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暮雲閣的又一波客人花父和常媽聊道︰「常媽,小薇離開四天了吧?」
「的確是第四天了。(贏話費,)請使用訪問本站。也不知道小姐累不累?吃得好不好?」
「這丫頭人出去這麼久了也不說給家里來個電話。」
常媽笑了笑說︰「小姐走的時候說過訓練的那個地方信號不好,再說了小姐生活上有時候比我知道的還多,偶爾想想小姐都不像富家千金出生的」常媽只顧說著自己的感受了,花父听著「不像富家千金」的話心里卻多了一份自責。
暗罵自己以前豬狗不如,把好好的女兒嫁給成杰換得公司利益,在她嫁出去了自己也好像真的把她當作潑出去的水,不管不顧不聞,其中她定是受了許多的苦才會學會了油鹽醬醋,學會了堅強。他根本不配做一個父親,最後自己還能得到她的諒解,無地自容中,他深深的佩服女兒廣闊的心胸。
常媽忽然看到花父復雜的神色暗罵自己太不小心了,趕忙說︰「老爺,其實我沒有別的意思。小姐是個善良的姑娘,她生病以後就把以前的事情都看開了。把您接回家來,小姐的笑容一直沒斷過。其實人誰都會犯錯,改好了是最好的。所以老爺您就不要自責了。」
「哎,反倒是我魔怔了,常媽你說得對,咱們要往前看,往前看!」轉眼花父也笑開了,有客人進門他又像打了雞血,精神奕奕的給客人介紹翡翠飾品。(贏話費,)
不久臉色有些蒼白的上官寧進了店里,花父心里奇怪寧影集團的仲裁來暮雲閣做什麼?送走最後一波客人。花父向坐在小休息區發呆的上官寧問道︰「上官仲裁不知道來小店有什麼事?」
以前花父也只是在幾個宴會遠遠的見過上官寧。他當時雖然是公司老總可身價和上官寧不是一個層次的。對他的了解只限于外間對他少言,商界的奇才,私生活檢點,家里的老爺子是某軍區的司令。社會人脈錯綜復雜的評價。
「我想見一見花薇?」上官寧說著嘴里有淡淡的酒氣。從成杰和李媚兒談話知道成雲琪的事情後,他喝了一夜的酒,之後也找了三波人查這件事,最後的結果都證明那日他听到的不是幻覺,不是別人胡編亂造。成雲琪千真萬確把一把鋒利的刀子刺進了他的心髒。此後他白天還是那個風度翩翩,一切掌握在手中的上官寧,午夜他獨自舌忝舐傷口,只有不斷的喝酒他才能感到一絲存在的感覺。
今天突然特別想見一見面上禮貌,內心拒人千里的花薇,冷靜下來上官寧發現自己那個下雨天那樣對待她真夠混蛋的。一個剛和她表白的男人沒有三秒就因為另外一個女人對她嚴厲的警告,她的心里一定不好受,但也定會冷笑他的自以為是,太把自己當回事。大夢初醒的他突然成長且明悟了一些感情上的事情。因此他特別想跟她說一句「對不起!」。
「哦?小薇有事半個月以後才能回來。」花父不知花薇何時和上官寧認識了,不管怎樣來者是客還是給他倒了一杯茶過去。
「謝謝,花薇去哪里辦事?」
「具體地點我們也不知道。」花父笑著說。
「既然花薇不在那我就先離開了。」想見的人沒有在,上官寧的心里不是不失落。想詢問花薇去辦什麼事這麼神秘?轉念一想自己仿佛沒有立場,只好默默離開。
「小薇回來我會告知她一聲的。」花父覺得上官寧有心事,他那微微迷茫、黯然、悲痛的眼神,讓他偶然想起了幾個月前那黑色的日子里的自己。他這個過來人忍不住說道︰「酒其實並不能解愁」
花父帶著幾許愁痛的話使得上官寧往外走的身體微微一怔,暗啞的聲音仿佛在壓抑著什麼說道︰「謝謝!」回到自己的別墅,上官寧撤掉領帶,把外套隨便扔在地上,馬不停蹄的去酒櫃里拿了瓶紅酒癱在沙發上嘴唇剛踫到瓶口,突然他的咽喉不動了,腦海里想起花父的話酒怎們也無法喝下去。
香醇的酒勾起了他這段時間的種種頹廢,一蹶不振的畫面︰公司秘書每日戰戰兢兢,大哥大嫂的擔憂,偶爾的腦子空白,午夜如酒鬼般爛醉
冷冷清清的房間里響起了自嘲的聲音︰「別人把我當傻子玩弄在手掌,莫非我還要藕斷絲連不成?」上官寧猛然起身揚起握著酒瓶的手重重得把酒摔在了地上。紫紅色的酒水趟得到處都是,脆烈烈的破碎聲宛如上官寧對成雲琪十幾年的感情破裂難收。
「成雲琪你將會是我上官寧人生中的過客!」說完上官寧不再看地上的紅酒一眼,轉身上樓泡了一個熱水澡。又給大哥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他自己已經沒事,讓他不必再擔心了。听著電話那頭大哥久違的爽朗笑聲他覺得自己的心又活了過來。
剛掛了大哥的電話,程城的電話就到了。「上官寧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停頓片刻上官寧沒有好奇,他只好繼續說︰「告訴你雲琪明天就要回國了?我還從成家人那里打听到這次她回來了就再也不離開了!是不是很高興呀?」
剛一听到上官寧心里還是有一點波動,片刻又淹沒得無影無蹤,好友興奮的笑聲讓他的嘴角掛起了一個諷刺的笑。不得不說成雲琪的演技很不錯,居然把精明的程城也騙了去。
「她的消息以後不用再告訴我。」
「啊?為什麼?你不是一直」
「我一直都在尋找新的戀人!」打斷程城的話,上官寧認真得說。十分想告訴好友成雲琪是什麼樣的女人?可他也知道如果真這樣說了,他反倒認為是自己得不到反而說這樣的話。
「那明天的接機你不準備去了?」
「明天我要帶著公司幾個紅人參加一個宴會。沒事掛了。」
「你」程城還想說什麼。上官寧那邊已經把電話掛了。
坐在飛機上的成雲琪迫切想從痴愛自己的上官寧那里得到心的滿足,對于那位聲音沙啞富有誘惑力的男人她只能埋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