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布滿了黑壓壓的烏雲。舒駑襻不久,一聲驚雷響徹天空,驚得大地震動。
「娘親,淺淺怕——」淺淺的小腦袋縮在雲裳的懷里
「淺淺乖不怕,有娘親在,乖不怕……」雲裳抱著渾身發抖的淺淺,輕聲安慰道。淺淺從小就怕打雷,偏偏又遇上了大雨天。
她們從趙府跑出來,一路跑到了這座破廟里,身子又餓又累。一入夜,下起了磅礡的大雨。破廟里到處滴水,冷風無情地從透風的牆壁里透了進來,凍得她們直打哆嗦。
雲裳抱著淺淺緊緊蜷縮在一起嫵。
這時,淺淺輕輕的在雲裳的懷里呲了一聲,細細的眉毛皺成了兩條毛毛蟲。
她低頭望向女兒,「淺淺怎麼了?」
淺淺搖了搖頭,「沒什麼娘親。」眼神卻在躲避著什麼沮。
她這個女兒她最清楚,受了什麼委屈從不和別人說,總是一個人默默承受。她拉開淺淺的衣服,這才發現她背上的一大片淤青。頓時,心疼不已,眼淚立刻涌了出來,止也止不住。
這一定是白天趙光祖弄得。淺淺一直忍住不說,就是怕她看見會傷心。
「娘親不哭,淺淺不疼……等回家用熱水揉揉就消下去了,娘親不哭……」淺淺懂事地說著。白女敕.女敕的小手替雲裳擦去著臉上的眼淚。
于是雲裳哭得更加傷心了。
家?淺淺不知道她們已經沒有家了。
趙府是萬萬回不去了。她們現在身無分文,趙府的人又在四處尋找她們,她們要到哪里去?
「淺淺對不起,是娘親對不起你。」雲裳心里又是一陣心痛不舍。
「娘親不要哭,我們可以去找爹爹,娘親你不是說爹爹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做生意麼,娘親可以帶著淺淺去找爹爹,爹爹一定會救我們的。」
淺淺比同齡的孩子早熟的多,當她問起別的孩子有爹爹,為什麼她卻沒有時,雲裳就騙她爹爹去了很遠的地方做生意。她只想給她一個希望,不想讓她知道自己是一個沒爹的孩子。
「娘親,我們去找爹爹好不好?淺淺好想爹爹,娘親,娘親……」淺淺拽著雲裳的小手撒嬌著,眼中滿是期盼的淚光。
要揭穿這個謊言嗎?
他爹爹更本不知道她的存在。就算他知道了,他會要這個女兒嗎?
她撫模淺淺的頭,「淺淺听話,乖乖早點睡,娘親明天就帶你去找你爹爹。」
「真的嗎?」
「嗯。你听話早點睡,明天才有力氣去找爹爹。」他手指輕輕拂過女兒的耳鬢,說著善意的謊話。
淺淺听話地閉上了眼楮,不一會兒淺淺就像一只小貓縮在她懷里睡著了。
雲裳抱著淺淺在懷里輕輕地搖著,她看得出淺淺真的是很想有個爹爹,雖然她平日不說,但一看見別的小孩子拉著爹的手,她總會駐足觀看,眼中充滿了期盼羨慕。
就是因為這樣,雲裳才不忍心拆穿這個謊言,告訴她真相,只好哄騙著女兒。
听說皇上冊封了他為王爺,他會要她們母女嗎?
算了,還是不要想了。他心里喜歡的是那個叫的雲裳的女子,她不過是她的替代品。還是想想明天要如何躲過知府,還有趙府人的尋找,帶著淺淺離開小鎮吧!
第二天一早,雨已經停了。
雲裳從陣陣冷風中醒來,清晨的寒氣讓她忍不住打了一陣哆嗦。
這時,她無意中听見了懷中淺淺的一陣低嚀︰「嗯……爹爹……淺淺要爹爹……嗯嗯……」
「淺淺,淺淺……」雲裳模了模淺淺的頭,她的額頭高燒的燙手。
糟糕!肯定是昨晚下了雨,著了涼!
