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那兩小時了，禾小美根本不能集中精神，眼神不住地瞟向總監辦公室的門。
傅嘉雷進去也有兩小時了，看到她的時候還故意朝她擠擠眼楮，害的她臉頰飄紅海貝陶珠珠審問一番，誰能知道她此時才是如坐針氈。
「這件事情先壓一壓！」席陌寒彈了彈煙灰，眉心擰著。
「壓一壓？」傅嘉雷搖搖頭，「你說得挺容易，一張嘴就來，你知不知道死者家屬要去上訪啊?要我們給個說法。弄不好，上面也會壓下來。」
「家屬那邊，問問他們要多少。」
「拜托，你好歹也是做總裁的人，這點智商都沒有了？有人出錢賠償就說明出錢的人有問題，那就是你有問題。」
「我有問題？」席陌寒挑著眉。
傅嘉雷舉起雙手做投降狀，「ok，不是你有問題，但是禾小美有問題，這才是事情的關鍵。」
席陌寒遲遲沒哼聲，一支煙捏在手里淡淡的飄出煙霧，傅嘉雷故意湊近了他，「你不會是對禾小美與眾不同吧？」
斜瞪他一眼，席陌寒將煙蒂捻滅，「家屬那邊我來安排，背後的事你查的怎麼樣了？」
「毫無線索，死無對證！」傅嘉雷一邊閑敲著桌子，一邊說，「唯一的疑點就是旅行社，旅行社當時接待死者的人和禾小美關系不錯，經常把好差事介紹給她，一個大大咧咧的大姐，沒有任何疑點。禾小美是唯一的幸存者，所有的矛頭都會指向她。」
「還有那個向導呢？」
「失蹤了！」
「查他的家屬！」
「你說的我都做了！」傅嘉雷瞪他一眼，「你以為我是白痴嗎？每天坐在辦公室喝茶看報紙？為了禾小美的案子，我親自去了一趟新疆，樓蘭那個鬼地方風沙大的能淹死人。向導是本地的少數民族，老實巴交，根本查不出什麼。」
「還說不是白痴，我看你也是半個白痴。」席陌寒站起身，緩慢的走向落地窗，「知道我為什麼要查清楚，我懷疑禾小美只是一個媒介，背後人的用意是我。」
傅嘉雷一愣，也跟著走過去，看著席陌寒被刺目的陽光映得有些虛幻的側面，「你？難道你得罪的什麼人？」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席陌寒細細的思索著，「我去樓蘭是因為得到了具體的信息，挖出來的不是我要的干shi，反而是禾小美，也許他們想埋葬的是我。」
「那禾小美應該是知情人，你沒看出什麼來？」傅嘉雷不是沒有懷疑，只是沒想過匪夷所思的事會發生在自己的好友身上。
席陌寒搖搖頭，「她也許什麼都不知道，也許什麼都知道，如果是後一種可能，那她隱藏得太深了。」
「如果你有這個懷疑，那我們反倒不能去查禾小美，原本我計劃著去調查調查你的小白兔。」傅嘉雷調侃了一句。
席陌寒沒應腔，聲音格外地沉，「她是我的，不用你查！」
篤篤篤，門被敲響，席陌寒應了一聲，禾小美有些不自然的拿著一沓紙，眼神在傅嘉雷身上游移著，最後才落在席陌寒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