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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生死決戰(一)

日復一日,轉眼之間,戰爭已經持續了近一個月了,若水晴看起來越來越憔悴,夏青每天幫她送藥時,若水晴總是靠在輪椅上,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似乎快要堅持不下去了,咳嗽的次數也一天比一天多,夏青把藥放在桌上面,然後蹲在若水晴的身前,輕聲喚道︰「無情姑娘,醒醒,該喝藥了•••••」

若水晴勉強地睜開眼楮,笑著說︰「怎麼那麼快,又要喝藥了?」

「無情姑娘,今天感覺怎麼樣?好點兒了嗎?」。

若水晴一邊將手向藥碗伸去,一邊回答︰「好多了,好多了。」只是端起藥碗之際,卻因拿不穩而倒翻了,夏青趕緊端起藥碗,若水晴道︰「我真是越來越不中用了,連藥••••咳咳•••都端不起來了。」

「無情姑娘,沒關系的,藥灑了還可以再煮,你好好休息就行!」夏青安慰道。

「謝謝•••••咳咳••••」若水晴猛地咳了幾聲,夏青取下腰間手帕,趕緊替她擦了擦,拿回手帕之時,發現手帕上全是黑色的血,若水晴看夏青的表情居然如此,不禁問道︰「怎麼了?」

「沒有,沒有,無情姑娘,你好好休息,我再去幫你換一碗藥。」

若水晴勉強的點了點頭,夏青端著藥碗便出去了,元清風拿著花瓶進來,蹲在若水晴面前,微笑著說︰「姐姐,你看,我采來很多漂亮的花,放在你房里一定可以讓你的病快點兒好起來。」

「清風,謝謝你了,你可以,咳咳••••可以幫我拿來筆和紙嗎,我想寫些東西。」

「嗯,好,姐姐你等著。」

元清風拿來文房四寶,推著若水晴到書桌旁,若水晴抬頭笑著說︰「清風,你可以出去幫我買些補品嗎?」。

「嗯,好。」元清風想也沒想就跑了出去,若水晴咳嗽著開始寫下第一封信。

夏青又端著藥走了進來,若水晴趕緊把裝好了的信夾在一旁的書中,笑著相迎,若水晴一臉難堪的喝下了藥,又說︰「我想出去曬曬太陽,夏青,你帶我出去吧!」

「嗯,當然啦。」

————屋外。

若水晴被放在院子中,享受著溫暖的陽光,臉上是如此慘白,沒有一絲血色,夏青附在若水晴耳邊,「無情姑娘,前線來報,我軍連連獲勝,應該很快就能班師回朝了,你放心吧。」

「我知道,我早就猜到了,駱陽一定很不甘心,他一定會回來找蕊靈的,到時候,我們要幫他,幫他殺了蕊靈。」

「無情姑娘,如果他們死後,你要再做什麼???」

若水晴握住夏青的手,對著她說︰「我知道你現在仍然愛著暮辰,但是你也知道暮辰依舊深愛著蕊靈,我想知道,你對清風是什麼感覺?」

「無情姑娘,你,你在說什麼啊?!」夏青縮回手,神色慌張,「我現在什麼都不想,我只想照顧好你和三個孩子。」

「你真傻,你知道的,我••••咳咳,早已經撐不了多久了,我唯一的心願,就是能看到你們都有歸宿,如果你不喜歡清風,沒關系的,我只是想著你們能夠幸福的生活下去••••••」

「無情姑娘,你是知道的!你是知道的!!清風對你不可能只是親情,他不可能陪著一個相識不久的人浪跡天涯,他喜歡你,不是嗎?」。

若水晴看著天空,自嘲道︰「我早已沒有給別人幸福的資格了,他就算喜歡我又如何,他很想把心底的另一種感情埋在心底,不讓我知道,只是,舉手投足,對我無微不至,任誰都感覺得到,可是,我是無情啊,自那日之後,我的心里,只有仇恨,只有報復,夏青,等我走了之後,帶著三個孩子和清風還有前輩,回桃源村•••••••」

「我答應你,但是你也要答應我,不要放棄,不要動不動就說死,就說走,好不好?」夏青將若水晴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看著若水晴,若水晴重重地點下了頭,不過她的心里知道,這已經不可能實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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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一個月,暮寒和暮辰終于凱旋歸來,全國的人都十分開心,十分高興,每個人都到大街上迎接軍隊,當然,若水晴也去了,夏青推著若水晴在人群中看著,看著暮寒,若水晴感到十分的欣慰,雖不斷咳嗽卻還是堅持了下來,因為人實在太多了,夏青一個沒拉緊,若水晴就被別人推了出去,人隨著輪椅倒在了地上,咳嗽越加嚴重,軍隊停在了若水晴的面前,暮寒單膝跪在若水晴身前,扶起她,「你沒事吧?」