雲裳立刻著急地站起來,想帶淺淺去找大夫。可是現在鎮子上到處都是趙府的人,她們這樣出去一定會被發現的。
望著懷里已經燒得迷迷糊糊的淺淺,她眼里蓄滿了淚,她著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
怎麼辦?她現在要怎麼辦?
bbbbbbbbbbbbbbbbbbbbbbbbbbbbbbbbbbbb我是華麗麗分割線bbbbbbbbbbbbbbbbbbbbbbbbbbbbbbbbbbbbbbbb
小鎮的街道上,人頭攢動。
今天是鎮上的趕集日,附近幾個小鎮的居民都會來這里趕集。
雖然幾個人高馬大的官兵在門口設了卡一一檢查進出的人,但是來來往往的人還是擁擠很多。
一個披著破舊衣服的乞丐,穿梭在人群中。
「喂,走開走開!小心弄髒了大爺的衣服!」
乞丐低著頭,輕聲的道歉,仔細看,乞丐有一對明亮的大眼楮,用炭灰掩蓋過的髒兮兮的小臉,身材卻是妖嬈縴細。沒錯,她就是雲裳。
她偷偷回到了城中,想找個大夫去救自己的女兒。
男人鄙視的看了她一眼,走開了。
雲裳走到了一家藥店門口,這家保和堂藥鋪的老板听說是個醫術高明又心地善良的大夫,平日老百姓有什麼病痛沒錢看病,這家藥店的老板都會減免診金藥錢。
可是店中的伙計一看她一身乞丐打扮,就過來把她趕了出去。
「去去,我們店里沒錢施舍你這種要飯的!」都怪他們藥店的老板良心太好了,老是無償幫人治病,弄得他們都快入不敷出,關門大吉了。
可是雲霓好不容易才來到了這里,怎肯輕易離開。見到大夫正坐在里面給一個病人治病,她不顧阻攔地沖了進去,跪下在大夫面前哀求道︰「大夫求求你,救救我的女兒吧!求求你……」
「我不是要你走嗎?」伙計跑進來,大手拽著雲霓,「出去,你給我出去——」
「高大夫,我的女兒已經燒了一天一夜了,求求你發發善心求求我的女兒吧!」
高大夫打量了面前的女子,她面容清秀,眼楮透亮,不像街上滿臉爛瘡,臭氣燻天的乞丐。
高大夫對著她問道︰「你女兒在哪里?」
雲裳激動地說︰「她在不遠山神廟,高大夫您肯去救我的女兒了嗎?」
「看在你救女心切的份上,我就和你走一趟!」「太謝謝你了高大夫!」雲裳感激激動地說。
這時,店里的伙計皺著眉說道︰「高大夫,您一會兒還約了客人。」
下一個客人可是舉足輕重,是知府大人的佷子,趙府的公子趙光祖。一會兒他來了要是高大夫不在,非把他們店拆了不可!
「沒關系。救人要緊。」他背起了藥箱說。
趙公子的病只是皮外傷,找了他幾次已經好了差不多了。反而這個女人一臉焦急,想必女兒病得不輕,他學醫不是為了給有錢人看病掙錢,而是要完成師傅救死扶傷的心願。
可是她和高大夫還沒走出大門,她就笑不出來了,因為趙光祖帶著他的狗腿子正大搖大擺地走進來。
「高大夫你要出門嗎?本公子今天閑來無事,特地早點來了。」
雲裳看見他立刻小臉煞白,躲到了高大夫的身後。
怎麼那麼不巧在這里遇見他?
