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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意外的發現(七)

在子馨淺禾她們轉出餐廳門的那刻,她們這樣的行動,終于激怒了岑溪,只見他拿起桌上的玻璃杯,「啪」地扔在地上,嚇得周圍圍觀的人全都散了去。戲也看得差不多了,是該散場了。

綠竹也嚇著了,不由地打了個寒顫,淺禾潑她臉上的水,流了一些在衣服上,現在才覺得刺痛骨頭似的冷。只是看到岑溪這樣,她更是一句話也不敢講。

岑溪一句話也沒有講,任由水珠一點點從臉頰上流下去。那樣子,很是滑稽。

等周圍的人全都散了去,領班的服務員才走了上來,並招呼清潔工打掃。

服務員︰「先生,不好意思,按照規定,這杯子也請你一起買單。」服務員還是很禮貌地說道。

岑溪︰「一個杯子嘛,我還是買的起的。」說著掏出一百塊錢遞過去。

服務員︰「先生,不好意思,按照規定,破壞公物以原價的十倍賠償,所以這個杯子是八十塊,一起是一百九十八塊。」服務員一本正經地說道。

岑溪︰「你打劫呀。就算是八十塊,那另外一百塊呢。」岑溪可是看著子馨他們什麼都沒點的。

服務員︰「先生,這位小姐點了兩份雞翅,兩份女乃茶,兩份牛腩,兩份果盤,兩份小吃……」服務唄還想一點想念下去,卻被岑溪的吼聲給打斷了。

岑溪︰「算了算了,別念了,給你就是。」又從口袋里掏出一百塊甩了過去。並狠狠地瞪了綠竹一眼。

綠竹一臉無辜的樣子,好像一切跟她無關一樣。

岑溪氣沖沖地走出餐廳,有些後悔來這里了,沒成想會鬧成這樣不可收拾,看著愛過的人受傷,也是件難受的事,畢竟曾經愛過。

綠竹︰「岑溪,等等我。」等綠竹反應過來進,岑溪已經推開門走出去了。或者現在的他,更需要的是安靜,而不是綠竹的黏呼。

岑溪沒再管後面的綠竹,自己快步地向前走去。

綠竹在後面喊叫著,他裝作叫不見,綠竹氣得直跳腳,還是不停地追著,可惜,高根鞋太高了,沒追兩步就把腳給崴了,她一坐在地上,就無力再站走來。干脆就在那里大哭起來,只是岑溪還是沒听到什麼似的一個人離開了。

或都子馨她們看到,會感嘆老天的公平,壞人總是會得到報應的,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只是現在的她們根本沒心思去管這些。

子馨一直挽著淺禾的手,兩個人都不說話,在寒冷的風里一直走著一直走著。

淺禾的眼淚從餐廳里出來那一刻就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滴滴地向下掉。

子馨沒勸她不要哭,反倒是想她能哭出聲來,痛痛快快地哭一場,把心里的所有不愉快,全部給哭完。

子馨一邊遞著紙巾,一邊加快腳步追著淺禾。還有兩個月寶寶就該出生了。子馨只有對這事有著無限的期待。

現在的子馨好累了,她都走出汗來了,可是淺禾沒有一點停下來的意思,一直不停地朝前走去。子馨只好忍著累一直跟著,不敢落下半步。

現在的子馨好餓了,她的肚子不停地抗議著。可是淺禾沒有一點停下來的意思,一直不停地朝前走去,子馨只好忍著餓一直跟著,不敢落下半步。

子馨走起來有些氣喘了,腳步越來越輕飄飄的了,肚子也在不停地唱著空城記。子馨走得越來越慢了,挽著淺禾的胳膊的手都成了扯著了。

淺禾終于發現了子馨的不對勁,停下來,凝視著子馨,那眼神,惡得像要吃了人似的。

淺禾︰「你餓了不會說呀,你現在可不是一個人。」淺禾听到子馨的肚子的咕咕叫聲。不由地責怪著。

子馨︰「還行還行,不算餓,出來時吃了荷包蛋。」子馨倒是老實。

淺禾︰「你別告訴我中午你睡覺沒起來吃飯哦。」淺禾倒是對子馨這個睡神不是一般的了解。

子馨︰「恭喜你,猜對了。」子馨還調皮地說著笑,希望淺禾可以開心些。

淺禾︰「真服了你,都不知道你是什麼人來的,都要當媽的人了,還這樣迷糊。」淺禾又急又氣。

子馨︰「那倒是,我也沒想著我會這麼迷糊。還什麼人哦,中國人唄,又不能變成外星人。「對上淺禾的責怪,子馨還笑得出來。

淺禾看到前面有個小攤檔,是她們幾個經常聚餐的那家,不由分說地就拉上子馨閃了進去。

淺禾︰「老板,先來份魚頭豆腐湯。」子馨還在用紙巾抹凳子的時候,淺禾就已經開始點菜了。這家小吃攤檔馨來過幾次,味道很不錯,價錢也挺合理的。

淺禾︰「老板,再來個香菇茄子煲。」淺禾繼續喊道。子馨都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停止的哭泣,有可能是在路上邊走著時,也許是發現子馨肚子叫時,也許是踏進這小攤檔時,反正就是在不覺意間就是了。

