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晚上上山的,爬上來用了將近兩個時辰,現在這會兒天都快亮了。
我有些疲倦的坐在椅子上,不願意動,也不願意說話,更何況他們都是熟人,我一個外人,也插不上話來。
玉灃向靜兒和謝永詢問了一些關于青幫里的一些事情,不過這些他們二人也不甚熟悉,只說那幫主沈秋雁性子古怪。
至于那些被抓進來的女孩子們,他們只在昨晚見過她們一次之後,就再也沒見過,所以那些女孩子到現在究竟怎麼樣了,他們也不知道,而他們也不清楚沈秋雁為何會抓那麼多十五六歲的女孩子。
他們邊說著話,我竟是靠在椅子上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卻是躺在床上的,紫檀木制成的大床,紫色的紗幔垂落在四周,恍惚得就像是在艷麗的夢里一樣。
「你醒了?」有道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來,我慢慢的扭過頭去看,就看見那張美/艷/絕/倫的臉在我眼前。
我睜大了眼楮看著他,他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濃,聲音極富磁性,又極好听的︰「為何這樣看著我?」
我總覺得像是在做夢一樣,頭腦不清醒,我揉了揉眼楮,他那美麗的臉仍舊在我眼前,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腦袋,觸感那麼的真實,我驚叫一聲,抱著被子往後跳了起來。
「你,你怎麼會在這里?」我顫聲說著。
他側身躺在床上,笑道︰「這里是我家,我為什麼不能在這里?」
沈秋雁的笑容美艷迷人,說出來的話卻令人發指,我咬牙說︰「你應該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這張床好像是我睡的吧,而你現在居然躺在這里!」
「我喜歡躺在這里!」他仍舊可惡的笑著。
我咬牙切齒的瞪了他一會兒,扔了被子,準備下床,可他躺在床邊,我靠在牆邊,我還沒走到床邊,他伸腿一絆,我便倒在了床上,他半個身子便覆了上來。
他的臉瞬間在我眼前放大,白皙的皮膚上沒有一絲瑕疵,完美得就像是白玉一樣,他的五官精致得猶如神祇,只是那笑容有些邪魅,倒像是惡魔一樣。
我能清晰的感覺到他灼熱的呼吸,暖暖的拂在臉上,帶來一種酥麻的感覺,他撩起我的一縷頭發,拿在指尖把玩著,邪肆的笑容漾在臉上,漆黑的雙眸越加的明亮,光彩奪目,清越的聲音灑落而出︰「原來你真的是女子。」
我怔然的看著他,他竟是湊過來吻了吻我的唇,笑道︰「不知道為什麼,看著你,我總覺得很熟悉,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我緊蹙著眉︰「我看著你覺得一點兒都不熟,我從來沒見過你。」
他竟是笑出聲來︰「這不要緊,以後我們會越來越熟悉的。」
他的笑容里透著邪氣,一雙眸子亮得猶如灼熱的太陽一樣,他低頭將他的唇印在了我的唇上,我一凜,大驚之下竟是有些呆愣起來,等到他蠻橫的捏著我的下巴,以舌撬開我的齒,我這才反應過來,不禁掙扎開來。
他一只手便制住了我不斷捶打著他的手,我惱怒的罵道︰「混蛋,你放開我!」
我一邊罵著一邊拿腳去踹他,只是我哪里是他的對手,他的腳一彎一折,便將我的腿壓得動彈不得。
我又氣又恨︰「你到底要干什麼?」
他好像很喜歡笑,自從第一次見他,他一直都是笑容滿面的,只是他這笑並不怎麼讓人喜歡。
「我說過我好像在哪里見過你的,你要不要告訴我你的名字?」
我冷哼一聲,扭過頭去不看他。
他捏著我的下巴,將我的頭扳正,讓我直視著他︰「你真的不告訴我你的名字?」
他的手勁很大,捏得我的下巴疼了起來,我卻仍舊不願意屈服,一聲不吭,他突然邪邪的笑著,手開始撕扯我身上的衣服,我大駭。
他似是看見我駭然的表情很滿意一樣,放慢的撕扯的速度,笑得嫵媚︰「你是想告訴我你的名字還是想讓我現在就要了你?」
我極其不甘心的瞪著他,咬牙切齒的突出兩個字︰「秦雲。」
「哪兒人?」他繼續問。
「溯陽。」
「家里都有些什麼人?你爹娘是誰?」
「我無父無母,是個孤兒。」
他的臉上掠過一絲驚訝的表情,卻是瞬間就消失不見了,像是調查戶口一樣的問著我問題。
他問著,而我則瞎掰著。
「你怎麼會認識司徒家的人?」
「路上遇上一伙兒山賊,他們救了我。」
他漆黑的眸子竟是帶著絲絲恍惚,似在思索著什麼,雙眸緊盯著我的臉,喃喃道︰「像,真的很像。」
我忍不住問︰「像什麼?」
他又搖了搖頭,翻身坐起,有些煩亂的理了理他那被弄亂的頭發,又不時的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