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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六百二十一章(頭疼的存在、聯手搶劫)

六百二十一章(頭疼的存在、聯手搶劫)

「暇透晶叉這件天器你是從哪里得來的?」看到莉艷手中的冰晶三頭叉,一臉刀疤的老管事左眼透出一絲熾熱的目光,腳下向著莉艷靠近一步。

「這件冰叉是妾身一個偶然的機會所得,並不會牽扯到任何的仇恨,這一點老管事可以放心。」莉艷平凡的臉上,露出一絲淡笑,將手中冰叉遞到獨眼老管事手中。

接過半臂長的三頭冰叉之後,獨眼老管事右手在叉體上一抹,竟然帶起極為濃郁、內斂的寒霜。

看到晶瑩的寒霜,向著獨眼老管事雙手那殘碎血肉指骨匯聚,竟然讓其十根指骨的雙手,隱隱有了血肉重生的征兆,莉艷眼中不由露出一絲奇色。

「這件暇透晶叉牽不牽扯到仇恨,老夫並不是很關心,這件冰叉老夫收下了。」老者雙手被晶瑩冰霜包裹,左眼對穆浩與莉艷透出一絲感激之色。

「嘿嘿~~~老管事能喜歡這件器物就好,現在把那個丑婆娘放了吧。」穆浩對著莉艷投去了一個贊賞的笑意,旋即看了一眼被晶鏈鎖住,還沒有回過神來的女仙君。

經過穆浩之前雙手觸及,臉上滿是膿包女仙君的前胸,心中已經對女仙君有了一定的了解,穆浩這時已經可以肯定,眼前這個一臉膿包的女仙君,就是瓊漿尊者所說兩個不得了家伙,其中的一個。

似是听到了穆浩的提醒,獨眼老管事雙手中的冰叉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到最後化為一道璀璨冰晶之光,被老管事吸入口中。

收取了暇透晶叉之後,獨眼老管事看了一眼被鎖的女仙君,又看了一眼穆浩。

兩者眼神相交,透出一種彼此了解,心照不宣的神情之後,獨眼老管事這才向著被鎖的女仙君走去。

剛剛一臉膿包的女仙君旋動晶鏈,爆發出的那股可怕吞噬之力,獨眼老管事自然能夠感覺到,單憑這一點,獨眼老管事就斷定了丑陋女仙君的不同尋常。

被散元晶鏈鎖住,又有晶獄的鎮封,不要說是仙君奴僕,就算是擁有至強四階力量的奴僕,一身力量都會被禁錮,這也是之前穆浩和跛腳女僕沒有爆發出力量,單單憑借黑蛇噬就可以輕易殺死晶獄中奴僕的原因。

被晶鏈所鎖,丑陋女仙君還能爆發出力量,這意味這什麼,獨眼老管事雖然不敢斷定,可是卻也清楚這種事情絕非尋常。

這時獨眼老管事有意不追究剛剛女仙君爆發的力量,根本就是賣穆浩一個人情。

隨著獨眼老管事雙手結出密集細小的符文,打入鎖著丑陋女仙君的晶鏈中,晶鏈上霞光流轉,拷鎖啪啪開啟。

「叮鈴鈴~~~」五條鎖著丑陋女仙君四肢和脖頸的晶鏈掉落地上,聲音在晶室、長廊回響。

「還不快跟過來,難道你想要在這里睡一覺嗎?」穆浩對著沒有完全回過神來的丑陋女仙君沉喝出聲。

「你這個不要臉的家伙~~~」听到穆浩的沉喝,待到丑陋女仙君回過神來,脆生在體外泛起之際,奈何穆浩卻已經出了晶室。

「嘿嘿~~~找了兩個女僕,一個是跛子,一個又這幅模樣~~~不知道老管事有什麼好的介紹?」穆浩和獨眼老管事並肩而行,對著老管事笑問道。

雖然穆浩讓跛腳少女殺了不少問題奴僕,暗中觀察著四十四層問題奴僕的反應和氣息,可是穆浩到現在,也僅僅找到了瓊漿尊者所說兩個不得了奴僕中的一個,對于另一個卻沒有一絲頭緒。

