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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醒來之後,白黛玲再也沒有流眼淚。舒駑襻一直在聖教中靜靜的修養。

表面上,她看上去已經忘記了那些悲痛,但墨遠兮一眼就能看出來,她是故意隱藏著心中的悲傷。

易無雙沒有去打攪她,只是在她身邊默默關心著她,望著她眼里淡淡的憂傷。

這一日,白黛玲正在房間里看醫書。易無雙沒有限制她的自由,她可以在聖教自由走動。

正看得入神,忽然一個男人闖了進來,橫眉怒目,望見她大聲地呵斥咆哮道︰「你就是白黛玲!彖」

緊接著,衛蘭也走了進來,低聲說︰「白姑娘,黑長老硬要進來,奴婢沒辦法阻止……」

衛蘭是易無雙派來伺候她的丫鬟,和她相處了一個月,為人機靈,善解人意。

「沒關系。你先下去吧!」白黛玲淡淡地說洇。

「是。」

白黛玲放下書本,平心靜氣地看著她,眼神淡定且優雅,「不知黑長老有何指教?」

「你這個顏禍水,為了你,我們教主和席慕容的人發生了沖突,一下子損失了我們聖教幾萬兄弟。都是你這個女人害得!」

原來,席慕容已經知道她在這里了。

「黛玲在這里養傷,不知道會連累了貴教。請長老放心,黛玲過幾日就會離開。」

「你一句話說離開就離開了嗎?我要你為我們聖教犧牲的兄弟陪葬!」說著,他一抬手就準備劈死白黛玲。

就在這時,一個人飛快地閃進房間,迅雷不及掩耳地攔下了他。同時,一掌擊在他的胸前,頓時黑長老吐了一大口鮮血。

「教主——」黑長老大驚,沒想到易無雙會突然進來。

「我不是警告過你,她的事你不許你們插手嗎?」易無雙嚴厲地說道。

「可是教主,席慕容的人已經查到這里來了。再不解決這個女人,恐怕聖教會受到她連累!」黑長老說。

「他來又怎樣,你以為本教主會怕他嗎?」

「教主武功蓋世,屬下不敢!」

「出去!下次再敢到這里來,本教主絕不饒你。」

「是。」

黑長老走了出去,衛蘭也識趣的離開了,房間里只剩下了白黛玲和易無雙。

「讓你受驚了,你沒事吧!」

「沒有。」白黛玲搖了搖頭,「無雙,送我回去吧!」

現在也該是她回去的時候了。

「你真的要回去?」

「嗯。我自己的事不想假手于人。謝謝你這幾日對我的照顧。」白黛玲堅定地望著他。

她要回去給他的孩子報仇!

易無雙望著她的眸子,知道再說什麼也說不服她,只要點了點頭。「那好!只要你想做得事,我易無雙一定無條件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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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臂山位于南鑫國、北辰國、東旖國交界,也是聖教總壇的所在之處。

此刻,玉臂山下聚集著成千上萬席慕容的軍隊。黑壓壓的一片,宛如一片烏雲。而在他們面前是聖教的教眾,正在拼死地做著最後的抵抗。

席慕容驍勇善戰,熟讀兵書,也許單槍匹馬易無雙可以和席慕容不相伯仲,但如果論行軍打仗,聖教就遠遠不是北辰國的對手。

「把白黛玲叫出來!朕饒你們一死。」

這一次,席慕容御駕親征,親自指揮,一定要把白黛玲帶回去。

「玉臂峰是我們聖教的聖地,我們是不會讓你們踏進聖地一步的!」一個負了傷的聖教教眾說。

席慕容勾起了一抹冷笑,好似在嘲笑他們以卵擊石。「愚蠢,既然你們一心要尋死,那朕就成全你們!」

他大手一樣,似是要血洗這里。

「慢著!」

「教主——」

教眾們讓出了一條路,讓他們走過來。

就在這時,一身白衣的白黛玲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白衣飄飄,似是仙女下凡,美得讓人驚嘆。

