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傾狂一模上那龍骨,便覺周圍開始地動山搖,無數光柱從地底上升起。舒愨鵡
黑鰲的聲音響起,「讓你旁邊的人走,吸收我這幅骨頭需要很長的時間,我會用結界將這個空間封印起來,靠近者,殺無赦!」
鳳傾狂眉目一凜,朝著相重守連聲急喊︰「快走,這里會被封印起來,出去的時候告訴帝決,讓他等我,不要擔心。」
相重守張了張嘴正想說話,忽然一道光柱打到他的身上,直直將他趕出了洞穴,他只來得及看到鳳傾狂那凝神認真的側臉。
附著在她臉龐上的光暈讓整個人都有了聖潔的弧度,白衣風華的人,和那漆黑濃厚的龍骨相襯,竟奇跡似的有了聖潔之感鈿。
轟隆隆,外界也一陣地動山搖,等他回過神來,已經是被嘆道了獸骨之地的外面,整個獸骨之地都被封鎖了起來,橢圓形的光盾結界罩住了整個獸骨之地,任何人都無法再進去。
相族所有人幾乎都往這邊奔來,看著那橢圓的光盾彼此之間交頭接耳。
相重守站在獸骨之地外,看著那徹底被封印起來的獸骨之地,一紅一碧的眼眸里閃爍著意味不明的光芒匝。
「族長,這是……」有膽子大一點的開始向前問話。
相重守眼眸一眯,「去,給帝族下個拜帖,讓他們少主帶黃金萬兩丹藥千顆上門來。」
「恩?什麼?為什麼?」相重守這句話說得更讓人模不著頭腦了,一時間都有些呆愣。
相重守轉身徑自朝自己的院落走去,末了,甩下一句。
「若是他不給,就跟他說,他媳婦兒沒了。」
不得不說,這句話的殺傷力還是很大的,因為不到半柱香時間,帝決就踹開了相族的大門。
相重守端坐在大廳正中央,茶香裊裊,玉球輕輕轉動,沙沙聲響。
「人呢?」帝決言簡意賅,俊逸的臉龐上滿是冷色,下巴微抬處倨傲的線條勾勒。
「東西呢?」相重守反問的也是言簡意賅。
帝決定定看著他,手一揮,一個空間指環便落到了相重守的手中。
相重守用意識探了探,果真是黃金萬兩丹藥千顆,這才是滿意的笑了笑。
「你女人把我相族的獸骨之地直接給霸佔了,你可以自己去看看。」
帝決冷哼一聲,不置可否,轉身便朝著那獸骨之地掠去。
入目所及,光盾結界盡數籠罩,任何人都無法打破。
帝決右拳聚力,眼里紅芒閃爍,身形掠上,暴擊一處。
那結界卻也是紋絲不動,屹立不倒,堅固的讓帝決的眼里都起了凝重的神色。
他站在結界外,凝神聚氣,鳳傾狂的氣息傳來的很清晰,只是那感覺里摻雜了另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到底是什麼獸骨?」不清楚的東西還是問這里的主人比較好。
相重守微微搖頭,「我也是第一次看到那獸骨的真面目,往日里沒人能接近那深處,一旦有人接近不是死就是重傷。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只覺威壓甚重,等我醒過神來時,已經到那結界里了。如果我看得沒錯,應當是龍。」
「龍?」帝決眼眸沉沉。
「一副龍骨有何稀奇。」相族的獸骨里也不乏龍骨,究竟是何種龍骨連相族自己人都要忌憚。
相重守搖了搖頭,一雙朱碧眼眸看著那光盾結界又了深思之色。
「這龍骨不是尋常的龍骨,你見過死了千萬年的龍骨會自己釋放結界的嗎?更甚者,我還懷疑那龍骨跟鳳傾狂有過溝通。」
溝通?帝決眼底一陣光亮。
「意識,存在意識的龍,只有傳說中的洪荒之獸才會存在。」帝決緩緩開口,看向那光盾結界的眼眸里霎時有了滾燙的熱度。
鳳傾狂,到底還要給他多少驚喜?
