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周魚沉默了片刻,突然很鄭重地喚了一聲。,,用手機也能看。
「哈哈,娘,你還是不要和我說話了,小心被人發現。」傅君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周魚從來沒有以這種口氣叫喚過他。
「傅君」周魚又喚了一聲。
「娘,我困了,我睡一會,到了叫我啊。」傅君連忙打著哈哈,岔開話題。
幽幽一嘆,周魚冰冷道︰「你這麼一直裝小孩,難道真想做一輩子小孩?」
傅君緘默不語,心里暗叫糟糕。
「一直以來,你費盡心機跟在我身邊,我不說破,不代表我不知道,可是,我不想這麼一直下去,你到底是誰,說吧。」
「我……」傅君十分掙扎,崇年的話再次回響在耳邊,有的女人眼里揉不得一粒沙,周魚這麼倔強的女人,自己以傅君的身份出現後,就沒有說過一句真話,坦言後,後果會如何?
賭麼?敢賭麼?賭得起麼?
「不說?風雷大手印,若不是你露了這一手,我恐怕願意一直裝傻,只是,我能容忍別有用心的靠近,卻不能忍受有意的欺騙。」
「這兩者有區別麼?」傅君不解,一改小孩子的口吻,認真反問。
「沒有麼?」周魚慘淡一笑,往事涌上心頭。
在周魚心里,別有用心的靠近,那是對陌生人而言的,而有意的欺騙,卻是對已經上心了的人說的。[]
「我不知道為何你和媚人無息會同時出現,不過,其中緣由我卻不想知道。」
「小魚兒。你听我解釋……」傅君著急了,連忙說道。
「不听了,听了,也不會信。」周魚打斷傅君的話。疏離說道。
傅君苦苦一笑︰「你就這麼武斷,或許我有苦衷的呢?」
「苦衷?什麼苦衷能讓玉宗三公子,赫赫有名的媚人無息屈尊扮女敕。跟在我這麼一個出生輕微的女子身邊?」
「那日,荒原分手,我回到了玉宗,還了一個人情,把自己的分身給了玉宗大公子,然後急于找你,多方打听後。就出現在了四國群英會上。」
「為何當日,你不如實相告?」
「當日,有人對我下手,情勢緊急,我來不及說。」
「哦?那過後呢?過後有無數次機會你可以跟我說清楚。你卻選擇了繼續裝,原來玉宗三公子這麼懷念兒時!」
「我,我……」媚人無息此刻也不知道怎麼解釋了。
「不用再為難找借口了,你說什麼,都不重要了,因為,我都不會再信的……」
「小魚兒,你應該知道,我沒有害你的心。至于我是不是有意隱瞞了些什麼,重要麼?」
周魚冷冷一笑,一彈領口,媚人無息出現在了光道中。
「不重要麼?!」周魚上前一步,逼近媚人無息,媚人無息還是十歲左右的樣子。微微仰頭,凝視著周魚。
「還裝?三公子這是上癮了是不是?」周魚冷冷譏諷。
媚人無息心頭也火了,眉頭一蹙,生硬道︰「小魚兒,我從來不知道,你會如此咄咄逼人!」
「咄咄逼人?!」周魚一甩袖子,大步朝著光道延伸處走去︰「媚人無息,從此刻起,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別再跟著我,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媚人無息神色復雜,看著周魚越走越遠,突然高聲說道︰「你不能不負責任,你這麼丟下我,我遇到危險怎麼辦?娘子!」
周魚腳步一頓,愣怔了半晌,心頭更火。
傅君,傅君,夫君!?!
感情自己叫了媚人無息那麼多日的夫君!他也叫了自己那麼多日的娘子,只不過,那廝把「子」字故意省略了!
一扭頭,周魚恨恨說道︰「怎麼會?小郡主的真氣之鯨都受不住你一招,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要想動你,還得大人物出手才行!」
說完,幾個縱躍,消失在了媚人無息的視線里。
媚人無息挫敗地嘆息︰「真是生氣了,原來裝可憐不是什麼時候都好使,你這個狠心的女人!」
從懷中掏出一方玉佩,媚人無息低聲念了一句︰「崇年,速速來匯合!」
一炷香的功夫,崇年匆匆趕來。
「少主,召喚如此著急,怎麼了?」崇年瞅了瞅一臉頹喪的媚人無息。
「她都知道了。」
「啊?!所以呢?」
「所以生氣了。」
「然後就丟下少主你自己一個人?」
「嗯!」
「她不要命了?居然敢對我們豐神俊朗,瀟灑倜儻的少主做出這麼人神共憤的事情?少主放心,若再讓我見到那不知好歹的女子,我一定二話不說,拳頭招呼,不把她打得跪地求饒,向少主你磕頭認錯,哭爹喊娘的要你原諒他,我就枉為尊母手下,所向披靡,英勇無雙的干將!」
媚人無息斜著眼瞅著口若懸河,滔滔不絕的崇年,點了點頭︰「記得你說的話,不過我提醒你一句,她剛剛滅殺了持國天府府主的親妹妹,還把人家的神魂分離,將皮囊給了另外一縷魂魄。」
崇年一听,整個人一震,嘴張著好半天才合攏,艱難吞了一口口水後,才小心翼翼地問道︰「少主,你的意思是,那周姑娘剛剛收拾掉了持國府主的親妹妹,聖氣一重境的高手?」
媚人無息點了點頭︰「不錯,我親眼看著的。」
「周姑娘她,身上沒有絲毫真氣波動,以我看來,她也就真氣二重境的修為。」
媚人無息又點了點頭︰「不錯,看得挺準。」
「真氣二重境收拾掉了聖氣一重境,而且還將對方神魂剝離出肉身?!」
「對啊,本公子的說的話你理解的沒有半分偏差。」
「哈哈哈……少主,你喜歡人家,也不用吹這種牛皮吧?真氣二重境對抗聖氣一重境,怎麼可能,兩者可相差了六個等級,太荒謬了,太荒謬了!」
媚人無息平靜地望著崇年,崇年驀地俯身,湊近媚人無息,鼻尖幾乎要挨到鼻尖。
「少主,剛剛所說,並非虛言?!」
「你家少主我有必要浪費口舌與你說‘虛言’?」媚人無息一挑眉,冷酷斜睨著崇年。
崇年扯著袖口,模了模額頭上並不存在的冷汗,嗟嘆道︰「依我看,這件事,還是少主做得不對,下次見面,少主還是軟語道個歉吧……」
媚人無息忍住想要抽他的沖動,咬牙慢慢閉起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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