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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八百九十五章(戰後)

這聖海貝透出的遠古滄桑靈力,又豈是翠軼能夠供養出來的。就算是它沉養在藍洋星一方海域,歷經無盡漫長的歲月,也有著無可比擬的靈威。

我懷疑它存在于翠沙海域,是不是和深海翠砂有關系。憑借尋常的靈物,可無法將它供養到此般地步。、,碎瓊思索著說道。

穆浩笑了笑略微猶豫片刻,還是將金絲短褲旁的天韌蠶絲腰包取下,收入到星空手環之中︰「我之前也想過這個問題,看來我們有機會的話,得回一趟翠沙海域,將翠沙海域存在的深海翠砂弄明白才行。不過比起聖海貝,我對這枚血晶之戒更加好奇,你知不知道這三十二顆血晶牙鼻的主人是誰?」

听到穆浩的話,碎瓊看向他左手上的血晶之戒,嬌顏露出一絲沉吟之色︰「這枚血晶之戒並非是藍洋星之物,而是我從明淨空宇紀元海中所得,傳說中,它名為血虛之戒,乃是血虛祖尊之物。」

穆浩微微皺了皺眉頭,好似自言自語喃喃道︰「空宇紀元海嗎?沒想到那里竟然有這種東西!」

碎瓊沒有再說話,而是思索著血虛之戒那傳說中的主人,換做是以前,碎瓊在乎的是血虛之戒的妙用,不過自從鑄就真祖根基之後,對于這些超出認知的事物,她更加關注的是事物背後的本鼻。

不同于偽祖的修煉體系,如今碎瓊觸模到真祖門檻之後,對于宙宇祖王之上傳說中虛祖層次的看法也發生了改變。

在碎瓊此時的猜測中,由偽宙宇祖王進階的虛祖,與真祖進階而成的虛祖,必然也是存在著難以逾越的差距,在這樣的背景下,虛祖之器就顯得有些耐人尋味了。

只不過沒有真正到達那個層次,遙望不到虛祖的力量,碎瓊也是難以辨別血虛之戒的具體等階。

似是察覺到碎瓊心中所想,穆浩逐漸將一身裂紋印出的精血,控制住的同時,看了一眼碎瓊問道︰「都說三山老祖已經無限接近虛祖,如今他和貪食之口融合的貪食祖尸被你收取,你有什麼看法?」

在穆浩一身密集裂紋透出絲絲精血收斂的過程中,碎瓊也是松了一口氣,俏臉透出了笑容︰「那個老家伙差得遠了,一個偽宙宇祖王根本就沒有什麼可比性。」

得到碎瓊的答復,穆浩點了點頭,不再關注三山老祖,而是暗暗思量著碎瓊之前提到血虛之戒出自空宇紀元海的事情。

雖然碎瓊只是簡單提了一嘴,不過這其中包含的東西,卻讓穆浩上了心思。

早在鑄就真祖根基來到藍洋星之後,穆浩就以為自己應該不會再與空宇紀元海有什麼瓜葛了,可是這時听到血虛之戒來自明淨空宇紀元海,穆浩雖然沒有對碎瓊過深的詢問,暗中卻對空宇紀元海的看法有了一些改變。

「轟∼∼」澎湃的海潮聲滾滾響動,打斷了穆浩的沉思,坐在貪食聖祖殿中,能夠明顯感覺到三山島微微一蕩。

沒有出貪食聖祖殿,穆浩起身站在森然巨口一般的大殿門內,就可以遙望遠方海域那滾滾潮汐。

「三山海域的海水已經蒸發,你認為無盡潮汐來自于哪里?」就在三山島伴隨滾滾潮汐海平面升起的過程中,穆浩回頭對著碎瓊問道。

碎瓊並沒有任何驚訝,俏臉反而帶著笑容挽上了穆浩的手臂︰「不要說是三山海域,就是整個浩瀚天星海,也只是藍洋星七大海域之中的一片,祖尊星辰自有無形位面法則,如果不是三山海域微不足道的位面根基改變,三山海域的海水是永遠不會干涸的。」

