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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8、玄機(5000~~)

帝決來得無影,去得也無蹤,只是攬抱了鳳傾狂一會兒,就消失了身影去。言愨鵡

鳳傾狂緩緩往來時的路走去,腦海里想著帝決的話語。

一皇,軒轅。

軒轅乃是無雙戰國的皇家之姓,若是她沒有記錯的話,七殺就是復姓軒轅。

軒轅七殺,灼雙從小到大喜歡的冷硬石頭面癱男眭。

但是有一點卻非常不符合常理,一般情況下,皇朝沒地位的根本原因就是因為皇家沒有出類拔萃的煉氣師,如同受了詛咒一般,不是不能修煉,就是只能修煉到低階,這種毫無實力皇家對于世家宗族來說根本不足為懼。

所以世家宗族凡是有點實力的都是看不上眼皇朝,只要沒有利益沖突一向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只當它是個擺設。

皇朝也懂得審時度勢,自身就是一個發言人的存在,根本不具備任何硬性競爭條件,所以也與世家宗族一向毫無沖突,維持著平衡齋。

當然,這只是表面。

誰都想要權勢滔天,誰都想要天下盡握一手,什麼保持平衡,那都是屁話。

一旦出現了一個打破平衡點的東西,那兩方定會殺個你死我活,片甲不留。

世家宗族對皇朝看不上眼,並不代表皇朝會一直忍辱偷生。

就如同墨天皇朝,逮到一點機會就想扳倒在墨天排名第一的鳳家,百里城事件就有皇朝全權參與,他們為什麼敢如此,就是因為出現了一個青階的蘇陌。

更遑論這無雙戰國。

四城,四個勢力,互為制肘,互為牽扯。

一皇,普通老百姓的管制者,發言人以及信仰。

如同一個是政治,一個是宗教一般的結合。

這樣矛盾的組合,早晚都是會撕破面孔的,就看是誰先出手。

四城勢力相當,因為同屬競爭關系,所以一般都不會聯手,在某種意義上,皇家的存在讓他們也有了牽制的理由。

不能內斗,因為這會給皇家可乘之機;不能聯合,因為推倒了皇家,這天下該如何分?