「不錯,雖然我不知道鳳傾狂走了什麼運道,不過我相重守也不是言而無信之人,既然答應了讓她自己
選擇獸骨,那必不會阻攔。」相重守一副雲淡的鳳傾狂的模樣,手上的玉球旋轉,看起來倒也是君子無比。
不過一瞬,這幅君子模樣就被帝決的一句話給打散了。
「你阻攔不了。」帝決瞟了他一眼,一針見血道。
這強勁的結界他都無法撼動,更遑論以煉藥著稱的相重守了。論武,這世上沒有幾人能與他相比拼。
相重守听到帝決如此說,握著玉球的手一頓,一張臉瞬間冷得如同寒冬秋霜,咬著牙齒一字一頓。
「不用你提醒。」
帝決也不再理會他,自顧自的靠在獅虎獸阿哼身上閉目養神了去。
「你要干嘛?」相重守看著帝決這就地而息的狀態,挑了挑眉梢。
這姿勢,難不成是要等鳳傾狂出來?
「你就這麼相信她?那是洪荒古龍,莫說是我,就算是你去融合也不一定會成功,還是說,你這是在等著給她收尸了?」
帝決本無任何動作,但是在相重守說出最後一句話時候,那閉上的眼眸突然「唰」的一下睜開。
幽深眼眸如同漩渦,殺氣四溢。
「收回你的最後一句話。」
音調依舊平穩,沒有一絲變化,但是相重守卻是听到了那濃厚的威脅。
眼底里一陣訝異的光,居然寶貝到這個地步了?連一句話都不準說了。
「哼,你可別忘了你現在在誰的地盤上。」相重守一聲冷哼,臉上有些不愉。
帝決臉上神色未變,「若是在這里把你打死了,我想相族的長老們還是會開心的,說不定還會大肆慶祝一番。」
相重守臉上一陣鐵青,這還真是毫不掩飾的威脅了。
不錯,論武,帝家少主說第二,就沒人敢說第一。
「哼,你好樣的。」相重守不想再與他多費唇舌,免得還沒打擊到別人自己先被氣死了,一拂袖便是轉身離去。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並沒有封鎖住相族里出了個洪荒之獸的消息。
不過半日,這個消息如同長了翅膀一般,飛到了有心人的耳朵里。
相族出了一個洪荒之骨,不過已經有人捷足先登了。你若要問是否是那相族六親不認的現任家主,那你可就要失望了。
若是那家主倒也無話可說,奇就奇在那捷足先登想要換取洪荒之骨的人並不是相族之人。
而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外來人員,听說還是弱得跟個螞蟻似的人。
不對吧!相家主那樣殺人不眨眼的人,怎麼可能會放任外人進去呢?
所以,這才奇怪啊!走走走,都去看看先。
不光是外界炸開了鍋,那相族本地也是沸騰的跟一鍋燒開了的水似的。
一眾人站在那光盾結界的外面那是交頭接耳,嘰嘰喳喳,頗有菜市場的架勢。
「長老,相重守未免太不把我們放在眼里了,居然隨隨便便就讓一個外人進了這獸骨禁地,進去了不說,居然還將那洪荒之骨讓給了他。你說他這是不是已經算得上是叛族了。」
「就是,那可是洪荒之骨,再怎麼樣也輪不上一個外人。」
「長老,你一定要為我們相族人做主啊!」
一眾人圍在那獸骨之地的門口,眼眸都是貪婪的望著里面,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這些人已經是被那洪荒之骨的出世給饞紅了眼,完全忘記了前些日子相重守是如何用雷霆手段學習相族,坐上了家主的位置。
也完全忽略了,在一方小小的角落里,有一人一獸,靜坐而歇。
