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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嫣然的車在半路上拋錨了,範正鼓搗了好一會兒,也沒打著火。

嫣然說︰「你們先走吧!把我車里的人帶回去,我留下來等待救援。」

「天快黑了,這盤山道晚上行駛太危險,救援也得要等到明天天亮!」範正搓著凍紅的雙手問︰「你們幾個有會開車的嗎?」。

有人應道︰「我會開,駕齡十年,駕駛技術還行。」

「那這樣吧,把兩個車的人都並到我的車上,由你把車開回去。我陪著嫣然等救援。」範正招呼大伙兒把車推到前面拐彎處的山坳里,因為那里比較寬敞,還安全些。那輛車開走了。

車里就剩下他們兩個了,範正在發抖、打噴嚏。經過這一番折騰,範正早就凍透了,因為他見嫣然穿得單薄,就把自己的大衣給她披上了。嫣然見狀就要把大衣托給他,他卻說什麼也不肯。

嫣然出了個主意︰「我倆都坐到後座上,再披上大衣,不就都不冷了嗎?」。

「也行!這山里的氣溫到了晚上得零下二十幾度,我們得想個保暖的辦法,要不然我倆等不到救援就得凍成冰棍兒啦!」

範正把前面座椅的毛茸茸的椅墊拆下來,兩人並排坐在後座上,共同披著大衣,再把椅墊蓋在身上、腿上。範正把軟乎乎的靠墊塞進嫣然的懷里︰「抱著它會暖和點,怎麼樣?還冷嗎?」。

嫣然從來沒和範正靠得這麼近,甚至嗅到了他獨有的體味兒,不由得心跳加速,臉發燙……

範正感受到了嫣然傳遞過來的熱量,甚至听得到她「咚咚」的心跳聲,也莫名地緊張起來。

兩人都不說話,氣氛有些尷尬,有些曖昧……

太陽已經快要下山了,落日透過山巒,把最後的光熱射進車窗,照在範正和嫣然的臉上,讓他們睜不開眼楮。他倆索性仰起臉、眯起眼楮,享受著這暖暖的夕陽,心里也有股暖流在暗暗地流淌著……

片刻間,太陽就落山了,四周很快暗了下來,車里的溫度也馬上隨之降了下來。

「咳咳咳!」範正擔心嫣然打瞌睡會凍感冒了,就咳了幾聲,清了清嗓子,沒話找話地問︰「嗯,那個,那個大蘭子究竟是怎麼回事?說她名聲不好,是不是做了什麼傷風敗俗的事兒啦?」

「這件事兒啊,談不上傷風敗俗,就是有點雷人!」嫣然就把大蘭子的故事講了一遍,把範正听得目瞪口呆!

「竟然有這樣的事?怎麼會愚昧到這種程度?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範正轉念想到嫣然送她自慰器的事,不由得笑出聲來。

「虧你還笑得出來啊?怎麼一點同情心也沒有呀?你們男人咋這樣啊!」嫣然撞了一下他。

範正忍住笑解釋著︰「不是,不是啦,我是想到了你那個神秘的禮物,你要是早就送她那個禮物,恐怕就沒有這事兒啦!」

「神秘禮物?哎呀!你怎麼會知道呢?」嫣然羞臊得捂住臉,又捶打著範正︰「你打開看啦?你怎麼能偷看呢?哎呀!你,你真流氓!」

範正一邊招架一邊逗她︰「哎,我可沒看見啊,是我不小心听到的!我怎麼成了流氓啦?要說流氓也是你流氓啊!你說你怎麼想起送給人家那樣的禮物呀?這世界上換第二個人也想不出這樣的主意,我說你是不是有點二呀?」

嫣然的小拳頭雨點般地落在範正的身上︰「你說誰二?你說誰二?你才二!你才二呢!」

範正笑著告饒︰「我二!是我二!我和你一起二還不行嗎?咱倆就是一口井,橫豎都是二!好了,好了,別鬧了啊,一會兒該凍著了!」

天已經黑了,車窗上結了一層霜,北風呼嘯著,把車吹得直搖晃。

範正重新幫嫣然把大衣披好,順勢摟住她的肩膀︰「你說你傻不傻呀!把羽絨服月兌給人家了,自己挨凍!你是不是也能把心把給人家呀?」

嫣然靠在他的懷里,嘟囔著︰「能,我能把心給你!可惜你不能要……」

「你這個傻丫頭啊,真拿你沒辦法……」範正摟緊了她,嫣然只穿了件羊絨衫,手感特柔軟……

「範正摟著自己」是經常出現在嫣然夢里的畫面,今天竟然真的實現了!嫣然真有點感謝自己的愛車,給自己創造了這個機會。她緊緊地抱住範正的一只胳膊,暗自陶醉著。她甚至期盼救援的晚來一會兒,能讓她多有一些這樣甜蜜的時間。

嫣然的這種小鳥依人的狀態,讓範正為之打動,不由得心生憐愛,他握住嫣然冰冷的手,想給她一點溫暖。

嫣然讓自己的手指與他的手指交叉,十指相扣,抬起眼楮痴迷地看著範正,盡管在黑暗中什麼也看不清,只能看到他下巴的輪廓,忍不住抬起頭湊過去吻了一下,嘴唇被他的胡子茬刺得麻酥酥的。

「別調皮!」範正摟住了她的胳膊,不露聲色地說著。其實嫣然身上散發出來的甜絲絲的體香,已經讓他心慌意亂了,他把下巴抵在她的頭上,極力地控制著自己。

嫣然穩當了一會兒,又惡作劇般地突然偷襲了他,吻了他的臉頰,而且是連續兩下,還「麼麼」作響!

