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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是你自己送上門的,怪不了我!

瀟妃猜得不錯,岳玲並不像外表那麼柔弱溫順,也不是什麼縣令的女兒,其實她進宮是另有目的!

在席慕容還沒有即位前,席慕容並不是北辰國的太子,而真正的太子其實另有其人。舒 

二十五年前,席慕容的父皇專寵一位叫倪茹的妃子,在席慕容出生不久,茹妃就為席慕容的父皇生了一個男嬰。席慕容的父親高興不已,將男孩取名為席天下,並悄悄立下昭書要立他為太子。

可是這件事不小心走漏了,被當時席慕容的母親,也就是現在的薄皇後知道了。

薄太後一生為北辰國盡心盡力,不僅為席慕容的父親當過毒箭,做過人質,千辛萬苦才為他穩固了江山邂。

現在他不顧夫妻之情,要把皇位傳給另一個女人,這讓她怎麼咽下這口氣?

于是薄太後趁席慕容的父親出征之時,悄悄賜死了茹妃。當她要斬草除根的時候,卻發現襁褓里的孩子,被女乃娘悄悄抱出了宮。她立刻派人去查,可是卻沒有了無音訊。

而那次戰役,席慕容的父親不幸戰死沙場,于是席慕容就順理成章成了皇帝,可那時席慕容才兩歲,治理國家的事自然就落到了薄太後手里,她也無瑕分身再尋找那個女乃娘和孩子嗩。

之後幾年,知道這件事的人幾乎全被薄太後滅了口,可是那份遺詔在哪里,薄太後卻一直沒找到。于是她心里一直有個疙瘩,開始日夜懷疑這個懷疑那個,擔心那些人是進宮找尋遺詔的人。

話說到這里大家應該猜到了,岳玲進宮的目的就是為了那份遺詔。那份記載了真正太子身份的遺詔,就是一把利劍,一把把席慕容趕下皇帝寶座,就是一件讓北辰國改朝換代的利器!

而那份遺詔真正的藏匿地點,岳玲也已經查到了,那就在供奉北城國先祖的太廟里!

于是,岳玲找了個機會偷偷來到了太廟,在宮殿里四處尋找起來。終于,被她在席慕容祖父的排位後,找到了一個暗格,找到了那份遺詔!

岳玲拿出遺詔正在高興之中。忽然,雅樂不知從哪里走了出來,對著她問︰「岳貴妃,你在做什麼?!」

岳玲嚇了一跳。

「雅樂?」她進宮的時候,太後把宮里的妃子一一和她介紹過,她認得這個刁蠻任性的女孩。糟了,她怎麼會在這里?

「本宮沒做什麼。」她說。

「沒什麼?」雅樂這點和薄太後十分相像,疑心特別重,「太廟不許人隨便進來,你偷偷模模進來坐什麼?快說!」雅樂手握著小皮鞭,信誓旦旦地質問道。

她剛剛看見她從供奉先祖的排位後面,拿出了一個像是聖旨樣的卷軸。這個女人難道是到這里專程來是找它的?

「你手里拿著什麼?交出來!」她盯著她手里的卷軸說。

「本宮就不交又怎麼樣?」岳玲把卷軸藏到了身後,瞪著眸子反問道,「本宮還想問你,你來這里做什麼?」

「我來這里祭拜我爹!」北辰國有把忠君報國的將領和先帝排位供在一起的習俗,「你這個女人來路不明又鬼鬼祟祟的,難不成是其他國家派來的奸細?快把東西交出來,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她雖然是貴妃,但她可一點不怕她!

「不給就是不給!有本事你過來拿呀!」岳玲挑釁地說。

可惡!

雅樂的小皮立刻鞭揮了過來,「你這個奸細,看不抓了你,讓太後好好處置你!」她一下抽到她的桌上,將桌子擊得粉碎。

岳玲也不含糊,一個飛踢,提起一張椅子,徑直地向雅樂的小臉飛去。

雅樂用手擋了一下,手臂一痛,擋住了飛過來的椅子,頓時‘呲——’了下牙,不用想一定是淤青了一大塊。

「原來你會功夫!」

這個女人在人前一副溫文爾雅,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沒想到竟然會功夫!看來她的確很有可疑!

