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節不覺間就到了,(端午節由來與傳說端午節是古老的傳統節日,始于中國的春秋戰國時期,至今已有2000多年歷史。)節日對子馨來講,沒有太大的意義,她習慣了一個人,習慣了把節日看成是平常的日子,習慣了可以自己面對只有自己的節日。
走過街角,到處都是賣棕子的商人的蹤影。街邊的叫賣,商場的促銷,無處不在。說起棕子,也有它的故事。子馨不記得是那一年了,她去過個同學家,學過包棕子。只是最終也沒學會,那是她是第一次發現然後做個棕子會有這麼多的步驟,要這麼多的材料,要這麼的時間。那時候,棕子里也只是白白米,最多放點花生之類的,那像現在有了蛋黃,有了肉,有了蓮蓉,應有盡有。生活,總是在不斷地向前向前。但那次跟同學在一起的開心,溶洽卻一直一直留在心間,成為永久的記憶,雖然那時大家才小學,都還是小孩子。
子馨還想起小時候的端午節,遠在別村的姑姑會來女乃女乃家做客。走到山腳下時,就會在那喊子馨。每每子馨在家,她都會飛似地跑下去。因為每年姑姑都會帶一點零食給子馨幾姐妹。有時時候是糖,那種可愛的兔子糖,有時候是餅干,那種一包里有好幾小塊的那種。有時是水果,桔子橙子之類的。
但數量都不多,卻足夠子馨幾姐妹歡喜好一段時間的了,是糖,他們就平分,然後都留著,舍不多吃。有時候留久了就溶化掉了,軟軟的,但還是會吃,不會丟,那味道,一樣的甜美。是水果,他們一樣會洗干淨,平均分,有時還會給在地里干活的父母留一些。餅干也差不多,都是平分,沒起過爭執。子馨還記得很清楚,她還曾經把這些偷偷地留著,到姐姐妹妹們都吃完了,就用自己的糖來換取她們有的而自己又沒有的東西。
公司借節日組織聚餐,子馨不想參加,難得的假期,她更願意呆在自己的窩里,或擺弄下花草,或發下呆,或給宇寫封信,或看會書,或跟欣姨聊聊天。可沒得選擇,子馨看到公告欄里的公布的組織人員負責成員名單里看到,自己的名字霍然在目。
「都不提前跟我溝通下,這麼武斷。還組織人員負責人呢,淨給些吃力不討好的活。」子馨在心里嘀咕著。很是不情不願。熟不知有多少人眼望穿想有這樣的機會都沒有。
子馨也沒有過多的去想那麼多,或是去爭辯什麼。竟然都公布了的事情,用腳指想都是不可能更改的事實了,又何必去自討沒趣呢。用心盡力做好自己的本份就是了。子馨只好這樣安慰自己。
其實也沒有多大的事情要幫忙的,無非是在把工人編成十二人一桌,然後把他們的名字用毛筆寫在一張紙上,貼在椅子背後。開餐前,同事們陸續到來,子馨就負責在餐廳的門口負責幫那些找不到自己位置的同事查找自己的桌子並入座。不算復雜,卻也是一項工作,需要時間和精力去完成的一項小工作。也是一項吃力不討好的事。
直到同事們都到齊了,子馨才回到自己的那個位置,她特別地利用職務之便把自己安排在自己組上的員工堆里。她還不太習慣跟管理人員一起吃飯,她自認為那樣的話,會很沒勁,會浪費了食物,會委屈了自己的胃。
令子馨感動的是,就算周圍的同事都開始大吃大喝時,她所在的那一桌的十一個人,沒有一個人動筷子,直到子馨忙完到來,大家才招呼著開始吃起來。子馨真的很感動,雖然也沒什麼,只是同事這樣的尊重,她的心里,感動得一塌糊涂。心里的那點小嘀咕也隨之消散了。累點又有什麼所謂呢。
飯吃得還算融洽,菜的份量也足,大家吃得都蠻開心的,畢竟這樣的大型聚餐很少很少。席間公司的領導人物秦凱楓代表老板一桌桌地感謝同事的努力,並傳達公司的謝意。來到子馨這一桌時,子馨禮貌地帶著大家站起來,並傻傻地微笑著,什麼也不知道表達,她不會過多的言辭,對于這樣的場合,她不善于處理。
但是秦凱楓離開時留下的話,卻讓子馨呆站在原地,很久沒反應過來,端著的杯子差點沒讓她捏碎。還是旁邊的同事拉了拉她的衣角,她才反應過來坐下。可是臉色已經鐵青了。
他說的什麼,只是說︰「公司為了感謝他們這些負責人,聚餐後還另外安排有節目。」「而且不能不去。」好像算定了子馨會偷跑一樣。秦凱楓離開時還加了這麼一句。其實也也沒什麼,沒什麼可以把子馨嚇成這樣的,可恨的是秦凱楓最後說出的那個地點的名字,就是那個葉子帶子馨去過的那個酒吧。
不是子馨有偏見,而是她直覺不喜歡那個酒吧,害怕去那樣的地方,那里與自己格格不入,她也還記得葉子,一直沒出現過的那個葉子,還記得那個包裝部班長的告誡。
接下來的服務員再上的菜子馨一律沒有去動過一下,連後面她喜歡的點心及水果都沒動一點點。她已沒有任何的心思去面對這些美味的佳肴了,心思全用在等會有什麼借口中,用什麼機會把另一個活動給拒絕了。
