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東听了這話之後反倒平靜下來,坐在床邊,雙手撐著頭,一副痛苦的樣子,「你說,老天是不是瞎的?我和莉莉絲……我們好不容易……為什麼……」
看張海東這架勢,估計說著說著就要哭出來,蘇傲陽連忙制止了他,「行了行了,不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麼,你還這麼耿耿于懷的干什麼(月復黑女總裁杠上沒種太子爺5章節)!」
「我痛苦啊!你理解不了的痛苦!」
蘇傲陽不服氣,「痛苦又能怎樣?你既然這麼痛苦不如去死好了,要不要我送你一程啊!」
張海東沉默下來,從床邊的櫃子里拿出一瓶酒往嘴里灌著,那樣子還真有點兒痛不欲生的樣子。
「哎,」蘇傲陽終究還不是個惡人,「行啦,你看,這事情其實挺簡單的,要麼你去死,要麼就好好活著,半死不活的算什麼,對不對?」
張海東將酒瓶塞給了蘇傲陽,她莫名其妙,「干嘛?」
「陪我喝兩杯。」
蘇傲陽搖頭,平日里的應酬就夠讓她頭痛了,現在出來了還要喝酒,這種事兒她可接受不了,「你自己喝好了,我不是舍命陪君子的材料。」
「哈,你不會喝酒吧?怪不得沒有男朋友。」
「不會喝酒?我喝酒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喝乳女圭女圭呢(月復黑女總裁杠上沒種太子爺內容)!」蘇傲陽不服氣,說著將酒瓶仰起來,兩大口就是半瓶下去。
剛放下酒瓶,蘇傲陽發現張海東看著自己的表情有點兒不對勁,看得她也渾身不舒服,「我說,你看什麼呢?腦袋里面又想什麼了啊你!」
張海東出身地看著蘇傲陽,「像……」
「像什麼?」
「莉莉絲……」
蘇傲陽琢磨著張海東的話,他說自己像莉莉絲?
剛一將話的意思明白透,蘇傲陽頓時滿臉通紅,「喂,不要胡說八道啊,你說我像個死人我沒辦法高興的。」
張海東不理她的話,「臉紅的樣子更像。」
臉紅?蘇傲陽都不知道自己竟然會臉紅,還以為出生的時候老媽沒給自己裝一個「害羞」的軟件呢,她竟然也會臉紅!
蘇傲陽不好意思地捂著臉,「看什麼看,喝酒臉紅很奇怪麼?你這是什麼破酒,味道怪怪的!」
她故意打岔,看著手中的酒瓶,上面的商標已經被撕掉了,這隱約讓蘇傲陽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是everclear,曾經清晰。就像莉莉絲一樣。」
「曾經清晰?你這名字還真詩意,」蘇傲陽嗤笑著張海東,看不出來這人高馬大的家伙居然也喜歡演這種深情戲,但是她馬上就察覺到了異樣,「everclear!你瘋了吧!這種酒在美國許多州都是禁止出售的烈酒!」
蘇傲陽說的沒錯,這種酒排名世界烈酒前三名,酒精純度百分之九十五,可以說和酒精沒什麼區別了(月復黑女總裁杠上沒種太子爺5章節)!想想喝口酒精的效果就知道喝了這種酒會怎麼樣了!
尤其是在听說了酒的名字之後,蘇傲陽更加感覺頭暈腦脹,眼前一片漆黑便沉沉地睡了過去。
蘇傲陽睜開眼楮的時候已經是日照當頭,她眨了眨眼楮,腦袋好像挨了一錘頭一樣痛。
自己昨天晚上真是發瘋了,居然連那是什麼酒都不知道便喝了那麼多,現在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都頭暈腦脹,下次絕對不能干這麼瘋狂的事情了,誰知道喝過之後會出什麼事兒!
蘇傲陽一邊清醒著自己的酒品還算不錯,一邊翻了個身,卻感覺身上極為沉重,動彈不得。
她的心里好像突然引爆了超大體積**一樣,轟的一聲響,整個人都彈了起來,這才發現張海東就睡在她的身邊,胳膊摟著她縴細的腰肢,頎長的腿壓在她的腿上!