之前穆浩察覺到獨眼老管事的天尊之階,一度以為獨眼老管事是兩個不得了的家伙之一,可是剛剛穆浩親自接觸一臉膿包的女仙君之後,就已經將獨眼老管事排除在自己要尋找的兩人之外了。

「哈哈~~~老夫雖然對著晶獄之中的奴僕有一些了解,不過不知道你想要找什麼樣的,卻也很難給你提供什麼意見呢」獨眼老管事像是和穆浩認識很久的老朋友一般,對著穆浩笑道。

穆浩眼中露出了一絲思索之色︰「那個丑婆娘在這晶獄中的奴僕中,也算是夠另類的,有沒有比她還要奇怪的家伙?」

听到穆浩的話,老管事的左眼中,難得露出了一絲猶豫之色。

察覺到老管事的神情,穆浩心中暗暗一喜,倒也沒有對其進行催促,悠閑在昏暗蜿蜒長廊中緩步而行,等待著老管事的答復。

「這晶獄之中,有一個和你一樣,讓老夫完全看不透的人,他就在前面不遠處的一間晶室之中,至于你能不能帶走他,那就不是老夫能夠向你保證的了。」老管事行走之間淡淡魂力泛動,蕩在穆浩身形之上,向著穆浩傳去了信息。

穆浩與老管事表面上不露聲色,能夠隱約察覺到老管事傳訊的人,神色都是一斂,這其中包括了翎雪、跛腳少女和剛剛被放出來的丑陋仙君女修。

不過三女卻都不知道獨眼老管事和穆浩具體說了什麼,穆浩和獨眼老管事看似悠閑的在長廊中行走,實則這時穆浩已經在暗暗注意老管事的舉動,就在老管事腳步不經意一頓之際,穆浩蒼老雙眼中的余光,向著兩側晶室一掃。

兩人並沒有停下腳步,待到穆浩與獨眼管事向著前方行去之際,被穆浩余光打量的右側晶室中,一名帶著眼鏡,赤luo著精壯上身,被晶鏈鎖著的老者略微抬頭,眼鏡中閃過一抹精光。

當翎雪眾女行過之時,老者眼鏡閃過的精光雖然已經消失,不過卻對翎雪、跛腳少女,以及丑陋的仙君女修露出了笑容。

「看什麼看?老不死的,別再本姑娘面前裝成是高人的模樣。」一臉膿包的丑陋女仙君,似是對老者有著一定了解的模樣,脆生在長廊中響起。

穆浩這時已經停下了腳步,眼中帶著好奇之色,向著後方眾女所在走回。

來到丑陋仙君女修身邊,穆浩將目光看向晶室中帶著眼鏡的老者︰「老管事,他是什麼什麼來歷?」

听到穆浩問起眼鏡老者的來歷,沒等獨眼老管事說話,之前一直為穆浩一行人引路的地仙青年,看著晶室中的眼鏡老者,臉部表情不由微微抽*動。

「關于他的來歷,小關子也知道,還是讓他告訴你們吧。」獨眼老管事看了地仙青年一眼,一臉平靜對著穆浩道。

察覺到穆浩一行人的目光,地仙青年微微咽了一口唾液,看著晶室中的眼鏡老者喃喃道︰「這位老人家的身份,本來是澤洋學院中的一個佔卜先生,不但佔卜小有靈驗,而且學識也很是豐富。正是因為這兩點,他才被一個游歷團抓住,賣到了我們這里。本來交易所是想要把他當成管家培養的,可是誰知非但種不下控魂符,他還總是詭異游走于交易所各層之中。十年之中,交易所試過不少方法將他控制,可是都失敗了」

「早在一段時間之前,交易所就恢復了他的自由之身,可是他卻沒有離開的意思,最後沒有辦法,只有將他關在四十四層的晶獄中。盡管是這樣,他也總是能詭異的走出晶獄,這散元晶鏈和晶獄,根本就是對他形同虛設。到現在,他已經成為整個交易所為之頭疼的存在了」獨眼管事接過地仙青年的話,說到後來,透出了一絲感嘆。

