲開。
指背輕輕滑過她的臉頰,順勢游走到她細女敕的頸後,接著向背部撫去……逸傾城的外衣便由細膩脂膏的肩頭悄然滑落,束帶也在同一時候落在了地上。
獨嘯天將眼楮微微眯起,手臂一收,懷中那不經一攬的身子好像被他的力度懸了起來。
逸傾城心里真的恨惱,為什麼這個男人不像其他男人那樣,為什麼他不對自己笑一笑,為什麼他看著自己的眼楮里沒有渴望,為什麼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像是在嘲笑自己,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逸傾城突然扣住他的脖子,狠狠的吻在獨嘯天的雙唇上,她要將滿心的怒氣都發泄出來,她要讓這個男人也來迎合自己……妖紅的唇瓣近乎瘋狂的在獨嘯天的嘴上肆虐,她恨不能將自己的舌頭伸進這個男人的心里去感受一下,那個地方的溫度一定如冰天雪地!
獨嘯天的肩頭被她尖利的指甲緊緊的摳著,這樣的力度怕是已經滲出血來了,可逸傾城卻越來越氣,浮躁的呼吸已經說明了她心底的憤怒。
獨嘯天突然將她抱住,一回身便將她按倒在後面的坐榻上,他自己也隨之壓了上去,依然是令人痛恨的冷厲目光,悄聲問道︰「解恨嗎?你可以繼續,對我接下來要做的事不會有任何妨礙。」
啊—
獨嘯天,你混蛋……你是天底下最大的混蛋!
天雷陣門中,林若雲在兩尺內的地方走過來走過去,她不是不能在一個地方耐心的站著,而是只有這樣不停的走,才能讓她稍稍有些安全感。
好討厭這種感覺,什麼時候變得這樣柔弱了!
「雲兒,雲兒,我求你了,別再走了。」祁元真實在覺得頭暈眼也要花了,她雖然走得很慢,卻已經走了大半個時辰了,「我可和你說啊,哥哥我呢很關心你,很疼愛你,也在某些時候知道你心里的想法和感受!但我不是逸陽,你的反常表現對我來說是最大的麻煩,我想破腦袋也不知道原因,可哥哥我現在實在沒法把柳逸陽找來,所以你就遷就一下,忍耐一下,或者跟我說一說,行不行?」
「你這話什麼意思?」林若雲冷冷的目光投在他臉上。
祁元真一聳肩,好像對她的反應還有些不解,「我說逸陽心比我細,觀察力也比我強,對你也是同樣的關心……就這個意思啊,你以為是什麼意思?」
林若雲寒著臉站在那一動不動,似乎是在想下一個動作要做什麼或者下一句話要說什麼,倒有些顯得尷尬。
「雲兒,我說真的,咱們要是出不去……死在這了呢?」祁元真伸著頭看著她臉上的反應,一字一句的認真說道︰「也不知道和逸陽一起的那個女孩傷好了沒有,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這里的事情,我對他還真有點想念,你呢?」
「別提他了,行不行?我也求你了!」林若雲突然很不耐煩的沖他嚷了一句,心情一下子就變糟了,腦子也亂了起來。
祁元真一愣,倒沒想到她會發脾氣,想了會兒也沒想出原因,「你不會這麼不講理吧?這事可不能怪逸陽,要怪……就怪你自己吧。」
「我沒怪他,你還要我說多少次!」
這一次喊過,林若雲的眼楮里忽然蒙了一層亮晶晶的薄霧,她趕忙轉過身去,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平靜下來。
祁元真沒有再去招她,雖然不太了解女人的心思,不過她的反應足以說明她現在需要一個依靠,而自己不是她最想要依靠的人,以她倔強的個性也不會主動來依靠自己,可偏偏能夠主動給她依靠的男人……不在她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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