「什麼時候也輪得到你們來對本座的事情指手畫腳了。」相重守的聲音並不大,但是那透心的一股子涼意偏生讓眾人都打了一個寒顫。
相重守自天而降,眼眸里滿是不屑的光芒。
「家主,這本就是我相族的東西,何以讓外人污了去。」有膽大的相族長老抖著胡子氣沖沖的朝著相
重守說道。
相重守冷笑一聲,「你們要是能阻止她得去,那也無妨。」
一句話說出,眾人都是沒了聲響。
早在相重守來之前,他們就試過各種辦法想要進去這獸骨之地,可是無論怎麼弄,都無法打開這層光盾結界,在場的人可以說是七十二般武藝都用了個遍,但是那結界依舊是絲毫不動。
若是能打開的話,他們也不會在這里干站著廢話了。
「可是家主,那畢竟是我族的東西……」有人吞吞吐吐,言語間滿含不甘。
相重守瞧著眾人的眼神,手中的玉球微微握緊。
不甘?他還不甘呢。
那可是一具洪荒龍骨,他敢斷言,這片天地也就這麼一具洪荒龍骨了,誰若能將它換在體內,月兌胎換骨不說,以後的肉身軀體必定比那銅皮鐵骨還堅硬,用那三位真火都燒不滅。
相當于擁有了一個不死不滅的肉身。
即使靈魂死亡,那具洪荒龍骨撐起的肉身也不會消亡在這天地間。
這樣的至寶,誰都想獨享。
可偏偏只有那鳳傾狂能有這殊榮,真不知道她是踩在了哪堆狗屎上,居然撞了這等好運。
「你們急什麼?洪荒龍骨豈是人人都可以煉化的,那人說不得會被反噬的灰飛煙滅,有什麼好急的。」相重守慢條斯理的開口,一邊說著一邊看向帝決所坐的那個方向。
帝決仿佛是沒有听到這一番話般,依舊閉目休憩,紋絲不動。
相重守的眼底劃過一絲微光,居然如此自信。他就不信這個邪了,一個小小的青階還能化掉那龍骨,他還真不信。
眾人一听相重守的話,那懸著的心落了下來,面面相覷間覺得家主說的似乎有理,于是干脆都站在那結界口,拭目以待。
結界外的人聚集的越來越多,而結界內的鳳傾狂卻也不好受。
相重守想的不錯,洪荒龍骨還真不是人能夠煉化的,即使火鳳紅絳的好基友給她開了個外掛,但是那過程也是苦不堪言的。
外掛也只能讓她不走遠路而已,充其量只是給了她一個捷徑。
但是路程太短,一旦到達終點,那反噬就如同熊熊火焰。
她依著黑鰲教給她的法子,用意識侵入那龍骨一寸一寸煉化,那龍骨每每煉化一寸,她自身的骨頭也是消融一寸。
不僅如此,那靈魂的內視還能清楚的看到自己的骨頭被消融,痛楚比煉獄油鍋更甚。
現在的她渾身已經癱軟,汗水將衣衫浸濕了又凝干,干了後又浸濕,整個人如同是在水里反復被攪拌。
牙關緊咬間都是止不住的顫抖,唇上早已被咬得是模糊不堪,現在消融的骨頭已經是到了自己的胸口。
像是自己打碎自己的骨頭一般,這種清醒著看著自己走向地獄的感覺,真不好受。
胸口的骨頭一寸一寸被消融後,終于是來到了關鍵的地方。
頭顱。
鳳傾狂克制住自己渾身的顫抖,用盡最後的力氣深深吸了一口氣,眼一沉,如同破釜沉舟一般,將意識繞在了龍骨的頭骨上。
煉化一寸,腦袋里一聲嗡響,她幾乎可以听見自己頭骨裂開的聲音,疼痛鋪天蓋地的襲來,讓她眼楮都有些發黑。
一口氣咬緊,根本不敢再松口。她知道,若是一松口,她整個人絕對會灰飛煙滅,不復存在。
她現在全憑己身的毅力吊著這最後一口氣,意識都已經有些模糊不堪,煉化都已是一種本能。
腦海中靈台不清明,骨頭一絲一絲碎裂,直到最後一塊,那頭蓋骨一聲裂響。
