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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9 兩年(2)之萬年預言

「風、火、水、冰、星辰。五個力量啊,要從頭開始修煉吶。吶吶,小灰灰,你說會不會很累?」

「……」

「吶吶,小灰灰,你說句話嘛。」

「……」

「靠,該死的臭蛇,本大爺的主人讓你說話,你就不能給個反應啊!」

某小白生氣了,于是跳起他肥碩的身子,右後腿一蹬,眼看就要踹到愣在一邊的小蛇了。可是,那小蛇懶懶的抬頭鄙視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向前移動了一點兒距離,于是,踫!某白肥碩的身子一下子掉在了地上,掀起一陣陣煙霧,而小蛇體貼的支起一個結界將某樂的腦袋瓜子跟煙霧隔開。

「該死的臭蛇!本大爺要掐死你!」

「……」

小灰灰,額,就是之前那條被魔獸林第七層的黃金蟒扔給某樂的那條小蛇,面無表情的看著身後張牙舞爪的小白,不屑的笑了一下。

「你笑什麼!」

「掐死我?等你變成人形的吧。」

「臭蛇……」

小白那個咬牙切齒啊,你以為他不想變啊?要不是他還沒有度過幼年期的前半段,他怎麼能還是這幅樣子?他們一族的幼年期本身就比其他魔獸長的好不好!某樂這下來了興致,雙眼亮晶晶的看著小白,看的小白直搓雞皮疙瘩。

「樂樂,你要干什麼?」

「吶吶,小白,變個人形讓俺瞅瞅唄。」

「變不了!幼年期的中期還沒過呢。」

「哎?小白,你到底是什麼獸獸啊?比老爹的窮奇本體還厲害麼?」

「你知道琴老大的本體了?」

「早就知道啦!」

「…我的本體是白澤。」

「那個熟知過去,通曉未來的白澤?」

「嗯。」

「可是小火跟你長得很像啊!他的本體為啥是貪狼啊?」

「我哪里跟他像了?他那麼丑!」

小白氣得直跳腳,而某樂和小灰灰則是一臉鄙視的看著她,他長得好看麼?看看,那已經跟皮球一樣的身材!簡直都無法形容了!都肥成這樣了!

「小姐,準備好了。」

「嗯。小凌子,我閉關以後,你跟煜哥哥他們一起回蒼茫森林。」

「小姐…」

「放心,這血幻森林再怎麼樣也是一個危險之地,這正中央的地方不是一般人能進來的。」

「是,小姐。」

某樂起身離開這里,朝向旁邊那口靈泉走去。凌軒只是守在外面,看了看天空,依舊蔚藍,不知小姐何時才能閉關結束啊。可是如今的小姐跟預言里的完全不一樣,跟十年後的小姐也不一樣,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凌子。」

「小姐。」

「…走吧。」

凌軒將某樂送到了一個剛剛建好的石室門口,旁邊站著左竹、琴煜、春桃、妖夏熙。此時紫發紫眸的樂樂只是淡笑著站在石室的門口,她有一種錯覺,她覺得要是沒有發生什麼事情的話,這里站著的人應該會多兩倍以上,可是,事情已經發生就永遠都改變不了不是麼?

「小月月,你要呆兩年?」

「也許吧,什麼時候成功了,就什麼時候出來。」

「吶,給個預兆啊,啥時候出來,人家來接你。」

「星辰滿天。」

說完,樂樂便走進了石室,石室的大門一點點關上,將外面和里面慢慢隔絕。當石室完全關閉的時候,左竹緩緩的繞著石室走了一圈,當他重新走回最開始的位置的時候,一陣七彩光芒包裹住了石室。

「這個是…」

「貓妖一族最強法陣。除了東皇以外任何人都破不了這結界。而東皇?除非拿著特定東西才能打開這結界。好了,你們跟我來。」

左竹布完結界便轉身離開,目的地蒼茫森林。而凌軒幾個人也實力全開卻也只能勉強的跟上前面悠哉飄忽的左竹,他究竟有多強悍?已經成為仙級的他們竟然也只能是勉強?而且明顯的,他根本就沒有使出多少實力。凌軒他們猜得沒錯,對于現在的速度,左竹只能說,他在散步,一點兒實力都沒有使用。

蒼茫森林里,琴坐在自家小院子里,整理著一瓶瓶丹藥。這一年多來丹藥少了不少,樂樂要閉關兩年,丹藥應該還能勉強支撐著。突然,蒼茫的結界動了一下,但是瞬間傳來的熟悉的氣息讓琴沒有什麼動作,繼續手中的活。在將所有丹藥回歸原位之後,才走出家門,跟著鄰居一起走向聖谷,有些事情,他們有權了解。

蒼茫森林,聖谷,星月神殿。坐在神殿最上方的便是東皇和水珊,看著姍姍來遲的森林幾位坐鎮在外的幾個,東皇笑了笑,一切即將揭曉,新的時代就要來臨。

「坐吧!」

眾獸獸陸陸續續的落座,而後,大殿上靜靜的,剩下的只有彼此之間的呼吸聲。

「啊啦,這麼快就準備好了?」

一陣陣竹香飄來,那一身紅裝的妖孽少年便走了進來,後面跟著氣喘吁吁的4個少男、少女。東皇無奈的看了一眼左竹,這家伙怎麼還這麼惡趣味?琴則是嘴角抽搐的看著凌軒他們,徒弟啊,可憐你們了,不過當初為師也是這麼過來的,節哀順變!