「你等著,我一定要抓住你!」

「會有怎麼樣?就憑你這三腳貓的功夫,還想抓到我?別做夢了!」岳玲說著,抬腳向她踹去,然後又拽住雅樂的頭發,狠狠地向立柱撞去。一連串動作既熟練又飛快,一看就是餓練家子,讓雅樂應接不暇。

雅樂招架不住,頓時,一頭撞到了立柱上,迸出了鮮血,如開花的紅牡丹將小臉都染紅了。

血迷糊了雅樂的雙眸,她靠在立柱上慢慢倒下來。

哼!敢和她作對!就是這個下場!今天不是她死,就是他亡,她絕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她會武功。

岳玲上去嘆了嘆她的鼻息,氣若游絲,看來沒得救了。于是,用把靈台上的白布點燃了,飛快地離開了太廟。

不久,太廟被燒成了一片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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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寧宮中,席慕容緊緊抱著白黛玲,仿佛幾百年沒有抱過她一樣,貪戀地聞著她的發香,就是不肯松手。

「皇上!請放開臣妾!」

可是席慕容就是死也不放開。他好不容易找到個機會,把她騙進宮來,怎麼能那麼輕易放過她?

他盯著她冰冷的雙眸,深情地說︰「岳玲,朕已經和你解釋過了,為什麼你還是不肯原諒朕?」

笑話!

他解釋了,她就必須要原諒她嗎?

白黛玲冷笑,眸子引上他冷眸,「敢問皇上,如果同樣的事情發生在臣妾的身上,皇上會不會那麼大度,原諒臣妾?」

將心比心,她覺得自己沒錯。

「黛玲,這不一樣!朕封岳玲是因為太想你,你要理解朕喜歡的人還是你!朕知道你還在氣頭上,朕想好了,帶你和承認一起去賞梅好不好?」他哀求著說。

白黛玲冷漠地拒絕著︰「臣妾要照顧爾嫣,沒有空。」

「那就把爾嫣一起帶上!朕知道你最喜歡梅花,正好西郊的梅嶺上開滿了大片的梅花,你陪朕一起去看看好不好?」他抓住她的小手,望著那令他心痛,令他朝思暮想的眸子。

可是白黛玲卻大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移開一步,和他保持著安全的距離。「不用了皇上,臣妾不想耽誤皇上處理國家大事。」

「玲兒,你別這樣……你越是這樣朕的心就會越痛!」他緊跟過來,不讓她離開自己的懷抱。

「皇上的心意臣妾領了!可是賞梅的事,還是請皇上另尋別人陪皇上去吧!」她冰冷地說,語氣仿佛一股寒風,刺痛著席慕容的心。

「黛玲,你就忍心一直這樣對朕嗎?看著朕一直痛心下去嗎?」他苦苦哀求著道。

他也會心痛嗎?

不行,她不能相信,不能再被他三言兩語地欺騙了。

白黛玲不屑地回答︰「皇上,臣妾身體不適,想要先回去了,臣妾告退——」她不看他一眼,移步往門口走去。

就在白黛玲要走之時,小床上的承燁忽然啼哭起來,拖住了要離開的她。白黛玲焦急地折返回來,心疼地抱起承燁在懷里安慰道︰「承燁乖,承燁不哭……」

席慕容心里酸酸的,這個女人對兒子比對他好!

他熊抱地將她抱在懷里,像一只無賴的無尾熊。「玲兒,朕的好玲兒,都是朕的錯。回宮里來吧,朕想你,承燁也想你。」

他的語氣踩到了白黛玲的軟肋,她望著席慕容深邃的眼,又有一些動搖了。這個男人天性冰冷,要他說出什麼甜言蜜語的話著實艱難。

就在白黛玲微啟朱唇想要說什麼的死後,忽然小李子跑了進來,看見他們臉紅的一跪,「參見皇上,黛妃娘娘!」

「什麼事?」

這個小李子,來的太不是時候了!席慕容心想。

「啟稟皇上,太廟失火了。」

「霍長安呢?叫他去啊!」

這麼點小事,找他做什麼?

「將軍已經在太廟了,只是火勢劇烈,听說雅妃娘娘正好在太廟里面,到現在還沒救出來,恐怕會有危險。」小李子一五一十地說。

席慕容皺了皺眉,臉上明顯陰沉了下來。眼神帶著陰霾,爾嫣在那里?糟了,她會不會有事?