如果不是她那雙哭紅了哭腫了的雙眼,還那那哭得通紅的臉,還有那濃重的鼻塞,還有那嘶啞的聲音,可能誰也發現不了她哭過,只是這些現在都還在她身上,別人一看都知道,只是她們不在意,或者說是沒放在心上。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解決溫飽問題。

淺禾︰「老板,還來一份蒜泥菜心。」淺禾還不亦樂乎地點著菜。

淺禾︰「老板,還來一份……」淺禾還想叫,被子馨用手攔下了。

子馨︰「老板,先炒吧,不夠再叫了。」子馨真怕淺禾發起瘋來,點一大桌,到時吃不完還要打包呢。子馨可從小習慣了節約,不浪費糧食的習慣。

淺禾沒說什麼,但卻也默認了子馨的提議,沒再點了。湯一會就上來了。

子馨先幫淺禾盛了一碗,再給自己盛了一碗,正想喝時,淺禾卻把兩碗湯給換了過來。自己喝起了子馨給自己盛的那碗。原來是子馨把魚頭盛給淺禾了。淺禾看到了,就直接給換過來了。

子馨沒再說什麼,她知道淺禾的想法,也就低頭喝了起來,實在是太餓了,子馨一口氣喝了二碗,想盛第三碗時,淺禾攔住了。

淺禾︰「老板,先給我們兩碗飯。」淺禾向正在忙碌的中年婦人喊道。

一會,香菇茄子煲上來了,打開瓦煲的蓋子,香茹的香味撲鼻而來,讓人想大吃特吃。一會,飯也上來來了,菜心也上來了。子馨跟淺禾都大吃起來,一會,兩人都吃完所有的菜,外加兩碗米飯。

子馨坐在原地,太飽撐著也挺難受的。吃的時候倒是不覺得飽,一停下來才知道已經超負荷了。

淺禾看著子馨的樣子,竟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作者的話︰今天是今年的最後一更了,明天就要回老家了,家里沒有網絡,所以有半個月將不會有更新,希望各讀者見諒。年後霞雯會獻上更精彩的文文,來感謝大家的支持。

今天外婆得知自己後天早上將會到達家鄉,竟說要早早起床來接,很是感動,最幸福的事莫過于此。親情,總讓我很溫暖很溫暖,哥哥是世界上最愛我的人,父母的愛也讓我很感激,姐妹弟弟的愛,也讓我很感動,小姨她們的愛,也一樣讓我難忘。

曾經有個人對我說︰「我並不是個一無所有的人,我並不是一直都一個人在。」我當然贊同,我們每個人都不是個一無所有的人。我們或許沒有很多的金錢,但我們有比金錢更可貴的親情,友情,也包括愛情。感謝陪伴著我的人們,我用一顆充滿感恩的心,愛著你們。

子馨用手柔柔地撫模著自己的肚子,那樣子,甚是可愛。餓了的時候難受,可誰知吃撐了的時候,也一樣難受。

淺禾︰「幾外沒吃了,把你餓成這樣。敢情有人虐待你呢。」

子馨︰「還不是一覺就到了太陽落山了麼,起來就隨便煮了兩雞蛋吃了,就奔你來了。」

淺禾︰「睡神呀,真是我的偶像呀。幸好還不是嘔吐的對象。」

子馨看著會開玩笑的淺禾,心略略寬了些。雖然心里肯定還是難過的,但至少表面上顯得有些放開了,就算是偽裝的,也說明她有心思去偽裝自己的情緒了,也就是說明她已經轉移了一點點心思在別的事情上了,那也是件讓人寬慰的事情。

淺禾︰「看你也老大不小了,怎麼就這麼不會照顧自個呢。」淺禾做考慮狀,似乎在猜想子馨的什麼秘密一樣,眼楮還一眨不眨地盯著子馨。

子馨眼神一暗,一個身影又不自覺得浮現在眼前。眼淚又不自覺地想流出來,只是子馨很勉強地忍住了。有些情感,還是得壓抑的。

淺禾︰「子馨,你不對勁,睡了一天還眼楮黑黑的,昨晚做什麼去了。」淺禾盯著子馨稍有些發紅的眼楮詢問道。

子馨︰「能有什麼事呢,不就一不小心,失了個小眠,今天給補回去了呀。」

淺禾︰「失了個小眠,我都要稱你為睡神了,而且是超級睡神,還失眠,有點說不過去吧。」淺禾百思不得其解,也就不依不僥地問著。

子馨︰「想多了吧,我能有什麼事呢。」子馨爭辯著。有些事情,不知道怎麼去說,就算是好朋友,也不知道怎麼去說。自己都想不明白的事情,又如何能說得清楚呢。

淺禾︰「反正我是感覺你有什麼不對勁。」

子馨︰「那有,想多了吧。」

淺禾︰「你就接著忽悠,就你這表情,就你這眼神,還說沒事,說了,鬼都不相信。」淺禾有些激動地說。

子馨︰「還真沒事,你又不是鬼,當然就不相信了。」子馨打著馬虎眼道,不是她故意要瞞著淺禾,只是有些事,還是適合放在心里。

淺禾︰「也不知道你家的楓是做什麼的,竟然沒多多關心下你。把這麼個漂亮老婆養成現在這個有著悲淒神精的落魄女生。竟然一點也沒發覺。」

子馨︰「你就少胡說八道了。看來是真的是吃飽了撐的。」說起撐,子馨這又想起自己撐著的肚子,真是難受。以後可再不敢暴吃暴飲了,吃的時候是可歡了,可停下來受罪的,可是自個呀。

