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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節 南宮無雪

「葡萄酒光杯,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汐雪看著來意不善的雲國使者,突然想起了這首詩。感到那兩道探究的眼光,望去,是老丞相和太傅兩人竊竊私語,抱起靈狐便走過去。

「老丞相,太傅」看著兩個老人家,想必他們是在猜想逍遙居一事吧。

「公主」兩人看著汐雪,言又止。汐雪從靈戒中拿出面具,用衣袖遮掩了這個動作,假裝是從衣袖中拿出來的,戴在面上。

抱著靈狐的銀白面具的少女,這分明就是…看著四只瞪大了的眼楮,充滿著驚奇和不可相信,汐雪微笑著說了四個字︰「南宮無雪」

那個逍遙居中,天下第一商的妹妹,南宮無雪?那個今年逍遙居的對子王和詩仙?

「怎麼雪兒讓老丞相失望了?」

「不.不是,只是老臣不明公主為何」老丞相停了停,沒有說下去。

汐雪接著說;「為何以南宮無雪的身份出現在鳳都。我與天下第一商交情還算好,剛回鳳都,雪兒想現在城中逛逛,不想那麼早回宮。又恰逢一年一度的文才賽,便湊湊熱鬧。為了掩飾身份,就假借是無殤的妹妹了。」

「南宮無雪,南廷宮中,無雪,這無字是跟天下第一商無殤,雪,是公主的閨字。」太傅在一邊解釋道,「公主是把老臣騙得很慘啊。」

「呵呵,雪兒以酒賠罪」說著拿起酒杯干了

「老臣哪敢要公主賠罪,老臣惶恐惶恐。」太傅趕緊喝下一杯酒。

看著這邊如此熱鬧,南宮顯看著汐雪對上官旻天說︰「你這兒,還是聰惠。朕那兩個皇兒恐怕是比不上了。說真的,朕還挺喜歡你這個女兒。」如此瀟灑、大氣,不做作的女兒家,他還是頭一次看到,看她能言善辯,面對雲國使者的挑釁,更是反諷雲皇,更是贊嘆不已。

還在沉思當中,「雪寧公主獻藝。」打破了他的思緒。再看往殿中,剛才站在汐雪後面的兩個丫鬟搬著一架琴,放在了殿中靠後的位置。汐雪換了一套白衣,腰間還是那條紅的腰帶,此刻的她,不像剛才那般莊貴的,穿著白衣的她顯得清純。不管穿什麼,都是那樣的麗動人。一擺衣裙,坐在琴前,動作是那樣的隨意瀟灑。

一紅一女子走到殿前︰「屬下依舞,為公主伴舞。」屬下,依舞?這江湖中的舞仙竟自稱屬下,呆著汐雪的身邊,這讓場上的一些人感到意外,更感到疑惑。而那雲國使者,看到依舞自報家門,還獻舞。更斷定了這雪寧公主不簡單。

一陣弦音騰空而起,飄忽不定,蜿蜒曲折,婉轉流連。沖上屋頂,飄向腳下,忽而高亢急促,余音繞梁。優柔飄渺,發收,回轉之際卻突然變得鏗鏘有力,抑揚頓挫。滲透每一個毛孔,流到人的心里。

看著那紅衣的舞者,如精靈般舞動,身邊好似有蝴蝶與其共同翩翩起舞。那琴音,似乎帶有魔力,將他們帶入了一個平原上,風兒在歡唱,蝴蝶在起舞,鳥兒們在追逐。天上的太陽燦爛著,很柔和地照在身上,而地上的草兒隨風搖曳,隨之散發出淡淡的草。前方的兒正盛開著,迎接著這好的一切。

一時間,所有人都沉浸在如天籟般的仙樂中,以至于雪兒停指後都還沒有人反應過來。上官旻天厚重的掌聲響起,隨後殿中如雷鳴般的掌聲連綿不斷。

「上官兄啊,我現在實在後悔了。」南宮顯搖搖頭嘆息道。

「後悔什麼了?」上官旻天問道。

「後悔不應該答應你那個要求。」南宮顯一臉懊悔地說,上官旻天听了笑得咧開了嘴。

「父皇,您提出了什麼要求了?」剛上來,汐雪就听到這段奇怪的對話,她的直覺告訴她,這一定與她有關。

「公主,你有心上人了嗎?」。南宮顯突然問了這一樣的一句話。

「呃…這,暫時還沒有。不是吧?普皇,您可別要我嫁給你的那兩個兒子啊。」汐雪緊張兮兮地看著南宮顯和上官旻天。「父皇…」

「雪兒還真是聰明,不過南宮兄,雪兒是我最愛的公主,她的婚事,朕不會插手。有緣無緣,看天意吧。」上官旻天明地拒絕了南宮顯。

「這,朕也知道。朕也不會勉強,畢竟要子孫幸福才是啊。」說著南宮顯拿出了他的貼身金牌。

「雪兒,讓朕和你父皇一樣叫你吧。這是朕的金牌,見牌如見人,以後有機會到普國的時候,憑著這塊金牌可以進宮,記得要來看看朕和皇後。」

「這…南宮兄,這金牌太重了。」上官旻天看著汐雪,這金牌,可是普國最高權力的代表,如朕親臨,可隨意調動普國內的兵力,對于普國員,大可先斬後奏。

「沒事,朕也希望有個女兒,看在咱們兩個的交情上,讓朕也疼疼這天下唯一的公主吧。」南宮顯看往汐雪的眼中,充滿著溺愛。這女子,看第一眼的時候,自己就很喜歡她。

「那好,我收下了。」汐雪毫不猶豫地收下,「對了父皇,你們倆個誰比較年長啊?」

上官旻天算了算,「這,父皇比普皇虛長幾歲」

「那好,普皇,以後雪兒就教您皇叔了。」

「好好,皇叔,皇叔」南宮顯笑得更開心了。

「雪兒見過皇叔皇嬸」說著,朝南宮顯和普後微微鞠了一躬。

幾天以後,雲國皇宮內。

「臣先告退。」看著自己主子的臉,那前幾日到汐國出使的陳浙理慌慌忙忙地退出了御書房。

一個拳頭打在書案上,那忍不住的憤怒。那個該死的什麼雪寧公主,竟敢這樣罵自己。更可惡的是,她居然能答出那六道難題,讓他丟了面子失了珍珠。想起當年繼位後,一個仙人告訴自己,能答出這六道難題的,將會是自己這一生的摯愛,要自己好好對她,不要違背自己的心,隨著心走。

那明黃衣的少年,坐在龍椅上,打開那畫卷。一個五六歲的小孩,站在林中,一襲粉衣,那白皙的脖子上系著一條紅繩,卻看不見戴的是什麼。手上抱著一只千年靈狐,還有一條紅綾圍繞著她。「朕今生的摯愛只有你。你究竟在哪里?朕的後位一直為你留著…」

書案上,紅影搖曳,少年痴情,無人回應。

他想不到,原本打算親臨汐國,去挑釁這公主的,因為如果不使它鬧小孩脾氣才沒去成。若干年後,當他站在戰場上想起這件事的時候,才後悔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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