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山澤冷冷地看著船上的兩人,有時候他都想感慨一下,自己為什麼會有這麼好的視力?竟然連蘇傲陽泛紅的臉頰都看得清清楚楚,簡直是有些過分(月復黑女總裁杠上沒種太子爺內容)!
當楚山澤看到張海東的偷笑時,譏諷的笑容爬上了他的嘴角。
人還真是一種不自量力的東西,比如這個張海東,竟然連他楚山澤的目標都敢動,看來真的是不想活了。
楚山澤做事兒的時候有著一種不容忽略的霸氣,只要是他認定了的事情,哪怕付出一切也要完成,不達目的決不罷休,包括女人(月復黑女總裁杠上沒種太子爺8章節)。對他來說,這世界上所有東西分成兩種,一種是他有的,另一種是他不想要的,他的字典里從來就沒有「求而不得」這四個字。
想到這里,楚山澤冷笑一聲,伸了個懶腰,撇撇嘴對自己剛剛的不蛋定稍稍有些鄙夷,就在這時候,無線電響了起來。
溫然剛將無線電接通遞給楚山澤,就听到了另一邊楚海天的聲音。
「哥,你在哪兒?」
楚海天的聲音很是焦急,看來現在才知道自己已經不在家里了,這楚海天被送到國外留學卻去學什麼街頭藝術,已經把老爺子氣了個半死,平日里根本不怎麼回家。
自己都已經離開了好幾天楚海天才知道,楚山澤難免有些不悅,「你猜我在哪兒。」
「你是不是真的去找蘇傲陽了?」
關于楚海天和蘇傲陽之間的關系,楚老爺子是不知道的,不然肯定又被氣瘋,他們楚家和蘇家本來就是死對頭,不光是商場上的事情,還有一些彼此之間的私人恩怨。不過楚山澤這人倒是不在乎這些,雖然知道楚海天和蘇傲陽關系不是一般的好,卻從來不過問兩人的事情,尤其是在楚山澤盯上了蘇傲陽之後,更是主動鼓勵楚海天去「關心」蘇傲陽。
不過楚山澤听得出來,楚海天好像是有些生氣,語氣也非常急躁,他卻一點兒都不著急,「對。」
楚海天幾乎被氣得吐血,這位老哥也太過淡定了吧,自己跑去監視別人還這麼若無其事的!楚海天知道楚山澤脾氣古怪,跟他硬踫硬是肯定行不通,還是先听听他的口風,「那你打算怎麼辦?」
「怎麼辦?」楚山澤正擺弄著自己的手指頭,「不怎麼辦,綁回來娶了。」
「少來了你(月復黑女總裁杠上沒種太子爺8章節)!你以為蘇傲陽是軟柿子,憑你想涼拌涼拌想炒蛋炒蛋?她那個脾氣跟月兌了韁的野馬一樣!」
楚山澤習慣性地聳聳肩,「無所謂啊,大不了讓她再踢我一腳。」
看來楚山澤還是在記恨當年的事情,楚海天不知道該如何勸他,他知道自己這個哥哥倔強起來是一般人都攔不住的,再說,蘇傲陽竟然一腳把他踢成了……踢成了殘廢,這對一個男人來說簡直就是把一輩子給毀了嘛!
楚海天這時候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你這又是何必呢?蘇傲陽那家伙到底有什麼好的,我就想不通你為什麼就偏偏喜歡她。」
「還有沒有別的事情?無線電很吵。」楚山澤不耐煩地打哈哈,已經打算掛斷。
「你先听我說完行不行?」楚山澤那對什麼事情都不上心的態度讓楚海天很是抓狂又無計可施,「你自己想想看,蘇傲陽到底是什麼脾氣,你想把她綁回去,怎麼可能。都這麼大年紀了還不理智,你以為你還是中二病患者啊?」
楚山澤並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但是偏偏在楚海天面前就一點脾氣都沒有了,對于這個唯一的弟弟,楚山澤唯一能做的就是忍讓加愛護,听到他這樣說自己竟然還忍不住笑了,「那你說我該怎麼辦?讓這個女人逍遙法外?」
「難道你想代表月亮消滅她?」
「行了,事情怎麼做我自己有分寸,你沒事就回家陪陪老爸。」
每當楚海天絮絮叨叨的時候,只要將老爺子的名字一提出來,他絕對多一句話都不會再說就開溜,「好好好,我知道了,有時間我就去,收線啦!」
楚海天總算是掛斷了,楚山澤放下了無線電,轉過頭去意味深長地看著溫然。
這種視線讓溫然感到不自在,但是他也多少算是習慣了,知道每次楚山澤這樣看著自己的時候絕對沒什麼好事情,他搖頭嘆了口氣,「好吧,這次你又想做什麼?」
楚山澤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膀,「倒是也沒什麼,我喜歡的東西,你知道要怎麼處理的(月復黑女總裁杠上沒種太子爺8章節)。」
溫然長嘆,他怎麼會不知道楚山澤的原則——只要是他喜歡上的東西就必須要得到,就算得不到也不能讓別人得到,哪怕是毀掉,不過這要是放在一個大活人身上的話恐怕有些難辦,溫然也是第一次看到楚山澤對一個女人如此執著,「就像是海天說的,你這又是何必呢。」
楚山澤不理會溫然的勸導,「有人搶我的東西,你說要怎麼處理?」