這樣的情況下,最想整合勢力的便是皇家,可是無奈皇朝有心無力,如同一個傀儡一般。

因為皇朝沒實力。

拳頭大就是硬道理,這句話搬在任何時候任何地方都是受用的,更別說在這個強者為尊的世界,更加從頭到尾貫徹了這句話。

可是,現在卻出現了打破平衡的點,就是七殺。

鳳傾狂記得一清二楚,七殺的實力很強,能做到天下第一殺手這個名頭,那並不是隨便說說的。

殺手這個行業,可是真的得靠血與實力去拼的。

在那鬼境獸之林之時,她親眼看到過七殺一掌劈開一條康莊大道,那強悍的能力她都不一定能扛得過,更遑論在這無雙戰國。

她敢斷定以七殺的實力,在無雙戰國絕對排得上名號。

赫連玉,赫連一宗的繼承人,實力就只是青階三環,她敢說這樣的實力,七殺肯定不放在眼里。

若七殺真是屬于皇家之人,那麼這無雙戰國的皇朝可是出現了不得了的人物,四城怎麼會放任皇家出現這麼一個人物呢?這很不同尋常,里面一定要什麼玄機。

鳳傾狂想到這里,不禁抬頭看了一眼荒山夜空,恰逢烏雲遮月,沉沉暗光,似有風雨欲來。

她心頭隱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直覺告訴她,似乎她已經蹚進了一趟大渾水。

「鳳阿九,你回來了?我還以為你今晚上不準備回來了。」花滿樓搖了搖扇子,懶懶地說著。

鳳傾狂這才驚覺自己已經走到了眾人所歇息的地方。

她听著花滿樓的話語,攤了攤手。

「我不回來你們怎麼辦?」

「切,我們有手有腳的,你還怕我們餓死啊!」珈蘿右手揮著偃月大刀,大刀舞得呼呼作響。

鳳傾狂看著灼雙的動作,不由得就像扶額輕嘆,這灼雙完全就是個運動神經過頭的,左手都還掉著,人都還不消停。

「我說你這人都殘成這樣了,能不能消停會兒。」說話的是花滿樓,他此刻的想法似乎與鳳傾狂保持在了同一個水平上。

灼雙听到花滿樓的話,動作越發變本加厲的,那大刀舞動,似是劃破了風一般,洌洌聲響。

「你一小白臉都說嫌我殘了,更別說那臭石頭了,我才不想到了大荒城被他說是幫倒忙。」灼雙一邊鍛煉著右手,一邊說道。

鳳傾狂挑了挑眉梢,「你就算沒有受傷,以七殺的實力你這不是去幫倒忙那是什麼?」

灼雙搖了搖手上的偃月大刀,刀背上的銅環沙沙作響,似在幫她否決一般。

「非也非也,那臭石頭實力又不高,我若不去幫他打退些敵手,他肯定走不到前面的。」

「你說……七殺實力不高?」鳳傾狂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一邊問還一邊同花滿樓對了個眼色。

「是啊,他自小就沒法修煉,就昨年才能修煉的。這一年的時間能修煉到哪個實力去,就算高也高不到哪兒去。」

灼雙聳了聳肩輕聲道。

灼雙那老實誠懇的語氣讓鳳傾狂實在生不出她在欺騙他們的想法,只是,這灼雙口中實力不高的七殺,真的與她所想的是同一個人嗎?

若不是同一個人,七殺又怎麼會跟灼雙提起認識她的事情?

對了,想到這件事鳳傾狂不禁大呼慚愧,她居然還沒問過灼雙這件事。

「七殺怎麼會對你提到我的事情?」她疑惑的問向灼雙。

「 當」一聲,灼雙重重的把那柄偃月大刀跺在地上,嬌俏眉毛一豎,雙眼一蹬,便說道︰

「說起這個,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說你一大男人沒事長那麼好看干什麼?」

「這……這關我長相何事?再說了容貌身高乃父母所賜,要怪也只能怪上輩子命太好,這輩子才投了個好胎,得了一副好皮相。」鳳傾狂一本正經的說道,只是那眼眸中的笑卻是怎麼都掩藏不住的。

灼雙瞧著鳳傾狂那明顯調侃的眼神,撇起紅唇冷哼了一聲。

「那臭石頭自從前些日子回來後,就到處去獵殺魔獸。」

「獵殺魔獸干什麼?」鳳傾狂復又問道。

灼雙瞪了她一眼,「丫丫個呸的,你到底听不听老子說了。我說一句你打斷一句,這樣下去,到了天亮我都說不完,煩人。」

鳳傾狂被灼雙吼得一愣一愣的,她看著灼雙那柳眉倒豎的模樣,忍住唇角的笑,點了點頭。

「你說你說,我再也不打斷了。」

「哼!」灼雙拿冷眼瞟了她一眼,這才繼續說道︰「每個人都問他獵殺魔獸干什麼?他說,他要親手做個禮物送給好基友。」

「噗……」鳳傾狂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音。

這七殺還真是死心眼。這下她是真確定了,灼雙所說的七殺果真是她認識的那個七殺。她敢打賭,這異世大陸,也只有七殺說‘基友’這兩個字眼了,這可是她與七殺建立深厚革命關系的憑證。

「你……算了算了,我說我的。」灼雙美眸一瞪便復又說道,「我第一次听到七殺如此說一個人,就追著問他是誰,他一直閉口不答。後來我威脅他,若是不說出來,我就月兌光衣服天天跑到他床上去躺著。」

