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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我們之間有必要進行一個man’stalk!」程斯的開口總是那麼及時,夏子期就巴望著程斯能勸走李清仁,不是她討厭他,而是她不知該怎樣面對他。

面對李清仁眼中閃射出的十萬伏電壓,程斯絲毫不為所動,儼然有即便皮卡丘到來也無用的樣子。李清仁敗下陣來,掃了夏子期一眼就起身走到門外,等待程斯所謂的「man’stalk」。

夏子期暫時松了一口氣,真不明白李清仁這麼氣勢洶洶地做甚,她又沒欠他什麼,搞得他是她的頭號債權所有者,非要逼得她要傾家蕩產才能滿足他似的。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爺沒那美國時間听你嘮叨那麼久!」李清仁還在發育中,身高自然不及程斯,這首戰就吃了虧、輸了氣勢,但他為了提升檔次,還不停地傲視程斯,以彰顯其是身高潛力股。

程斯看李清仁就像父親看兒子,總是一個欠揍的長不大的孩子。要說傲氣,程斯一點兒也不輸李清仁,那45°的俯視太具王者之氣,這不得不讓李清仁心里打個寒顫。「你,沒有能力爭得子期。」

李清仁感嘆程斯眼神犀利的同時心頭竄上三昧真火,怎麼也滅不了,本想說︰「你就放屁吧,老子認真爭起來你連個屁都放不出來!」但轉念一想,這話太那個了,總上不了台面,于是到嘴就成了︰「你憑什麼這麼肯定?難道是你心虛?」

「面對那個人,我的確心虛,而你,更加沒有可能!」程斯說得很肯定,就像孫悟空肯定有被壓在五指山下一般肯定。

李清仁警惕起來,那個人?還有一個人?!

程斯看透了李清仁的想法,搶著說︰「你不用猜,那個人在子期心中的位置是不會改變的,所以就算你知道了是誰也無濟于事。」

「那你們剛才還……」李清仁鎖緊雙眉,一臉不解與氣憤。虧他昨晚徹夜失眠,好不容易想通了他對夏子期的心意,卻換來這麼個結果,他……

「這我無可奉告。」冷冷的一句話斷了李清仁繼續追問的念頭,程斯繼續說︰「如果沒想明白,就回家好好想,今夜是我與子期的除夕夜,我不希望有旁人打擾,相信子期也是,想必你也看見了剛才子期在驅客吧。」

就男生的面子和他的心來說,李清仁不願意離開,可就他的尊嚴來說,他沒理由不走,人家都下逐客令了,他不走難道真等著掃地出門嗎?

程斯不再多看李清仁一眼,轉身進門,「 當」一聲,大門緊鎖,將李清仁隔離在外。也許,他注定被擠在夏子期的門扉外吧?兄弟似的也做了一個多月,他是將這感情升華為愛意了,但夏子期對他的態度依舊不變︰少言少語,保持距離。他好容易嘗到愛情的青澀滋味,還未等果子成長,就被割去了,這種滋味比禁了他的游戲癮還難受。都說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這下可好,夏子期是兩樣都佔了,還硬生生地把它改成了「兄弟如衣服,女人如情人」——情人都是用來疼愛的。

程斯進門,夏子期已然蜷縮在沙發上看電視,雖是看電視,但她的神情飄渺,估計是神游太虛去了。也不知道她是為剛才這個男孩神游呢還是為莫聲……他寧願是那個男孩,因為這樣證明她心里在為他著想,如果是莫聲……呵,他根本不需要競爭就已經輸了。

但又如何?誰叫他喜歡她?喜歡就得厚臉皮、喜歡就得卑微、喜歡就得不顧一切,否則即浪費了青春又輸給了愛情。青春,是為愛情里有限制的春光;愛情,是為感情中無限制的給予。

程斯坐在了夏子期的身旁,將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你放心,你處理不了的我會幫你處理,所以,不要想太多,我的肩膀隨時給你靠。」

夏子期往程斯的肩膀上摩挲了會兒,「謝謝你剛剛幫我解圍」頓了會兒,夏子期繼續說︰「我是指你……親我這件事……」接著她的視線慢慢從程斯臉上轉移到電視機,此刻正在播放春節聯歡晚會。