「趙公子,高某正好要出去一趟,要不您先在這里喝一杯香茶,我替這位病人去看一下她的女兒立刻就回來。」高大夫解釋。
「什麼病人要本公子排在後面等?」
他的目光向他身後的眼神望去,頓時眼楮發亮,色迷迷的一把抓住了雲裳的小手。
「哈哈哈!真是冤家路窄,本公子踏破鐵鞋無覓處,沒想到你盡然在這里!」
「趙公子求求你放過我,求求你!」
「放過你!那你打傷本公子的頭怎麼算?本公子長那麼大還沒有被人打過!」他摟住她的腰身,不顧她的反抗就想親她的小臉。見有人在,對著後面幾個家丁吩咐道,「趙文、趙武,把這里人都趕出去,本公子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女人!」
「是!」
高大夫這才明白,這個女人就是得罪了趙光祖的那對母女,眼看她想輕薄她,高大夫正義地上前阻止道︰「趙公子,這里是保和堂不是,請你不要在這里生事!」
「我管你這里是什麼保和堂還是靈堂佛堂,你敢管老子的事,老子就叫你這里明天關門大吉!」他說著大力地推開他,拽起她的小手,向著高大夫平日為人診病的小床走去。
今天他非要好好嘗嘗這個小美人,把她玩透了,玩爛了,然後再賣到ji院去,誰叫她把他打成了這樣!
「放開我!你這個畜生,放開我,放開!高大夫救救我,高大夫——」
「趙公子,你不可以那麼做!」
「高大夫,這個女人殺了人是朝廷欽犯,你幫她就是和她同流合污,信不信明天我讓我舅舅把你送進牢里關起來?!」他抱起雲裳對著高大夫放出了狠話,同時對手下催促道,「趙文、趙武,你們還愣住做什麼?」
趙文、趙武立刻行動,把保和堂里的病人和家屬全都趕了出去,眾人明知道趙光祖搶佔民女、橫行霸道也全都敢怒不敢言。
門關了起來,從外面被上了鎖。
趙光祖眼楮散發出了獸欲的光芒,將雲裳丟到小床上,急不可耐地開始撕扯她的衣服。
「上次本公子對你憐香惜玉你不要,這次本公子要把你玩成沒人要的爛貨,再把你賞給我那些手下輪流玩,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要,不要……」
雲裳心里害怕,抓起一旁的瓶瓶罐罐使勁朝趙光祖的頭砸去,看著他應接不暇地抵擋,抽身跑到門口用力拉著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可是門卻怎麼也拉不開。
這時,趙光祖已經跑到了她後面,一把揪住了她的頭發,順手一手撕去了她身上的乞丐衣服。頓時她粉紅色的肚兜就露了出來,還有藏在肚兜下若隱若現瑩白的肌膚。
好美,他早就知道她是個絕色美人,沒想到居然會美到這種程度。
好痛!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她感覺她的頭皮快要被他扯掉了。
趙光祖揪著她的頭發,推開高大夫桌上的醫術,把她按在他就診的書桌上,然後抓住她的小手按在了頭頂,就是一陣猛親。
「不要!不要!!」
「叫啊!你再叫大聲一點,最好讓全鎮子的人都知道,你這只破鞋忍不住寂寞,勾.引本公子了!哈哈……」他狎笑著說著。
他的嘴一說話就噴出了一陣作嘔的惡臭,身上的肥肉堆積成了一塊塊的肥膘,有一股濃濃的油膩味,黑壓壓壓在他的身上的身體,讓她忍不住一陣惡心。
「趙光祖,你無恥!!」雲裳的淚忍不住滑了下來。
她什麼時候勾.引過他?他污蔑她,侮辱她,還將殺人的罪名推到她的頭上,他到底要怎麼樣才算完?!
「是啊!我就是無恥,你能拿我怎麼樣?我不但要玩你,還要讓全鎮子的人都知道你被我玩透了,玩爛了,讓你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做人!」說完,他一把撕開她的褲子,粗壯的大腿擠進了她修長的美腿間,蓄勢待發的博大頂在她的花叢中。
「不要!不要!!!」
雲裳閉上眼楮,心想,如果她真的被他強.暴了,她寧可就這樣死去!
這時,忽然藥鋪的門被人從外面撞破了,一個帶著一貫的強大氣場的男人走了進來,雙目如鷹盯著面前的男女,眼角里發出一道犀利可怕的冷光。
「放開他!」他說著,眼中帶著歃血的殺意,一腳踢開了雲裳身上死狗。
趙光祖抱著肚子在地上哀嚎。
雲裳立刻拿衣服包裹住自己,躲在牆角望著他。是他——易無雙!
他怎麼會在這里?
