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文軒在送完林家琦回來後被林家琦強行趕走了,她覺得已經麻煩的夠多了。她現在難受的要死,但手機居然還可惡的想起來,她不想接,但電話像跟她作對一樣響個不停,她只好拿起來接。
「林家琦,我在外面,把門打開。」
林家琦掙扎了半天才起來,隨便披了個小床單去開門,她連眼楮都沒睜開。
藍榮軒看到的是怎樣的林家琦︰不修邊幅,頭發明顯睡成了爆炸頭,睡衣外面還罩著床單,沒有一點精神,甚至連眼楮都像沒睜開一樣。
林家琦略略打開了眼楮,一看是藍榮軒,再看看自己現下的造型,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了。「你怎麼來了?」
藍榮軒先是緊緊的盯著她,並沒說話,其實他是想听他想要的答案,但看著林家琦的樣子,雖然有點不自在,可又沒到恨他入骨的地步,他就不太確定自己的猜測了。
「听說你生病了。」
「你知道了。」林家琦努力組織好自己的思想,「不過沒什麼大礙,醫生說休息幾天就可以了。」
「你沒有什麼要說的嗎?」。
「說什麼?」林家琦有些莫名其妙
藍榮軒走進屋子,然後很自然的關上門,「你晚飯吃了嗎?」。
「我不想吃,吃了又會吐出來。」
「林家琦。」藍榮軒用不太確定的口氣問,「你是不是……懷孕了。」
「藍榮軒,你不要敗壞我名譽。」林家琦本來想和他理論一番,但苦于使不上氣力,所以整體的氣勢還是很弱。
「真的?」藍榮軒又問,「那你為什麼要支開大哥和小飛?難道不是不想他們知道這件事?」
「我什麼時候支開他們了?」
「在醫院!」
「那是醫生告訴我會傳染,我看小飛是小朋友抵抗力差怕傳染給他,你如果不知道狀況能不能不這樣胡亂加以揣測!」
藍榮軒有些相信的她的話,心里覺得有些內疚,小家伙還是靠不住,辦事總是這樣的半搭子,一半真一半假的讓他還怎麼在林家琦面前立足。
林家琦有些搖搖欲墜了,藍榮軒趕緊過去扶著,「別動怒,先歇會吧。」
「林家琦,你不是蒙我呢吧!你會來我的地盤?」
「韓真真,千真萬確。」
下了飛機,林家琦跟威爾遜告別完後遠遠就看見韓真真那輛惹眼的紅色敞篷,韓真真帶著墨鏡,頗有大姐大的風格。她並不向林家琦招手,只是遠遠看著林家琦,她確信林家琦看到她了,現在要做的就是等她自己上車。
「稀客啊!什麼風能把你吹來?」
「肯定不是想你了。」
「雖然我欣賞你的直爽,但逆耳的話听多了也不見得會讓我心情多好。」
「你心情不好才是我的目的。」林家琦舒服靠在座位上,「對了,你那工作室的事解決了沒。」
「shit!」韓真真突然緊緊的盯著林家琦,「你知道是誰在我工作室動的手腳嗎?」。
看著如此認真的韓真真林家琦有些心虛,「不知道。」
「真不知道?」
「藍榮軒沒跟你說?」
「他跟我說什麼。」林家琦隱隱覺得不對勁。
「這種月復黑,連你也不讓知道,太惡毒了,你得趕緊跟他散了,主意竟然敢打到我身上了,就你這樣,你能斗得過他還見鬼了。為了你以後的幸福,我是要對你負責的——果斷跟他拜拜。」
「你怎麼就能肯定是他?」
「以為我就沒人了,姐勾勾手,大把的人來給我幫忙。」
「那你還急著回來,不是自有人幫你處理嗎?」。
「還不是陳季風謊報軍情,明明可以解決的事情非要說相當棘手,回來才知道他們家老爺子逼他回去做生意,他自己想回來非拉著我。」
「慢著。」林家琦有些糊涂,「這個陳什麼風的是誰?」
「知道他干嘛!」韓真真不屑,「這麼說吧,他就是陳婕的堂哥,不過還好沒她堂妹那脾性,不然我早不搭理他了。」
「韓真真,弱弱的問一句,這個陳季風是不是對你很重要?」
「你……」林家琦知道肯定是有情況了,不然誰還能讓彪悍的韓真真無話可說。她大笑,「韓真真,你也有小女人的一天,我可真好奇這是個什麼人啊!」
到韓真真的駐地,她先下了車,然後招呼林家琦,「出來看看我的總部吧!」
林家琦下車,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幅她並不知曉在表達什麼深意的diy不滿在韓真真的牆上,各種色彩。她沒仔細觀察,但是她想︰這估計就是搞藝術的了。
韓真真幫她拿著行李進門,「我這里還算不錯吧,可到處都是我的心血、結晶。」
屋子里遍布是林家琦不懂得欣賞的圖案,她雖然看不懂,但也覺得有些意思,但她不願意表現出自己的贊嘆,只淡淡回了句「還不錯。」
「只是還不錯?我可是非常滿意我的創意。」韓真真看起來滿臉的自豪。
「我今晚為了慶祝你來,可舉辦了一個大大的party呢!」
「我不要什麼party,本來我就是出來欣賞下外面的世界的。」
「這才叫美國式生活,沒有娛樂活動你就白出來了,特別是在老美的地盤。」韓真真一步步引導,「我這邊可都是熱情洋溢的大好青年,你不見會遺憾終生的。」
林家琦想說︰能跟你打成一片的必然也是什麼怪人。但身在屋檐下不能不低頭,生生又給憋了回去。
鄭子易是非常願意參加韓真真的party的,他對這個人腦子里的一堆想法驚嘆不已,他從第一次見到這號人物,就印象極為深刻了,所以當韓真真要求他把他身邊的party達人都叫來的時候他落實的速度讓自己都嘆為觀止。
鄭子易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林家琦會出現在這個地方的,再聯合下韓真真的行為,他大體是明白了︰這是為了迎接她的到來。他對于林家琦的感覺頗為良好,當然,他明白于相對于他堂哥鄭子易的極為良好的印象,他是遠遠不能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