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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哥哥是女神》即《殷月女神傳》篇 第五卷 神動凡心 195 捕獲

老黃在警隊里呆了十幾年了,從只是抓抓小偷,協調協調市民生活的小區片警一直到今天的市刑警支隊二把手。要論資排輩起來,無論是曉敏還是孫正都要恭恭敬敬地稱他一聲「老革命」。

不過,今天這老革命卻看到了他入行十幾年來都沒有見過的事情。這孫正剛剛接手了支隊一把手的位置,雖說初時雄心勃勃。可接連兩件用現代刑偵知識怎麼也查不出半點端倪的大案子將他壓得喘不過起來,精神偶爾頹廢,想要逃避現實倒也勉強可以理解。

他奇怪的是歷年來屢破奇案,在今日警界依舊聲名赫赫「母暴龍」羅曉敏在見了老部下如此不務正業以後,不但不教訓他兩句使其恢復自信心。反而和他一起胡鬧,玩得個昏天黑地不說。還要把自己和她的弟弟一起拉下火坑,這如果被局里查處並追究起來,可真不知道該找個什麼借口跟上面的人解釋。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要被上面知道了,一個紅頭文件絕對是免不了的。

老黃就這麼心不在焉地,陪曉敏、羅西、孫正在牌桌上走了四輪。曉敏今天大殺四方,贏了個盆滿缽滿。姐姐吃了肉,弟弟自然不會只喝湯——在曉敏的照顧下,羅西今天在這牌桌子上也小賺了一筆。相比羅家姐弟,孫正的時運就沒那麼高了——他可能是工作原因導致情緒極度煩躁,致使其不能冷靜思考,勉勉強強促成了一個不輸不贏的局面。而這四個人中,最為淒慘的當屬老黃了。

心事重重、忐忑不安、瞻前顧後,這些都成了他在這場牌局中的致命傷。一整個下午,老黃的心思就沒有放在牌桌上過。所以,我們可以看見的就是老黃不斷從褲兜里模出皮夾子,再從中抽出一張張花花綠綠的鈔票。也幸好曉敏幾人打的都是工薪階層能夠接受的小麻將。不然,黃副隊長堂堂一個國家公務員,可真的得為「下一頓是吃大餅省錢還是喝稀飯節約」的問題每天每天地心煩了。

…………

四輪麻將下來,日頭已經西下,在座四個人的肚子里都發出了「咕嚕咕嚕」的空響聲。低頭看看表,已經晚上七點了。于是,曉敏一聲令下,羅西下樓去退了麻將,又吩咐孫正換了身出門的衣服,便拉起老黃一起出去下館子了。

這頓飯一吃就是幾個小時,期間,不僅是三名男性,就連曉敏也叫了二兩二鍋頭。待到從館子里出來,四個人皆是滿面紅光,言談舉止間都帶三分醉意。

有道是「飽暖思婬*欲」,當然,這個「婬」在這里並不是我們通常理解的「婬穢」、「婬.蕩」等涉及到性事的不正當的男女關系。在中國古漢語里,「婬」指的是「過分」、「無節制」。所謂「驕奢婬逸」的「婬」即是如此。

而此時,作者要說的是,曉敏、羅西還有孫正在酒足飯飽之後,依然不想去做正事。現在,他們正計劃著拉著無辜的老黃再去玩個昏天黑地。

于是,曉敏一聲令下,幾個人找了家生意正紅火的,便又開始「無法無天」了起來︰曉敏和羅西姐弟倆搶著麥克風;孫正因為沒什麼音樂細胞,唱起歌從來都是要人老命,所以在里他知趣地閉了嘴,在一旁整瓶整瓶地灌著啤酒;至于老黃,他則在思考著第二天早上必須交給局領導的檢討和報告。

就這麼各有所思、各有所圖的,時間又過去兩個小時。午夜時分,四人才從里出了來。曉敏和羅西心滿意足地走在前頭,老黃則在後面扶著醉醺醺東倒西歪,而且已經開始胡言亂語的孫正。