「真是不得了,沒想到一個不大的奴僕交易所,竟然存在著如此人物」不止是翎雪眾女,听到地仙青年和獨眼管事的話,就連穆浩老臉上都露出了一絲感嘆。

只是當穆浩說出這番話之後,其身後的跛腳少女和一臉膿包的丑陋仙君女修,氣息卻是微微一滯。

「現在的強者還真是古怪,不好好享受生活,卻搶著做奴隸老家伙,既然你擅長佔卜,那你有沒有算到,我會出現在這奴隸交易所呢?」穆浩感嘆之色一斂,看向晶室中的眼鏡老者玩味笑道。

「超月兌空宇命運軌跡之人,就算是老夫佔卜通天,卻也無法捕捉到你。」老者眼鏡泛出一抹精光,抬頭對著穆浩淡笑道。

「老夫家中正缺少一個真正的管事,怎麼樣?有沒有興趣來為我效力?」穆浩老臉滿是平靜,對著晶室中的眼鏡老者問道。

「你能給我什麼酬勞?」眼鏡老者對著穆浩笑問道。

「哈哈~~~現在我是身無分文,酬勞你們就不用想了,包括她們兩人在內,我都是當成白干活的奴隸帶回去的。不過若是日後有機會,我說不定可以將你們三人的頑疾治好。」就在跛腳少女,以及一臉膿包仙君女修氣息透出憤怒之際,穆浩最後說出的話,卻讓兩女身形微微一震。

「難道你想要老夫永遠給你為奴嗎?」同穆浩一樣,一身沒有任何修者氣息的老者,並沒有像兩女的心理波動,依舊是一臉平靜。

「這個可不好說不能真心投效的奴僕,要來也沒有什麼用。現在我連自身的命運,都無法盡數掌控,又怎麼能幫得了你們。」穆浩蒼老雙眼中,微微露出一絲笑意。

「呵呵~~~怕奴僕的力量超越你嗎?你還真是個現實的人呢就算是你現在說要幫助老夫,老夫也不相信。算了,反正在哪呆著都是一樣,老夫就幫你做點事吧。」眼鏡老者笑語之際,身形抖動,鎖在其四肢和脖頸上的五條晶鏈,竟然被詭異的蕩下,就連獨眼老管事,都沒有察覺到眼鏡老者使用了什麼手段,將散元晶鏈掙月兌的。

沒等眼鏡老者打開晶門,穆浩就已經當先向轉身,沿著長廊向著四十四層雲梯處走去︰「跟著來吧,不過你最好還是穿上一件衣服得好。艷兒,給那個丑婆娘找一個斗笠帶上,她那副尊榮如果出去,只會把人嚇到。」

「你~~~」沒待一臉膿包女修身形之外的脆生吼罵出聲,就已經被莉艷從儲物袋中拿出粉色斗笠打斷。

連帶赤luo精壯上身老者所穿的寬大黑袍,莉艷也幫其準備了。

老者上身肌肉極為精壯,兩排月復肌之上,有著一條斜拉的傷痕,仿佛被利器將丹田都打開了一般。

從眼鏡老者月復部那經過歲月流逝留下的傷痕來看,眾女甚至在腦海中升起一種,老者和強大對手交戰的模糊畫面。

「老管事,我現在還真對你之前提到的奴僕交易所主人,有些好奇了他在交易所中嗎?能不能幫我引薦一下他?」穆浩並沒有提及眼鏡老者的價錢,笑著對獨眼老管事道。

「老夫也不知道他去了那里,老夫在這里,只是幫著他照看這奴僕交易所一二罷了,如果你能長久留在進辰學院中,相信會見到他的。」獨眼老管事對著穆浩提醒道。

跛腳少女拿著黑色弩弓,獨自走進之前被殺死奴僕的晶室中,開始將一根根黑蛇噬收回。

之前被殺死奴僕的晶室中,這時根本就再沒有了奴僕的蹤影,被黑蛇噬吞噬血肉、靈魂的奴僕,就連一滴鮮血都沒有剩在晶室。

那些蘇醒的黑色小蛇將奴僕吞噬之後,已經再度化為了黑色弩箭,細小的紫黑色咒文在弩箭上流轉,比起吞噬奴僕血肉之前,此時在地面上光華流轉的弩箭,無論是蘊含的靈性還是力量,都比之前強大了很多。

