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奴婢昨日看見四姨娘……」香兒想不到華清瑩說走就走,居然就這樣把四姨娘拋在了腦後,頓時心中有些發冷。
「母親無緣無故,還會捏造不成?你有空還是去那邊和七巧,寒煙走動走動。」華清瑩有些不耐煩的擺擺手,她得想出一個辦法來,搶了這門親事才是。
華清容正坐在窗子下,繡著一條青色的抹額,昨日里,老夫人說了想要一個繡著松鶴花色的,華清容回來就開始動手了。
樊媽媽和寒煙坐在腳踏上,仔細的分著絲線。
「姑娘,這麼細的線,還分成三股,豈不是看都快看不清了。」寒煙拿起分好線,仔細的瞧了瞧,「怪不得姑娘的針線,連針腳都看不到。」
樊媽媽正要笑著接口,卻見七巧掀開門簾進來,臉上神情有些復雜。
「怎麼了?」華清容抬起頭來,看了七巧一眼,笑道︰「是不是身子不舒服?過來,我替你把把脈,雖然不是神醫,但是一般的小病小痛,難不倒你家姑娘我的。」
七巧抬起頭,看著華清容,見華清容目光柔和,心底漸漸的生出一絲愧疚來,「倒不是奴婢病了,只是……,奴婢心里到底是有些愧疚的。」
華清容笑道︰「怎麼說這些有的沒的,只要你心里有我,你便是我的姐妹。」說著招手,讓七巧在床邊坐了︰「有這發愁的功夫,還不如替我看看,這個抹額,哪里需要改改。」
七巧看了華清容一眼,張了張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都是自家姐妹,無妨的。」華清容笑著道。寒煙一听頓時激動起來,「這麼些年來,只有在姑娘,才把奴婢當人看的!為了這個,即便為了姑娘死了,也是值得的!」
華清容笑道︰「好死不如賴活著,說什麼死啊死的,真是該打嘴!」
七巧看著寒煙嘆了一口氣,「上次全虧的姑娘救了奴婢,若是奴婢還不知道感恩,奴婢就不是人生父母養的。奴婢一直是大太太的人,簡媽媽吩咐奴婢看著姑娘。前兩天,簡媽媽特特把奴婢叫了去,讓奴婢盯著姑娘,不論姑娘有什麼舉動,都要告訴她。」
華清容臉色一緊,看了寒煙一眼,寒煙會意,立即出去門口守著。
「昨日里,太常寺卿的薛夫人來了府里,听說是給陳尚書家提親的。」七巧頓了頓,「原本說好的是給尚書做妾,結果卻是給二房的大爺做正妻。听說尚書府兩房就這麼一個獨根……」
華清容的眉心皺了皺︰「怎麼會?若是如此,陳二夫人怎麼會看上一個庶女?莫不是……」
「姑娘,我明日找個借口出去打听打听。」樊媽媽接口道︰「若是有什麼,我們再想法子就是。」
七巧接著說︰「昨日,薛夫人來過之後,大太太就去了鎮安侯府,到很晚才回來,听說是二姑娘小產了……」
「小產?」華清容的眉心皺的更緊,那一日去鎮安侯府,二姐姐還好好的,莫不是……。突然一個人影出現在華清容的腦中,難道說是……她?!既然如此,依著大太太的為人,一定會從府里庶女中挑一個過去的,她會挑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