由于孫正已經醉得不省人事的關系,曉敏便吩咐著羅西和老黃與她一起送孫正回家。到了孫正家里以後,曉敏讓羅西將孫正扶回臥室床上躺著並在一旁照顧。又吩咐老黃去水房打來一盆清水給孫正擦擦臉醒酒。自己便坐到客廳的沙發上,旁若無人的翻看起了堆放在茶幾上的軍事雜志。

老黃甚至母暴龍極好使喚人的傲嬌個性,也不多說什麼,只是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便照著曉敏的話去打了盆水。可當他打來水走到孫正的房門口時,卻見大門緊閉著。

老黃以為是羅西又隨手關門的習慣,也就不太在意。他用左手端著盆子,騰出右手來敲門道︰「羅西開門,我是老黃……」

老黃敲了好一陣,可里面卻沒有半點回應。這不禁讓老黃有些起疑了,他伸手去擰那門的把手——「鎖了?」——老黃打不開門,只得又敲了幾遍門。還是不開,老黃滿眼疑惑地看向曉敏︰「隊長,這???……」

曉敏合上書頁,說︰「你先把盆子放下。」

老黃雖然疑惑,卻也照做。放下盆子後再向曉敏看去,只見她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嘴里還叨念著︰「總算是來了,害姑女乃女乃好等啊!」

曉敏話音剛落,客廳里的電燈突然閃了兩下,接著只听「茲茲——啪」的一聲,先前還被燈光照得一片亮堂的客廳一下子暗了下來。老黃以為是哪里的保險絲燒斷了,想要去拿工具修理。可剛剛轉身,就踩到了他放在腳邊的水盆。

「嘩啦」一聲,水盆被老黃踩翻了過來,里面的水全部灑了出來,打濕了他的鞋和褲子。老黃一邊自嘲著自己的粗心大意,一邊從口袋里才、掏出打火機來,想要照照亮。

「 嚓」一聲將打火機點燃,老黃剛剛抬步要走,卻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扯他的褲腿。于是,他彎下腰去,借著打火機昏黃的光線往腳邊望去。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正在扯著老黃褲腿的竟然是一只被泡得發白的濕淋淋手爪。那手爪只到手腕處就沒有了,末端還有塊肉呼呼地像是「斷口」一樣的東西。不過,這手爪大概是在水里泡得太久的緣故,里面早沒了一滴血液,那「斷口」處自然也不會流血,只有一團爛肉。

老黃雖然是多年的老刑警了,血腥暴力的場面也見過不少。可是,這會扯人褲腿的活動斷手他卻是沒有見過的。不由得,即使是作為黨員的老黃的腦袋里也蹦出了老人家們常掛嘴邊的三個字——「鬼拉腳」。

于是乎,老黃嚇得將那只被抓住的腳又踢又甩,好不容易將死死抓著自己褲腿的「鬼手」給甩了下去。那手一落地,便滾到牆角,化成一灘黃水不見了。

老黃眨眨眼,以為是自己眼花了。點著打火機想去那手不見的牆角瞧個究竟,卻見那邊的牆面上竟然滲出水來。水順著牆面往下流,不一會兒就匯成了一灘。老黃蹲去,想瞧瞧這水里有什麼玄機。可是,只听「啪」的一聲,這水里猛然伸出一只蒼白的手來,老黃躲閃不及,一下子就被這白手給卡住了脖子。

這回這只手可不像先前那只手掙扎幾下就月兌落了。老黃的身材雖不高大,但多年身為刑警的長期訓練,他在常人中也算得上半個大力士。但是,這只鬼手卻如鐵鉗一般將他的喉嚨緊緊卡住,任憑老黃使勁全身力氣用雙手去掰開它也無濟于事。眼看老黃已是口吐白沫、直翻白眼,馬上就要兩眼一抹黑昏死了過去……