「坐吧。我們來說說這一切異變的狀況好了。你們可以挨個提問。」

「預言。」

「嗯,這是個關鍵點。珊兒,說說真正的預言內容。」

「嗯。那是萬年前的一個滿月,天空繁星璀璨。那天晚上的景色本就與往常沒什麼特別的,我也同往常一樣在這星月神殿里觀星。只是,不知是何原因,天空突然變成妖冶的紅色,隨後而來的是天空中的一道人影。」

「人影?」

「對,是人影,不過不是人類,也不是魔獸,而是由眾多星辰組成的人影。一身紅裝是她最顯著的標志。」

水珊看著琴他們,這個人影的標志衣著其實也不是很奇怪,有很多人都喜歡穿紅裝,並不能說明什麼。

「師娘,你是說你根本就不知道那人影長什麼樣子?」

「沒錯,我只知道那人影一身紅裝,一雙眼楮中只有一只是紫色的,另外一只看不出來,因為天空也同樣是紅色的。」

「那…那句預言?」

「沒錯,也許異色並不是我們想象的是兩只不同顏色的眼楮,也許指的是一雙不同于常人的雙眸。」

「如果說紫色的話,煜不是也是後變成紫色的?」

琴煜的雙眼是6年多前離開安家之前變成紫色的,原因沒人知道。

「不,是個女孩子。這一點我敢肯定,那人影是個女孩子。吶…說到這里也只能知道樂樂可能是預言中的人。但是,當晚的那個人影我只看見了這些,其他的一切都很模糊。而當時的預言卻只有兩句話」

「異色雙眸現,大陸多動蕩。異色雙眸舉世無雙,天下皆圍之所轉。」

「沒錯,這兩句話出現在轉身回眸的女孩兒的身邊。這,便是我第一次看見的情景。」

「等等,師娘,你是說第一次?」

水珊點點頭,這確實是第一次。琴緊皺著眉頭,難道還有其他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他們知道接下來的預言也許才是關鍵。

「第二次是在時隔一年之後,也就是九夜第一次死亡的時候。」

「你是說本帝死後你才看見了第二道預言?」

「是的。」

左竹難得皺緊眉頭,他死後?為什麼是死之後?他一直有一種感覺,似乎現在的一切都與他有著很大的關系,而具體什麼原因他不知道。

「而第二次的預言也是可以解釋,為何如今的樂樂與十年後的樂樂完全不同的原因。」

水珊這才提出了這個問題,沒錯!他們都見過那次召喚而來的十年後的樂樂,可是十年後的樂樂顯然跟之前的那副身軀是一樣的。可是,怪就怪在這里啊!

「第二次,同樣是星月神殿,只是這一次不再是由星辰組成的預言。這一次,是從火中出現的預言。」

「難道是意味著樂樂會浴火重生?」

「沒錯。浴火重生,新生之後的真正的預言之子。」

「那為何十年後…」

「伴隨著火焰而出的,除了預言之子的身影以外還有一句話和另外一個人影。」

「那,預言之子的身影…」

「跟第一次一樣,沒有任何多的提示,只是多了一個流蘇。確定樂樂是預言之子還是看見凌軒的流蘇才確定的。」

凌軒拿出了那條流蘇,那個…充滿違和感的流蘇。當左竹看見那條流蘇的時候,才發現一個不同的地方。

「小凌子,你的怎麼跟其他人不一樣?」

「這個是小姐給我的。」

「不一樣正常,因為那是屬于預言之子的。」

「可是為何?」

「這個一會兒再解釋,先說這次預言好了。重新出現的話語除了第一次出現的那兩句以外,還多了一句——‘命定星變,貓妖九夜’。」

左竹抿著唇,沒有人說話,這一句話就說明了為何左竹會突然出現。

「你是說本帝是小月月的命定劫數?」

「不,不應該說是劫數,應該說是改變劫數的人。星變,是意味著樂樂有著控制星辰的力量。你們應該知道,星辰的力量意味著同我一樣可以佔卜未來,而控制星辰就意味著樂樂擁有改變未來的力量。」

「可是,小姐說星辰的力量是她從那個世界帶過來的。」

「沒錯,這也同樣跟樂樂的本命契約有關。」

「小姐的靈魂是幽鏈帶來的,而幽鏈跟小姐簽訂的是靈魂本命契約!」

「沒錯,樂樂雖然擁有控制星辰、改變命運的力量,可是因為跨越時空所以很不穩定,甚至可以說改變命運是不可能的。但是,樂樂唯一能控制的星辰的力量便是跨時代召喚。」

又是一陣靜寂,跨時代召喚?那麼就可以解釋為何樂樂可以召喚十年後的自己,為何有的時候樂樂的眼中會出現六芒星,這是她屬于星辰的力量?可是為何十年後和十年前不是一樣的狀況?

