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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子期不顧一切地跑了出來,她拋下了責任、形象、原則、尊嚴,這就是她所擁有的一切。愛之深,夏子期還能留下的不過是一顆赤果果的會跳動的心髒罷了。

當她看見娛樂雜志上刊登了當紅新星莫聲因賽跌下三米高台的時候,她就知道,她還是無法放下莫聲,遇見了她,她還能淡定麼?

至于她是否能見到莫聲,夏子期已經來不及想太多了,她的腦海中全是莫聲摔下高台的樣子,還有莫聲包扎著的手,那可是她彈奏樂器的手啊!萬幸的是莫聲並未傷到臉,不然這個魚目混雜的娛樂圈還有她的一席之地麼?

夏子期首先跑回公寓,她得換身衣裳,並且要準備好足夠的錢、護照、證件,接著要打幾通電話,程斯是其一,還有小吃店和李家。

匆忙定了往返韓國的機票,夏子期囫圇整理好行李,鎖好門窗就急匆匆地打的奔向機場。對了,在那之前還要換貨幣,要跑銀行一趟。路上她一遍又一遍地催司機師傅快些,弄得司機師傅哭都來不及,因為夏子期的罵人不帶髒字的話語深深地傷害了他多年熱愛開車的心,他還思考他是不是該改行了。

抵達機場,夏子期遞出一百,沒有接零錢就拿著行李跑開了。

等待安檢和起飛的時間實在太過煎熬,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戳夏子期柔軟的心髒,她很害怕她現在趕去韓國卻得到莫聲已經因病回國的消息。她在賭一個生機,如果她沒猜錯,莫聲一定會堅持比完韓國分賽區。

夏子期拿出掛在脖子上的合歡玉,反復摩挲。「外婆,您一定要保佑我!」玉是外婆生前從不離身的,說是代代流傳下來的東西。臨死前,外婆將合歡玉放在夏子期的枕頭底下,並且寫了一封不長的信。外婆的文化水平不高,老花眼的她寫字也是歪歪扭扭的,但夏子期看見了外婆這一輩子對她的愛,很深、很深。

最近夏子期迷上了微博,其原因不用猜,就是莫聲。

當你在意一個人的時候會去搜索所有關于她的事情,哪怕她只在微博上發了一個「鼓搗貓膩」,都能讓自己開心一整天。這個事沒有值不值得,只有你情我願。

夏子期恨自己有一天沒上微博了,否則她也不會錯過這個消息。莫聲摔下台之後的第二天媒體才公布這件事,莫聲的微博則是第三天更新,也就是說夏子期錯過了兩天,她大概是所有天籟(莫聲的粉絲名)中最後一個知道的吧?!

坐在飛機上,夏子期沒有空余的時間感受飛翔的感覺,她得花時間惡補一下韓語。她從未接觸過韓語,這一剛學夏子期不免踫釘子。好在她耐心足,換作一般人早就摔書了,哪兒還能學得這麼認真?

抵達首爾之時正值傍晚,夏子期迫切需要找到一家實惠的旅館住下,而且是坐落在東大門高層酒店附近的旅館,這恐怕是難上加難了。莫聲就住在那個酒店中,位于首爾的市中心,自然,附近的也便宜不到哪兒去。

韓國的出租車費確實貴,從機場到東大門高層酒店就花了夏子期不少韓幣。看來這幾天的食物只能是快過期的面包或是打折後的方便面了。

「——,——?」夏子期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小旅館,她用蹩腳的韓語詢問是否還有空房間。

「——」對方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回答「有的」時面容祥和,這令夏子期想起外婆的笑容。這樣想來這棟房子應該是老婆婆自己的。

夏子期禮貌地道謝,然後跟著老婆婆走上樓梯。

房子雖然不新,但是很干淨,看來老婆婆經營得還不錯。

木板樓梯上鋪了一層紅毯,牆壁上貼了碎花的牆紙,還有錯落的相片掛在上面,夏子期敢肯定布置的人一定是十分溫柔、細心的。

走進房間,給夏子期的第一感覺就是淡雅,這是她喜歡的風格。雖說簡單,但也別有一番風味。現代化的房子中偶有韓國古典的家具,擺飾也偏向民族風,不似許多酒店的樣子,這房間的布置有種家的味道。