對于楚山澤的強詞奪理,溫然低聲嘟囔,「你自己又不出現,還安排他們在一艘船上,這能怪人家麼。」
「對了,你說一個女人為什麼會討厭一個男人?就是說,你覺得蘇傲陽會因為什麼而討厭這個男人?」
「你就直接問怎麼讓蘇傲陽討厭他不就行了麼,」溫然撇撇嘴,「這事兒倒也不難,你想想,蘇傲陽那麼強勢的女人,肯定不會喜歡上一個窩囊男人吧,我看這個男人沒什麼戲。」
楚山澤抿著嘴唇,半晌沒有說話,非常認真地低頭沉思著,看到他那樣子,溫然心中暗自感嘆︰這次這個叫什麼張海東的男人肯定要倒霉了。張海東之所以會被楚山澤找到,最開始還是溫然去調查的,听說他和蘇傲陽在一起滾了床單的事情溫然就開始為張海東祈禱,幸好自己沒把那件事情告訴楚山澤,不然估計他早就殺了張海東了。
溫然在旁邊不吭聲,心里不停禱告,希望楚山澤能稍稍保留一點兒他的理智,誰知道過了差不多五分鐘,楚山澤猛地抬起頭來,雙眼中放出了興奮的精光,「我知道了!」
楚山澤始終沒說他到底知道了什麼,只是一下午都在筆記本上寫寫算算,那認真的樣子就好像是馬上要參加聯考的準考生一樣,一直到夜半時分,溫然都快要睡著的時候,楚山澤一把將他拍醒了,「給我準備潛水的東西,還有工具箱(月復黑女總裁杠上沒種太子爺8章節)。」
睡得迷迷糊糊的溫然半天才將楚山澤的話消化掉,頓時驚愕,「你要干什麼?」
「沒什麼,」楚山澤意味深長地笑著,「去,把飛行員叫起來,把我送到海上去。」
「都已經這麼晚了,有什麼事情不能明天再說麼。」溫然善意地勸著楚山澤,心說怎麼也要暫時先壓下來再說,這楚山澤是個行動派,要是放任他想怎麼做就怎麼做的話,還真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楚山澤的臉色變得嚴厲了許多,「我讓你去做你就去做。」
他的話短促有力,那是毋庸置疑的態度,和楚山澤在公司中發號施令的樣子一樣,看樣子他是真的打定決心要認真面對這件事情了。
溫然無奈地搖頭,楚山澤決定了的事情,那是四百匹馬都追不回來的,只好站起身來去為楚山澤準備。
楚山澤這次之所以挑選了溫然陪自己來,就是因為溫然的辦事能力不是一般厲害,不到半個小時就完成了楚山澤的所有吩咐,「都已經準備好了,我們上飛機吧?」
「好,」楚山澤已經換好了潛水衣,帶著潛水眼楮的他看起來更加帥氣,「我們出發。」
「我說,」溫然還是有些不敢放棄,「你至少告訴我你到底想要去干什麼吧?都已經這麼晚了……」
楚山澤的目光望向了一望無際的大海之上,今天是個好天氣,月亮映照在海面上,波光粼粼光輝萬里,「我實在是擔心他們啊,擔心得夜不能寐。」
溫然有些沒听懂楚山澤的話,驚訝地反問,「啊?你沒有說夢話吧?」
楚山澤一臉憂國憂民的沉重表情,「他們的船那麼破舊,我要過去幫他們檢查檢查(月復黑女總裁杠上沒種太子爺內容)。大海上任何事情都可能發生,分分鐘都能要命,比如說扳手卡進螺旋槳里什麼的,」楚山澤晃動著手中那大號的扳手,「你懂的。」
溫然連連搖頭,心中猜到了楚山澤的陰謀卻實在不敢相信,「你不要這樣說,我真的不懂,懂了會被當做共犯抓起來的。」
「放心好了,我怎麼舍得殺了那個男人,健美少男、陽光正太,那麼討人喜歡,還能像是拍電影一樣把女人穩穩接住,這樣的好男人……」
楚山澤一邊說著,一邊用力攥緊了手中的扳手,咬牙切齒的表情讓溫然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從來沒覺得他竟然這麼恐怖,看來他還是在對張海東抱住了蘇傲陽的事情耿耿于懷計較在心。溫然從來沒見過楚山澤對哪個女人如此在意,越是在乎就越容易做出一些過激的舉動,溫然連忙攔住了楚山澤,「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
「不要!」楚山澤想都不想毫不猶豫月兌口而出,「他的手臂踫過蘇傲陽那麼危險的東西,我去幫他卸下來!」
楚山澤說著扔下溫然,雄糾糾氣昂昂地往直升機上走去,那背影毅然決然,縷縷月光洋洋灑灑落在他的身上,場面極其悲壯。
「哎,」溫然長嘆了一聲,「風蕭蕭兮易水寒啊……」
月光之下,直升機在天空中盤旋著,漸漸靠近了蘇傲陽所在的那艘船上,冷芒灑在甲板上,光潔的甲板上空無一物。
楚山澤拿出了高倍率望遠鏡,蘇傲陽和壽司都去睡了,駕駛艙里,張海東也閉上了眼楮打瞌睡,正是楚山澤的好時機,他冷笑了一聲,背好身上的裝備沖著溫然做了個手勢,溫然只好指揮著直升機將楚山澤放在了蘇傲陽附近的海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