在浩瀚汪洋中舀出一飄水,根本就不能改變什麼,對于碎瓊的說法,穆浩還是認同的。

伴隨滾滾潮汐,三山海域海平面上漲,那一方海域幾乎枯竭的靈氣,也開始逐漸恢復。

眼下一方位面安靜了下來,再也沒有大戰毀天滅地的力量波動,看到穆浩連貪食聖祖殿的殿門都沒有出,碎瓊就已經知道,穆浩這時是不準備再露面了。

此時的三山宗,除了被穆浩封閉在媚朧殿中的朧鈺,眼下也只剩下穆浩和碎瓊沒有沉睡,其一舉一動自然是無比顯眼,這也是穆浩沒有走出貪食聖祖殿的原因。

「各大聖祖殿主應該沉睡不了多長時間吧?」看著伴隨三山海域靈氣逐漸恢復,天際灑下的柔和朝陽,碎瓊對著穆浩問道。

「嗯,眼下三山島已經徹底平靜了下來,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有很多客人試探著上門的,這些事留給那些聖祖殿主去應對比較合適。」穆浩臉上透出略有疲憊的淡笑開口出聲。

「經此一戰,三山海域已大有不同,就算是干涸的海域海水得到補充,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都難以恢復以往的繁榮。」碎瓊眉目透出感嘆,扶著穆浩向後殿走去。

「hu 開hu 敗,歲月奔騰不息,沒什麼好擔心的。」穆浩語氣越發微弱,帶著一種風燭殘年之感。

察覺到三山島輕微的震動,碎瓊美眸中透出一抹靈光︰「島……在漂移嗎?,

碎瓊這時並沒有感覺錯,磅礡三山島確實在漂移,其島嶼下方扎入海基中的無數天流晶藤,已經從海基中拔起,不再將三山島固定在一方海域之中。

「島嶼正在緩慢向著翠沙海域漂移,你的銀濤號依舊在海岸上安然無事。過後我會將會將我妻子月藍放出來,相信日後你們應該會有見面的機會。」穆浩並沒有繼續向貪食聖祖殿後殿行走,而是臉色泛紅,對著碎瓊交代道。

碎瓊嘟了嘟嘴沒有多說什麼,放開了穆浩的手臂。

直到穆浩化為光霞,消失在貪食聖祖殿中,碎瓊才有些鬧脾氣的跺了一下蓮足︰「混蛋,難道我們就不是夫妻了嗎?」

靜寂聖祖殿後殿之中,穆浩出現的虛幻身形凝實之後,其右手腕星空手環馬上了一道星空裂縫。

隨著月藍當先從星空裂縫中走出,淺瑜和澤兒也緊隨其後從星空裂縫中走了出來。

沒待月藍說話,星空裂縫收斂的過程中,穆浩右手食指透著靈犀之光,對著月藍靈宇間一點,旋即才向著澤兒開口︰「澤兒,我累了,扶我去休息。」

自始至終,穆浩也沒有對月藍和淺榆解釋什麼,看到澤兒扶著帶著風燭殘年之感的穆浩走入寢殿,淺瑜神色不由透出了疑惑、不滿︰「這個家伙到底是怎麼回事?」

月藍眸子中隱藏著憂色,猶豫了片刻,並沒有去打擾穆浩,而是勉強對著淺瑜露出一絲安慰淡笑,沒有多說什麼。

發現穆浩**如密集龜裂的瓷器一般,淺瑜自然能夠看得出穆浩受傷了,不過在晶泥星空中對外界的感知被阻隔,她卻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隱隱之中,淺瑜有種極為古怪的感覺。

