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呆在葛爵的懷里,聞著他特有的廣藿香,真好……
————————
「左唯胤,你就這麼想要和我劃清界限嗎?」。
听著身後暗沉的聲音,帶著痛苦的感覺,左唯胤的身體輕輕一怔,調理好急促的呼吸,轉過身很自然的笑了笑,「伊先生說笑了吧,宴會結束了,我當然得趕回去休息了,怎麼能說我要和你劃清界限呢,這似乎與劃不劃清界限無關吧。」
「伊先生?你什麼時候把杳然的那套學過來了,要知道這可是她的壞習慣,她一生氣就會叫爵葛先生呢。」伊少言慢慢的說著,好像是不經意提起的,腳下的步子卻在一步一步向左唯胤逼近。
左唯胤知道他在和她扯話題,抽了抽嘴角轉身就要離開。卻被伊少言一把拉住,「既然不是想要和我劃清界限,就留下來陪我一會兒,有些事情並不像你表面想的那樣,只要你給我機會。」
扯開緊握著她手的大手,左唯胤隨手拿了一杯紅酒灌了下去,她知道在這個男人面前她永遠是懦弱的,懦弱到因為他的錯誤而去讓自己失去陽光,整日活在黑暗之中,只有喝了酒,假借著醉酒才能有膽量站在在伊少言這個有著黑色翅膀的天使面前,是的,如果葛爵是煉獄惡魔,伊少言就是天堂與煉獄的終結者,一方面你會溺在他的溫柔之中,可轉眼之間你又會難以呼吸,他是水,而你,卻不會游泳……
「醉酒壯膽?」伊少言接過左唯胤手中早已空了的酒杯搖晃著,那沒喝盡的紅酒醇厚極了,沿著杯口應著伊少言的搖晃,緩緩流下,延至杯底到又成了看似深不見底的!——淵!
听到伊少言的話,左唯胤難免又顫了一下,伊少言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輕易的了解我!
「伊先生,永遠不要輕易小看別人,喝酒只是希望明天醒來了能夠忘記今晚我即將對你說的話,以免話太難听,我自己都受不了,然後……」她頓了頓,語調明顯的輕了下來,「一輩子,活在噩夢之中。」她又拿起一杯酒,仰起頭,灌了下去,接著是酒杯滾落的聲音,她卻像個沒事的人一樣,有些搖動的走到了窗戶前,看著外面的天空,聲音輕的幾乎讓人听不到,「你想要說什麼,是你先說,還是我先說。」
「胤兒。」似乎是過了很久,伊少言才開口喚了這麼一句,他的確有很多想和左唯胤說,可是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怎麼,伊先生不是有話和我說嗎?不過看來現在是沒話了,該輪到我講了嗎?」。也許真的是因為酒醉,左唯胤的語氣多少有點冷淡。
「我的確踫過蒼井清子,可是那孩子不是我的,而且在你之後,除了你,我沒有任何的女人。」
听著伊少言的解釋,左唯胤沒有任何的表情,她此時的冷靜讓人懷疑這是不是一個醉酒的人該有的反應,「這麼說來,她還是懷孕了,只是目前為止你不能證明那孩子不是你的,也就是說,也需要等孩子生出來,然後和你來個親子鑒定你才能撇清?」
「撇清?胤兒你還是在怪我?」伊少言皺起了眉頭,修長的大手想要擁她入懷,卻在剛剛觸及到她的肩時被她躲開了。
「我怪你做什麼,你未來的妻子是否要為你戴綠帽子又關我什麼事,我不過是一個旁人罷了,倒是你伊先生,干嘛費心費力的跟我解釋那麼一大堆,很抱歉,我沒興趣了解你的家事。」
伊少言淡笑,又有點自嘲的意味,」綠帽子?旁人?家事?「他反問了她三句話,語調一句比一句高,左唯胤不由得皺皺眉,發還不能適應這樣的伊少言,還不能適應與他爭鋒相對,曾幾何時他們需要這樣來面對彼此了,真是可悲可戚!
突然,伊少言雙手緊緊抓住她的肩頭,痛的她倒抽一口氣,「伊少言,你想干嘛?」
眼前的男人早已青筋暴跳,雙眼布滿了血絲,「我想干嘛?胤兒倒不如問問你自己,你想干嘛,一定要這樣對我嗎?綠帽子?她蒼井清子什麼都不是,給我帶什麼綠帽子。旁人?左唯胤你敢說你是旁人嗎?家事?呵,沒錯,的確是家事,只不過這似乎是我們的家事吧,你也知道,我費心費力,為什麼就不能和我一起解決問題呢,為什麼就要一直打壓我的心呢?」
許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左唯胤硬是把伊少言給推開了,多久了,她沒有發過瘋了,既然今天他伊少言想發瘋,她就陪她一起瘋。她一步一步往後退,他一步一步往前逼近,終于到了背貼牆壁,胸口貼胸口的時候了,左唯胤猛然將伊少言一推,向他怒吼到,」我打啞你的心,你心疼了,那我的心呢,你有體會過我心的痛嗎?我告訴你。「左唯胤指著自己的心,手指一次又一次的用力戳著,」這里,痛苦一直都存在,而且絕對不會比你少。一起解決,那你告訴我啊,怎麼解決,是不是要讓你娶了蒼井清子,然後去陪著她10個月,等她生下孩子,你再宣告世人,這個孩子不是你的,你伊少言是清白的,你伊少言要娶的是我左唯胤,是不是?「
「哈哈哈哈,伊少言我告訴你,我做不到,我沒你想的那麼大方。」
似乎是喊累了,左唯胤貼著牆滑坐在地上,伊少言想要去扶她,「胤兒……」淡淡的喚她,只因為疼惜。
「走開,不要你踫。」硬是努力地吃力的站起來,然後扶著牆壁離開宴廳。
看著那柔弱卻堅強的背影,伊少言感覺自己的心似乎裂開了,「胤兒,我們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