子馨︰「走吧,我們慢慢走回去吧,時間也不早了。」子馨建議道。

淺禾︰「那就走吧,回去。」

子馨︰「今晚去我家睡吧,省得這麼晚還回宿舍,吵著人家了。」

淺禾︰「你也太不會找借口了吧,我宿舍的,全都是夜貓,沒十二點是不會睡的,現在,最多也就九點多些,個個還在生龍活虎呢。」淺禾知道子馨是怕自己受了打擊亂想,才這樣建議的,可就是忍不住想要跟她扯。

子馨︰「還生龍活虎呢。明天就個個都成熊貓了。」

淺禾︰「去你家也不方便,你家還有個楓子呢。」

子馨︰「他又不礙你事,你急個什麼勁呀,你就睡小客房,雖然我平時不收拾,但也干淨,有洗干淨的被子之類,夠你一個人折騰的。」

淺禾︰「還好意思說不怎麼收拾,真有你的,有個小房子,還不積極些收拾收拾。」

子馨︰「秦凱楓還供著這房子呢,他都不積極收拾,我積極有個啥子用呢。」

淺禾︰「說得也是哦。」

子馨︰「走吧,回去吧,羅里羅嗦的。」

淺禾︰「心虛了吧,有個房子美的你了,還在這里裝。」

子馨心里有些疼痛,在他人眼里看來是天好的事,在她身上,卻有那麼多的苦澀,如果秦凱楓可以對她多一份關心,如果秦凱楓可以少一些應酬,如果他們能進入幸福的角色,如果他們也可以一條心向一個地方努力……如果……其實並沒有如果……也沒有如果……

淺禾並不想去子馨家里,第一,實在是打擾著,第二,心,亂著,想要安靜些。只是又耐不住子馨的一再強調。她也知道子馨是放心不下自己,才一再要求。

什麼都可以拒絕,朋友的好心卻不容易拒絕,也無法拒絕。

兩人繞到工廠宿舍拿了些淺禾的私人用品才回到子馨的家里。

只是讓子馨失望的是,家里還是漆黑一片。

子馨心里又是一暗。自己在家休息一天未上班,雖然嘴里說自己沒什麼事,可心里還是期待他可以稍微地那麼關心一下,緊張一下,只是,似乎對秦凱楓來說,並沒有什麼特別的。

淺禾︰「你們家楓子都這樣呀,每天都這麼晚歸?」淺禾有些疑惑地問子馨。

子馨︰「也不是經常,偶爾這樣吧。」子馨有點言不由衷了,基本上秦凱楓都是這樣,晚歸的人,美名為應酬太多。

淺禾︰「你也不好好說說他,總不能這樣把你丟在家里吧。」淺禾有點為子馨打抱不平。

子馨︰「沒事呀,大家都有自己的生活圈。正常正常啦。」

淺禾︰「還正常呀,你看你,肚子大得像什麼似的,還自己洗衣做飯,也就你能忍受。」

子馨︰「這也沒什麼呀,都是自己的份內事,沒有什麼好不能忍受的。」

淺禾︰「也就你能忍受吧。」

兩人突然沉默了,空氣里,淨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的聲音。

作者的話︰春節回來,今天是第一天上班,不算忙碌,但也充實。喜歡這樣的日子,不會讓人閑得心里發慌,也不會讓人忙得心里沒底。小小的人兒,只能肩負小小的責任。

春節在家,感受最深的是家對一個人的重要。在自己家的床上,睡著,那是一個踏實。感謝母親為我準備的漂亮的床上用品,也感謝父親為我做的一切,感謝妹妹的包容,感謝外婆的疼愛,感謝小姨的照顧。

外婆一直念叨著表弟未能回家,心里一直有責怪。她說︰「老家是我們的根,無論我們走得多遠,逢年過節就都得想著回來看看。無論我們走得多遠,老家都是我們生命的源泉,是我們得到生命的地方,我們永不能將它們拋開。」

外婆七十好幾了,她最希望的是可以看著她的兒子,孫子,孫子的兒子一起,在家好好地,好好地過個年。只是表哥表弟都沒能回家來。所以一整年外婆都在念叨著。我深刻地體會到老人的一種濃烈的期望感。對團圓的一種渴求感。只是我們都年青,總不會太多太深地去理解一個老人的心情。因為我們的經歷還太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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