「呼∼∼」月藍拉上淺瑜的手,並沒有在靜寂聖祖殿的後殿多做逗留,在穆浩的心念安排下,兩女身形化為風霞,就已經消失靜寂聖祖殿後殿之中。

待到兩女身形再出現時,已經是身處牢盤山上空無一人的風謠星宿聖祖殿大殿上。

隨著兩女出現在沉靜的大殿中不久,大殿中風謠星宿之力泛動,玄妙的風謠星宿禁紋就已經密集在大殿中顯出。

有著穆浩的幫助,無聲無息之間,風謠聖祖殿就已經給月藍開啟。

被澤兒扶入寢殿的穆浩,臉色紅的就像是充血了一樣,沒待走到床榻前,就已經忍不住張口噴出一口精血。

血霧之中,澤兒略微有些不知所措,緊鼻注意著穆浩,並沒有馬上開口出聲。

被穆浩噴出的精血之霧並沒有在外界存留太久,就被一絲不漏的在外界燃燒湮滅。

「扶我上床休息,月藍去了風謠聖祖殿,有什麼事讓慧桃、吠破去處理,不要打攪我。」穆浩疲憊對著澤兒吩咐道。

將穆浩扶上床榻平躺,澤兒在幫助他蓋上紗被的同時,他就已經失去了意識。

感受到穆浩難蜒抑制的氣血躁動漸漸平復,澤兒並沒有出得寢殿,而是在寢殿階梯前的白絨地毯上盤坐下來。

三山宗一眾聖祖殿主漸漸蘇醒,在三山島漂流不多時,島上各大聖祖殿中開始陸續走出修者,查探著三山島和三山海域的情況。

這時很多擁有不凡戰力的聖祖殿主,都已經發現了那種迷蒙的記憶缺失,所有三山島之人,記憶都朦朧保持在三大宗門出現在三山島之時的狀態。

三山海域空間介質已經重組,海面上風輕雲淡,顯得極為安靜。

在探尋整個三山島之後,三山宗之人不知道三大宗門的祖強都去了哪里,也不知道三山島此時漂泊的原因,對于三山宗眾多修者來說,缺失的那一段無法彌補的記憶,恰巧是最重要的。

整個三山島這時聖祖殿泛起的星宿之光,已經從八千多座,銳減到一千多座,一場大戰下來,三山島眾多殿主背叛的背叛,不作為的不作為,再加上逃跑,或是死在三大宗門、葬虛強者手中的聖祖殿主,偌大三山宗的根基已經被完全動搖。

三山宗之人這時已經不記得,宗門中大多數聖祖殿主,多是損落在三山島所透出的眾多天流晶巨手下,被巨手抓入了島嶼之中。

這時剩下的一千多名聖祖殿主,都是抱著必死的心念,與三山宗共存亡者。沒有了那些心懷鬼胎之人,三山宗在災劫過後,反而安定了很多。

經過一番查探過後,各大聖祖殿就已經派出一部分弟子,去開啟被封閉的聖祖殿。

眾多弟子所選擇的聖祖殿,大多數是剛剛封閉不久的遠古聖祖遺宮,雖然沒有了三大宗門攻山的記憶,可是大多數三山宗弟子,卻知道這些剛被封閉時間不長的遠古聖祖遺宮,可能是他們的機會。

同一時間,三山海域恢復靈氣之後,一些外海域宗門勢力中的修者,也開始派出第二批修者進入三山海域查探。

之所以是第二批,是因為之前在穆浩與廣繁相互沖擊的過程中,三山海域中就算是有幸存下來的……者。也被聖海貝所吞噬,前往三山海域查探的各大勢力修者。PS都毫天例外被聖母霞光所卷。

三山宗前所未有的變化之中,有人歡喜有人愁,一些弟子如願開啟了遠古聖祖遺宮的星宿之力,有人則是沒有任何收獲,不過能夠開啟聖祖殿的弟子,數量卻也不多,在三山宗剩余的弟子當中,也只有兩百多人開啟了聖祖殿。

比起全盛時期的八千余座開啟的聖祖殿,這時三山宗剩下的一千六百多座已開啟聖祖殿,稱其為一朝被傾覆也不為過。

隨著很多外海域修者來人踏足三山島,讓整個三山宗再度陷入了為難的處境,面對多數外海域修者的查探、質疑,三山宗沒有一個強者能夠給出外界確切的說法,因為就連三山宗的眾多聖祖殿主,沒有人知道整個三山海域到底發生了什麼。