盤坐在「床」上,夏子期卸下了一身的疲憊,倒頭就閉目養神。說是床,其實就是在木地板上鋪著厚厚的墊被,不過還是很舒服。

今天實在是累,夏子期很快就入睡了。夏子期的睡姿卻是不怎麼好的,像個孩子似的縮成一團,被子倒是嚴實地蓋在身上,只是夜里容易踢被子。夏子期以前睡覺習慣有音樂開著,不過後來改了這個癖好。但是听說喜歡睡覺听音樂的人大多內心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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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陰沉沉的,風呼嘯著吹過發隙,涼颼颼的。快入冬的季節里,大雁成群結隊地飛著,在空中劃破道道裂痕。青山綠水如今也不在了,不過漫山、漫水的水杉即便是葉子黃了依然那麼美麗。

夏子期十分鐘愛這種時節的水杉,她覺得有種別樣風情的美。綠色的水杉的確沒什麼特色,和其它許多杉樹一樣都是挺立並且綠得刺眼,可當金黃色的水杉立在猶如鏡面的湖水上便是美得不可言喻了。而且水杉還是國家一級瀕危植物,更令它增添一種絕望的神秘美。

這是一個空曠的山谷,時不時傳出陣陣回音。

「我,莫聲!」

「我,夏子期!」

夏子期和莫聲站在山頂朝外大聲地喊著,聲音飄過山谷落入湖面,泛起漣漪。

「我們發誓永遠在一起!」她們異口同聲地大叫。

二人相視一笑,莫聲覺得余興未了,又用盡力氣「啊」著,山谷里的風似是听見了呼喚,卷起漫漫落葉,構成絕美畫面。

「莫聲,我們下山去湖邊吧!」夏子期興沖沖地拉著莫聲的衣服便開始往下走。

莫聲知道夏子期這個小妮子喜歡水,只是寵溺地一笑,又反手拉起夏子期的手跑了起來。

夏子期在莫聲背後偷笑,她喜歡在莫聲的身後走著,這樣很安全。

夏子期還記得兒時,雖然她是小孩子里的頭頭,可她不喜歡領頭走路,她喜歡走在人群後面,這個怪癖也不知被同伴們嘲笑了多久,現在想來還真是懷念。

夏子期還有個怪癖,就是愛踩水花。這不,從山上下來,連拉著的手也未松開就直奔淺湖邊,有一下沒一下地踩著。

莫聲被夏子期的蠻力一拉也剎不住地進入到水中,濺起一身湖水,冰冰涼涼的,直沁入骨髓中。但是夏子期的手確實好柔軟,讓她有種一輩子也不願意放開的沖動。

夏子期專找底面凹陷的地方踩,然後在上面印下她的腳印,不過腳印很快就被湖水淡化了。

莫聲被拉著轉圈,頭都暈眩了,故作生氣地說︰「夏子期!你再轉我可就撓癢癢了啊!」

夏子期眼珠子一轉,先是擺了個敬禮的姿勢,大聲叫道︰「遵命!長官!」然後趁莫聲暗暗得意之時彎腰把湖水打在莫聲的身上,潤濕了一大片。

莫聲被淋濕了半個身子,好似潑婦插腰大聲說︰「好哇!你這個調皮的孫猴子,看我如來怎麼降你!」說著,卷起袖子,雙管齊下向夏子期潑水,湖面漸漸泛開更大的漣漪。

夏子期躲不過莫聲的猛烈攻擊,只能邊低頭躲著邊潑水,可她實在分不清方向。

冬天了,本就寒風徹骨,這兩個不怕死的傻瓜還能玩冰冷的湖水玩得那麼起勁,的確是太開心了!

莫聲稍稍暫停,夏子期趁虛而入,潑起更多的水花,終是反敗為勝。

「啊哈哈哈!莫聲你還是我厲害吧?!你那如來金缽還是我孫悟空的金箍棒厲害不是?!吃俺老孫一棒!」夏子期連續不斷地潑著水,還越發起勁。

突然,夏子期感覺潑在身上的水變成之前的兩倍,並且是從不同的方向潑來的,她抬頭只見兩個一模一樣的莫聲朝她潑水,還同聲說︰「哈哈,你認輸吧!」

夏子期是二丈和尚模不著頭腦,怎麼會有兩個莫聲?

夏子期停下了動作,兩個莫聲也一起停下了,並且問道︰「子期,怎麼不玩了?」

夏子期只覺現在太詭異了,到底哪個是莫聲?還是說兩個都是?不可能不可能!莫聲只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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