回收了所有黑蛇噬之後,跛腳少女才將弓弩交到了莉艷手中。

「哈哈~~~今天的收獲還算是不錯。老管事,你不用再送了,有機會我會過來找你喝酒的。」穆浩對著獨眼老者暢快的笑道。

「那老夫就期待你的到來了。」獨眼老者停下腳步,身形漸漸化為陰影之際,蜿蜒昏暗的長廊,也變得飄忽不定起來。

待到穆浩一行人上了雲梯,看到獨眼老者身形,已經消失在似是活了的飄忽長廊中,上官曉霞和莉艷兩女臉上不由露出奇異。

眾人這時都能隱隱感覺到,這晶獄本身或許就是一件至寶。

「不拿回那邪光石球和石鏈沒有關系嗎?」雲梯下降,穆浩透過觀光禁制,看著交易所各層景象,當著眾人的面,對著頭戴粉色斗笠的仙君女修問道。

「那個鎮封我的石球,本來就不是我的寶物。」仙君女修的語氣似是對邪光石球和石鏈,很沒有好感一般。

「可惜了那件至寶」穆浩感嘆著看了引路地仙青年一眼。

察覺到穆浩邪惡的眼神,地仙青年身形一震︰「幾位貴客,小的發誓不會將今天所看到的事情說出去,還請幾位放心。」

「嘿嘿~~~那晶獄之中又不止你一個人,如果老管事不相信你的話,你不會活著走出晶獄的機會,好好干吧。」穆浩對著地仙青年笑道。

穆浩一行人並沒有乘傳送陣回內院學塔,出了高聳、古樸的石閣,在奴僕交易所地仙青年目送之中,穆浩帶著一行人在月色下,直向城東行去。

「不回學塔,你要去哪里?」上官曉霞忍不住問道。

「主人都出去有一陣子了,老夫還真是有些放心不下,得去看看她怎麼樣了,順道把她接回去。」穆浩平靜說道。

「你到底讓雲蓮干什麼活去了?」上官曉霞一臉警惕對著穆浩問道。

「嗡~~~」沒待穆浩給上官曉霞答復,進辰學院內院,就綻放出了通天星光,同一時間,極為遼闊進辰城四方城門大開,內院通天星光擴散,在進辰城上空形成星芒蒙蒙的巨大遮空禁制。

「這是什麼東西,如此磅礡的禁制展開,難道內院有什麼變化嗎?」眼看著巨大星紋流動的遮空大禁,緩緩自內院爆發的通天星光展開,將整個進辰城罩在其中,穆浩蒼老的臉上露出一絲好奇。

「時間過得真快,沒想到學府仙域各大學院的爭鋒又要開始了,看來今年的進辰城要熱鬧了」眼鏡老者抬頭看了看遮空大禁感嘆道。

「四大學院的人要入城了」上官曉霞一臉凝重。

「小丫頭,要知道,學府仙域可不是只有五大學院。其它大大小小的學院,可是超過了上百家。雖然每年切磋交流都是以五大學院為主,不過其它的學院,也不是可以忽視的存在。」眼鏡老者對著上官曉霞笑道。

「木雲,雲蓮很可能還在城外,我覺得我們還是趕緊將她找到得好。」翎雪對著穆浩提醒道。

「相信就算是有什麼事,玉兒也會照顧她的。艷兒,你把星梭拿出來,這樣我們趕路也方便一些。」穆浩笑著對莉艷道。

看到莉艷拿出的星梭,上官曉霞美眸中的目光不由一變︰「天宇梭這種天宇梭在繁仙界可是不容易獲得,最少要值兩千顆神石,你到底還有多少好東西?」

上官曉霞的驚訝不無原因,之前莉艷就拿出的黑蛇噬和暇透晶叉,每一件都是價值連城之物,不要說是進辰學院的精英學員,就算是學院中的導師,想要拿出與三件器物價值相等的東西,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莉艷的天宇梭,早在穆浩一行人從丹玉城到靈岩仙域之時,就已經乘坐過。