到後來,眾多修者只能夠將三山島的種種詭異,歸結為三山島萬古永存于世的傳說上。

就算是沒有親眼見證,憑借對三山海域爆發的毀滅力量波動感安,很多天星海的修者,也能夠猜測到在三山海域發生了一場曠碩天地的大戰。

此時的三山島附著物已經完全消失,完全顯出了天流晶光潤島體,結合三山海域的情況,很明顯三山島是在大戰中存留了下來。

了解過三山島的情況之後,眾多域外前來探尋的修者,倒也不疑三山宗的人在說謊。

歷來三山宗就是魚龍混雜,有著很多家族勢力子弟拜入三山宗中,企圖開啟遠古聖祖遺宮,若是一個兩個聖祖殿主或許能夠說謊,可是整個三山島剩余的殿主都聲稱陷入了沉睡,記憶也有所缺失,這等情況就肯定不是能說謊、編造出來的了。

在一眾三山島弟子開啟遠古聖祖遺宮期間,雖然有人發現了風謠聖祖殿被人開啟了,不過在慧桃、峽破對月藍所處靜寂聖祖殿身份的解釋下,卻也沒有人過于探究。

沒有人知道穆浩受傷,在三山宗各大聖祖殿主看來,穆浩雖然開啟了靜寂聖祖殿,卻是個不折不扣的撤手掌櫃,一直以來靜寂星宿聖祖殿的事務,都是由慧桃、峽破兩女在打理,鑒于靜寂聖祖殿超月兌宗門權利體系之外,所以眾多聖祖殿主對于靜寂聖祖殿之人開啟了一座遠古聖祖遺宮,倒也沒有過問什麼。

在從慧桃、嗟破兩女的口中,眾人也只是得知開啟風謠聖祖殿的月藍,是靜寂聖祖殿之人,並不知道其與穆浩的明確關系。

不過這件事情,還是瞞不過有心人的關注,穆浩與月藍在翠砂宗的夫妻關系,並不是什麼秘密,此時月藍顯身,倒也並沒有出乎三山宗一些聖祖殿主的意料。

尤其是月藍擁有一具稀有宙宇祖王機甲的事情,還讓一些人充滿了好奇。

曠碩天地的大戰已過,在經過一眾域外訪客探尋之後,三山宗的日子重新恢復了悠然、平靜,在三山宗剩余的一眾聖祖殿主共同決議下,三山宗已經將招收弟子的消息,廣為在天星海傳播,希望能夠以此彌補「噬戰,中缺失的三山宗聖祖殿主、一眾弟子。

三山海域發生的曠碩天地大戰,沒有人知道整個的過程,因此在天星海中,很多修者都稱其為「噬戰」噬人、噬靈、噬意,這一切起于三山宗,卻沒有人知道是如何終結的,多數修者,都將其歸為三山島萬古留存眾多不朽傳說中的一筆。

最為讓人關注的,還是三山島漂流的事態,眾所周知,三山島是萬古存留與三山海域中的,從來都沒有移出過這一方海域,這時三山島出現漂流狀態,讓三山宗內外的很多修者都充滿了好奇。

經過探查,三山島漂流的原因很快就被揭曉,以往三山島下方生長的無數恐怖天流晶藤,這時已經不再深埋海基之中,而是向著三山島內逐漸收縮,這自是無法在瀚海之中,再維系三山島的穩定。

在觀察了一段時間過後,很多修者都發現,三山島這看似尋常的隨波逐流,卻是有著明顯的漂浮規律,這種規律就是磅礡巨島,一直在向著和三山海域臨近的翠沙海域移動。

歲月流逝,慧桃、喚破求見了穆浩不知道多少次,可是每次都被澤兒阻在寢殿之外。

剛開始時,慧桃或許不認得表面上看著嫵媚盈潤的澤兒,可是峽破卻對這跟隨穆浩的貼身婢女不陌生。

結合穆浩對月藍進入風謠聖祖殿的交代,澤兒在略微了解三山宗的情況過後,很快就讓喚破安排了月藍的身份,這也是月藍開啟了風謠聖祖殿沒有在三山宗引起波瀾的原因。

多次求見穆浩未果,就連慧桃和聯破兩女,都不由心生忐忑,如果不是有月藍、淺瑜、澤兒詭異出現,慧桃與聯破兩女,甚至懷疑穆浩是不是在噬戰過後,同那些失蹤的聖祖殿主一樣,遭遇了不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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