白黛玲從席慕容的眼中看出了擔心,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對他說道︰「皇上還是去看看吧!」

「玲兒……」

她不會怪他吧!?

白黛玲大度地說道︰「雅樂是丁將軍的遺孤,皇上也不想辜負丁將軍臨終的囑托,造成終身遺憾吧!」

還是她最了解他。「那玲兒,你在這兒等朕,朕去去馬上回來!」他叮囑著,轉身匆匆忙忙地離去。

白黛玲吐了口氣,望著懷中已經不在啼哭的承燁,「承燁,你父皇有那麼多女人,娘親在你爹心里,真的不算什麼,你說是不是?」

承燁搖晃著小腦袋可愛極了。樣子像是能明白白黛玲說得,但迷惘的大眼楮又不知道是在贊同還是在否定。

不一會兒,墨遠兮回來了。

「怎麼樣,和皇上講清楚了嗎?」

「原來你早就知道!」

墨遠兮模了模鼻子,「我只是不想看見娘娘整日唉聲嘆息,苦苦思念著一個人而已。」他回答。

「可惜你的算盤打錯了,太廟失火,雅樂被困在太廟里。皇上去救雅樂了。」

「那麼巧?」

太廟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失火了?

「本宮也不知道,也許是不想我留在宮里吧!」

白黛玲哄了一會兒承燁,將他哄睡著了,然後和墨遠兮坐著馬車出了皇宮。

墨遠兮看他依依不舍的樣子,知道她根本沒放下孩子和席慕容,只是心里的那口氣還沒有紓。

他望著她,卻早已被她美麗的愁容弄得心煩意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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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說雅樂在太廟的大火中不幸生亡,席慕容和太後都十分傷心。雅樂是個直率的女孩,雖然有時候有一些沖動,但心底還是十分善良。她年紀輕輕就這麼離開了,她不禁心中有些刺痛。

這時,爾嫣端著梅花糕從廚房里走出來,看見白黛玲坐在花園的石凳上出神,走過去側著小腦袋問道︰「黛玲姐姐,你在想什麼呢?」

「沒什麼。」白黛玲雲淡風輕地淡淡一笑。

「黛玲姐姐又在想皇上了是不是?爾嫣早就說了,您就別再和皇上鬧變扭了,夫妻吵架,床頭打架床位和,姐姐還是盡早回到皇上身邊去吧!」她甜甜地笑著說。

回去?

再去為他的一個個女人生氣?她不想了。

「他的身邊又不缺女人。」她勾起了嘴角,仿佛看穿了一切的語氣說。

以前有瀟妃,蓮妃,雅妃,現在又有了岳貴妃……

她不想再周而復始這樣下去了。

「姐姐還不承認在為皇上吃醋?」爾嫣掩著嘴笑著說。

她听她的語氣就是吃醋了。

白黛玲嬌喘地說,「本宮怎麼可能會吃醋?爾嫣你別亂說。」

「吃醋又不是什麼壞事,像皇上那麼優秀的男人,當然會有很多女人喜歡。最主要的是皇上心里有姐姐,那才是最重要的。」

他心里有沒有她,她不知道,他心里有別人,她卻一清二楚。那天,他听說雅樂出了事,臉上聚滿的擔憂,那神色是騙不了人的。

想起,她心里又微微刺痛著。

「算了,不提他了。」她望著爾嫣手中捧著的梅花糕,「小饞貓,又做東西吃了?也不怕長胖以後沒人要了。」

「才不是我要吃呢!這是給侯爺的,侯爺平日公務那麼繁忙,爾嫣想做點東西給侯爺吃……」說道這里,爾嫣的小臉緋紅一片,「對了,我忘記了還炖了人參湯在鍋里,我去拿。黛玲姐姐幫爾嫣把梅花糕送到侯爺書房好嗎?爾嫣再不去,人參湯就要干了……」

