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慕容提上褲子,這場情事下來,從頭至尾他都沒有月兌衣服,宛如只是在發泄精力旺盛的欲.望,不帶任何感情。舒駑襻
他走到她面前,蹲下來,惡質的又一次捏起她的下巴,冰冷的眼神帶著鄙夷和嘲笑不堪,故意忽略從她身上流下的那抹鮮紅,心生生痛了一下!
他弄疼她了嗎?以前他在情事上總後循序漸進,直到她完全適應了才會大步邁進,這一次確實沒有顧忌她的感受。
不過,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
他鄙視著面前的女人,仿佛正看著一件‘髒’了不能再‘髒’的東西妃。
「朕救過你,救過承燁,還救過爾嫣。朕救過你幾次,以後都會一次不差地討回來!」他一一細數著,就像一個劣跡斑斑的流氓,然後帶著強大的氣場,冷冽地大步離去。
白黛玲眼前仿佛閃過一道晴空霹靂。
她趴在地上抬起頭,迷離淒楚的眼楮望向他,如墨的發絲被淚水沾濕,黏在冰冷消瘦的臉頰上舂。
那如清泉般的眼中流過兩行淚,看著他強勢的離去,不帶一絲感覺,心仿佛跌入了萬丈谷底。
他就像一個冷酷無比不可一世的主宰者,而她只是一個卑賤的專供他發泄的奴隸。
她的淚抑制不住地流著淚,身體愈來愈冷。白黛玲該醒醒了,不要再奢望有一天他會能和你在一起。
你們兩個有天然之別,不可能在一起,一輩子都不會在一起!
不知過了多久,窗外的雨開始停了,天際有了一絲光亮,可是她的心依舊黑暗無比。
她費勁地抓著床扶手,從地上慢慢爬了起來。
稍稍動了一下,雙腿就立刻給了她顏色看。
痛!一陣陣鑽心的痛,刺痛無比,
她眸子掃過自己的下.體,身體和地面上那觸目驚心的血色,仿佛被野獸撕開的肉食,不斷地在淌著血。
她已經不是他愛的女人了,所以他才會這麼對她。
然,這一切改怪誰呢?
淚,簌簌地爬滿了臉頰。
她愛他,一直都是。盡管她一直小心翼翼地把這份愛藏在心底,可是這份愛卻像陳年的酒,經過陳窖的多年收藏,反而越來越香濃,一點沒有衰退。
可是他昨晚做過的事,生生的將她最後的希望打碎了。
如果,他那麼恨她,那她還活著干什麼?如果他活著要受盡他的折磨,那麼死也許是一種最好的解月兌。
她踉踉蹌蹌地來到床頭,穿起衣服。依舊是一身素白,干淨的素白。
大腿內側的傷嘶嘶地疼,她一邊穿衣服一邊差一點要摔倒。不過還好,她還是站穩了,坐在梳妝台前,開始整理儀容。
鏡中,她慘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她顫抖的小手拿起一片胭脂,小嘴在上面抿了抿,唇瓣立刻顯現了紅色,那唇上的紅色將小臉承托的更加慘白,讓人想起了祭奠的顏色。
接著,她好不容易站起來,走到床畔,從枕頭下拿出一個黑色的小瓶,拔出了塞子,倒出里面一顆紅色的藥丸。
看著手上的藥,她猶豫了。
一直以來她都是堅強的,不論以前受有過多大的傷害,被人如何折磨,她都不會尋死。因為她覺得生命是寶貴的,身體發膚授之父母,應該珍惜。
可是這一次,她真的被他傷得太重了,再也沒有勇氣站起來,走出他編織的陰影。她不想再這樣活下去,只能選擇死亡來逃避。
(朕救過你幾次,以後會一次不落地討回來!)