她從人群中走出來,易無雙陪在她的身旁,像是一個稱職的護衛。

席慕容激動地望著她。

幾月未見,他對她的思念沒有退卻,反而越來越深。

「玲兒——」席慕容皺了皺眉,從下馬迎了上去,「易無雙,把朕的女人交出來!」

「我沒有困住她,她隨時可以走。」易無雙勾起嘴角冷冷的笑,「席慕容,你怎麼不問問自己,對她做過什麼,她為什麼不肯和你走?」

「朕和她的事用不著你管!管好你這些教眾,敢和朕斗,你還沒有資格!」接著他又對著白黛玲說,「玲兒,讓你受委屈了,朕答應你,以後一定會好好對你。」

白黛玲安靜的仿佛一座雕像,平靜地說道︰「皇上,可以撤軍了嗎?您要找的人是臣妾,請皇上不要為難他們……」

她不喜歡這里血腥的畫面。

「好!朕馬上帶你回宮。」他說著將她抱上追風,一路想北辰皇宮而去。

白黛玲回頭往了易無雙一眼。心說︰無雙,謝謝你!你為我做得一切,我永遠都會銘記在心上。

席慕容低頭望著她不舍的眸子,扳過她的小臉,吃醋地說︰「不許這樣看著他。」

他的女人,眼里只能有他!

「嗯?」她抬頭望著他。

「朕不許你眼里還有別人。你是朕的,誰都不準把你從朕的懷里奪走。」他深情地說,然後霸道地緊緊攬她入懷,緊得仿佛要融進身體里。

白黛玲一對冰晶般的眸子,望著前方快要落下的夕陽,隨著他一起在黃沙上飛奔。

前方就是北辰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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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辰國皇宮。

白黛玲就要回來了,最惶惶不安地就是岳玲了。

那天她拿墮胎藥給她,沒想到她竟然沒有死。早知如此,她還不去下點砒霜毒死她,也不用像現在這樣膽戰心驚。

「娘娘,我們現在要怎麼辦?東旖國那邊一直都沒有消息。」

月兒是她的貼身丫鬟,她和她都是雲楚天的人,如今她的情況危急,她已經傳遞消息給雲楚天,要他盡快安排她回東旖國,可是卻遲遲沒有消息。

「不怕,白黛玲一直以為是皇上叫本宮墮掉她的孩子,依照她不問世事的個性,不會向皇上詢問,本宮暫時還不會有事。」

「那就好。」

可是事情會有那麼順利嗎?岳貴妃不知道,現在的白黛玲已經不是原來的白黛玲了。

白黛玲兜兜轉轉又回到了北辰國。

當她踏進北辰國的第一步,最想見的就是承燁。

她有快半年沒有見到他了,不知道他長成什麼樣子了。她真的好想他,不知道他是高了還是胖了,是壯了還是瘦了。

「累嗎?」席慕容摟著她的腰不肯松開,直接走進了皇宮。

「還好。」白黛玲回答。

這一路,她的話都很少,盡管他摟著她,但他還是能感覺到她的抗拒。

這時,童貞抱著快要兩歲的承燁向白黛玲走了過來。

「參見黛妃娘娘!」

「童貞,你還好吧!」

「奴婢一起安好。皇上知道娘娘回宮後一定十分想念太子,所以命奴婢在這里守候。」

白黛玲望向承燁,只見他長高了,一對明亮的大眼楮,看見白黛玲時,立刻伸出了肉嘟嘟的小手,要白黛玲抱抱。

「承燁……我的承燁……」

承燁的記性比一般同齡的孩子要好很多,有些孩子見過一次,過幾個月就不認識,承燁不同,他從小就有過目不忘的本領。

白黛玲目光望向席慕容,說了一聲︰「謝謝。」

「謝什麼,你高興,朕也會高興。」他說得是真心話,卻不見她眼中有任何漣漪。

席慕容臉上有一絲尷尬,本來他想,她見到承燁,會想起他們之前的恩愛,可是她依舊冰冷如霜,神情拒人于千里之外。

「娘娘您終于回來了,重華宮還和以前一樣,一切都沒有變。皇上今晚還讓御膳房做了很多娘娘喜歡吃得菜。」

「今晚朕留下來陪你和承燁一起用膳,好嗎?」席慕容溫柔地詢問。

白黛玲只是點了點頭,抱著承燁走了進去。

吃過晚膳,童貞正準備要把承燁抱走,這時,白黛玲說道︰「童貞,把承燁留下吧!本宮今晚想好好抱一抱承燁,和承燁一起睡。」

她這麼一說,直接阻止了席慕容想要留下來的念頭。

席慕容站在她身邊望著她,心里猶如貓爪一般。一路上,她都沒有讓他踫她,刻意疏遠他,他不是感覺不出來。只是覺得對不起她,才由著她那麼任性。

他知道她沒了孩子很傷心,所以也不強求她,想回來給她一個驚喜,可是,晚膳時,她的目光一直都在承燁身上,讓他的殷情像是空氣般蒸發。

「玲兒……」

「皇上,臣妾想休息了。」她抱起承燁,走進內室,關上了門。

「好吧!朕明天再來看你。」

他失落地吐了一口氣,宛如泄了氣的皮球,黯然地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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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連幾日,席慕容每天都來,白黛玲一樣都是給他吃得閉門羹。