至于莉艷擁有的其它寶物,穆浩也在黑石塔中見到過,是以穆浩對莉艷所擁有的東西,可謂是非常了解。

就算是強橫的逆天仙帝,想要有龐大的財富積累,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可是擁有隱寶鼠的莉艷,則是大大的不同。

對于莉艷擁有的財富寶物,之前就連穆浩和翎雪,也有過感嘆。

隨著莉艷將巴掌大小的天宇梭略微向半空一拋,雙手結印向著天宇梭打入一道雲霞,巴掌大小的天宇梭星光雲霞大放,將穆浩一行人身形籠罩其中。

街道上不少修者看到天宇梭在半空中華光,急速向著進辰城東門射去,其眼中不由紛紛露出羨慕之色。

進辰城東之外,綠林茂盛,一塊塊星星點點的湖泊在月光照耀下,仿佛地面上的一顆顆明珠,泛著粼粼光華。

從進辰城東門遙望視線盡頭,山脈連綿、峰巒壁障,一座座插天劍峰巍峨挺拔,山中古樹滄桑,其濃郁的靈氣,甚至與卷舒的流雲連成一片。

東城門大開,進辰學院內院的學員,穿著各色修者衣袍,站在東城門的城牆上,向著視線盡頭的連綿山脈舉目遠眺,似是在等待著什麼。

仔細觀察就會發現,所有進辰學院內院的學員腰間,都懸掛著小石子一般的腰墜,泛著淡淡星芒。

然而,就在進辰學院內院學員,迎接學府仙域各大學院來訪隊伍的同時,在臨近進辰城東一處密林溪流之處,由雲蓮和身形瘦小劉守才,所組成的兩人搶劫隊伍,卻將搶劫的目光,瞄上了一名在密林溪流處,收集星苓果的地仙男修。

星苓果作為一種不足仙品的低品階靈萃,在進辰城東之外的星苓千湖大面積的生長。

雖然星苓果蘊含的靈力不多,可是其果實中吸收的純淨星辰之力,卻是制符、煉丹頗為重要的引子。

躲在遠處密林中的雲蓮與劉守才兩人,凝望曲曲折折溪流。

一片片泛著淡淡星光的葉子,在溪中出水很高,像亭亭張開的舞裙。層層的葉子間隙中,朵朵星苓花生長出水面,筆直的睫是碧綠的,上面有許多星芒斑點。

星苓花的花瓣有兩層,外邊的一層向四面展開,內部的一層花瓣圍著一個圓圓的、泛著濃郁星光的苓蓬,花瓣頂部綻放著星霞,漸漸往下就是就淡了很多。

一些沒有綻放的星苓花,花蕾、花瓣緊緊的抱在一起,活像一個熟透的星桃。已經綻放的星苓花,其苓蓬之中蘊含著九顆珠狀果實。

星苓花周圍盡是生長得像星傘似的苓葉,上面有許多小水珠,在月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就像晶瑩的珍珠。

微風過處,送來縷縷清香,仿佛潺潺溪流的清幽意境。

然而,星苓花開放的清香之氣,並沒有讓雲蓮、劉守才緊張的神情,有半分放松。

視線透過密林枝干,兩人緊緊注視的,並不是遠處布滿溪流的星苓花,而是站在一朵臉盆大小苓蓬上,靜靜觀察苓蓬果實的地仙男修。

「看這星苓果的長勢,明顯要比去年好了很多看來進辰學院內院那進辰星湖積存的星辰之力,應該又增加了不少。」地仙青年觀察了苓蓬一小會,采出苓蓬中一顆珠狀星苓果喃喃自語道。

