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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魅妖林卷 第三十五章 說是不說

踫。

誰也不會想到幾乎紅到全世界的舒羞竟然可以如此暴力的揮動著木棍,當木棍砸在人面 蛇腦袋上的時候,舒羞根本不敢去看,卻依舊將木棍抬起,嘴里還壯膽一樣呼喊著︰「你給我閉嘴,閉嘴,不要在傳出討厭的聲音,閉嘴!!!」

人面 蛇的腦袋幾乎被砸的從地上彈跳而起,憤怒的眼楮剛要去瞪,木棍已經砸下,又不得不承受這樣的打擊︰「死女人,你死定了,你死定了,等我咬死那個狐狸精……不,現在你就死定了,你認為結丹期的妖是可以讓你用木棍打死的麼?就算是只有腦袋,你也不可能打碎,等你沒有了力氣,失去了力氣,你死定了!!!」

舒羞根本不理會這些雜音,不斷揮動著木棍,木棍抬起的時候睜眼確定一下目標,而後落下木棍的時候閉眼,她可以肯定不是害怕看見血跡,因為今天見到的血實在是太多了。至于閉眼的原因她也想不太明白,可能是害怕看見自己的殘忍……又或者不想看見自己在干什麼之後,聯想到這是為什麼。

揮動木棍的期間,她回頭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正在喘息並且焦急望向自己的白敬酒,也就是那只白狐,面容一緩,臉上的嚴肅和殘暴完全消失了︰「不,這不是愛,一定不是,這是在償還他的救命之恩,哪怕是只狐狸,恩情也是要償還的。不夠,這還不夠,等回去之後,我一定再也不吃豬肉,狗肉,兔子肉,只吃蛇肉,把整個世界上的蛇肉都吃光……」

腦海中亂七八糟的想法和手臂上雜亂無章的揮動木棒手法相似,都是漫無目的又不得不去做,可是人腦海中有著思緒的時候。怎麼可能將一件事做好?于是舒羞的一棍子打偏了。

人面 蛇總算帶到了一個機會,歪著腦袋一口毒液從嘴里噴出,正好激射到舒羞腳旁。可能是剛才被打了太多次,例無虛發的毒液竟然被他給噴歪了。

呲……

地板開始腐蝕,一股惡臭的氣息傳來,一條條蠕動的物體在毒液內扭動。並且一分分長大。

蛇,竟然是張伯倫沖上去要踩死的蛇出現在了舒羞面前。

啊!

女人到底是女人,撐起膽子的時候可以天不怕地不怕,直面人面 蛇動手去揍,但是膽子小起來的時候。就連幾條扭曲蠕動的物體都嚇的直跳腳,這東西要附著在身體肌膚上……她竟然還會往最壞的方面去想。

有些人就是如此比如說生活壓力大的人和喜歡胡思亂想的人,這些人會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類似走在天橋上會幻想天橋忽然塌陷而嚇的自己不敢向前以為是恐高,買菜的時候會懷疑菜是否安全回家後會不會吃的上吐下瀉而後痛快的付錢買走。人總是在幻想一些發生概率小于百分之一的事情,並且在幻想中嚇自己一跳,更別說差一點就發生的了。

舒羞快速後退,手里的木棍也順手扔出。直到靠在牆上。才龜縮成一團。

人面 蛇殘存的頭顱繼續向前,幾次移動間,眼看著就要湊到舒羞身前,只要在向前一寸,或許就能一口毒液噴到舒羞身上,而此刻。那毒液之中扭動的蛇體又一次開始彎曲,瘋了一樣沖將過來。

呼!

一道火焰將數十道靈蛇炙烤成灰燼。而已經準備好張開嘴要噴毒液的人面 蛇光頭竟然多了五根手指。

人面 蛇頓時愣住,雙眼冰冷的似乎整個世界在沒有溫度。

「我閉關。你竟然干掉了塔內二層的主人,還達到了結丹期……」

那五根手指只是稍稍用力,光頭皮膚就深深陷出五個坑洞,像是五根手指已經插入其中一樣。

人面 蛇疼的嘴長著,蛇信在口中不斷晃動,一雙眼球爆起,整張臉都在掙扎中糾結。

「主,主,主人……」

人面 蛇的眼珠向上望去,那是一個白發,穿著黑色皮膚的男人,詭異的是,那個男人就連都不曾擋住,只是那里的體毛太過茂盛,嘗嘗的一堆代為遮擋而已。

他很帥,帥的很冷,冰冷冷的雙眼中早就沒有了生命的概念。將人面 蛇的頭顱提起之後,伸手用力去擠壓殘存的一截蛇體,一顆妖丹裹夾著豐厚的真元被生生擠出,在看人面 蛇已經奄奄一息,眼看著就要死亡。

「你似乎忘了我說的,等我有了新的寵物,就是你的死期。」

拿著帶血妖丹的手微微拋棄,那顆妖丹跳動著躍起,當抵達制高點再次落下之時,準確無誤的落在他的口中。

「現在,死吧。」

啪!