「娘娘,您每天都這樣對待皇上,皇上會不高興的。」

「由他去吧!」

她微笑,走向承燁的太子宮。

宮里的規矩,太子兩歲就要住在自己宮里,不能和生母一起住。

白黛玲走進宮里,只見岳玲也在,正端坐在一邊,看著在草地上奔跑中的承燁,追逐著蹴鞠。

「岳貴妃今日怎麼有空前來?」

「太子本應該是黛妃娘娘撫養,黛妃娘娘不在宮里那麼久,本宮只好要代勞了。」她不急不慢,理直氣壯地回答。

「本宮現在回來了,以後就不勞岳貴妃費心了。」白黛玲說。

這時,承燁認出了白黛玲,高興地笑著,一路向白黛玲小跑過去。

剛剛學會走路的他,步履還不穩,經過一片草叢,一個不小心摔倒在地上,疼得哇哇大叫。

「承燁……承燁……」

白黛玲急忙過去抱起承燁,查看他的傷勢。只見她小腿上有兩個小小的齒印。再低頭,一條小花蛇流竄進了花叢里。

「娘娘您看,有蛇,有蛇!」童貞緊張地叫了起來。

岳玲微微一笑。本來她還想做點別的,最好讓承燁能缺個胳膊少條腿的,現在看來不用麻煩了。

這一幕正巧被白黛玲收入眼底。

「月兒,有人覺得我們礙眼,本宮看我們還是回去吧!」

白黛玲忿忿地盯著她,小手拽得死緊。她害得她流產,現在還來加害她的兒子!

「童貞,快帶承燁去太醫院。」

太醫為承燁診治之後,發現那蛇沒有毒,只是承燁嚇壞了,在她懷里哭得厲害,眼腫得像兩顆核桃。

白黛玲心痛不已,責怪自己沒有好好照顧承燁。

岳玲,看來本宮不來找你,你到先找上本宮了!

這一次她不會再坐以待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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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華殿內,有一處溫暖的終年冒著熱氣的溫泉。泉水清澈,水溫舒適,是專供嬪妃沐浴的處所,听說泉水有美容健體的功效。

一陣陣淡紫色的香氣從帳幔後傳來,那是岳貴妃洗澡專用的浴粉,帶有獨特的香氣,可以縈繞在人身上久久不散。

溫柔的水溫上漂浮著玫瑰花瓣。岳貴妃將頭發盤在頭上,靠在溫泉旁小憩。一旁的侍女捏著她的香肩,幫她舒緩著疲勞。

岳玲粉紅的小臉被熱水燻的微紅,今日看見白黛玲緊張心疼承燁的樣子,她心里真是一陣暢快。

泡了一會兒,她有些渴了,喝了口茶,發現茶水見了低,對侍女說︰「月兒,去幫本宮再倒杯茶來。」

「是,娘娘。」

月兒起身,關上門,走出去泡茶。

岳貴妃將身子縮的水里,忽然水底下蕩漾起了一股異常的波動,她睜開眼楮一驚,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可是,接著腳底一滑,突然感覺到一條粘糊糊的東西從她小腿上溜過。那種感覺異常的感覺十分真實,她頓時頭皮發麻,害怕的尖叫起來。

「月兒,水里有東西,月兒——」

可是月兒剛剛出去,根本听不見。

她想站起來,卻發現身子軟綿綿的,一點武功也用不出來。

這是怎麼回事?

池水上飄著花瓣,看不見池底。岳貴妃想從水里站起來,可剛動,臀部上忽然一痛,好像被水里的什麼東西重重地咬了一口。

岳玲頓時尖叫起來,「啊!!」

好痛!