此刻雲蓮和劉守才在遠處密林之中,一身氣息極為微弱,和之前穆浩所見,有著明顯的區別。

早在兩人出了東城門之時,就已經服下了兩顆斂息丹。雖然兩人服下的斂息丹不是什麼好東西,只能短時間內收斂氣息,可是卻也勝在實用。

為了這兩顆斂息丹,劉守才可是肉痛了好一陣。

「怎麼樣?要不要動手?」背著巨大棒槌的雲蓮沒敢說話,對著劉守才投去了一個探尋的眼神。

劉守才看著遠處那名站在苓蓬上,采摘星苓果的黑袍青年,雖然沒有釋放魂力探查其階位,可是卻料想到了對方階位不會很高。

劉守才之所以有這種判斷,是因為在進辰城住了近十年,這種采摘星苓果的事情,他和雲蓮也干過很多次。

對于這種容易采摘,有沒有太大價值的星苓果,高階仙修是不會親自來的,大多都是由一些家族的僕人,或是低階仙修來收取。

此處溪流寂靜,還可以捕捉星苓魚,尋常時候,常會有低階仙修來此。

劉守才和雲蓮一早就已經在密林中等待,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以往采摘星苓果的好地方,今日卻沒有一個人來。

直到看到進辰學院的沖天星柱,劉守才和雲蓮兩人才意識到了是怎麼回事。

眼看著站在苓蓬上的黑袍青年面生得很,劉守才眼中不由露出一絲狠色,對著雲蓮點了點頭。

感受到劉守才示意,雲蓮雙手在地面上一按,右腳猛蹬地面,背著被煙羅綢帶包裹的棒槌,就從密林小坡上沖下,向著遠方溪流奔去。

「砰、砰、砰~~~」沉重的腳步聲,伴隨密林枝葉折斷的聲音,第一之間就引起了站在苓蓬上的地仙男修注意。

看到雲蓮的舉動,劉守才匆忙跟上的同時,黑紗遮面露在的眼神中,透出了哭喪之色,心中哀嚎︰「這個蠻貨難道就不能輕點嗎?我付出了兩顆斂息丹的代價,到底是為了什麼啊」

「站住,搶劫~~~」雲蓮一邊狂奔,離得地仙青年有一段距離之時,就開始對地仙青年吼道。

原本地仙青年在雲蓮突然在遠處密林小坡上沖出之時,臉上露出一絲驚色,可是看到黑紗蒙面雲蓮、劉守才的動作之後,黑袍青年眼中的神色很快就鎮定了下來。

魂力泛動,感受到雲蓮的天仙之階後,站在苓蓬上的黑袍青年臉上非但沒有擔心,反而露出了一絲笑意。

此時包裹巨大棒槌的煙羅綢帶,早已經化為了黑色,和尋常的布帶並沒有太大的區別。

來到小溪邊,看著溪中站在苓蓬上的黑袍青年,非但沒有逃跑的意思,還一臉笑意看著自己,雲蓮停下腳步,喘了一口粗氣,一雙美眸中不由透出了疑惑之色︰「你怎麼不跑?」

「呵呵~~~你身後背著的那個東西,應該不輕吧?」黑袍青年並沒有回答雲蓮的問題,而是將目光看向雲蓮身後所背,用煙羅綢帶緊緊包裹的巨大棒槌笑問道。

「跟你有什麼關系,交出你身上值錢的東西,否則我可要親自動手了。」似是感覺到了黑袍青年的輕視,雲蓮雖然對著黑袍青年大聲怒吼,可是心中卻極為忐忑。

離到近處之後,雲蓮和劉守才這時也沒有了顧忌,直接用魂力對黑袍青年查探。

感受到黑袍青年的地仙之階後,不止是劉守才,就連心思大條的雲蓮,都不由一喜。

黑袍青年听了雲蓮的話,忍不住笑意道︰「你們是什麼人,難道現在進辰學院的修者,已經如此沒有水準了嗎?一個天仙之階和一個地仙之階的修者,就想要把主意打到我的身上,今天你們怕是注定不會成功。」

察覺到雲蓮眼神中的不知所措,劉守才從懷中取出兩塊青色罡風符︰「別和他說那麼多,一會可能會有人過來,趕緊將他制服。」

「呲~~~」隨著劉守才手上泛起青色精元,注入到符之中,將其中一塊符向著黑袍青年一甩,巴掌大小的青色符,竟然化成一行青光,狠狠向著站立苓蓬上的黑袍青年斬去。

黑袍青年極為優雅的在苓蓬上微踏,身形向著半空中一翻,讓過青光風斬,淡淡的笑聲自其口中傳出︰「連低品仙符都算不上的次品,也想要利用它來戰勝我嗎?」

看到黑袍青年輕松讓過青光風斬,劉守才眼中不由露出一絲凝重,毫不猶豫將手中另一塊罡風符也甩出。

風斬急掃黑袍青年半空身形之際,騰出雙手的劉守才已經開始結印,御動第一行被黑袍青年讓過的青光風斬一兜,向著黑袍青年背後斬回,兩道風斬在劉守才的御動下,倒是極具聲勢,在半空中發出呲呲銳響,劃出絲絲青芒。