人面 蛇的頭顱被瞬息之間捏碎,徹徹底底的捏碎,要不是有頭顱外的皮膚連著,恐怕這骨骼也化為齏粉。即便如此,人面 蛇的頭顱也和失去了骨骼一樣,變成了一個軟囊般的皮球,被他隨手丟棄。

咕嚕……

那顆剛才還囂張無比的頭顱迅速向遠處滾落,他卻望著遠方道︰「人面 蛇的頭有什麼好玩的,大帝的墳墓當中,才有一顆真正好玩的頭顱。」

人。

這是舒羞看見的唯一一個和人正常人一模一樣的人,那一刻舒羞似乎整個人的癱軟,找到了求生的希望後,徹底放松一樣開口呼喊著︰「救,救,救我。」

他絲毫不理,扭頭看著整個二層,開口道︰「哎,又不知道得過上多少年,才能在孕育出一個能夠守護這座塔的人。不過,也不錯,起碼我多了……一,二,三,三個寵物。」

寵物?

舒羞不解的愣了一下,怎麼是寵物?

他不是個人嗎?人有將人當成寵物來養的麼?

他不再多說一個字,想桌子前方走去,伸手一把抓住張伯倫的身體,就這麼拖著,而後又一把抓住了白敬酒的狐狸身體,走到舒羞旁邊的時候,冷眼橫掃︰「你能懂是吧?」

跟自己說話麼?

舒羞抬頭看向那雙冰冷的眸子時,忽然發覺,白敬酒的魯莽竟然如此可愛︰「嗯……」

「自己爬上來吧。」

這是最後一句話。此刻他已經抬腿邁上了樓梯,向三樓走去。

舒羞緩緩起身,她一個女人在妖魔橫行的世界內。除了接受之外,還能怎麼樣?

抬起腳,剛要邁步走上樓梯,耳邊忽然響起了那個男人的聲音︰「我說的是爬。你听不懂麼?只要你的腳敢踏上樓梯而不是膝蓋,那麼,我會立刻殺了你。我想,殺你不會比殺死那條該死的 蛇費力多少。」

舒羞的眼楮在抖動,淚水就快要從那一次次抖動中落下。她一個大明星什麼時候受過如此委屈,爬,若是她喊一聲,會有無數粉絲爬到她的身旁,什麼時候輪到她爬?

只是,這是一個完全與現實世界不同的地方,在這里舒羞的世界觀已經完全被顛覆。她還記得轉醒的時候死在外邊的人,還記得那些血肉模糊到令人匪夷所思的場面。這已經不再是一個人可以控制的世界。在這個世界內,普通人恐怕只能站在食物鏈的最低端。

爬,為了活下去,只是為了活下去。

看著昏迷的張伯倫,看著昏迷的白敬酒,舒羞慢慢蹲體。曾經被無數人隔著衣服看過的圓滾緩緩崛起,雙手支撐在樓梯上。以膝蓋當腳……

她哭了。

這次不是因為演出勞累,不是因為拍戲辛苦。更不是因為要去參加一些自己根本不喜歡的飯局。只是簡簡單單的為了活下去,只是為了活下去,而已。

……

這個世界就是如此殘酷,當舒羞到了第三層的時候,看見整整一層塔內只有一張床,一個櫃子除此之外全部都一個個如同香囊一樣的東西時,剛才的屈辱好像根本就不存在一樣開始思索,這里到底是什麼地方,為什麼這個人要將這些東西都收集起來,難道是香囊愛好者麼?

此刻她自然不會開口說話,卷曲在塔內的角落,安分守己的帶著。

「蛇毒……怎麼還沒有擴散到全身?這樣救起來有什麼意思?」這個冰冷的男人似乎對張伯倫身上的傷勢非常不滿意,打算置之不理的走向白敬酒︰「月兌力,怎麼不是全身經脈全段,肌肉碎裂,我什麼時候治過如此簡單的傷?」

說完這兩句話,他竟然躺在了床上,抬頭看著天花板道︰「無聊,那群和肥婆激戰的家伙究竟能不能被肥婆全干掉?最好留上一兩個活口,該死的肥婆在這塔內也活的時間夠久了,該死了。」

「喂。」

他沖著舒羞喊了一句。

舒羞趕緊抬頭望去,疑惑的發出聲音道︰「啊?」

「看著這個人,看見沒有,他現在是……」說話間他從床上起身,伸手撕碎了張伯倫的衣服道︰「他現在只是手臂漆黑,等什麼時候……」

舒羞都知道這個人想說什麼,按照他的思維,非要等張伯倫全身漆黑才肯施救,那個時候張伯倫應該已經死了吧?

「咦!他身上竟然藏著一個如此有趣的封印!」話說了半截,竟然完全忘記了舒羞的存在,一個人興奮的盯著張伯倫光潔溜溜的軀體道︰「這封印是控制真元以及抵擋外來真元入侵的存在,應該是仙門內對弟子禁錮之法,這個家伙該不會是在門派內不太老實,被人徹底封印了吧?不行,在大帝的墳墓中待了太久,有些不知道外邊的發展了。為什麼他的身上只有一半的封印,沒有另一半的封印讓我如何下手解開這封印呢?」

舒羞看著近乎瘋狂的他,提醒般的說道︰「那個……」

「在出聲打擾我的性質立刻殺了你!」他一點都不像開玩笑的看著舒羞︰「等會,你是不是想說知道知道另外一半封印在哪?」

舒羞竟然完全不知道自己該說還是不說。

「我讓你說話!」

「我是說……你要是不先給他解毒等時間長了你的什麼封印還沒解開尸體就該臭了,你看,毒素蔓延,整條手臂連胸口都已經黑了。」她很有勇氣的說完了這句話,而後用手將腦袋抱起,就怕遭受到什麼懲罰一樣擋住自己的視線。

良久之後,一個聲音讓他松弛了下來︰「也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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