她拼命拍打的水面,激起一朵朵的水花。可是水里的猛獸卻像是被什麼激怒了一樣,見水里有波動,一下又咬住了岳貴妃的腰間。

「救命啊!救命——」

那咬爛的血肉瞬間就將池水染紅。紅色的鮮血不久就染紅了整潭溫泉,宛如一片紅色的晚霞,看得人觸目驚心。

這時,白黛玲才緩緩從帳幔後走出來,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外面的人都被本宮支開了,岳貴妃娘娘有什麼事本宮可以幫忙的嗎?」

岳貴妃頓時愣住了。

她這麼會在這兒?難道水里的東西是她放的?她的鳳目緊緊注視著白黛玲,仿佛在說,不用她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岳貴妃疼得不行,臉上起了薄汗。

她壯著膽子想用手抓那東西,可是它滑不溜丟,一踫就逃到另一處,一口的尖牙死死咬住岳貴妃的細腰。

「啊!!」岳貴妃又尖叫了一聲,伸手去抓那活物,可是又沒抓到。

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她十分害怕,有些東西越是看不見,越會讓人恐懼萬分。

岳貴妃甩不掉那東西,于是干脆想爬起來。可是她腳一動,那東西竟然一口咬住了她的!

岳貴妃那敏感的地方被那不知名的東西一口咬住,她頓時渾身汗毛立刻豎起,疼得她渾身發抖。

「啊……救命……救救我!」她對著白黛玲大聲求救。

白黛玲站在池邊,沒料到它會一口咬住她那里。可是一想她心腸歹毒,不止灌下墮胎藥害死她未出生的孩子,還設計傷害承燁她唯一的兒子,于是忍住了上前幫她的念頭。

這時,岳貴妃心里急的要命,那東西咬住岳貴妃的不放,仿佛和她有仇一樣。她心想它要從她鑽進去了,那可怎麼辦?

岳貴妃一身冷汗,不敢再想下去。

那東西鋒利的牙齒仿佛長了倒勾,深深嵌入岳貴妃的皮肉中。從岳貴妃的表情可以看出,真是極其痛苦。

「好痛……救命……救救我……」

白黛玲冷冽地看著她,听著她淒慘的呼喊聲。岳貴妃疼到幾乎昏厥的模樣,她自嘆了一聲,她畢竟也不是心狠手辣之人。

「本宮勸你別再動了,你越動它咬得越凶。」白黛玲冷冷地提醒道。

岳貴妃听了白黛玲的話,在原地忍痛站了一會兒。不久,一條黃綠色的蛇鑽了出來,蠕動身體鑽進了殿里的牆縫里。

岳玲臉色慘白,渾身的汗毛全都立了起來

她被蛇咬了。接著,她臀部和腰部接連傳來一陣酥麻,她用手一抹,感覺沒有知覺,于是更加害怕。

難道那條蛇有毒?

「黛妃娘娘,你……你竟然放蛇加害本宮!本宮一定會到皇上那里告你的狀!」她憤憤地說。

這時,岳貴妃臉色慘白,幾乎只剩下了半條命。

「岳貴妃要請皇上治本宮的罪,那也要皇上肯相信才行。」白黛玲絲毫不懼地說。然後從袖子里拿出了個黃色的小瓷瓶,晃動了幾下,看上去是解蛇毒的藥。

岳玲的心咯 了一下,額頭的汗從額角流了下來,心跳得飛快。「如果本宮死了,黛妃娘娘你也一定逃不了!」

「試試看吧!反正到時本宮死不死,岳貴妃你到時是看不到了。」她的語氣冷得像冰,像是一桶冰渣澆到了岳玲的頭頂。

溫暖的浴池里,岳貴妃的背上卻冒起了涔涔的冷汗,

她虛弱地對著白黛玲喊道︰「沒想到你居然會用毒蛇害人,使出那麼卑鄙的手段,傳出去也不怕人笑話!」她不屑地嘲諷著。

白黛玲冷冷地站立,語氣宛如冰冷的寒風,「本宮的孩子是怎麼死的,比心狠手辣,本宮遠遠不如你!」

深宮是人吃人的地方,唯唯諾諾只會一輩子被人欺負。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是她在宮中學到的道理。

岳貴妃死死地盯著白黛玲。她不像她以前認識的白黛玲忍氣吞聲。她的眼楮告訴她,她說得出就一定做得到!

她注視著她手中的小瓷瓶,臉色鐵青地問︰「黛妃娘娘想要如何?」

此刻,她的腰臀間現在已經沒有直覺了,恐怕剛剛那條蛇的毒性已經發作,如果再沒有解藥,她鐵定會性命不保。

「這一次只是個教訓,本宮只想提醒你,要治你,本宮簡直易如反掌。本宮也不想殺你,只要你發誓以後不再傷害承燁,本宮就把解藥給你」她一半威脅一半恐嚇地說。

可惡!

