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雙的道歉並沒有得到雲裳原諒,反而被她的厲拒趕了出來。回到王府後,淺淺撲到了無雙懷里,「爹爹,是不是有娘親的消息了?娘親沒有死對不對,對不對?她回來了嗎?在哪里?在哪里?」
原來,在易無雙回來之前,雅樂已經查出了雲裳的真實身份,並且告訴了淺淺。淺淺高興激動極了,恨不得立刻飛到雲裳身邊。
無雙望了一眼淺淺,在看了看她身邊的雅樂,回以一記多事的眼神。早知道她那麼多話,他就不準她留下了。
雅樂吐了吐舌頭,大眼楮煽動了兩下,看著天空無視著易無雙。樣子仿佛在說︰誰叫你不肯告訴我,你不告訴我,我只有自己查嘍!
易無雙抱起淺淺寵溺地安慰道︰「淺淺,你娘親是還活在世上,不過沒和爹爹一起回來。嬗」
「為什麼娘親沒有和爹爹一起回來?爹爹您是不是去找娘親了?淺淺要見娘親!淺淺要娘親——」淺淺不停在易無雙懷里叫喊。這讓易無雙的心深深抽痛了一下,皺起了劍眉。
雅樂像是看出了易無雙的心事,在心里嘀咕著,看他模樣灰頭土臉的,恐怕是被人拒之門外了。沒想到曾經風流倜儻的武林盟主易無雙也會有今天!
淺淺繼續在無雙懷里追問道︰「娘親為什麼沒和爹爹回來?爹爹,是不是你不肯向娘親道歉,是不是你不愛娘親了……」淺淺小手拉著易無雙的袖子,著急地快要哭出來銪。
「淺淺……」易無雙有些哽咽。
他可以把她強帶回來,可是這樣她也會不快樂,他要她心甘情願原諒自己和自己在一起。為此,付出再多他也願意。
這時,雅樂抱過淺淺說︰「淺淺不可以這樣為難爹爹,興許是你娘不願意和你爹爹回來呢?」
「可是那娘親為什麼不肯和爹爹回來?」淺淺抬起小臉又接著問。
雅樂想了一想,「這姑姑也不清楚,不過姑姑猜,你娘親是不願再回這王府才不肯和你爹爹回來。」她朝易無雙看去,接著說,「相信你爹爹,他一定能把你娘親勸回來的……」
娘親不願意回王府?
那她自己可不可以去找娘親呢?淺淺在心底里盤算著,卻沒說出口。
「雅樂,帶淺淺進去吧!我還有一些其他事要處理。」易無雙道。
「好。」雅樂抱著淺淺走進了內廳。
雅樂抱著淺淺走後,易無雙一拳砸在立柱上,感覺從來沒有那麼失敗懊惱過!
漆黑的深夜,一個小小的身影從易王府後門溜了出來。女孩一對漂亮的大眼楮仿佛璀璨的寶石般明亮。她靈巧地朝四周張望了一下,見沒有人,于是向錦山走去。
白天她听姑姑說,娘親住在錦山梅林,她好想娘親,決定親自去找娘親。
可是夜深了,她卻迷了方向。
冷風吹過,街道上幾乎沒有人。
淺淺走了好一段也沒找到去錦山的路,小小的個子一直都在城里的街道上轉圈子。
這時,她看見有一處紅磚綠瓦的二層小樓燈火通明。深夜里,進進出出的人不少,于是她走過去想打听一下去錦山的路要怎麼走。
走進,她听見門口的招呼聲︰
「大爺,玩得開心嗎?下次記得再來啊!」
「喲,狄大爺啊,您可是長久不來我們飄香閣了,這一次我一定讓桃紅好好伺候您!」
淺淺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好奇地向門口走了過去,問道︰「嬸嬸,請問去錦山的路要怎麼走?」
店門口的風***老鴇,扭著廢腰看也不看淺淺一眼,抬手推開淺淺道︰「去去,我玉姐可沒你這丫頭片子喊得那麼老,滾一邊去!」
淺淺一摔在地上,疼得厲害。可是這附近也沒有其他人,她只好起來再過去問道︰「姐姐,請問去錦山的路要往哪邊走?我要去找娘親,求求你告訴我……」
這時,老鴇玉姐褪去了不耐煩的臉,低下頭打量了一下淺淺。這不看還好,一看淺淺,淺淺的瓜子臉,殷桃小嘴,玉姐就喜上眉梢。
她不露聲色地問︰「小妹妹,三更半夜你去錦山找你娘親?你是和你娘親走散了嗎?」
「不是的,我娘親住在錦山,我想去找她,把她找回來……」淺淺一五一十地說。
玉姐心想,原來是和大人走丟了,不是老天爺給她送來的搖錢樹嗎?
