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眼看著阿圖羅在自己面前階梯的夏洛克很驚恐,整個人好像是瞬息之間被抽空了一樣。,,用手機也能看。怎麼可能,阿圖羅怎麼會這麼簡單就死了?他可是被古老的尊長稱贊過的人,這樣的人就算放在東方修行界也應該是不出事的老古董,如此一個人竟然隨隨便的死了,還死的這般屈辱。
「你要干什麼!」夏洛克終于開始恐懼像一只手了傷只會需要面對灰狼的兔子,不斷蜷縮,想要將自己透過床頭木板直接擠到牆里,假如可以的話。
他靜靜的欣賞著夏洛克的恐懼,心頭浮躁慢慢變得平穩,不同于張伯倫的平靜,他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個變態在欣賞著寵物痛苦掙扎時嘴角平淡愜意的笑。那種令人能夠在詭異氣氛中感覺到恐懼的表情一點點彌漫成更加詭異的氛圍,最後在如此氛圍中炸出一朵絢爛的煙花,光彩耀人。
「我沒有想過任何與傷害你有關的事情,只是……呃,我想證明一件事。」他又邁進了一步,只不過這次的腳步變得更加輕快,平緩,就像是普通人走不一樣沒有任何阻礙。
夏洛克這種一直想要保持著外表強硬,骨子里卻始終擺月兌不了稚女敕的性格在這一刻暴露了出來,就像是剝去外衣的皇帝,**的如同凡人,在沒有那成神聖的光環圍繞,只剩上經過長期保養的蒼白。
他又一次靠近。這次竟然坐在床邊。雙眼充滿著對夏洛克的渴望,那種源自心底的佔有欲野獸一樣爆發,不,他就是一頭野獸,在擊敗對手之後緩緩想著獵物走來。夏洛克甚至能感受到那充滿腥氣的血盆大口和微微張著嘴發怒的凶意,他說不會傷害自己,野獸也從沒說過會傷害任何動物。
「我……其實只是想證明,你是我的,是屬于我的。在你依然純潔,沒有被任何人玷污的時候。用最實際的行動證明這一切。夏洛克,你不再是一個孩子了,我想你應該能听得懂我說的話,對麼?」他緩緩對著夏洛克伸出了手。那雙手有些顫抖,就像是要去觸踫一件渴望了很久始終沒有得到,在得到之後忍不住激動的藝術品。
夏洛克快速從床上走下,站在窗口,睡裙在風中被吹鼓起來,在體表擺動,她的身體卻在顫抖。現在已經沒有任何人幫她了,她必須要孤獨的一個人來面對整個世界的可怕,面對這頭嗜血的野獸,面對這頭野獸擠壓了很久的情緒爆發時的瘋狂。
也許在這瘋狂之下自己會直接被摧毀。也許能掙扎的活過去,不過有些已經注定的不會改變,無論是生是死,她都將失去最重要的東西。那一直準備著在新婚之夜才打算付出的東西,那在西方人眼中並不重要,卻在她愛上了一個東方男人之後,一直打算為其保留的東西。
夏洛克害怕了,害怕失去。
「別怕,我其實不會傷害你,我……」
他緩緩的從床上爬過。沖著夏洛克一點點湊上去,像是極力壓制著自己,讓自己不要嚇著她。
「其實,你說再多也沒有任何作用,難道你就一點不覺得當一個女人討厭你的時候。你如此不要臉的靠近讓人覺著惡心麼?」
誰,誰在說話!
他首先回頭看了一眼只化為一堆血肉的阿圖羅。盡管確信這個男人不可能再度站起,他依舊回頭看了一眼,就是這一眼,讓他在余光中看到了門口站著一個人,一個和自己長的一模一樣的男人——張伯倫!
「是你!」他憤恨的看著眼前這個人,他恨,恨這個人的程度就像是痛恨整個讓自己過去和未來分開的世界一樣,一個存在又不能使用自己的身份的人心里總會有這樣那樣的恨意,就像是永遠活在別人身後,只可以緊貼在地上的影子。他不能說話,不能正常生活,甚至都不能暴露在陽光下。
「伯倫哥哥!」夏洛克一瞬間恢復了以往的天真,仿佛只要這個男人出現整個世界都是安全的,即便不安全,死在他的懷里也是一種幸福。這就是她深愛的男人,為了這個男人可以不惜一切的人。
張伯倫緊緊將撲入自己懷里的夏洛克抱住,接連的戰斗並沒有讓他身心疲憊,只不過身上的酒氣更重了,那彌漫的味道似乎隨著他的進入塞滿了整個房間︰「傻丫頭,你就沒想過其中的危險麼?接近這麼危險的人只為了給我一個暗號,你就不怕事情敗露,你就不怕我不明白?只要出了一點紕漏你就會身陷危險之中。」
「不會的,伯倫哥哥一定能明白夏洛克的意思。」夏洛克一點沒有討厭張伯倫身上的味道,反而更緊的用臉貼著他,雙手死死摟著,怎麼都不放開。
這就是讓他為難的地方,就算是生活在黑暗之中,他都能忍,忍不了的是本該屬于他的,在未來也只屬于他的現在卻屬于別人。哪怕這個人是從前的自己,哪怕這個人在自己走過的歲月中佔據了極重的比例,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人已經搶走了屬于自己的女人,本該屬于自己的女人,在未來對自己死心塌地的女人!