就像是對待妓女,那冷酷的眼神充滿了鄙夷和不屑,仿佛錐子一般深深刺入她的身體,傷害的他體無完膚,害得她心碎。
她不該誤會他,傷得他那麼重,他不會再原諒她了。
她低下頭,看著手心里這顆紅色的藥丸,它的名字叫作‘蝕骨穿腸’。听名字就可以知道是一種穿腸的毒藥。
吃了它,不消片刻就可以過去,就不會再有痛苦了。她對自己說。
白黛玲將藥放進了舌頭上,就著水吞下藥。不久,感覺從小月復開始灼熱疼痛起來。
她明白是藥性開始發作了。白黛玲皺起眉,咳嗽了一下,嘴角立刻掛上了鮮紅的血線。
好痛,一寸寸干腸寸斷的疼痛從胃部開始一直蔓延到了喉嚨,好像是燒了起來。
她靠在床上,細數著自己離開這個世界的時間。
一分一秒……
原來死亡也不是那麼可怕,只要簡單的一顆毒藥就可以結束了所有的痛苦。
她苦澀的微笑,笑得好似黃蓮。
這時,門口的人敲了敲門,「黛妃娘娘,我是衛蘭您醒了嗎?」天亮了,她要過來幫她梳洗。
易無雙把衛蘭留在了這里照顧她,可能是他不放心墨遠兮照顧白黛玲,怕他不好好照顧她吧!
白黛玲意識已經迷糊,而門口的敲門聲卻越來越焦急。「黛妃娘娘,黛妃娘娘……」
衛蘭越來越著急。門是從里面鎖起來的,黛妃娘娘一定在里面,可是為什麼黛妃娘娘不回答,也不開門?奇怪,實在太奇怪了!
終于,衛蘭一腳踹開了門。別看她年輕瘦小,她是從聖教出來的,踢門對她來說不算什麼。
結果,她看見了白黛玲奄奄一息的倒在床上,指甲發黑,嘴角還掛著血,一看就是中了毒的跡象。
怎麼會這樣?!
不過,衛蘭是見過大場面的人,立刻跑到門口,吹起口哨。
這時,幾只雀兒從四面八方飛了過來。她嘰嘰喳喳不知道對鳥兒說了些什麼,雀兒立刻向遠處飛去。
與此同時,墨遠兮也趕了過來。
「衛蘭,她怎麼樣了?」墨遠兮忙問。
「回侯爺,娘娘應該是中了毒,不過看樣子是自己服得毒。」她進來的時候看見她手邊放著放毒藥的瓶子,應該是自己吃下去的。
「服毒?好端端地她為什麼要服毒?」
「侯爺進房看看就知道了。」她不好意思說。
雖然過了一夜,房里凌亂的程度,一眼就能讓人猜出了昨晚這里發生了什麼事。
墨遠兮進屋看了看。
不用說,一定是他來過了!
可惡,他保護的那麼嚴密,沒想到他還是找來了。
就在這時,易無雙也飛身跳進了院內,推開其他人,大步流星地走到床邊,望著昏迷不醒地白黛玲。
當他接到雀兒來報,說她中毒了,他整個人從床上跳了起來。
昨夜她還好好的,怎麼過了一個晚上了,就發生了這種事?