「小妹妹,天色那麼晚,今天就別去了。再說,錦山上的路很難走,你今晚就住在住一晚,明天一早再去找你娘親好嗎?」玉姐不如聲色地誘哄道。
淺淺烏溜溜的大眼楮轉了轉,想了想,猶豫了。
這里她誰都不認識,能相信她嗎?
玉姐以前干得就是拐賣兒童的勾當,之後才開的飄香閣,這翻臉比翻書還快的手段,欺騙淺淺這種單純的小女孩不費吹灰之力。
「小妹妹你不要怕,姐姐是怕你一個人上錦山會有危險,姐姐明早就派人送你去錦山找你娘親好不好?」玉姐故作誠懇地說。
「好吧!」淺淺單純地點了點頭,隨著玉姐進了飄香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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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收拾屋子幫淺淺洗漱的佣人發覺淺淺不在自己房里,在院子里找了好幾遍都沒找到淺淺,只好把事情稟報給了易無雙。
「什麼淺淺不見了?什麼時候不見的?你們怎麼沒有看好她?!」他激動地問,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跟著跳了一下。
婢女嚇得渾身直哆嗦,「王爺息怒,昨夜小姐和往常一樣睡下,奴婢沒發現異常。可是早上,奴婢開門去找小姐的時候,小姐就不在了。小姐的床鋪是冷的,應該沒有睡過,奴婢問過後院的人了,說後門被人打開了,可能小姐是從那里跑出了王府。」
「一群飯桶!連一個孩子都看不好!」這時,雅樂說道︰「你也別怪這些人了,淺淺她有手有腳,想出去總是有辦法的。現在倒是想想她會去哪兒才是。」
雅樂听說淺淺不見的消息也趕了過來,和易無雙一樣著急。
易無雙想了想,淺淺和她最親,恐怕是昨天听見她的消息,連夜去找她了。于是他二話不說,幾步走出了府邸跳上了駿馬。
「你去哪兒?我和你一起去!」雅樂拽住他的韁繩道。
「我去梅林找她,也許淺淺在她那兒。你帶一群人現在城里四處找找,問問有沒有人看見淺淺,有消息了立刻通知我!」他當機立斷地說。
「好!」
說完,易無雙向著錦山飛奔而去。
與此同時,飄香閣里,淺淺小手拍打著從外面鎖上的門,不停叫喊著︰「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外面有沒有人啊!放我出去,我要去找我娘親,你們快放我出去!」
昨天她被帶進了這個二樓的小屋子,就再也沒出去過。
早上有人來給她送飯,卻再也沒有提帶她去找娘親的事情。
不久,玉姐推開門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兩個護院,臉上有兩道猙獰的刀疤,手臂上還紋了身,看上去凶神惡煞的樣子。
淺淺被他們的樣子嚇了一跳,心里有些害怕,退了小半步怯怯地問︰「姐姐,你昨天說一早帶我去錦山找娘親的,什麼時候帶我去?」
玉姐皮笑肉不笑地笑了笑,低子,捏了捏淺淺的小下巴,「錦山有什麼好?不如留在這里,我玉姐包你過幾年就能吃香的喝辣的!」
淺淺顫抖著肩膀,推開她,大聲叫喊地道︰「不!我要去找我娘親,我要去找我娘親……」說完,便向門口跑去。
玉姐對其中一個五大三粗地護院使了個眼色,護院一把將淺淺提了起來,「你們要干什麼,放我走,放我走……」
淺淺被扔回到床上,痛得淺淺尾骨仿佛斷了一般,眼淚在眼眶里直打圈圈。
這時,玉姐勾起一抹笑容又走到了床邊,「進了我這個飄香閣的門,就沒那麼容易走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