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羅天峰簡直是茅塞頓開,一下子眼楮就眯了起來。
「城主,這可是天大的機會啊,若是能得仙界大能稍加眷顧,將來城主榮登仙界,也就有根基了!」
羅天峰沉思起來︰是啊,聖域位面的四大府主,修為也都在聖氣二重境,此番被委命幫助那仙界大能指定之人,將來必有厚報,我怎麼沒想到這一茬?對!這次進入古戰場,只要看到四大府主幫誰,我就幫誰,將來功勞也得記上我的一份!」
秦無涯見羅天峰面色陰晴不定,一顆心簡直提到了嗓子眼,生怕設計落空。
「好!就按你說的辦,他日我得益,必定少不了你的好處!」
秦無涯喜上眉梢︰「多謝城主!」
周魚背著傅君和崇年一起穿過了光門,三人在光道之中慢步前行。
「我們此刻前往古戰場位面,現在我們走的這條光道,是通過秘法建立在兩個虛空坐標點之間的橋梁,所謂的坐標點,也就是位面在虛空中的具體位置,不過這光道不穩定,所以我們必須慢行……」崇年一邊走,一邊給周魚介紹。
「嗯,盟主,除了光道,就沒有可以穿行位面的方法了麼?」周魚記得,當日蒼宇萱墨是破開空間,直接把自己擒拿出古戰場位面的。
「自然是有,光道是比較常用的一種,有些大能,能破開虛空,縮短空間距離,游走于各個位面,不過這是很消耗真氣的做法。」
周魚點了點頭,心中暗忖︰也是。那蒼宇萱墨就是瘋的,哪里還會去在乎穿梭空間位面耗不耗費真氣。
周魚感應了一下,祝老為自己準備的第二肉身︰蒼宇萱墨此刻也安分的呆在大衍時空須彌界中修行。
話又說過來,自從進入古戰場,一切發生的太快,自己都來不及好好思考。那樹原來是諸神秘庫。而那老頭怎麼看都是諸神秘庫的守護者,他讓自己叫他祝老,究竟是偶然還是其他什麼原因?
莫不是他能閱讀自己的記憶,然後就選擇了祝老這麼一個稱呼?
這個大膽的猜測讓周魚有些心驚。若真如自己猜測的那樣,‘祝老’能閱讀自己的記憶,那就太可怕了。
周魚不喜歡自己的一切都在別人的掌握之中。這種感覺不好,很不好!
可是又能如何?自己不夠強大,就只能按別人的規則行事。若是有一天,自己真的能無法無天,那一切規則就由自己來定!
幸好,無論是外面的「祝老」,還是大衍時空須彌界中的「祝老」,兩者都是向著自己的,至少到現在為止。是向著自己的。
正想得出神,只覺後頸上濕濕癢癢的。周魚渾身汗毛立馬豎了起來,反手一把將傅君抓到了前面,懸空面對自己。
「你又不安分了。」周魚板著臉,不是詢問,而是陳述。
傅君嘟著小嘴︰「娘都不理傅君,一個勁的和崇年說話,那傅君只好自己找點事情做。」
找點事情做?!
這小屁孩到底在想什麼?他口中的事情,就是輕薄自己?!
輕薄……
周魚忽然發現自己找到了一個十分貼切而應景的詞,確實就是輕薄!
傅君雙眼迷蒙,好像在情景重現,嘴角微翹,好像在回味無窮……
周魚瞧著他這欠抽的表情,後槽牙咬得死緊。
「你屬狗的?!」周魚沉聲問道。
「娘!你怎麼知道?!」傅君一臉驚喜若狂,周魚愣住了。
看到周魚沒轍的模樣,傅君心里早就笑開了花。
剛剛,周魚很專注詢問崇年的時候,模樣別提多麼蠱惑了,原來認真的女人這麼有魅力,傅君第一次發現,可是這個認真的女人認真的對象卻不是自己,傅君心里一陣不舒服,向來呼風喚雨,眾星捧月的他,也會被冷落,還是被自己喜愛的女人冷落,怎麼能忍?
所幸,看著眼前白女敕的後頸,還有那一根根蘊含雷霆之力的汗毛,真真是太誘人了,于是,他‘情不自禁’的就下嘴了。
崇年越瞧越不是事,生怕殃及池魚,連忙招呼一聲,大步先行,片刻就沒了影。
「你,你還有理了?!你娘怎麼教你的?能隨便對女子又咬又舌忝的?你這是登徒子的行為!」周魚嚴厲訓斥。
傅君嘴一撇,眼眶一下子就濕潤了,無比委屈道︰「娘沒教過我,娘與傅君同吃同睡,傅君為娘擋劍,娘為傅君找藥,傅君喜歡娘,想和娘親近,傅君又沒有咬別的女子,又沒有舌忝別的女子,娘這般生氣,為的是哪般?」
「我……」周魚一下子被繞暈了。
「娘其實是喜歡姓樓的那個野男人吧?所以才故意排斥傅君,怕傅君壞了娘的好事!」
「不許胡說!」
「娘惱羞成怒了,還說不是?!」
「我沒有……」
「那個野男人有什麼好的,動不動就掀屋頂,只有傅君配得起娘,娘還三心二意,傅君好傷心……」
「不是的……」周魚一聲嘆息,說不過,只有把抓在手里的傅君抱回懷中︰「好了好了,不吵了,娘錯了還不行麼?」
傅君一張梨花帶雨的俊臉埋入了周魚的小白兔之間,甕聲甕氣地嗯了一聲,算是很大度的「原諒」了周魚。
周魚不再糾纏這個很「復雜」的問題,連忙快步追趕崇年。
傅君緊貼柔軟胸口的俊臉綻放出一抹自得。
就在這時,光道一陣波動,眩暈的光芒一波接一波。
「娘,小心,這光道被其他光道沖擊到了!這個光道馬上會消失!」傅君突然說道。
光道越來越搖晃,周魚沒有任何可以借力的地方,似乎整個人的重力都被抽走了。
「娘!看到那邊橫過的光道了麼?我們沖進去!」傅君高聲喝道。
「好!」形勢緊急,由不得周魚遲疑,周魚沒有真氣,卻有神力,對準方向,周魚朝著身後一拳打了出去,氣場的鼓動將周魚朝著橫向而過的光道彈了出去!
!
周魚和傅君剛剛沒入新光道,身後的光道就碎裂成沫,消失不見了。
「好險!」傅君揪著周魚的雙手全是汗水。
「如果我們沒有逃月兌,會怎麼樣?」
傅君一臉凝重︰「如果我們沒有逃月兌,就會被卡在不知道幾次空間中,要想重回熟悉的位面,恐怕難如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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