蘇傲陽連忙將張海東推到一邊,心如亂麻。
二十五歲……自己的二十五歲……按理來說這個年紀經歷這種事情也沒什麼奇怪的了,但是主要問題在于自己和這個男人任何關系都沒有!
蘇傲陽從來沒有考慮過自己經歷這種事情的時候應該挑選個怎樣的環境,是花前月下還是豪華游輪上,都怪她的懶惰,導致她的第一次竟然失去在了海邊青年旅館的合租間床上!
這簡直是太荒唐了!
冷靜一點……蘇傲陽先檢查了自己的衣服,發現穿得還很整齊便開始計算著張海東是否有能力在做過不該做的事情之後幫自己把衣服穿好。這種事情說有可能也有可能,說不可能也不可能,最重要的問題在于蘇傲陽從來沒有經驗,根本不知道如何判斷!
好在她還是上過生理課的,連忙檢查了一下的床單。
呼,潔白的床單終于讓蘇傲陽放下心來,她長喘了一口氣就听到耳邊吸溜吸溜的聲音,轉過頭一看,蘇喜正在若無其事地吃面(月復黑女總裁杠上沒種太子爺5章節)!
也就是說,這一切她都看到了!
蘇傲陽驚訝地看著蘇喜,完了!要是別人知道也就罷了,偏偏是蘇喜這個毒舌妹!
「你你你……你怎麼在這兒?」
蘇喜心滿意足地擦擦嘴,然後一臉無辜地看著蘇傲陽,「吃面啊,不然干嘛?」
「只是吃面?」
「順便觀賞一大齡女青年與陌生男子滾床單!」
這小鬼還真是什麼都明白!
就在蘇傲陽正想辦法怎麼對付蘇喜的時候,身邊傳來一聲咕噥聲,轉頭一看,張海東又翻了個身,又將手搭在了自己腰間。
佔便宜還佔成習慣了!蘇傲陽憤憤然將張海東往旁邊推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左手提著行李,右手夾著蘇喜,迅速地逃離了青年旅社!
這時候,當事人之一的張海東還睡得正香,直到傍晚的時候才被推醒了。
張海東先是環視四周,確定自己是睡在房間里之後放下心來,正準備再睡個回籠覺時突然想起是有人推了自己一把。
疑惑地轉過頭來,張海東就看到了坐在自己對面的男人。
這男人一身黑色運動裝,頭發兩側理光,上面的頭發偏向一側,恰是這兩年最流行的發型,而且與他的長相非常般配——透著狡黠光芒的眼楮,高挺的鼻子,厚而性感的嘴唇,整個五官組合在一起散發出濃濃的邪氣(月復黑女總裁杠上沒種太子爺5章節)。
「你是誰?」
「你不用知道。」楚山澤非常簡單地回答著,他有些不耐煩,自己從昨天蘇傲陽離開的時候到現在為止一直沒休息過,又是查航班又是準備東西,剛下了飛機就來到這家青旅,找到房間誰知道看到的卻是一個男人!