果真乃大姐頭作風,鳳傾狂听到這里忍不住暗中豎了個大拇指,果真是一山還比一山高,世界上總有一個人能制得住另一個人。

「七殺說他去墨天皇朝游歷學習認識了一個人,成為了基友關系。那人告訴他,好基友必須互相贈送禮物,所以他才想用魔核打造一柄劍送給好基友。」

灼雙說到這里,鳳傾狂卻是愣了,臉上的表情再也不是玩世不恭的笑意。

她訝然,驚異,怔愣,想當初她說那基友關系只是隨口瞎謅的,只是看七殺的表情好玩,才那麼隨口一說。送禮物的說法也是信手拈來的,只是為了阻擋七殺這個好奇寶寶的各種提問而已。

沒想到,七殺當真了。

她該說,是那人心眼太實誠還是根本就是個缺心眼的啊!那第一殺手到底是怎麼當上的啊!怎麼情商跟智商完全就不是成正比的呢?

正在鳳傾狂怔忪間,灼雙又是繼續說道︰「我看到七殺如此,自然是不樂意了。畢竟,我從小對他告白到大,他可連一件禮物都沒送過我,憑啥就這麼送給別人,還是親手做得。我光想想就嫉妒的要死,恨不能將那人大卸八塊,剁成肉餡再包成包子吃進肚子里去。」

她一邊說著,一邊還煞有介事的看了鳳傾狂一眼,那幽幽的眼神倒真讓鳳傾狂脊背發涼。

「淡定,保持心情,請繼續講。」鳳傾狂笑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在我死纏爛打威逼利誘之下,七殺這才答應把那個人的畫像畫給我看一下。咳咳,你們懂得,其實我只想把那畫像當成追殺的線索,七殺人忒單純,到現在都還以為我只是純粹為了認識一下那個人。」

灼雙似乎想到了什麼,美眸里浸滿了笑意。

「七殺畫了出來。恩,就是你,鳳傾狂,七殺把你完完整整的畫了出來。」

「我是不是該慶幸你沒來追殺我。」鳳傾狂眨了眨眼眸,頗有些無辜。

灼雙右腳踏在一個石墩上,抬起頭說︰「當然,我當時看到了那畫像啊,心里那個嫉妒啊,二話不說就把赫連府的各種樹木砍了個稀巴爛。」

「嘖嘖,我就說你們赫連家怎麼光禿禿的,敢情是被你一怒之下全部連根拔起了呀!」花滿樓有些幸災樂禍的在一旁插著嘴。

灼雙對著花滿樓翻了個白眼,「一邊去兒一邊兒去。我當時死也不相信七殺所說的好基友是男的,無奈七殺死也不說那人住哪里,不然以我這牛脾氣,老早就沖過來找你了。」

她拿刀指了指鳳傾狂,毫不隱瞞的說道。

「恩,然後呢?」

「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因為我後來確信你是男的,我當時就釋懷了。丫丫個呸的,老子跟一個男的爭個什麼勁兒,」