她去聖教幾個月,怎麼回來就像變了個人了?

岳貴妃被威脅著,無奈地說道︰「好!一言為定,本宮以後再也不傷害承燁。黛妃娘娘現在可以把解藥給本宮了吧!」

她難忍氣憤,絕色的小臉因此而扭曲。

白黛玲淒涼一笑。善惡到頭終有報。她不存惡念,但是非卻自己找上門,逼得她不得不這麼做。

岳貴妃目光如炬地看著她,事到如今,她的命全攥在了白黛玲的手里,她根本沒有反抗的權利。

「希望娘娘遵守今天的諾言!」白黛玲將手里解藥丟給岳貴妃,走出了清華池。

岳玲吞下解藥,望著白黛玲離開身影,氣憤地拍打著水花。

白黛玲走出了清華池。其實那根本不是什麼毒蛇,而是她從御膳房里要來的一條大黃鱔。

由于華清池里燈光昏暗,加上黃鱔一遇到溫水就會性情大變凶猛咬人,才會使岳貴妃誤以為那是一條毒蛇。

教訓了她這一次,相信她以後不敢再在她面前放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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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黛玲走到華清池外,原本等在這兒的童貞卻不見了蹤影。

奇怪,明明叫她等著的,怎麼走開了?

不一會兒,她童貞氣喘噓噓地跑回來說︰「黛妃娘娘恕罪,奴婢剛剛見有新妃入宮,跑去看了。」

白黛玲到不在意她偷跑出去看熱鬧,反而更關心她嘴里說的另一件事。

「新妃入宮?我怎麼不知道?」她問。

她忘記了,今年是三年一度的選秀時間。

「回黛妃娘娘的話,那些佳人子現在人已經進了福壽閣了,正等待皇上甄選呢!听說這一次其中有一位叫玉琢的姑娘特別漂亮,大家都在爭著去看呢!」

童貞把打听到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給了白黛玲,心想她听了總會有幾分嫉妒,沒想到她卻平靜入水。

這皇宮里真是越來越熱鬧,看來岳貴妃獨攬龍寵要被打破,不知道這個玉琢到底長得什麼樣子。

「走,我們過去看看。」

「是娘娘。」

走了大約一刻鐘的功夫,白黛玲和童貞來到了福壽閣。

福壽閣是敬事房的一部分,原本是專門用來招待外賓女眷,可是這位玉琢還未分配宮殿居住,所以暫住在了這里。

「黛妃娘娘駕到!」

白黛玲走進了福壽閣。

只見,一身藍衣的女子原本坐著椅子上,看見白黛玲進來,立刻站起來禮道︰「參見黛妃娘娘——」

女子低頭皺了皺眉。原本她還在等候著皇上接見,沒想到卻等來了黛妃娘娘,真是料想不到。

「平身——」

「謝黛妃娘娘。」

「不必膽怯,抬起頭來。」

女子慢慢的抬起頭。小巧的鼻子,杏花般的眼眸,肌膚白里透紅,一身冰藍色的衣裙將她的俏麗又增添了幾分靈氣。

果然是個天生的美人胚子!