若水晴看了眼暮寒,搖了搖頭,重重地咳嗽了幾聲,暮寒將她扶上輪椅,道︰「沒想到幾個月不見,你憔悴了許多。」

「多謝關心,我沒事,恭喜你凱旋歸來••••••」

「無情,你我之間,需要那麼生疏嗎?」。

「你我早已不是同一路的人,你有你的生活,我也有我的忙碌,我們早就已經是路人了。」

「難道,你對我真的沒有一絲留戀?!一絲都沒有????」

「沒有,從你娶蕊靈的那一日開始,從你下了這個決定開始,從你沒有出來追我開始,我們••••就已經不可能了,謝謝你扶我起來,夏青!!!夏青!!!咳咳••••咳咳••••」

夏青擠開人群,終于跑了出來,踫觸到若水晴的輪椅之後,內心才平靜了一點兒,「無情姑娘,我們趕緊回去吧,清風在等著我們!」

若水晴輕輕點頭,暮寒看著她遠去的身影,是痛苦,還是悔恨,沒有人知道,或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第二日。

離國終于安定了下來,一切也都已經回歸于平靜、安寧,這日,蕊靈收到了駱陽的威脅信,她知道駱陽決不會放過她,于是,她選擇去找若水晴,若水晴也一直在等著蕊靈,見蕊靈來了,便說︰「我等了你那麼久,你終于來了。」

「無情,你害我!」

若水晴冷笑,「我害你,我怎麼害你了?」

「是你教我交給駱陽假的軍事地圖的,現在他沒死。他來找我了!」

「這能怪我?這只能怪天,沒有讓駱陽在這場戰爭中喪命,這是你自己運氣不好,與人無尤!」

「無情,你•••••」

「你走吧,不送!」若水晴轉過身子,不再看她,蕊靈連連點頭,「好,既然如此,你給我小心點兒!」蕊靈氣憤離去,殊不知,暮王府中的暮寒,已經接到秘密的信件,知道了一切,蕊靈听到暮寒找自己,十分高興的到了他的房間,「三爺,你找我?!」

見蕊靈要貼上來,暮寒便抓住她的手腕,「蕊靈,你是不是一直在騙我?!」

「騙你•••三爺,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蕊靈裝做無辜的樣子,看著暮寒。

暮寒冷笑,「我問你,當年斷腸崖上,是不是你想推水晴下去?你沒有懷孕,是不是?你騙我成親,又多番為難水晴,是不是?!!!」

蕊靈哭著將手抽了回來,「是!一切都是我!一切都是我!這是因為我愛你,我愛你啊!!!」

暮寒掐住蕊靈的脖子,「愛我你就可以騙我!愛我你就可以傷害別人!你知不知道,你傷害我最愛的女人啊!!!」

暮辰一直躲在暗處,見暮寒快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連忙跑了進來,「王兄,不可沖動啊!!!」

暮寒雖緩緩放下了手,卻將蕊靈推倒在地,「我告訴你,別讓我再見到你,別讓我再見到你!」

蕊靈哭著趴在地上,暮辰一直在旁安慰,「靈兒,你還有我,你還有我,我會一直陪著你,一直一直••••」

蕊靈推開暮辰的手,「我好恨啊,為什麼要對我那麼不公平,我做了那麼多事,為什麼三爺還會離開我,為什麼???」

暮辰將蕊靈摟在懷中,「別怕,你失去了所有,也絕不會失去我,我對你的感情,從來都沒有變過,我已經休了夏青,我可以娶你的。」

「我不要,我不要,我只要三爺,我只要三爺,暮辰,你會幫我的,對不對,對不對?」

「是,我會幫你,我會幫你。」暮辰摟得蕊靈更緊了,心想要怎麼去和暮寒解釋,怎麼去和他挽回。

————書房。

又有人送了一封信進來,署名是駱陽,這封信,是挑戰信,十日後的午時在忘川河邊決一死戰,暮寒欣然同意。

暮辰走進書房,「王兄,我想和你談談。」

「若是談蕊靈,就不必了,我已經寫好了休書,你去幫我交給蕊靈,讓她即刻搬出王府。」

「王兄•••••」暮辰一臉凝重地接下了休書,卻在暮寒轉身之際,收進自己的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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