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就是這麼奇怪,世間也不乏一些怪人,這些怪人大多些怪癖,比如護短【至尊狂妃︰大月風華第114章男人與男人才是真愛章節】。自己的徒弟被人搞大了肚子,還是被那樣一個骯髒不堪的人給……
便是楚玥也想抽刀剁了木秀。
可她知道不能,那該死的牲口至少現在還不能死!
剛出宮沒多久,楚玥便再次進宮,面色甚是難看攜帶這一陣冰霜自宮闈內而過,徑直的走進卿安殿內。
看著殿內男子懶洋洋手持筆墨的姿態和他身旁端莊大方的皇貴妃,楚玥面色陰沉,冷聲說道︰「出事了。」
孟碧君看著突然出現在殿前的女子,面上飛快閃過一抹怨色,然後恭敬有力沖李御行禮退下,卻在經過楚玥身前的時候微微停頓了半刻才離去。
此時此地,楚玥自然沒有精力去在意孟碧君的那些小心思,她上前幾步,走到桌案之前,面上尤帶沉重。
「怎麼了?」見楚玥面色不對,李御也收斂了放浪的形骸,坐直了身子問道。
「魯公子欲將攻城十器贈于齊楚大燕。」
李御眸子一縮,從龍椅上走下來,沉眉問道︰「何以至此?」
「那不要臉的搞大了人家的徒弟。」楚玥陰沉著臉說道,雖然這理由她都覺得兒戲,但能讓木秀那家伙如喪家之犬般逃回來事情必定不會有錯。
「那該死的白痴。」李御怒聲喝罵,神色幾變,似在罵木秀可神色間又似摻著其他人。
「攻城十器不能落入齊楚和大燕的手里。」楚玥沉聲說道,黑眸里光澤幽冷。
「魯公子性情怪異冷僻。」李御皺眉說道,似回憶起了當年的某些片段,面色不太好看,「那是個變態。」
「若不是變態也不會因這等小事就想挑起三國之亂,請他前來卞唐,若他不願事情就好辦多了。」楚玥平靜說道,話語間卻潛伏著一絲血氣。
李御面色怪怪的,听聞楚玥的話後面色更怪,半晌才開口道︰「貪狼正在歸朝途中,此時交由他去為好。」
楚玥點點頭,心道貪狼確實是最佳的人選,只希望消息還未走漏,要搶在大燕和齊楚那些人的前頭將人帶回來才好,實在不行就讓此人消失在世間最好!楚玥冷冷想到,眼中劃過冷芒。
「你不要太過操心,此事也並非全無轉圜的余地。」李御突然開口說道,臉上浮現出一抹怪異的神色,「魯公子的女徒我也曾經見過……」
楚玥瞧著李御的面色,想到某種可能目光不禁一變,「難不成你也……」
李御輕咳了一聲,打斷了楚玥的猜測,面上有些赧然,忙擺手說道,「玥兒你可要相信我,我與那小姑娘也不過只有一面之緣。」
楚玥依舊帶有懷疑,卻並未再多說什麼,兩人目光相視了一會兒,氣氛不知怎的竟有些尷尬了起來。
「我先走了。」楚玥輕聲說道,事情既然交給貪狼她也放心許多,想來老成將軍那些也會有些準備。
「不急。」李御開口說道,沖楚玥嘿嘿一笑,「先陪我用過午膳吧。」
「你宮里女人這麼多還怕沒人陪你吃飯。」楚玥挑眉說道。
「玥兒!」李御一瞪眼,著實氣悶女子的不解風情。
一個早上不見他難道她就不想他嗎?難為自己念想了到現在。
「那就吃吧。」楚玥一皺眉,想起前日這個男子為自己洗手作羹湯心里不禁一軟,改口說道。李御聞言,面色頓時好轉,趕忙沖殿外服侍的白公公吩咐道。
御膳房的動作很快,許是知道陛下心急了都急手急腳的將膳食做好,不過半柱香的時辰,鳳棲梧的內殿里便擺滿了一桌子美食。
來鳳棲梧用膳乃是李御的執意之舉,楚玥也只好由著她的性子來,再她看來吃飯這種尋常小事便是在路邊也是可隨意解決的。飯桌上,白公公等人極有眼色的退下,殿內便只有楚玥和李御兩人,瞧著楚玥有些失神的面龐,李御只道她還在有心魯公子的事,不由開口慰解道︰「魯公子的事不必擔憂,那家伙雖然性情怪異,但終究是可以拿捏的。」
「你似乎對那位魯公子很了解?」楚玥出聲問道,偏頭看向李御。
李御微微蹙眉,似想起了某些不好的回憶,聲音有些不善,「我說過那家伙是個變態。」
楚玥瞧著李御的面色,隱約覺得他似乎知道些什麼,面上狐疑之色更重。
李御不禁苦笑,又不知如何解釋,只得無奈的說道︰「你放心好了,那個死變態定會來卞唐。」
「難不成他送攻城十器之舉乃是虛張聲勢?」
「不是【至尊狂妃︰大月風華114章節】。」李御肯定的搖頭,捏著酒盞的手指有些發狠,「那家伙向來說到做到。」
「那你為何這般篤定他會隨貪狼來卞唐?」楚玥皺眉問道。
李御一噎,面色神色有些難看,仰頭飲下一口久,好半會兒才沒好氣的說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神神秘秘,鬼鬼祟祟!楚玥心中罵道,但見李御的不慌不忙的神色心里對此事的憂慮也減輕了不少。魯公子的舉動間無疑透露這怪異,想來李御是知道其原因的,楚玥眯了眯眼覺得自己似乎遺漏了些什麼。
在春風閣里曲峰似乎一直都沒說話,楚玥面色有些難看,難不成這事兒一直都是自己在瞎操心?