見衛蘭在這里,他問道︰「衛蘭,你說她中了毒,到底怎麼回事?」
「屬下不知,不過看來是自殺的。」她抱拳恭敬地說。
易無雙不理他人,轉身望著她,只見她的床邊有一個黑色的小瓷瓶,他拿起來聞了聞,頓時眉頭皺的死緊。
「女人!你瘋了嗎?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對著床上的她大吼,可是她卻沒有一點反應。
‘蝕骨穿腸’吃下去會讓人痛得死去活來,她為什麼那麼想不開。
而一旁,墨遠兮的臉上也寫滿了焦急,緊張的程度不比易無雙少半分。
「你光會吼有什麼用?!她到底怎麼樣了?到底中的什麼毒?」他急不可耐地追問道。
易無雙一听,立刻怒發沖冠地對著墨遠兮狠狠地揮了一拳。
「我不是你好好看著她嗎?為什麼她還會出事?」
墨遠兮躲閃不及,被他一拳打得牙齒松動了一下,後牙槽冒著血。
他定了定身子,女乃女乃的!他這一拳可真是不輕。
他引上去說︰「你以為我不想看好她嗎?我也想知道她為什麼要服毒自盡!」
「這還用說嗎?她身上的傷就是證據!」現在事情一清二楚,她分明是被人強.奸了!「墨遠兮,你還記不記得我說過,你要是沒有照顧好她,我就把你打成過街老鼠!」
早知道這樣,他就不該听她的屁話,把她帶回聖教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易無雙對著墨遠兮發難,招招下了狠手,墨遠兮躲了幾次,發現盲目躲閃不行,只能出手和他對上了。
兩人對上十幾招後,易無雙道︰「不錯嘛!還有兩下子,我還以為你是個不會功夫的軟蛋呢!」
「易無雙,別打了!」
「誰叫你不好好照顧她!想要我住手,除非你跪地求饒!」他自大地說。
一旁,衛蘭自知保護不利,要是白黛玲出了什麼事,自己一定難辭其咎,于是急忙過來說,「教主,目前最重要的是先救醒黛妃娘娘,一切等黛妃娘娘醒來了早說也不遲!」
墨遠兮也是這個意思。
易無雙怒火才稍微平息了一下,大步回到床邊,從腰間拿出一排銀針,在白黛玲身上的一個個穴道扎了進去。
約莫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墨遠兮對易無雙問︰「她怎麼樣了?」
「你自己不會看嗎?!」
可惡,毒性那麼強,恐怕除了那個辦法,沒其他辦法救她了。
「墨遠兮,我知道是我沒有好好保護她,可是你總該讓我知道她現在情況,我也想出一份力!」
「免了!」他拒絕道,「從現在起,這個女人的一切事都是我的事,你也好,席慕容也好,都給我少插手!」他的語氣完全把白黛玲當做了自己的私有物品。
墨遠兮臉臭得可以,就沒見過比他更痞大夫,要不是他是神醫,他真想揍他兩下子,給他點厲害瞧瞧。
他模了模胸口,呃……好痛!
又過了一會兒,白黛玲的臉色稍微好了一點,不過依舊黑黜黜的。
易無雙額頭冒了一層細細的冷汗,對墨遠兮道︰「你不是很想出力嗎?」
「有什麼我可以做的?」
「如果你想做些什麼,現在就進宮好好揍席慕容一頓!」
易無雙氣不打一出來,施針時看見她身上的一處處的傷,心想著,可惡!不知道這樣的傷身體上還有多少處!
「這個不用你說,我自會為她討回公道!」
墨遠兮憋屈地吐了口氣。
他一直默默地保護她,不舍得她受一點傷害,可是他一來,她就被強.暴了,而且還偏體凌傷。
「屁話!就會馬後炮。沒事就出去,少和病人搶空氣!」
墨遠兮說不過他,想他在這里也幫不上什麼忙,于是只好走了出去。
他囑咐管家守在門外,不論易無雙要什麼都盡力滿足他,不管他是要天山雪蓮,還是千年林芝,他都在所不惜,只期盼他能把她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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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
「什麼事?」
「霍將軍來報,白黛玲服毒自殺了!」
「什麼?!」
听到密報,正在練習射箭的他心驟驟然一停,射出的箭,千年難得的偏出了紅心。
她自殺了。是他逼她自殺的嗎?
早上他離開的時候,他看見了她眼中的絕望。
想起她當時的眼神,他的心忍不住揪成了一團。
「皇上,霍將軍說侯爺和易無雙先後都來了,正在全力為白黛玲整治,您要不要過來?」小李子說。
易無雙來了,在救她,那麼說她還沒死?
听到了這個消息,席慕容忽然松了一口氣。
「叫長安留在那里繼續觀察,朕立刻就過去。」他簡明扼要地果斷命令。
沒錯,在墨遠兮家中做探子的就是霍長安,雖然有點大材小用,但他覺得值得!