整個人如同被撕扯了開來,如同五馬分尸一般,縱使再堅韌,這痛苦也再也無法忍住,一聲尖叫直溢出喉嚨,如同困獸最後的嘶吼,帶著瘋狂與痛苦。
要死了嗎?這下是真要死了?真可惜,明明那麼拼命了,居然還是要死了。
帝決,她最大的遺憾是沒有見到
帝決的最後一面。
喉嚨里嘶吼一陣,眼里漸漸模糊,緩緩陷入了未知的地獄。
本坐在外面閉上眼眸休憩的帝決,如同心有靈犀一般,驀然張開眼眸,眼底沉沉暗光。
起身站到那結界外,薄唇緊抿,渾身漸漸有了戾氣。
他這一動,那些相族的長老們才是真正注意到了他。
「帝……帝家少主?」
有人顫顫巍巍的叫出這個名字。
「他怎麼會在我相族境地內?」
「難不成他也想要我們這相族的洪荒之骨?」有人此言一出,在場的人頓時都白了臉色。
帝家少主那是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啊,那典型就是一個狠角色,連監督工會都敢連窩踹的人,他們這些小魚小蝦米又怎麼會放在心上呢?若是他有心搶奪這洪荒之骨,那他們是真的束手無策的。
「家主,怎麼辦?」有人慘白著臉色問著相重守。
相重守神情不變,唇角微撇。
「什麼怎麼辦?」
那老者看著相重守這般臉色,又看了眼渾身戾氣外露的帝決,咬了咬牙,便是說道︰
「我相族之物怎麼能讓帝家少主奪了去,傳出去的話,我相族顏面何存。」
相重守狀似同意般點了點頭,「說得有理。」
他頓了頓,唇角忽勾起一絲嘲諷的笑意。
「那長老可是要先打頭陣?」
「這……」那長老一听,頓時僵起了身子。
讓他打頭陣,他又不是嫌自己活太長了,怎麼可能送上門去給帝決殺?
相重守瞧著那些所謂長老的臉色,眼底一陣冷光。
這些老不死的安逸日子過慣了,稍微有個狀況就是如此嘴臉,真真厭惡,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眼底不期然有了惡作劇的光芒。
「你們知不知道在結界里煉化這洪荒之骨的是何人?」
眾人一听有些微愣,不就是那個家主從外面帶回來的人嗎?有什麼特別的?難不成這背後還有什麼貓膩?
相重守瞧著眾人的臉色,冷冷勾起一笑。
「告訴你們,在那里面煉化洪荒之骨的人可是須彌戒的主人。」
「須彌戒?」有人一陣驚呼。
須彌戒乃是帝家主母之物,誰人不識,誰人不曉。
一時間,眾人臉色紛紜,他們看了看那站在結界面前的冷厲男子,又想到那須彌戒的意思。
臉上一陣青白光芒,彼此面面相覷,都有些下不來台。
「那里面真是帝族未來主母?家主此話可當真?」有老者小心翼翼的問道。
若是那里頭的人是這樣的身份,那可就必須慎重對待了,先不論這洪荒之骨是不是被她所煉化,怕只怕一個不慎,相族會與帝族起了什麼沖突。
四大家族好不容易和平共處了幾十年,萬萬不能再打破這樣的平靜。
相重守對那老者的問話嗤之以鼻,「我有必要騙你們嗎?沒看到人家正主都在那里守著。」
他一邊說一邊示意著那一人一獸的身影。
相族的人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此刻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就在這時,那光盾結界猛烈晃動了一下,連帶著腳下所踩的地也晃了兩晃,有人一時不察,站立不穩跌了個踉蹌。
相重守那朱碧眼眸里閃過一絲亮光,不會是要出來了吧?
