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蓮娜是有半個多月沒理他,可也沒有說她要與他分手呀,雲霧庵無言以對,只好不吱聲。
拉弟說︰「說了你,又怎麼樣,好男人,自然追他的人就多,和誰好,那就要看他愛誰了。」這一下,拉弟還真是有些膽識,而且說的還在理呢。
搶了人家的男朋友還大言不慚,韋蓮娜氣極了,說︰「你就是那個女賊吧,我看是土匪;雲霧庵,你朝秦暮楚,不,你是慕一個女賊。」
拉弟被罵成女賊,她一下子氣得半死,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霧庵說︰「你返校後就沒怎麼理我,快一個月了,你一個電話也沒有打給我,再說你媽又反對,說你分配留省城,所以我……」
「我什麼我?」韋蓮娜立即掐斷雲霧庵的話。她想,罵他有什麼用,說他見異思遷又有什麼用,不如叫這個賊女人走開,說,「我和你什麼事兒都干了,你就說咋辦吧?」
韋蓮娜這麼一說,拉弟傻了,陌生地盯著雲霧庵。雲霧庵也呆了,看著蓮娜,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等他完全省過神來,拉弟早走得沒影兒了。
「她走了,我們進去吧,」蓮娜說。
雲霧庵恨恨地盯了她一眼,轉身大步走開。一會兒吳大豪跑過來了,說︰「我也不看了,到二塑料廠家屬樓找許瑩瑩去。」
……
許瑩瑩不在家。
許瑩瑩是三年前,從萬縣市遷入江南的,目前與老公鬧離婚,又因鬧離沒上班,就被單位除了名,只好以賣報紙糊口。六月二十六日晚,有人看見她帶一個穿黃軍衣的男子進了那棟樓;六月二十七日那墜樓的男子正好是穿一件黃軍衣。
許瑩瑩老公只說他們在鬧離婚,什麼情況也不知道,不過他在家門口的走廊上,拾到一個包,包內有幾件衣裳和一封信。
大豪看了那封信,實則是一封情書,落款卻是知名不具。
「是誰,只有等小許回來就知道了,」小許老公說。
晚上十點,許瑩瑩回來了。大豪對雲霧庵耳語︰「你的機會來了。」
「機會?」霧庵不解。
大豪說︰「八成與姓許的有關,夠立案則破,不立,問題也查清了。」
雲霧庵說︰「局長是不是給‘藥’你吃了,說隊里幾起案子誰先拿下就誰上?」
大豪點頭。
霧庵說︰「你就想與江懷志一爭高下,我真不懂你為什麼非要當經偵支隊長不可呢?」
大豪說︰「與你講不清。」
許瑩瑩從臥室出來一身鮮亮。他倆不爭了。「你是四川人?」大豪問。
「萬縣市人,」許瑩瑩對警察找上門很疑惑。
「那個穿黃軍衣的人死了,他是誰?」
「鬼,我才從他那兒回,死了?」許瑩瑩先一臉的孤疑與茫然,然後一笑。「你,警察也開玩笑!」
大豪雲霧庵一愣,相視對方一眼。霧庵明白許瑩瑩說的穿黃軍衣的人不是那個死人,于是問道︰「你,六月二十七日,這樓上摔死了一個穿黃軍衣的人,你知道他叫什麼嗎?」。
「摔死了一個穿黃軍衣的?我不知道,」許瑩瑩說。「咋這麼不小心。」她忽然猶如睡著醒過來了似的,又說︰「咋問我這些,我與那人的死有什麼關系嗎?」。
雲霧庵說︰「你老鄉死了,我們只想知道他是誰。」
大豪說︰「他還寫給了你的信,未能寄出的信,我看是情書,你自己看吧。」說完就把信遞給許瑩瑩。
許瑩瑩接了信看了一下,說︰「是國強,黃國強,這個遭天殺的。」
「遭天殺?」
「婚前他追我,我不願,他就到處說我和他有一腿。」
「可他死了。」
「該死,不是因為他那樣,我咋會賣報紙糊生活?這壞蛋死了也不放過我,不過我真的沒見過他,一點關系也沒有。」
「六月二十六日有人看見你和一個穿黃軍衣的在一起。」
「那是黃雨來,我二十七日一整天和他在一起,」許瑩瑩怕大豪雲霧庵倆人不相信說。「他老婆出差了,現在人命關天,我不能不說;黃雨來是郵局職工,你們查吧,他老婆會不會知道我和他的事?」
雲霧庵說︰「不會。你賣報紙的活兒是他幫忙找的?」
許說︰「是,我很是感激他,不然我只能在街頭討飯了。」
雲霧庵說︰「你告訴我們,黃國強家的詳細地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