他要看看那個女人到底有沒有和別人在一起,結果表明她對他們都很冷淡,連親也沒親一下。
「是!」
席慕容騎著追風一路向侯府飛奔,身下的追風像是有靈性,明白了主人的焦急心情,撒開蹄子不一會兒就來到了侯府門前。
這時,霍長安已經站在侯府等著席慕容了。
「她怎麼樣?」他利落地下馬邊問。
「易無雙還在為白黛玲診治,不過好像情況不太樂觀。」
不太樂觀?他不是神醫嗎?怎麼連一點小病都治不好!?席慕容在心里說。
席慕容熟門熟路地走進別院,在霍長安的指點下,來到的白黛玲的房間。剛要進去,沒想到一個人突然出來,擋在了他的面前。
「你想干什麼?讓開!朕沒心情和你廢話!」席慕容不寒而栗地對墨遠兮說。
可是墨遠兮卻不打算退步,他說︰「皇上現在知道緊張她了嗎?」
「你給朕讓開!」他冷冽地又說了一次,面帶不悅,仿佛在說一次就要對這個男人不客氣。
「這里是臣的府邸,臣不想讓皇上進去,皇上就不能進去!」他也不可以地回答。
霍長安上前一步道︰「侯爺!站在您面前的可是皇上!」
他瘋了嗎?就算侯爺和皇上的感覺好像親兄弟,侯爺也不該不顧君臣之禮。
「我知道,不過眼前這個人不值得我對他尊重,更不值得再幫他!」他從袖子里掏出一塊純金打造的令牌,上面瓖嵌了各種價值不菲的翡翠瑪瑙。「這塊萬戶侯的令牌還給你,從今天起,我不再是你的臣子!」
「墨遠兮,為了她你竟敢背叛朕!」
「要不是你這樣無情地對她,我也不會這樣!她到底有哪里對不起你?她不過是和易無雙演了一場戲,而你呢?誤會傷害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如果你受一次傷,就要對她加倍報復一次,那她豈不是要把你千刀萬剮了才能抵消過去的恩怨?!」他毫不示弱地準備罵醒他。
席慕容頓時被他問住了。
沒錯,他的一切仇恨都是因為她和易無雙那天的事。可是自己呢?罰她在門口听她和另一個妃子纏綿,眼睜睜看著她跪在雪地里不管不顧。如果說她對不起他,那她豈不是更罪該萬死!?
「侯爺,皇上是真心關心黛妃娘娘,您就讓皇上進去吧!」霍長安站在一旁勸道。
他知道侯爺關心黛妃娘娘,皇上也關心黛妃娘娘,現在先幫黛妃娘娘度過難關才是,他們不應該在這個時候爭執。
「這件事和你無關,閃一邊去!」墨遠兮不客氣地說道。接著對著席慕容說,「今天,你如果想要進去,除非踏過我的尸體!」
席慕容一手將霍長安擋開。
好吧!看來只能用這個方式解決了。
「看來不打不行了!」他擺出了一副干架的姿勢。
墨遠兮也同樣,氣勢毫不輸給席慕容。「打就打!上一次我是讓著你,不要以為你一定能贏我,席慕容!」
「誰要你讓!」他說著,率先出手,刮過煞氣十足的掌風。
頓時,墨遠兮身後的石台被他擊得粉碎。
墨遠兮也不是繡花枕頭,他一腳踢過去,宛如千斤壓頂,席慕容手一擋,膝蓋彎了彎,眉頭一皺,又以一招黑虎偷心還之。
「墨遠兮,別忘了朕是你的師兄,你那些招數朕會不清楚嗎?」他嘲笑。
墨遠兮始料未及吃了一掌,胸口悶痛了一下。
墨遠兮咬了咬牙,「那今天,我就讓你看看我的新招!」說著,他以落花一般腳步開始與席慕容周.旋,席慕容雖然攻守兼備,但還是被墨遠兮趁機擊中了後背一拳。
可惡!
這個男人還真是深藏不露!
「席慕容,滋味不錯吧!」
「墨遠兮,朕剛剛只是熱身!」他說著抽出腰間佩戴的軟件,準備開始玩真的。
今天,他說什麼也要見到白黛玲!