「爾嫣你等一下……」

白黛玲來不及拒絕,爾嫣已經羞紅了臉,跑得沒影了。她望著面前的梅花糕出了神,難道爾嫣對墨遠兮他……

不久,白黛玲端著梅花糕來到了墨遠兮的書房外,敲了敲門。

他的書房十分僻靜,門口種植了許多青竹,和他的人一樣,做事有韌性,彈性,不輕易服輸。

這時,平日服侍他的小廝經過,走過來說︰「黛妃娘娘找侯爺嗎?侯爺剛剛出去了。」

「哦。」

「您手里的東西是給侯爺的嗎?您直接進去吧!侯爺一會兒就會回來的。」

「那也好,謝謝你。」

這是爾嫣的一片心意,如果他吃不到,爾嫣會傷心的。

于是,白黛玲推開門走了進去。

墨遠兮知識淵博,他的書房自然也是很大,里面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書籍。有些她看過,有些則是她孤本,她見也沒見過,更別說看了。

白黛玲隨手挑了一本書坐下,仔細地讀了起來。她從小就是飽讀詩書,學富五車的才女,一看起書來就會忘了時間。

不知過了多久,她抬起發酸的脖子左右動了動。之見,墨遠兮已經不知何時站在她的面前,搖著扇子欣賞著她。

「你來了多久了?」她放下書站起來問。

「不算短。」

因為熟稔了,在墨遠兮府上,他們不再以君臣相稱,如朋友一般互相稱呼。

「有事嗎?」墨遠兮問。

「我拿了一些梅花糕來給你。」

墨遠兮望了一眼桌上的梅花糕,隨手拿了一塊吃了一口。「很好吃,是你做的?」

「不是。」

「哦,听說這梅花糕是你發明的。本候想,如果是你做的,那一定會更好吃。」他說著心里話,看著她。

白黛玲小臉一紅,「侯爺,沒事的話,黛玲要先走了。」

「等一等!」他突然拉住了她。

他們靠的那麼緊,他仿佛一探頭就可以吻住她的小嘴。他心里有一股沖動,好像吻住她嫣紅的薄唇,品嘗一下她甜美的味道。

白黛玲冷冷地望著她,當望見他眼里強烈的佔有欲時,她嚇了一跳,猛地推開了他,站在一步之遙地地方問︰「侯爺,有事嗎?」

「咳咳……」他清了清嗓子,「剛剛皇上派人來傳話,說明天要帶群臣一起去賞梅慶生。其實你我都知道,皇上這麼做是想見你!」他直截了當地說。

「黛玲不想去。」

「自從那天回來,皇上好幾次要你進宮,你都不肯去。這次不僅是賞梅,更是皇上的生辰,皇上已經放段了,你不去不好吧!」

「我會考慮的。」

「那就好。」

「侯爺忙,黛玲先走了。」

真要去嗎?

上次她差一點就動搖了,要是他再求她,她該怎麼辦?

她一邊想一邊走向門口,也許是想得太出神沒注意,一不小心被門檻絆了一下。

「啊!」

這時,墨遠兮眼疾手快地過來抱住了她,避免了她和地面的輕吻。兩個人滾在了一起,墨遠兮的唇不小心貼在了她的唇上。

那一刻,有股甜軟的感覺一下子觸踫到了墨遠兮的神經,讓他舍不得離開,只能保持這個姿勢,默默地望著她眼里的驚慌。

而白黛玲更是措手不及,被他緊緊地摟在懷中,豐盈貼著他的胸,他的長臂摟著她的腰身,兩個人緊密地貼合在一起,已然一對親密的戀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忍不住擁吻在一起。

他的唇十分冰冷,和席慕容的有一點像,都是那麼冷酷無情。他的眼楮看上去十分邪魅,不似席慕容那麼冷冽,就像一只狡猾的狐狸讓人猜不透在想什麼。

白黛玲用了用力,想推開他,可是發現螳臂當車更不推不動。而她小小的抗拒,卻如在墨遠兮的身上澆了一把油。

只見他忽然猛然按住了她的頭,深深地吻住了她的唇。

白黛玲的小臉大驚失色,「不要……你放開我……不要這樣……」她慌了,用力捶著他的肩膀,可是根本撼動不了他分毫。

她知道他喜歡自己,更加清楚他此刻在想什麼,可是一切都太亂了,他不該這樣對她!

「墨遠兮……你放開我……你這個混蛋……」

不可以這樣,他不可以這樣對自己!

「是你自己送上門的,怪不了我!」這不能怪他,他已經很努力在克制自己,是她自己送上門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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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文越來越精彩了,黛黛也漸漸強勢起來,正文大概五十五萬完結。之後水水會寫一個無雙和雲裳的番外,親們要一路既往的繼續追文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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