「張伯倫,你為什麼永遠都在最不該出現的時候出現!」他惡狠狠的看著張伯倫,恨不得野獸一樣一口將其吞噬。
張伯倫平淡的看著他,伸手一指懷里的夏洛克道︰「因為她需要我,當女人需要男人的時候,男人就必須要出現,表現一些個人英雄主義,一次來證明自己的存在感。」
「不可能,你根本就不知道她在什麼時候需要你,而且,也不可能有人給你通風報信,夏洛克一直在我的監視之中,從沒有走出過我的視線。」他回想著腦海中的所有過程,直到確定沒有任何疏忽之後說出了這句話。
張伯倫拉開懷里的夏洛克,伸手握住那雙手,看著已經長大如今又顯現出可愛的面龐︰「我只同意你的前半句,沒錯,我的確不知道小夏洛克什麼時候什麼時候需要我。不過你好像忘了,這位黑暗議庭的聖女卻知道什麼時候需要我,不光知道,還能提前,在你之前安排下人手,比如某會所酒吧內的服務員。」說到這,他在口袋里拿了一張鈔票出來︰「這是我心情郁悶的時候在會所內被找回的零錢,上邊寫著時間,地點,沒有署名,用的是阿拉伯數字,不過卻有一個暗號,那就是一連串的中文簡介,看上去像是一個軍火家族名片上該印的東西……對,我感覺到你似乎想起了什麼,就是夏洛克和我第一次見面時候那長串的自我介紹,對不起,是我們。」
「看到這個東西如果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那麼我不是個白痴也活該去死了。鈔票上有三個時間,第一個時間是敖青與我見面的時間,第二個時間是我發生第一次戰斗,第三個時間就是現在。當然,你也想到了夏洛克會通風報信這一點,所以你將別墅內所有時間和夏洛克能看見的所有時間都提前了半個小時……你以為半個小時之內你可以搞定一切,就算出什麼意外也無所謂,不過你錯了。你沒算到夏洛克身邊竟然還有一個人,盡管這個人化為了血肉,她不是孤身一人隨你來到華夏的,所以我來晚了,幸虧這個化為血肉的人,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啊。」
夏洛克猛然挺起已經蓬勃發展的胸前圓滾道︰「伯倫哥哥,人家已經不小了!」
他的眼眶在充血,假如他有能力的話,恨不得瞬息間毀掉整個世界,連一點殘渣都不留下。
張伯倫緩緩邁出一步,嘴角抖動了一下說道︰「現在,這是你和我兩個男人之間的事了,希望你不要在以卑鄙的手段去對付我身邊的人,他們或許不聰明,但是我絕對不會允許你傷害任何人,我張伯倫說的。」
「你認為自己是我的對手麼?」他站了起來,面對著張伯倫怒目而視,兩個人的火焰在虛擬的世界中瘋狂對撞,一團團火花撞出,這些火花代表著他們心底的憤怒。
張伯倫沒有說話而是帶著一股瘋狂的目光看著他,嘴角浮起一絲陰狠的笑,這種笑,只有那些敢沖著自己下狠手的狠人才能辦得到。
在這個世界上狠人有很多,可以將被人肢解,可以將別人殺害,可以將別人折磨的遍體鱗傷,可是你讓他們沖著自己動手試試,保準被嚎叫的如同被狗滿院子追趕的雛雞一樣。所以說,狠人的比較不應該在局限于對別人有多麼狠,多麼殘忍,而是敢對自己多狠。
「我不是你的對手,這一點我心知肚明,但是經歷了這麼許多之後,我卻知道了你不對我動手的原因。其實這個世界上在一些的特殊的時候,不光自己強大的可以滅殺別人才能制勝,有些時候,能夠對自己下狠手,也是贏得勝利的一種辦法!」
張伯倫右手抓住了自己的左手手腕,猛然間用力拉拽,巨力之下,身上的衣服紛紛被撕裂,強壯的肌肉露出,被拉拽的地方竟然崩現出一道道血絲!
噗!
張伯倫撕斷了自己的胳膊,親手!!!
「啊!!!」
張伯倫淒慘的嚎叫著後退,直到狠狠撞擊在牆壁上時,鮮血才如洪水般傾瀉而出。
再看他,整張臉瞬間紫青嚇的趕快用手去觸模自己的手臂,可是這觸踫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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