「你就不擔心七殺萬一是斷袖怎麼辦?」花滿樓在一旁添著亂。

「去去去,你以為都跟你一樣,變態小白臉。」灼雙這一句話殺傷力頗大,直讓花滿樓的臉黑了個徹底,哼哼兩聲就不開口了。

好男不跟女斗,從認識灼雙開始,花滿樓就把這句話當清心咒在念叨。

灼雙一邊說著一邊笑意盎然,燦爛無比。

「當我看到你的時候,心里那個嫉妒啊,一個男人怎麼能長成這樣呢?說驚天泣鬼神也不為過啊,不服氣之下當然就找你挑戰咯,誰知道你實力也不錯,老天爺真不公平。」

灼雙撇了撇紅唇,復又道︰「你要是女的,我肯定要拉著你一起去跳河。」

一直未曾有話語的蘇陌此刻卻是輕笑出了聲,他的笑聲讓鳳傾狂的唇角都有些抽搐。

「為啥?」鳳傾狂被灼雙這一句話嚇得直抽抽。坑啊!她對不起國家對不起人民,她還真就是一貨真價實童叟無欺的女兒身。

「你是男的就把我家七殺給迷成這樣了,是女的那還得了。我砍又砍不過你,就只得拉著你同歸于盡了。」

「你……你這是什麼偏激心理?」鳳傾狂縴長食指指著她,一本正經質問道。

「開玩笑的,我這條命還要留著嫁給臭石頭的,哪有這麼容易就去死的。」灼雙晃了晃腦袋,眼眸里都是笑意。

一眾人就這樣說說笑笑著,蘇陌也會偶爾插上兩句,似乎是適應了這樣的氛圍,夜風中偶爾飄來的血腥味才能證明著方才這里經過一場廝殺。

黎明時分,眾人借著微光便上了路。

不知是與赫連玉的沖突還是昨夜那場大火與獸群,一路行來竟然沒有見到幾個人,即使見到面色不善的人,那些人也是有眼力見的,沒有主動來招惹他們一行人。

這讓他們異常輕松就到了大荒城。

大荒城雖然名字取做荒字,這城中卻是一點都不荒,四處雕龍畫棟,水榭樓台,處處都透著奢靡的精美氣息,分明就是一個花柳繁華地,溫柔富貴鄉。

「不愧是獨孤家的手筆,一看就是大富大貴之地,瞧瞧那賣包子的,連蒸包子的蒸籠都是銀做的。」

灼雙一邊晃著腦袋一邊感嘆道。

一眾人對于眼前所見到的景象表情各不相同,而鳳傾狂對于所看到的,只能報以三個字解說。

暴發戶。

這獨孤一宗絕對是暴發戶,這種恨不能讓全天下人知道老子很有錢的手筆,簡直就是暴發戶的慣用手法。

「先找個地方用膳,行了這麼久,也該歇息歇息。」花滿樓搖了搖扇子,桃花眼里暗藏風流,直叫那過路的小姐羞紅了臉蛋。

灼雙撇了撇唇,率先走了幾步便來到一家酒樓。

一眾人一踏進門就感到了明顯壓抑的氣息,特別是灼雙,那握著偃月大刀的手都有些微微顫抖,骨節都是捏得發白。

鳳傾狂疑惑著抬眼看去,那站在正廳中央的可不就是七殺嗎?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只是,這氣氛怎麼有些古怪?

鳳傾狂皺了皺眉頭,定楮看去,只見站在七殺身前的是一行穿著清一色藍衫的人,那袖口上醒目的繡著申屠兩個字。

「喲,我道是誰?靜兒,快下來看看,這不就是被你退婚的軒轅七殺嘛!」那領頭的公子哥兒圍著七殺轉著圈兒,滿臉都是譏諷的神色。

退婚?鳳傾狂挑了挑眉梢,抓住了這個關鍵詞。

「申屠靜!」灼雙壓低聲音一字一頓,話語里滿是怒意。

「她怎麼了?怎麼听起來和七殺還有故事呢?」花滿樓輕聲問道。

灼雙冷哼一聲道︰「申屠靜的娘親被軒轅家的救了一次,于是自己提出要許配女兒申屠靜給軒轅家為妻,誰知道等到七殺長大後,申屠家卻後悔了,光天化日之下,當著世家宗族天下人的面退了七殺的婚事。」

她頓了頓,咬牙切齒道︰「這女人還大言不慚的說,以七殺的資質就算是輪回十輩子都配不上她。」

完全打臉鄙視啊!鳳傾狂听著灼雙說了來龍去脈,感嘆之余不禁眼底有了一絲暗光流轉。

怎麼辦?她在這世上的好基友居然被如此欺負過,簡直有些不能忍啊!

正在這時,樓上走下來一個曼妙人影,隨著人影的顯現,那聲音亦是響起。

「二哥,不過是個廢物而已,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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