黑袍青年腳踏虛空、步伐玄妙,在兩道追身風斬的間隙中,猶如雲燕,旋身沖天而上。

「想走,沒那麼容易。」劉守才右腳在地面一踏,身形拔地而起,向著半空中急躥。

「看來你還是不明白,憑借這兩塊次品罡風符,就算是其靈力耗盡,也別想擦到我身形一絲一毫。」黑袍青年的話語在天際傳出,透出無比的自信。

「千回百轉」眼看著兩行巨大青光風斬捕捉不到黑袍青年,劉守才結印一變,旋身展臂。

追斬青年的兩行巨大風斬,爆碎成一蓬細小鋒利的青色風刃,完全封死了青年在天際上的閃避空間。

就在劉守才眼中露出一絲喜色之時,身處密集青色風刃中的黑袍青年,身形之外竟然詭異浮現出一層風雨不透的劍牆,上百把的晶劍聚集,如同劍梭一樣,完全將密集的青色風刃抵擋在劍梭之外。

「嗤~~~」青色風刃一經接觸到劍梭,就會在劍梭的精光劍氣下,化為濃郁的青煙。

「沒用的,就算是同為地仙之階,你和我在實力上,卻有著不可逾越的差距。」黑袍青年的話在劍梭之中響起,卻好像沒有立即對劉守才出手的意思。

「呼~~~」黑袍青年的話音剛剛落下,雲蓮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將包裹巨大棒槌的煙羅綢帶解下,雙手握著黑色棒槌,直沖精光耀眼的劍梭。

「碎~~~」水桶粗的棒頭,挾著排山倒海之力,狠狠被雲蓮揮上劍梭。

「呼~~~」一圈黑色風霞在天際閃動,雲蓮勢大力沉的一揮,竟然揮了一空。

黑帶飄飄,眼看著劍梭扭曲縮小,擺月兌黑色風霞,急速向著遠方射去,收勢不及的雲蓮右手一縷棒尾飄蕩的黑帶,向著月兌逃的劍梭纏去。

這一刻,黑色綢帶色彩變幻,猶如縹緲煙羅一般,竟然比精光刺眼的劍梭遁速還要快。

「刺閃。」黑袍青年沉喝出聲,上百把晶劍結成的劍梭解體激射,不但阻住了煙羅綢帶的纏鎖,更是破空猶如飛蝗一般,向著手持巨大棒槌的雲蓮釘去。

眼看著抓不到黑袍青年,雲蓮眼中露出了心急之色,對著密集破空的劍刺狠揮棒槌。

「嗤~~~」密集的劍刺似是既有靈性的游魚一般,雲蓮一揮非但揮空,身形竟然被密集劍刺帶出數十道血口。

鮮血沁透了雲蓮的黑色勁裝,眼看著劃破自己**的上百把晶劍,猶如魚群一般,在遠方空中調轉劍芒,雲蓮美眸中不由露出一絲驚慌。

「男人婆,你沒什麼事吧?」劉守才急速飛到雲蓮身邊,難得對雲蓮露出關心之色。

「我沒事,只是皮外傷。」雲蓮忍痛咬牙看著遠方天際那黑袍青年。

「如果我剛才有心要殺你,你就不會像現在這般站著說話了。向你們這樣搶奪財物的修者,將之擒獲不但可以得到你們一身的寶物,更是可以向進辰學院討一個說法,一舉多得。你們是自己束手就擒,還是要吃夠苦頭,被我強行帶走?」黑袍青年看著半空中那縹緲煙羅,以及雲蓮雙手所握黑色棒槌,笑著對雲蓮和劉守才二人說道。