墨遠兮既然有心阻擋,當然會使出看家本領,他從玉簫中拔出銀光閃閃的錐刺,形狀宛如一支大號的狼毫,配上,墨遠兮文質彬彬的氣質,有一種鐵畫銀鉤的書生氣。
「出招吧!席慕容,今天你休想從我面前走過去!」
要不是他,白黛玲也不會變成這樣。易無雙雖然嘴賤,但有一句說對了,他應該好好教訓教訓這個男人!
席慕容鼻下冷哼了一聲。
「朕今天倒要看看你有幾斤幾兩!」他不可一世地說著,準備出招。
這時,白黛玲房間的門忽然從內打開了,易無雙走了出來,額前原本的黑發已經變成了一縷白絲。
「你們鬧夠了沒有?到底還要不要我救人了?」
他在里面耗盡內力為她驅毒,他們兩個白痴在外面打得火熱,有這個功夫,還不如幫他進來逼毒!
「易無雙,白黛玲怎麼樣了?你……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怎麼才一會兒的功夫,他的額發都白了?
「我沒事。」他平淡地說,目光注視著不遠處的席慕容。「至于她,她醒了,說想見這個男人!」易無雙說著,心中憤憤不平。
他好不甘心!
明明是他拼了命救醒了她,可是她醒來第一句,就是問外面的男人是不是他?
席慕容走向易無雙,走到門口的時候,易無雙像一根樁子定在原地,沒有走開讓他進去的打算。
「怎麼?!」他測眼看著他的俊臉。
難道他也想和他打一架嗎?
如果是,他願意奉陪!
「先說清楚,現在我只是暫時克制住了她身上的毒。唯一救她的方法,就是一個武功高強的人為她把毒吸出來。不過這樣做,那個救她的人也會沒命……」
他還沒問誰願意,席慕容就率先表了態,「不用說了,朕願意!」
「席慕容,你要想清楚了,如果你這樣做,自己也會中毒,不出一時三刻也會斃命!」他善意地提醒道。
這時,霍長安上前一步道︰「皇上!微臣甘願替黛妃娘娘把毒洗出來。」他從小無親無故,要不是皇上,他恐怕早已死了。現在,就是他報答皇上的時候。
「你麼,你還沒這個資格!」易無雙不屑地看了看他,勾起嘴角不客氣地說,「你還沒有這個資格!現在有能力救她的人,只有席慕容,我還有他了。」他下巴指了指不遠處的墨遠兮。
「要不我來吧!」墨遠兮走上來道,「要不是我沒好好照顧她,她也不會出事,我應該負責!」
「你給朕站一邊去!」
席慕容鷹眼瞪了墨遠兮一眼,要他別管閑事,然後對著易無雙說,「是不是只要把毒吸出來,她就可以活過來了?」
「沒錯,只要嘴對嘴把她五髒六腑里的毒吸出來,她就有一線生機,否則不出兩個時辰,她就會七孔流血,中毒身亡!」他夸大其詞地說,欣賞著席慕容的臉色越來越青。
席慕容濃眉深深地皺著。
他不會讓她就這樣死的!
听聞要嘴對嘴把毒洗出來,席慕容更不肯假手他人了。只要他還活著一天,她是他的女人,別人踫一下都不可以,更別說要嘴對嘴吸毒了!
這時,易無雙壞壞地勾起笑容,看著他,忍不住提醒。
「其實,這件事我也可以……」
他還沒說完,席慕容就打斷了他,「易無雙,這件事你休想!」他說得好像是被人搶走了最心愛的東西。
能看見他這樣緊張一個人,他真是過癮!