程斯沒有出聲,因為是他甘願被子期利用的。那個小子看見的他們親吻的那一幕只不過是安排好的場景,聰慧如子期,她怎麼會看不出那小子的心思,只可惜又是一個懵懂少年。說他是懵懂,他程斯又何嘗不是呢?只是他願意一直懵懂下去。

「我很欣賞薩頂頂老師,率性、真實、認真」夏子期閉眼傾听薩頂頂老師唱《萬物生》,一般的話,她會跟著哼上幾句,但面對她欣賞的歌手不會,只是專注地聆听、聆听歌曲背後的故事。

如果是我的話,大概只會睜大眼楮看配合《萬物生》的動態背景,然後感慨科技發展迅猛制造出3d舞台這種東西,所以我看事物大部分是理性的,而子期卻是感性的,這難道就是我們之間的差距嗎?程斯這樣想著。

想來莫聲倒與薩頂頂老師有幾分相似,是性格上的相似。別看夏子期和莫聲在韓國只相處了短短一天時間,敏感的她還是整理出了莫聲的一些特性,其中就有率性、真實、認真。或許就是她過往的生活太虛偽,對世事抱以無所謂的態度,所以才向往那樣的生活、欣賞那樣的人。

「你不打算回家過除夕夜嗎?這樣吃了幾口飯就跑出來沒關系嗎?」。夏子期並不希望程斯因為她失去和家人在一起的機會,他們都成年了,需要負擔的事情逐漸沉重了起來,而程斯擔負著程氏銀行全上下的飯碗,本就工作繁忙無暇顧及家庭,再加上程父病情日見惡化,相處的時間將會更少,這樣浪費時間程斯不覺可惜嗎?

程斯的手穿過夏子期與沙發間的空隙,摟過她的肩膀,力道也隨之加重。「我不放心你一個人,你從未一個人過過除夕,就算是以朋友身份也應該來陪陪你吧!難道不歡迎我嗎?」。

「你知道我沒有這個意思。」夏子期掙開程斯,起身將整束銀鈴鐺花的包裝卸下,隨手找了一個透明玻璃瓶插了進去。

程斯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轉而談起鮮花來。

銀鈴鐺花是夏子期打小便喜歡的,在夏家的窗台上有一盆銀鈴鐺花,後來輾轉到宿舍再到現在這個公寓。夏子期將這一大束銀鈴鐺花和原先那盆放在了一起。

「銀鈴鐺花的花語是︰你一定要幸福、永恆的愛、對你一串串的思念和無望的愛,我想你賦予它的是——」程斯側身趴在沙發上,大膽猜測起來,但被夏子期打斷了︰「連我自己都不明確,你又如何猜中。」

「不,我知道,是無望的愛,你一定知道為什麼的!」程斯很篤定,他自己也不知道此刻他的表情有多肯定,卻又多失望。

無望的愛?她還真不知道。

「直視你的內心,你一定知道的!」

夏子期進入廚房,從冰箱中舀出幾罐啤酒,走到客廳。「既然你這個好朋友想留下,那就一起喝幾杯吧!我記得你在國外可無酒不歡。」夏子期跳過了剛才的話題,捫心自問,她的確害怕直視內心,因為那是會讓她恐慌的答案。到現在為止,和程斯的談話真夠失敗,有一句沒一句的,希望酒能讓氣氛緩和些。

「想把我灌醉可沒那麼容易哦!」提起酒,程斯來了興頭,卷起袖子一副要拼酒的樣子,這樣看來他還有做拼酒三郎的潛力。

夏子期大笑道︰「好啊,那咱就來試試!看誰先喝趴誰!嗯……咱們就來玩兒猜拳!」

「好啊,誰怕誰!」程斯滿臉自信,「從小你就輸,現在不怕被我灌成‘落湯雞’嗎?!」

夏子期嗤之以鼻,「那是我從未認真和你玩好嗎?!」

「切!反正我會讓著你的,以免落個‘以大欺小、以男欺女’之名!」程斯也開起玩笑來,是啊,他們有多久沒有像今天這樣放得開過了?

「別到時候你反過來說我‘以小欺大、以女欺男’就不錯了!」

雙方對峙不下,各自眼神犀利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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