五年不見,他變得更加英氣逼人了,隨著歲月的歷練,他從前的放蕩不羈被刻意收了起來,那深邃的眸子仿佛兩口深潭,一眼就能將看穿人的心思。
趙光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這個男人的氣勢實在太嚇人了,不愧是當過武林盟主的人,感覺別人稍有不從,就會把人撕成兩半!
這樣的男人他可得罪不起。他咽了咽口水,痛苦地對著易無雙道︰「哎呦王爺,是這個女人主動勾.引我的,她說只要我肯放了她,就好好服侍我,草民一時糊涂沒忍住誘惑,才會上了她的當,不管我的是啊!」
易無雙听了身側的手掌立刻握成了拳。真的嗎?幾年不見,她變得那麼放蕩隨便了嗎?他的嘴角浮現了一抹冷笑,眼神如兩把冰刀向雲裳射了過來,將她的身體刺出了一個個血窟窿。
「不是的,不是的!」雲裳著急的搖著頭解釋,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遇見他。
「滾出去!」易無雙看也不看的趙光祖,冷酷地下著命令。
趙光祖也不是笨人,跟著舅舅混了那麼久,他也學會了眼觀四路耳听八方。瞅著易無雙望著雲裳專注的眼神,立刻心領神會。心想著,原來王爺也好這口。
于是他點頭哈腰地退了出去,同時道︰「是,是,王爺‘慢慢享用’——」
易無雙懶得理他,揮了揮手,讓手下跟著出去在外面等他。
他們走出去以後,雲裳咬了咬下唇,房間里只剩下了他強烈的壓迫感。
「五年不見,你做生意倒是開始不挑人了。」他譏笑著,心里還在為趙光祖的話耿耿于懷。雖然他的話有幾分能信還有待考察,但她剛才在他的身下卻是不爭的事實。
他的話仿佛在她的心里插了一把血淋淋的刀子。
「王爺,你認錯人了!」她含著淚,委屈地轉過頭不看他。
五年前,她還是翠煙小築的頭牌姑娘。雖然出身風塵但她潔身自好,從不和男人糾纏不清。唯一的男人只有面前的這個強行闖入她的閨閣,強要了她的男人!
「認錯人了嗎?」他一步走進,大手將她的衣服撕成了碎片。
他一手不知何時捏在了她的翹臀上,「這上面有一塊心形的胎記,要本王拿鏡子給你看看嗎?」她渾身潔白如玉,唯有上的這個胎記,也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雲裳心跳漏了一拍。臉紅氣憤地看著他,「走開,放開我,放開!」
她想逃月兌卻被他用力的所在懷里,他的一只大手惡劣地捏在她的一只柔軟上,「這里有給人踫過嗎?」一想到剛剛她在趙光祖身下的那一幕,他就嫉妒地想要撕裂這個女人。
她是他的,他沒有說不要,就不許她一聲不吭地逃開!
沒有,沒有!這五年里她沒有被任何人踫過,現在也不想給這個男人踫!
雲裳難過地喊道︰「易無雙你放開我,我已經離開你了,為什麼你還是不肯放過我?為什麼……」
「為什麼?呵呵,你終于肯承認自己是誰了嗎?你招惹上了我以後,就想這樣拍拍走了嗎?告訴你沒那麼容易!」
「易無雙我們已經兩清了,求求你放過我好不好。我只想過平靜的生活!」
「平靜生活的意思,就是可以隨便和男人發生關系,我以前怎麼沒看出你是這種女人?」他捏著她的下巴惡劣地問,「告訴我,你是不是接好前一筆生意,穿上衣服轉身就可以接下一個客人?」
這些年他派出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去找她,沒想到她竟然會在這里。如果她在這里是人盡可夫的,如果她在這里依然是做著老本行,那他一定要毀掉這個讓他想了足足五年的女人!
他怎麼可以把她比作那麼污穢不堪。雲裳痛苦地咬住嘴唇。也許在他心里她永遠是污穢的,永遠是不堪的,永遠都比不上他心里那個叫白黛玲的女人。
「你滾,你給我滾!!」
「我當然會走,不過要等你還清了五年前的債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