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流蘇躺在夜羽宸的懷里,聞著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香味,臉色微紅,心撲通撲通的跳。卻因為腳上打了石膏不敢掙扎。
林慕青見夜哥哥真的要走,還不忘記抱著白流蘇,不禁捂著嘴偷偷笑。
張媽則一臉不知所措,她本意可不是趕他走,而是怕小姐和女兒都跟他不清不楚的,她夾在中間以後難做。沒想到白流蘇在他的心目中竟然也很重要。走還要先抱上她,張媽慌神了。
可幸的是,女兒似乎對他印象並不怎麼好。不然怎麼會說他是登徒子。張媽定了定神,走上前去勸道︰「夜少爺,是我錯了,白小姐腳上有傷,,還是趕緊放回去吧,骨折不適宜搬動。」
「慕青,你笑什麼?」夜羽宸有點慍怒,不理會張媽,看林慕青還在咯咯地笑個不停,忍不住低聲喝道。
「夜哥哥,你還真是關心自己的小女朋友,可是你的小女朋友可不怎麼領情哦,我以為夜哥哥是很吃香的呢。」林慕青干脆也不捂嘴了,直接捧月復大笑。
白流蘇的臉騰地紅到了脖子根,「林小姐,你別胡說,我不是她女朋友,哎,你快放我回去,你要走自己走,我還得在這里養傷。」白流蘇還真的不想走,因為她對張媽很感興趣。
「呵呵呵呵-----」林慕青揶揄夜羽宸︰「夜哥哥,趕緊的啊,白姐姐生氣了,趕緊放回去吧,這大半夜的,你讓她去哪啊,休息不好怎麼好得快啊。」林慕青說著已經上前起拉夜羽宸,張媽趕緊順驢下坡幫著扶住白流蘇。
夜羽宸黑著臉把白流蘇放了回去。人家不樂意走,他當然不能強迫她。
剛才確實有點激動,要真走了,怎麼對得起初晴,初晴今晚可是幫了自己一個大忙,不能給她一個難看,听說這個張媽對初晴就像是自己的親女兒一樣,無微不至,初晴也對她敬重有加。所以張媽才會這麼囂張吧,夜羽宸撇撇嘴,找個機會跟初晴說清楚,別讓她身邊的人再誤會自己了。
「好了好了都去睡吧,我可困死了。」林慕青笑呵呵的說道︰「白姐姐,你看夜哥哥真是的,還把你也吵醒了,哪天修理修理他。我幫你。晚安,我可去睡了。」
「林小姐,晚安。」白流蘇不想再多說什麼,微微一笑了事。
林慕青打著哈欠回自己房間去了。
張媽立在一旁等夜羽宸走了她才放心。夜羽宸本來想跟白流蘇說點什麼,看張媽的架勢,他不走,張媽鐵定要奉陪到底了。隨口沖白流蘇說了聲抱歉晚安,也走出房間。
張媽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尾隨夜羽宸出去了。白流蘇想叫她,想想又閉上了嘴巴,這麼晚了,不想再驚擾別人,有的是機會去追問張媽。但是張媽顯然故意躲著自己,總是答非所問。讓她很頭痛。
夜羽宸回了給自己安排的客房,初晴今晚大概不會回來了,听他們的談話,初晴今晚要住在金家。
她和金家的關系還真是不一般,原本就有那麼一點猜疑,才會讓大勇叫初晴去的,沒想到,原來初晴跟金浩宇還是有婚約的,為什麼初晴沒有告訴自己?
那麼這個關系就有點復雜了。
夜羽宸品著一杯香茗,悠然自得的看著茶杯里的茶葉在水里翻滾搖曳。香氣繚繞在鼻間,一室的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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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浩宇甩掉自己老爹的包圍,直接沖上了大路。他一邊緊張的東張西望,一邊瘋狂的飆車,這里是出金家別墅的唯一出路,只要他們坐車或者開車,都得經過這里,接連追上幾輛出租車,都沒看到白流蘇和夜羽宸的身影。
白流蘇受傷了,一定會去醫院。
對,就去醫院看看。金浩宇已經飆車 出了數十里,想到這里剛好就上了高速路,也不再注意四周的出租車,直接把車開到了白流蘇原本住的醫院。
進了醫院一問才知道,白流蘇白天住進來已經換了房間,不用說,肯定是夜羽宸的安排。
金浩宇心里有點不痛快,訓斥了值班的醫生幾句,不經過他的允許就換房之類的,就徑直往樓上白流蘇的病房走去。
無疑這間病房是比原來的好很多,金浩宇原本也不是沒錢讓白流蘇住高級病房,只是一開始沒想讓白流蘇知道自己是有錢人,才住的普通病房,不過也已經要求醫生有病人先安排別的房間,把三個人住的病房變相的變成了單間了。
後來要她赴宴是因為知道她很缺錢才會說出那樣的話,讓白流蘇認為自己有錢也無所謂了,錢用到該用的地方才能發揮它的作用。反正他是真的希望白流蘇好。
金浩宇沒坐電梯而是一級一級的爬樓梯,上到高級病房的樓層,就听到樓道里打呼嚕的聲音。
不禁微微蹙眉,是誰在這里睡了?跟在身後的值班護士說道︰「那位夜先生派來保護白小姐的保鏢可能睡著了,要不要先叫醒他們?以免引起誤會?」
金浩宇一愣,睡著了?他們就算飛車也只是剛回來而已,保護人的保鏢怎麼會已經睡著了?
小護士以為金浩宇默認了,趕緊緊走幾步越過金浩宇邊走邊說︰「我先去叫醒他們,金先生你等等。」
「哎,護士小姐,我問一下。」金浩宇忙拉住她問道︰「白小姐不是剛回來?」
「沒有啊,金先生怎麼這麼問?白小姐下午吃完飯就睡了,說是很累,晚飯都沒吃,到現在沒出房間,怎麼會剛回來?」小護士奇怪的望了望樓道口,他倆已經來到了這層樓。
兩名保鏢東倒西歪的坐在樓道里的長椅子上,呼呼大睡,呼嚕聲此起彼伏。
顯然都已經累極了。金浩宇抬腕看看表,不到一點。
「我去叫醒他們問問?」小護士遲疑的說道,那躺在長椅上的刀疤臉實在是看起來挺可怕的。
這樣的保鏢,能保護人?金浩宇嗤笑一聲,擺了擺手。
「不用了,白小姐不在房里。」金浩宇說著已經慢慢的往樓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