好不容易捱到有同事離開了,「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子馨打算提前溜人,最好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少她一個一定不會有人發現的。
可人算終不如天算,還沒溜出大廳,就讓行政部的助理叫住了。
「子馨,過來,去找下飯店的經理,幫我安排下飯盒,每個桌子安排三個,工人可以自行選擇打包自己桌沒吃完的菜。」行政部的助理譚林眼楮都不眨一下臉也不紅一下地安排著。
「唉。」子馨認命地嘆了口氣。
「看來今天流年不利,出門時沒算好腳步。」子馨微著著答應,心里卻還是在犯嘀咕。並不情不願地向服務部走去。
「自己不去,淨是找我麻煩。」雖然子馨知道做這些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可是她現在趕著溜人,心里,很是不舒服。可是官大一級壓死人,子馨也就認命地去做了。
心里還是盤算著怎麼快點溜,此地不宜久留。
終于搞定,子馨決定不走大門,走後門出去,再自己找車回宿舍就好了。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在廁所門口的通道上又撞上譚林。
「子馨呀,听同事說飯堂包的車少了一輛,要有一部份人等前一輛車回來後才回去,你去組織一下,沒有急事的同事就等一下,或者自己回去,反正也沒多遠。」譚林說得很理所當然,也很理直氣壯,一點也不覺得有啥不妥。
「什麼!」子馨有反應過敏了,大聲地喊道。
「有什麼問題麼」譚林沒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反問道。
「沒,沒,沒,我是說這麼重要的事還是你自己去處理好了,我怕做不好。」子馨有點不甘不願地應付著。
「都不是她部門的人,指使起人來倒是眼楮都不眨一下。」子馨有點不太樂意了,平時倒是喜歡幫助人的,可今天不是有事麼,不是想著要走麼。可這人,就是有點跟自己過不去。連走後門都給她撞上,也真夠倒霉的。
「去吧,我相信你可以處理好的。要是讓同事吵起來就不好了。」譚林面不改色繼續道。
子馨是真不知道譚林沒听出自己的不情願,還是她認為太理所當然。卻不好再去反駁,也就只能佯佯地去處理了。
心里卻在想,真是沒天理呀,這樣也可以,今天咋就這麼背呢。難得走後門卻也未能躲這個自以為這個自以為是的女人。
「好吧,就算是最後一次啦,後面再來什麼無理的要求,一定不能再理會了,什麼理由也得找出來。」子馨告誡自己道。
只是,事情總是不如願,沒有像她想的方向發展。
處理好這邊,子馨氣都還沒喘過來,卻被人硬拉上了另一輛公司的車。被硬塞進車廂的子馨有點暈頭轉向。等坐定後才看清那張想打上一巴掌的臉,竟然是譚林的。子馨感覺到有點陰魂不散的意味。怎麼又對上這個人。
當子馨安定下心神時,車子已經開出去很遠了,車上還有一幫子同事,子馨再大的火氣也不無處發,硬撐著那笑臉,似笑非笑的苦笑,撐得肌肉都疼的苦笑。
車子開到那間酒巴就停下了,子馨下意識地想離開,可譚林似乎很要好地拉著她的手,再看看所有同事那興致勃勃的笑臉,子馨只能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還是那種陰暗的燈光,還是那種瘋狂的氣息,還是那種讓人墜落的音樂。讓子馨掉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幸好這次進的是包間,沒有了外面的噪雜,子馨稍微的安了下心。只是就那麼一下下而已。
秦凱楓像個天皇一樣端坐在沙發中間,還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急促不安的子馨。那感覺,讓人覺得害怕。
子馨不覺得打了個冷顫。今天看來,有些手了。看是來者不善了。想逃卻沒逃過。想起他在席間說的那句,子馨覺得,真是特意說給自己听的。
可她,只能,看著事件慢慢向下發展,無能為力。背,不是一般的背。子馨不能不相信自己的背。
作者的話︰每個人都要面對許多的人,許多的事。只是可以讓自己有個好心情冷靜地去面對所有的事,所有的人。有付出就一定會有回報,想信一切都將會是美好的。
西游記里的唐僧目標明確,所以無論胡多艱苦,他一直向西行進,從未退縮過,從未走錯過方向,因為他確定他的目標就在西天,他的任務就是取經。
每個人都得下定一個目標,為努力不懈地為之前進前進再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