「你可老實點啊!別惹我,否則後果很嚴重啊!」範正握緊她的手警告著嫣然,他的手心已經出汗,身體已經微微發抖了!

嫣然反手摟住了他的脖子,強吻住了他的嘴唇!

嫣然一抬胳膊,範正的手就滑下來了,正好扣在了嫣然那軟軟的ru房上!範正一驚,趕緊把手抽了回來!嫣然一邊繼續吻著他,一邊抓住他的手,又把它摁在自己的ru房上……

這樣一來,範正的防線霎時全線崩潰,由正人君子變成了雄性動物……

天空飄下了雪花,漆黑的盤山路上一輛車也沒有,只有停在路邊的一輛轎車在風雪中劇烈地震蕩著,吱呀呀地亂響,只是它震蕩的頻率和節奏,和刮風的旋律根本合不上……

此時外面的溫度已經降到了零下二十多度,車內溫度也降到了零下多少度,車窗上的白霜已經厚得看不見外面的世界了。激情讓範正和嫣然感覺不到寒冷,這麼大的運動量甚至讓他倆出了不少汗。待激情過後,身心逐漸冷卻下來,才覺得饑寒交迫。

範正用手暖化一小塊車窗上的霜,看見外面已經是白皚皚的一片,雪花還在不緊不慢地飄著。他打開手機,小電池的圖標一閃一閃的,剛看清11:30的時間,就黑屏了,沒電了。

範正的心里一沉︰這樣的天氣,救援車恐怕進不了山了,看來就得等到明天天亮了。如果大雪封山,那可就更不好辦了……

「我的手機早就沒電了,救援的怎麼還不來呀?要是等到明天早上才來,我們倆還不得凍死啊!」嫣然有些不安了。

「呵呵,我們哪兒那麼容易就會被凍死啊!放心吧!就是我凍死了也不會讓你凍死!」範正把她的腿搬到自己的腿上,再用椅墊蓋嚴實,還要摘下自己的絨線帽給嫣然戴上,被嫣然攔住了。

「我不戴你那帽子,難看死了!我的頭發比你那帽子還保暖呢!」嫣然幫他把帽子拉下來蓋住耳朵,又戴上口罩,把自己濃密的長發披散下來,摟住他的腰,喃喃地說︰「如果能和你在一起,就是被凍死了我也心甘情願……」

範正心頭一熱,更緊地摟住她︰「千萬不要睡覺啊!跟我說說話!就說說你自己吧!」

「我想先听听你和你前妻的故事,然後我在講我的故事!」嫣然對範正也提出了要求。

「怎麼跟你說呢?性生活不和諧也是我和她離婚的原因之一。」範正說。

「怎麼會呢?你很棒的呀!嘿嘿,這個我還不知道嗎?」。嫣然想起了他剛才的瘋狂。

「她的生理結構很特殊,嚴重的**後傾,很深邃,我怎麼努力也觸不到底,根本滿足不了她,她就每天跟我找茬,沒事找事地生氣。她和那個美國佬一夜之後,一發不可收拾,就不顧一切地跟著他跑美國去了,把兒子也帶走了!」

「難道那個美國人就能滿足她嗎?」。

「嗯,他們的生殖器官普遍比我們黃種男人要……,何況那家伙長得人高馬大的……」範正解釋得挺費勁。

「所以你才特別恨她,恨她為了自己的性滿足而背叛了婚姻,拆散了家庭?」

「現在我也理解她了,食色性也,性和諧在愛情和婚姻中是不可缺少的。那些聲稱性格不合而離婚的夫妻,大多是因為性生活不和諧而導致離婚。」

「也就是說,男人和女人相愛,也要在生理上相配,就像是一把鑰匙配一把鎖一樣。如果型號不匹配,就打不開這把鎖,並不是鑰匙不行,也不是鎖不好。這樣即便是精神上相愛,也不會幸福的。」

「聰明!」範正用頭撞了一下她的腦袋。

「換言之,即使他們生理上相匹配了,但精神上不能相愛,也不能稱之為愛情,也不會幸福的……」嫣然若有所思。

「說得有理!」範正表示贊同。

「哦,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嫣然的情緒就此低落下來了。

嫣然明白他話里的含義就是︰就算是我們之間有了性行為,也不意味著我們相愛!

……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倆的眉毛、睫毛、頭發、帽子上都結了厚厚的白霜,快被凍成了冰雕的時候,一束燈光射了進來,晃得他倆睜不開眼楮!救援的到了!範正喜出望外地想打開車門,發現車門被凍上了,手也凍僵了,使不上勁兒,根本打不開車門!

石磊在外面敲著窗戶喊著︰「老範!嫣然!你們沒事吧!」他和範正里應外合,終于把門打開了。

「快!趕緊上我的車里暖和暖和!」石磊和兩個修理工趕緊把他倆摻進了打著暖風的車里。

那兩個修理工是石磊的哥們,否則,你給多少錢也不會有人跟你冒險進山的!

「趕緊喝兩口二鍋頭!保溫杯里有熱水!再吃幾塊蛋糕,還有巧克力!嫣然,你趕緊穿上怡然的羽絨服!她非得要跟來,讓我給攔住了。你們檢查一下鼻子、耳朵、手和腳,看看有沒有凍傷,這是凍傷藥膏,趕緊擦上。我得給她打個電話,報個平安。」石磊看來是很有經驗,有備而來。

嫣然因為被範正捂得很嚴實,所以哪兒也沒有被凍傷。範正卻把手和腳都凍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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