李御見楚玥面色不渝心里更加發苦,又不知怎麼解釋,只得一聲嘆息!
這要他怎麼說啊,難不成堂而皇之的說那死變態是個龍陽,多年前就垂涎他的美色甚至不惜拿攻城十器威逼利誘!如此丟臉的事李御是斷然不會說的,這事要是傳出去他堂堂唐王必定淪為天下間的笑柄。
就在李御郁悶,楚玥疑惑的同時,一輛破爛的牛車緩緩行駛在卞唐的邊境之上。
「師傅師傅,寶寶說他餓了。」
「他在你肚子里才一個月,肉都還沒有一坨,不會餓。」
「可是寶寶在叫。」
「那是你肚子餓了。」
一陣奇怪的對話在牛車上淺淺進行,車上,一個皮膚微黑的女孩模著肚子一臉甜蜜的躺在草堆上,她似乎想感應肚子里那細小的生命,可偏生模著的是自己的胃,感覺到的卻是空空五髒廟傳來的蠕動。
「師傅,你確定你這次會成功嗎?」女孩單純天真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攜帶著赤誠的愛意和攻城的利器,不信他不要我,就算不要我也不會趕走我。」男子平淡的聲音在牛車前響起,碩大的斗笠將他整個人的臉遮住了大半,只有些許白發滑落在肩頭,同年輕的聲音形成鮮明的對比。
「可是師傅,當年美哥哥就說過他不喜歡男人啊……」女孩依舊固執的說道,眼神很單純。
「那是他當年年紀太小,所以我原諒他。」男子悵然的嘆息道,身影帶出幾分憂郁之色,「男人和女人是為了繁衍後代,只有男人和男人才是為了尋找真愛。」說道此處,男子瞥了一眼馬車內女孩的小月復,以哼聲表達出了自己的不屑。
「可是師傅,我還是覺得美哥哥不會喜歡你,當年你被他打的那麼慘,差點就成了娘娘腔公公!」
「閉嘴!」男子的聲音霍然尖利,像一只被人踩住尾巴的貓。
「打是親罵是愛,他只是羞于表達而已!」男子兀自強辯。
馬車上女孩眨巴眨巴眼,心道上次寨子里的阿甘拔偷喝了你的酒,被你打的幾天下不了床,難不成你也是愛他嗎?還有你打木秀哥哥的時候也很用力,這也是因為愛嗎?想到最後一種結果,女孩眼里猛地生出一抹恐懼,忙起身拽緊男子的衣袖,驚惶的說道︰「師傅,你不能喜歡木秀哥哥。」
「誰說我喜歡他了!」男子罵道,「那種該打回娘胎重組的東西是人都看不上。」
男子言罷,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女孩好幾眼,視線落在女孩的肚子上化為泄氣,「也就你口味奇特。」
「木秀哥哥明明很美啊和美哥哥一樣美!」女孩模著自己的心誠實的說道。
「屁!」男子猛地一聲咒罵,情緒激動之下一腳踹在了牛上面。
那老黃牛本年輕時本就是斗牛,老了也有牛脾氣,被男子這麼一欺負脾氣立馬就上來了,拖著破破爛爛的車子哞的一聲就撒提子亂撞了起來。
「啊」一聲慘叫,牛車狠狠的摔進了一旁的田埂里。
車毀了,老黃牛鎮定的嚼著草,目光睥睨的瞧著田埂里的兩人。
男子斗笠掉了,白發被田埂里的泥漿染上眼色,愣愣的坐在田埂里被冷風吹的一陣蕭瑟。女孩膝蓋摔破了個口子,想起了寨子里大媽告訴自己女人流產就會流血,小心肝立刻恐懼了起來,她一坐在田埂上,唰的將稀泥濺到了男子一臉。
就听她哇哇大哭道︰「掉了,我的孩子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