結界里的鳳傾狂此刻正處于無意識的狀態,若不細看,還真以為她已經魂歸故里了,那身體里的骨頭開始重塑,身體里被破壞的生機也開始漸漸恢復。
若是以內視所見,便可以看到,鳳傾狂體內重塑的骨頭是漆黑色的猶如那副洪荒龍骨的顏色一般。
骨頭重塑的時間里,她自身丹田里的煉氣
珠也開始瘋狂運轉起來,自主的吸收著那龍骨所帶來的洪荒之氣,如同在吃著那上好的補品。
她周身開始覆蓋出煉氣,雷元素的黑色花紋也一層一層覆蓋,接著整個人似被包裹在一個蟬蛹里面,再無人可窺到一絲風景。
結界外,圍觀的人絲毫沒有減少,從那第一天得知洪荒龍骨正在被外人煉化開始,已經過去了三月。
秋風蕭瑟中,落葉隨處可見。
相重守如同往常一般來到這結界口,眼底有著意味不明的光芒。
自那日結界晃了一下後,他以為她該出來了,卻不料就此沒了動靜,一日一日,時間流逝,轉眼這三月已過,但是那結界里沒有一絲聲息。
帝決也如同石化了一般,站在那結界門口,紋絲不動。
莫不是那女人已經被反噬了不成?相重守下意識的想到。
但是一看到那並未消散的光盾結界,他又打心眼里否定了這個想法。
一日又一日,直到冬天的第一場雪降臨到這個世間。
那包裹著鳳傾狂的煉氣蟬蛹輕輕裂開了一絲縫隙,在這安靜的環境里,那縫隙破開的響聲異常清晰,如同有新生的東西要從里面沖出來。
那結界外面久久未動的帝決,眼里猛然爆發出一陣精光。
氣息,那是鳳傾狂的氣息。
天知道他心里是多麼的焦灼,就在那數日之前,鳳傾狂的氣息忽然消失的無影無蹤,讓他根本連一絲一毫都感受不到。
剎那間,他覺得他的血液都被凍住了,但是心底有個聲音卻在告訴他。
沒事的,鳳傾狂絕對沒事的。
盡管不知道為什麼沒有了她的氣息,但是她絕對是沒有事情的,她絕對還活著。
不知道哪里來的自信,他就是信她不會死。
她那樣一個堅韌的女子,怎麼會輕易將命折煞在這里。
一日又一日,讓他的心都一寸一寸冷了下去,但是他依舊固守著他的自信。
鳳傾狂是如此的信任他,那他勢必也要無條件的信任她。
人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本該是情人之間的話語,但是放在他這里卻成了時間的推算。
一日一日的等待,恍惚中他都有錯覺,似乎都已經等了幾個輪回。
就在整個人都已僵硬成石的時候,鳳傾狂的氣息出現了。
這讓他幾乎想吶喊出聲,果然沒事,她果真沒有讓他失望,她靠著自己的力量向他證明了她的強大。
她是足以可以和他並肩于天地的女子,比任何人都要堅韌的女子。
一陣龍吟響徹雲霄,光盾結界炸裂開來,星光點點處,整個地界開始地動山搖,讓站立的人都是東倒西歪。
那上空忽有一陣巨大的黑影沖天而出,伴隨著龍吟聲聲,讓人幾乎想要頂禮膜拜。
那是洪荒之龍的影子,帶著無上的威壓,藐視一切。
「出來了。」有人大吼出聲,人人都摩拳擦掌,幾乎想上去哄搶一番。
但是一看到那站立在那里巋然不動的修羅身影,卻又不敢了。
帝決腳步一錯,正想掠身而上,忽有一陣大喝響起。
「乾坤八卦陣。」
數道人影從上空各處沖天而起,在天地各方處拉開一張光陣大網,直直朝著那黑色龍影罩去。
「監督工會的長老?天哪,居然是監督工會的長老。」有人驚呼一聲。
「還有皇家,居然還有皇家的四大長老,他們想做什麼?」
一陣竊竊私語間,相重守都是詫異的挑了挑眉梢,這是挑釁嗎?公然挑釁帝家少主嗎?
他們不知道嗎?帝族少主,武尊弟子唯一的逆鱗,鳳傾狂。
(嘎嘎,我終于拖著半條命回來了,累煞我也,這幾天到處竄,終于現在可以安安靜靜的寫文了。安
心啊,我說過會補回來的,萬更在等待著大家~~另,祝親愛的你們端午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