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行色匆匆的來到「灝天樓」。這是她第一次踏進他住的院落,和飄絮閣不一樣,這里的陳列布局都很簡單但是人少得可憐,有些冷冷的感覺。
不知不覺來到一扇門前「稟王爺,人已經帶到。」
「讓她進來」低沉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栗。
「你進去。」順便丟下一個你自求多福的眼神。
進門就見里面坐著兩個人,一個是坐在正前方書案後正在看書的九王爺,另一位?當然羽汐也沒有抬頭去認真觀察。
「看樣子你的日子過得還不錯。」冷冷的語氣感覺冬天又回來了,直教人不寒而栗。
「謝王爺掛念,真是讓王爺失望了,奴婢是小草的生命力,過得還算不錯。」雖然想提醒自己要平靜,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見到他就是平靜不下來。眼楮直視他不帶一絲膽怯,也無視他的寒氣。只是感覺一雙透露好笑眼神的眼楮在一旁觀戰。
「捏死你本王就像捏死一只螞蟻一般容易。」
不知道他何時飄然而至,手捏住她縴弱的頸部,讓她快要被窒息而死了。
但是眼楮依然倔強不肯認輸的看著他。「王爺可以冒險殺死奴婢,不知道王爺敢不敢拿柳妃當賭注呢?」
「你敢威脅本王。」手不知覺的捏緊她的喉嚨。
「奴婢的命不值錢。」說話對她來說已經是很奢侈的事情,現在她快窒息了。
「阿九,你有些不冷靜哦。」一個好听的聲音從一旁傳出。
只覺得自己像是放飛的風箏一般被摔倒門上。羽汐不斷的喘著粗氣,還好有熬過一劫,下次看樣子還是少和他對嘴算了。好女也不吃眼前虧嘛?
「咳咳咳」一定要牢記。這是羽汐這次與他對決總結出來的經驗。
還沒來得及感謝剛才救命之恩的聲音,那人又在那里發話。
「听說柳妃的病最近穩定了不少」冷冷的眸子不屑一顧。
「你想怎麼樣?」
「如果你也可以治好他的病,我可以饒你弟妹不死。」口氣絕對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能保住羽思和羽瀟的性命,但是還是欽犯的身份,那他們也是永無出頭之日,萬一那一天她走了,這賴皮王爺不認賬怎麼辦?
看她猶豫不覺,讓他生氣。他是誰?堂堂九王爺,看她的樣子好像他是個出爾反爾的人。
羽汐走到那人的面前,將他的手平放在桌面為他把脈半響才收手。
「不如我們賭大一些,如果我可以救他們兩個,並且讓你愛上我,王爺不僅放了我弟妹也要放他們自由。我們就以八月十五為限,如何?」羽汐與他對視一只手指著坐在一旁的白衣男子。
「哼,就憑你欽犯的頭餃,也配。」這句話著實把他雷到了,她到底有沒有大腦啊!他,王爺。她,奴婢。真是口出狂言看樣子是對她太過于仁慈。
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每次見到她就不能控制自己的脾氣,不知為何每次看到她不是恨意而是一種說不清的感覺。他絕不能讓這種情緒控制自己,在這個權利的世界里有的就只剩下算計和性命。他不能讓任何事任何人牽涉到他,他不能留出弱點讓別人攻擊,一旦出現弱點,那就一定要抹殺掉。所以眼前這個女人,不能留。
「難道王爺怕愛上奴婢後丟臉嗎?」。不顧他的冷嘲熱諷,只有這樣她才有機會換回弟妹的性命和自由。
「好本王就給你這個機會,下去。」
旁邊一個憋了好久的人終于忍不住笑出聲。
「哈哈哈,老九,你終于有點像人了。」雖然大笑對他來說是一種折磨可是不笑他覺得太對不起自己了。
「君皓然」這一聲呼喚絕對不是柔情蜜意而是威脅意味十足。
「是,是,是,只是那女孩也太有個性了,不是常人啊!」常人早就被阿九的寒氣凍得離他十丈遠,敢這麼和他說話,真是有趣。
「她就是陸羽汐,陸清風的女兒。殺她是早晚的事,只是現下她留著還有用。」不想多做解釋,就讓他笑好了,反正好久他也沒這麼笑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