突然,老黃覺得脖子上猛地一輕,自己被一股力道迅速向後拉去。最終,只覺得有人從背後將自己扶住,這樣,自己才沒有因為那股將自己往後拉的力道而仰面摔倒在地板上。

老黃猛地吸了兩口新鮮空氣,調整好平衡讓自己站穩。而後才向後望去,只見曉敏正扶著自己,娥眉微皺平視前方。還不等老黃搞清楚前隊長在看什麼,曉敏也不看他,直接用兩手的拇指在他兩邊的太陽穴上一點,然後伸出兩根縴指,在老黃的眼前一抹。老黃只覺得腦袋一陣眩暈,他搖晃了兩步穩住身子。再睜開眼時,卻見兩團水球正懸浮在天花板處。

那水球仿佛有生命一般,蠕動了一陣竟變成兩張猙獰的鬼臉。長著大口便向曉敏和老黃呼嘯而來。

曉敏也不含糊,上前兩步,從腰間拔出斷魂槍來。「砰砰」兩聲槍響,緊接著是「哇哇——」兩聲淒厲的鬼叫,兩張水球變的鬼臉被打碎,粉末撒到地上,聚集成兩個臉色白的男孩在痛苦申吟著。他們的小腿上都有一個彈孔,從那彈孔里還冒出陣陣青煙,可就是不流一滴血。與此同時,客廳里燈光一閃,又變得亮亮堂堂起來。

曉敏又不知從身上哪里抽出一條好幾米長的鐵鏈子,向老黃喊道︰「還不快來幫我把他們鎖起來?」

……

待到曉敏和老黃將那兩個乖男孩用鐵鏈子鎖在了一起。老黃再也熱不住問曉敏道︰「隊長,他們這是?……」

「冤鬼。」曉敏簡單直接地回到道︰「就是這案子里死的那兩個男學生。」

老黃被曉敏的話一驚,又看看那兩個「冤鬼」的臉。雖然毫無血色、慘白一片,但是,還是看得出來和送到隊里的死者照片上那一模一樣的五官和輪廓。老黃驚呆了,他不知下面的話該怎麼向曉敏問起。

他環顧了一下屋子,視線落到先前一直緊閉的孫正臥室的房門上。大驚失色道︰「隊長!他們?!!!……」

「哦,他們是被‘鬼打牆‘困在了屋里。」曉敏輕描淡寫道,看看手上的石英表,說道︰「這時間……差不多該出來了吧?」

曉敏話音剛落,就听「轟隆」一聲,孫正的房門被炸開。一個臉色慘白的長發女鬼從門洞中飛了出來。接著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奄奄一息、動憚不得。

羅西和孫正得意洋洋地從房間里走出來。羅西的手里握著夢星給他的金箭,孫正則雙手端著一面青銅盾牌,盾牌上還瓖嵌著蛇發女妖的頭顱。

曉敏斜了孫正一眼,說︰「你不是醉了嗎?現在怎麼生龍活虎的?」

「呸,」孫正從嘴里吐出塊烏黑的半透明晶體,笑嘻嘻地說︰「我在廁所里吐的時候,雅典娜對我顯靈,給了我這塊解酒石讓我含著。你們搬我進屋的時候,其實我就已經清醒了。」

曉敏又看了看地上沒了一點動靜的女鬼,生氣地對羅西說道︰「混小子,我不是告訴過你,夢星的箭就是神仙中了也得要他命,鬼魂怎麼可能吃得消。‘你只能用箭桿抽她,不能用箭頭刺她’,我這句話被你當成耳旁風了嗎?現在你把這女鬼弄成這樣,怎麼才能從她嘴里套出線索來?!!!」

羅西卻立時舉起三根手指,發誓賭咒一般對曉敏說︰「姐,天地良心,我真的只是用箭桿抽了她。可是,我那知道尹醫生的箭威力這麼大,只是用箭桿抽她就把她從門里抽了出來。」

曉敏無奈地看了看弟弟,又看了看地上剛剛抓住的三只冤鬼,對在場所有人說道︰「廢話少說,都過來幫忙,把他們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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