「你幫我暫且抵擋那劍幕,跟他拼了。」看到身後上百把震動的晶劍,雲蓮雙手握緊黑色棒槌,再次向著遠處黑袍青年沖去。

眼看著密集的晶劍蜂擁激射,劉守才差一點哭出來。

之前雲蓮被劍幕所創之際,劉守才就已經發現了,黑發青年雙手並沒有結出任何劍訣,根本就是在以意御劍。

像黑發青年這種御劍者,劉守才並不是沒有見過,可是大多數以意御劍的修者,都是高階仙修才能做到。

在御劍的數量上,黑袍青年也比別人要多很多,尋常仙修布下數十把的劍陣,就已經是一個極限,可是黑袍青年竟然可以御動上百把晶劍,由此可見黑袍青年的可怕。

眼看著上百把晶劍的劍浪,將空間都扭曲,劉守才咬牙用右手向著腰間儲物袋一探,取出了一個半臂高、布滿裂紋的彩色金屬風車,雙手將風車高舉,拼命向風車注入青色銳風精元。

「殷~~~」隨著布滿裂紋的彩色風車緩緩轉動,風雷炸響,陣陣風雷之力卷涌而出,急速排開,化為驚濤駭浪一般的彩霞。

「轟~~~」驚濤駭浪一般的彩霞一經同劍浪接觸,一彩一精光幕踫撞,向著天際噴發,威勢斷空。

同一時間,高舉風車的劉守才與遠方黑袍青年身形齊震,肉眼可見,劉守才雙手緊握的彩色金屬風車,其上裂紋龜裂的更加密集,仿佛隨時都要完全碎化一般。

「完了強行動用了風雷轉,這次正式學員考核,僅有的一絲機會也覆滅了」劉守才身形被斷空光幕爆發的余波蕩飛,心中暗暗哀嚎道。

似是受到了上百把晶劍被創的影響,黑袍青年直到雲蓮掠到近前,才反應過來。

「竟然敢損我劍器,我要讓你們付出代價。」黑袍青年冷喝出聲,右手四指連彈,射出四道精光劍氣,身形竟然在半空中開始虛幻。

眼看著四道精光劍氣躲閃不及,雲蓮硬著頭皮將黑色棒槌豎立身前,向著黑袍青年虛幻的身形急沖而去,帶起一陣風霞。

「噗~~~」兩道精光劍氣射在黑色棒槌之上,潰散風中,可是剩下的兩道劍氣卻同時將雲蓮大腿洞穿,在雲蓮兩條健美的大腿上暴起兩蓬血花。

強忍雙腿被洞穿的疼痛,眼看著黑袍青年的身影將要徹底虛幻半空,雲蓮猛然放開了抓著黑色棒槌的雙手,全力運轉一身精元。

「嗤~~~」血雲霞光一閃,結結實實撞在黑袍青年那幾乎徹底虛幻的身形上。

「轟~~~」強大的**撞擊,在半空中擴散出一蓬氣爆。

黑袍青年被雲蓮右臂將後脖頸死死摟住,嘴角在雲蓮的撞擊之下,滲出一絲鮮血。

雲蓮臉上黑紗被勁力撕碎,俏臉變得分外猙獰,左肘狠狠向著青年頭部一拐,帶起一抹血色雲霞。

「 ~~~」青年抬起右臂,在側臉上一擋,不但將雲蓮那帶有強大力量的肘擊阻住,還有趁勢用自己的右肘向著雲蓮反擊之勢。

然而,沒待黑袍青年右肘趁勢送出,其臉色就驟然一變。

雲霞勁風四溢,雲蓮那勢大力沉的肘擊勁力,非但沒有伴隨和黑袍青年右臂接觸而消散,反而力道越來越狂放。

在雲蓮那持續爆發的肘擊力量下,黑袍青年那格擋的右臂,以及頭部都出現了傾斜,胸口氣血猶如翻江倒海一般。

待到雲蓮左肘力量略微松動,沒等黑袍青年緩過氣來之時,雲蓮左肘帶著狂暴蠻力,已經連續擊打在黑袍青年格擋的右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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