「前半句解釋了為何樂樂擁有利用星辰進行跨時代召喚的力量。而後一句,則是解釋了為何十年前與十年後不同的原因。剛才就說了因為樂樂的靈魂是另一個世界的,而身體是這個世界的,所以,星辰的力量並不穩定。所以在某個特定的時刻會因為某些特定的原因造成靈魂與身體不契合,那麼這就是她的劫數。」左竹抬頭看了一眼水珊,然後嚴肅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是說,本帝改變了她的劫數?」

「沒錯。命定星變,劫數來臨,貓妖九夜,天賦絕技。這是這句話的完全敘述。」

凌軒抬頭看著左竹,他到底有著什麼樣的天賦絕技?對于貓妖一族,人類知道的實在是太少了。左竹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嘆了口氣。

「貓妖一族,少則兩命多則九命。九命者,貓妖王族,賜名王族姓氏九夜。本帝的原名,九夜左竹。」

左竹頓了頓,哎,好久都沒有想起來自己天賦絕技的名字了。多少年了,從來沒有人能讓他使用他們貓妖一族真正的天賦絕技。

「貓妖一族真正的天賦絕技,舍命星辰變,減少一條壽命改變未來。水珊,你所說的浴火重生除了命定劫數便是這天賦絕技吧?」

「沒錯。」

「所以,左竹改變了樂樂的生命軌跡,改變了10年後的狀況?可是…」

「沒錯,10年後的狀況只是在未改變前的設想。真正的星辰變開始後,所有的一切都會隨之改變,這也是為何你們會記得10年後的樂樂的原因。」

「是因為,後果不同,所以記得?」

「沒錯。」

凌軒終于知道為何十年後的小姐剛過來就說有一段記憶是空白的,那是因為她那個時代的十年前命定劫數來臨過,所以她不記得了。而他們這個時代的劫數還沒有來臨,所以他們和小姐都記得。而改變也隨左竹的心情,那麼他現在記得十年後的事情就意味著10年後的那個小姐不見了。

「到目前為止,預言的真正內容是——異色雙眸現,大陸多動蕩。異色雙眸舉世無雙,天下皆圍之所轉。命定星變,貓妖九夜。」

「師娘,為何樂樂會忘記水家和火家的人?」

「是啊,就連承認了小姐的幻少爺他們都給忘了,可是凌大哥卻沒有事。」

「這,跟第三次的預言有關。」

「還有?」

「嗯,3次,一共3次的預言都是關于同一個人的。而這第三次也說出了流蘇和凌軒的事情。」

「我的事情?」

「沒錯,我之所以同意了琴將天玄劍交給你也是因為這預言。」

「師娘?這個跟我給凌軒天玄劍有什麼關系?」

「第三次的預言是在滿天星空中誕生的,不同于第一次的妖紅夜空,這一次的天空,深藍深藍,漫天的星光閃耀,然後是星辰聚集起來的3個人影。除了樂樂、九夜以外,就是你凌軒。」

「哎?我?」

「嗯,最後一句預言——流蘇飄搖,靈魂同生,天軒合一。」

好吧,這句話可以不用解釋了,誰都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如果,我不去找她的話…」

「冥冥之中自由安排。樂樂之所以沒有忘記你,不是因為這預言,而是因為,你跟她之間的靈魂的相護相守。對于樂樂來說,你是她認識的第一個人類,也是第一個想要親近的人類,也是第一個相信的人類。所以對于她來說,你的地位太過重要,所以,她沒有忘記你。」

「這個流蘇…」

凌軒手里的流蘇跟別人是不同的,雖然繡的也是那樣的丑。但是卻是某樂第一次繡的東西。上面除了一個小小的‘樂’字以外還有一串奇怪的字符還有一個透紫的翡翠鈴鐺。

「這個字符和鈴鐺…」

「我也不太清楚是什麼意思。但是那上面印刻的是一股強大的力量,雖然同星辰不同,但是卻有著浩瀚天空的感覺。我想卡爾西斯應該知道,有時間,你問問他吧。」

左竹撇著嘴看著那個流蘇,嫉妒!他嫉妒啊!可是,又沒辦法。唔,一會兒去找哪只獸獸發泄一下。嗯,就這麼決定了。(小夏︰獸獸們,趕緊躲遠點,千萬不要被這只混世大魔王逮到!)

整個星月神殿都很寂靜,大家都在消化著這則持續了近萬年的預言。

「異色雙眸現,大陸多動蕩。異色雙眸舉世無雙,天下皆圍之所轉。命定星變,貓妖九夜。流蘇飄搖,靈魂同生,天軒合一。」

3次預言,3道人影,3次改變。

而這一次,所有的獸獸都知道了這一切事情的真正原因。

異色雙眸,代表的是不同與常人的紫眸。

改變的瞬間定格于左竹那猛然伸進身軀心髒的右手。

從未遺忘是因為那印刻在靈魂中的相護相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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