蘇傲陽還真是過分,逃婚不說,還和一個男人住在同一房間里。
如果可以的話,楚山澤希望現在就宰了這個男人。
坐在他對面的張海東並不懂讀心術,卻已經看出來這個男人並不善良的來意,「你要找誰?」
對于這種雞肋一樣的問題,楚山澤是不屑回答的,他習慣用最短的時間將工作做完。在打量了張海東兩眼之後,楚山澤從背包里掏出了一沓現金扔在他面前,「從今天開始,替我跟著蘇傲陽。」
張海東還沒睡醒,很大程度上在懷疑自己現在听到的是夢話,「什麼和什麼啊?我為什麼要幫你跟著蘇傲陽。」
「為錢,隨便你干不干。」
錢……張海東看到面前的鈔票,「跟多久?」
「幾天而已,我也不希望你在她身邊時間太長。」
如果只是幾天,這麼多錢相當于自己找了一份好的不能再好的短期工作,這種誘惑對于並沒有多少錢的張海東來說實在是不簡單。
楚山澤對于張海東那兩眼發直的表情非常滿意,「同意了?」
「等等,你為什麼要跟著她?」
「和你沒關系。」
這楚山澤一看就不像是什麼善良之輩,目光冷酷而透著陰險,萬一他是什麼犯罪組織的呢(月復黑女總裁杠上沒種太子爺5章節)!最後僅剩的理智讓張海東鼓起勇氣搖搖頭,「那算了,我不做。」
拒絕的聲音還未落下,楚山澤已經將錢拿了回去,站起身就往門外走,沒有絲毫猶豫。
討價還價最怕楚山澤這樣的人,他那舉動好像壓根兒就對張海東沒什麼興趣,有也很好,沒有也無所謂。
看到楚山澤已經走到了門口,張海東沖動起來,他真真切切感覺到一厚沓鈔票正在遠離著自己的感覺。如果楚山澤從沒出現過的話,倒也沒什麼,但是他既然帶著這麼多鈔票出現過,現在再離開,就會讓張海東覺得自己好像丟了很多錢一樣難受,連理智的勸道都無法讓這種痛苦的感覺稍稍減輕。
「等等!我答應你!」
楚山澤背對著張海東,嘴角因為得意而向一側揚起來,將錢從背後扔給了張海東,「明天早上,你去碼頭找malik號。蘇傲陽也會上那艘船,按照她的性格,肯定不會讓你上船。到時候你告訴船長說你是張海東,我已經提前給你把那艘船定下來了,到時候蘇傲陽只能和你上同一艘船。」
張海東膛目結舌,這個男人就像神一樣,無所不知無所不曉。他知道自己的名字倒也不是很奇怪,但是以他那自信的樣子來看,他好像能夠控制未來的事情一般,「你為什麼肯定蘇傲陽一定會上那艘船?」
「因為她別無選擇,只有那麼一艘船。」
「笑話!我在這里好幾年了,這里的大船小船每天有上百艘停靠在這里的!」
楚山澤懶得解釋,「到時候你會明白的。」
如果不是那一沓鈔票的話,張海東一定以為楚山澤的出現只是因為自己恐怖電影看多了而出現的一場夢(月復黑女總裁杠上沒種太子爺內容)。楚山澤給人一種壓迫感和恐懼感,好像是重生的撒旦。
消息就那麼短短幾句,對于這個楚山澤出現的原因,張海東始終不明白,他好像將自己和蘇傲陽的事情知道得一清二楚,而自己對他卻一無所知。
枕頭邊壓著鈔票也並沒能讓張海東睡得多安穩,他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里楚山澤正抱著蘇傲陽,他咬斷了蘇傲陽的血管,好像溫情親吻似的將蘇傲陽的血一點一點吸得一滴不剩……
這個奇怪的噩夢讓張海東在清晨就被驚醒了,他猛地坐起來掀開窗簾,天空還是青灰色,太陽剛從海平線冒出頭來。
洗漱完來到吧台上,刺蝟頭還在睡覺,張海東將他拍醒問過了才知道蘇傲陽昨天一清早就帶著蘇喜走了,听說是去了別的旅館。
張海東的心里還是有點兒不太踏實,這楚山澤和蘇傲陽之間的關系不一般,但不知道是敵是友,自己攪和進來必然沒什麼好事兒。
「我說,張海東,你還不出門?」
刺蝟頭不以為然地問著,張海東愣了下,「出門?干什麼去?」
「不是說你今天要出海麼?船家打電話過來了,說是讓你早上九點之前就上船。」
看來楚山澤真的將船預備好了,這叫趕鴨子上架,張海東不想去,卻有些害怕——楚山澤既然能將事情計劃得如此清晰,他應該猜到過自己會拒絕,如果是那樣的話,他會不會想出什麼對策對付自己?
畢竟已經收了人家的錢,張海東嘆了口氣,怪也只能怪自己貪心,如果昨天不答應的話現在也不至于這樣,只有硬著頭皮上了。
收拾了些簡單的東西,張海東背著背包就往碼頭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