「你叫什麼名字?」白黛玲問。

「回黛妃娘娘,臣妾姓林,名玉琢。」

「林玉琢。」白黛玲在口中默念了一遍,「人如其名,真是個好名字。」

「謝黛妃娘娘夸獎。」

這時,童貞悄悄在白黛玲耳畔說︰「林家三代都是書香世家,听說出過兩個狀元,一位榜眼,可是林家人都不喜從政,沒幾年都辭官歸故里了,這位應該是林家的大小姐。」

白黛玲微微一笑,原來如此。

她看著她這嬌小玲瓏的模樣,倒像不會耍什麼心機的人。

她喝了口下人送上來的綠茶,開口問道︰「听說今日宮里來了一位如花似玉的美人。本宮好奇所以來看看,妹妹莫要緊張。妹妹還有沒有什麼東西要添置的,盡管開口。」

「福壽閣什麼都不缺,多謝黛妃娘娘關心。」

玉琢甜甜一笑,雙眸如星辰般十分明亮動人。

白黛玲注視著她,越發覺得她的眉宇和自己有些相像。氣質也是清麗動人,不帶一絲濁氣。難道她就是因為這一點才被招進宮的?白黛玲在心里思索著。

「黛妃娘娘,玉琢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玉琢低頭打量起了自己的著裝。

一會兒皇上還要來,可被失禮了,讓皇上笑話。

「沒什麼,本宮只是覺得玉琢妹妹神態清雅。讓本宮想起了自己年輕的時候。對了,妹妹可會彈琴?」白黛玲有意問道。

玉琢抿了抿薄唇,水汪汪的眸子柔情似水。「嗯,玉琢會彈一些。」

「那下次本宮來找妹妹一起合奏。」

兩人你一言我一句,不多時便熟稔起來。

直到太陽快下山了,白黛玲才起身準備回宮。「好了,妹妹先休息,本宮先回去了,以後有什麼事,妹妹可以直接來重華宮找本宮。」

「恭送姐姐。」兩個人聊得十分投機。玉琢也改口稱和白黛玲以姐妹相稱。

白黛玲報以一笑,一腳剛踏出門檻,誰知,迎面撞上了前來的人。大概是席慕容走得急,門口的太監還來不及通傳皇上駕到,兩人面對面撞在了一起。

白黛玲先被撞了個冷突,又被腳下的門檻一絆,險些摔倒。

席慕容動作極快,一瞬間抓住白黛玲的胳膊,轉身把她攬入了懷里。

「黛妃娘娘,您沒事吧!」童貞連忙跑上了問。

白黛玲的心跳飛快。

呼,好險!剛才他差一點就要在眾人前出丑了。等她抬眼望見自己撞上的人,連忙病菌似的從他的身上彈開。

只見,席慕容一身金黃色的龍袍,劍眉深鎖,臉色鐵青地注視著白黛玲,對她剛才的舉止十分不悅。

她回來一個月了,她一直都不給他踫。現在這又是什麼意思,是在嫌棄他嗎?他尊重她,沒有踫她,並不表示她不是他的女人!

席慕容壓下了怒火,凝視著白黛玲問道︰「玲兒,你怎麼會來這里?」

他的聲音帶著磁性,很容易讓人著迷。如果把易無雙比作妖孽的話,眼前的男人就是擅長蠱惑人心的惡魔。

白黛玲望著席慕容。

剛剛從他身上傳來的溫度,但想起那夜他送來的墮胎藥,她的心已經死了。

她定了定神,將思緒收回。

「臣妾听說有新的佳人子進宮,來替皇上瞧一瞧,看看那位適合皇上納為妃。」她不急不慢地回答著。

「哦?」席慕容的語氣里帶著幾分疑惑,眼楮眯成了一條線。

她不嫉妒,反而還急著幫他納妃?

「剛剛臣妾見了玉琢妹妹,覺得她知書識禮,是一個良人。」她說著就替席慕容引薦了玉琢,「皇上,這位就是玉琢姑娘。」

席慕容只看了玉琢一眼,目光就又回到她身上。

「皇上和玉琢妹妹慢聊,臣妾告退——」白黛玲說著欠身準備離開。

然而這時,席慕容突然伸出一手抓住了她的手臂,把白黛玲整個人都拉回了自己身邊。

兩人目光瞬間對視,白黛玲立刻被他炯炯有神的目光定在原地。

「你就那麼希望朕納別人為妃嗎?」席慕容問道。

他雖是疑問,但語氣明顯有了怒意。

白黛玲欠了個身說道︰「臣妾幫皇上選妃,是天經地義的事。」

她不是不好相處的人,更不想再在宮中樹敵。要對付一個岳貴妃已經不容易,要是讓玉琢覺得她是個刁蠻又不講理的皇後,站到岳貴妃一邊,她以後在宮中就多一分危險。

「是麼?!」席慕容的嘴角泛起深不可測的笑容,拳頭握得死緊。

她三番兩次把他抗在門外,現在還要把他推向了另一個女人!

她望了望他身後的玉琢,只見她的臉色一下子白了下來,不敢再像之前一般直率地看待自己了。

白黛玲說道︰「玉琢妹妹生得沉魚落雁,品性賢良淑德,一定能為皇上開枝散葉,皇上沒有其他事的話,臣妾告退了。」

席慕容望著她,擠出四個字,「希望如此!」如果讓他知道她說得是真心話,他一定不會放過這個女人。

見席慕容不再理她,白黛玲自顧自地轉身走出了福壽閣。

次日,她就听說,席慕容將玉琢賞賜給了墨遠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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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透露一下,番外里玉琢和墨遠兮會是一對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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