他不怕死地又說︰「你死了,就不怕我搶了你的皇位,再把白黛玲據為己有,到時你可就一無所有,為別人做嫁衣了。」
這時,一旁的墨遠兮眼楮一轉,悟出了幾分異樣,可惜席慕容心思全在白黛玲身上,緊張擔心的沒有看出來。
席慕容心想,論武功,論能力,易無雙足以勝任一國之君。
他想清楚了,做了決定。
「如果朕死了,你一定要幫朕好好照顧她!」
席慕容甘願為白黛玲犧牲的偉大精神,讓站在一旁的墨遠兮不由的欽佩不已。
其實他剛剛听說吸完毒就會斃命還是猶豫了一下。也許是他愛她,沒有席慕容愛得那麼深吧!沒有他那麼干脆果斷。
「你真的決定了?」易無雙狐疑地又問。
「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只是拜托你一件事……」
「什麼?」
「不要告訴她是朕救她的,朕不想她自責難過。希望你能好好照顧她,讓她每天開開心心,不要再流一滴眼淚。」
他說這話的時候,心中的劇痛只有自己知道。
易無雙長長地吐了一口氣。
他輸了,她沒有看錯人。這個男人肯為了他去死,還有什麼比這份愛更深,比這份情更刻骨銘心的?
「女人,听見了嗎?」他轉頭對里面的人說,「這個男人你沒選錯!」
易無雙笑著讓開了門,白黛玲從里面緩緩走了出來。
她剛剛就沒事了,易無雙將她的毒都逼了出來。
她活過來了!
席慕容瞪大了眼楮,激動地跑過去,一把緊緊把她抱在懷里,眼中滿是失而復得的激動。
「傻女人!你可以恨朕,可以不理朕,為什麼要用這樣極端的方式傷害自己?你知不知,朕的心快要被你嚇得跳出來了!」
這種玩笑,他以後再也不想玩第二次了。
「黛玲知道對不起皇上,讓皇上傷心了……」
「你在說什麼啊!傻女人,蠢女人!是朕對不起你!要不是朕把岳玲帶回來,你的孩子也不會沒了。雖然不是朕親手做的,但朕也是幫凶之一,你恨朕是天經地義!」他溫柔地說,大手緊緊包裹住了她的小手。
「不,是黛玲害皇上陷入了危機,是黛玲有罪……」
「如果你有罪,那朕就是罪大惡極,十惡不赦了。朕答應過要好好照顧你,可是卻一味的傷害你。」他握起她冰冷的小手朝自己臉上抽著,打著,一點不顧天子的形象,「你可以恨朕,打朕罵朕都隨你,只要你別再做這種傻事,朕的心會碎的!」
「皇上……」白黛玲激動地哭的塊不能呼吸了。
「玲兒,一切都是朕的錯,求求你原諒朕,別再責怪朕了好不好?朕發誓以後不會再傷害你,如果再有這樣的事,就天打雷劈,不得……」
可是他還沒說完就被白黛玲的小手點住了嘴。其實當她看見爾嫣拿來的那些圖冊,已經不氣了。
「臣妾不怪皇上了……」她激動地抽泣著說。
「真的?」他緊緊地摟著她,「你不會不理朕,不會再躲著朕,不見朕了對不對?」
他受夠了,每天一遍又一遍的想著她。不能親自去看她,早晚只能看著她的圖冊,知道她在做什麼。這樣的日子根本就是煎熬!
「嗯。黛玲會永遠陪著皇上。」
「朕也會永遠陪著你!玲兒,朕的玲兒!」席慕容深深吻住了她的唇。這一吻天崩地裂,這一吻地老天荒,再也沒有人可以把他們分開。
墨遠兮和霍長安看著他們緊緊地擁抱在一起,眼楮里蒙上了一層水氣。
雖然過程艱難,但她們總算在一起了,不經歷風雨,怎能見彩虹。雖然心里有些酸酸的,但結局還是皆大歡喜,這才是最重要的。兩人互相拍了拍肩,從心里囑咐著他們。
易無雙看著他們,眼中帶著無奈。在她命懸一線的時候,她口中依舊叫著席慕容的名字。這時他才明白,不管他做多少事,她都不會愛上自己了。
也是這樣一件好事。她不是他的人,而他的那個人,又會在哪里呢?他抬頭望了望天,想起了那個素衣飄飄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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