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把衣服拿出來看,竟然也是我的號碼。此時的我,心里忽然一陣自作多情。難道是他昨天認出了我,難道這是他給我的驚喜?正在猶豫著要不要穿上給他看時,電話響了,是阿澤,大概是問我醒了沒有,楚少吩咐他上來拿東西。
我連忙把衣服耳環放回原位,換上自己的衣服,叫阿澤上來。阿澤上來後徑直取了衣服和耳環要走,我不禁充滿希冀地欄住他︰「你這衣服拿去做什麼?」阿澤略顯不好意思地答︰「這是總裁給沈小姐準備的衣服,今晚的公司周年晚會要穿。」
我募得,就那麼呆住了。母親從小就教我做個清靜安寧平和淡定的女子。此時我的心里已經排山倒海,表情倒還淡定。阿澤有點不敢看我,該是怕我要鬧了吧,阿澤解釋道︰「昨天總裁本來要我拿回別墅的,可那邊太遠,又急著去接葉小姐你。」
我恢復了淡定,楚卓言對我不是不大方,至少他給我卡我是可以無限度的刷的。只是他對沈子欣如此費心,我已經有點受不了了。更讓我難過的,他的眼光,和我如此相像,只是這樣的心有靈犀,他卻給了別人。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打發走阿澤的。只是阿澤走後,我在窗邊呆立了良久。原本是想復仇,沒想自己的身體,甚至是自己的心,就這麼輕易的淪陷了。
這時手機再次響起,看著來電顯示,我不禁微微一笑。來電的是我之前的同事李文斌,也是追我追的全辦公室都快為他立牌坊的人了。其實文斌是好人,如果我不是沈家的女兒,如果母親沒有以那樣一種悲哀的光景離開我,也許我會好好上班,然後嫁給李文斌,相夫教子,清靜安寧地度過一生。
只是如今,我怕是要在負了文斌之後,還要去利用他了。因為公司的周年晚會,是楚氏集團一年之中最重要的員工晚會之一,是全體員工都要參加的。這不連高高在上的楚少也要帶未婚妻出席嗎?如果只是平常的商務宴會,我這個具有公關性質的秘書也就可以代勞了。而公司的員工,除了參加舞會以外,還有一個類似于才藝大賽的比拼,獲獎者不但獎金豐厚,楚少還會親自頒獎。只是公司注重合作精神,要想參加這個比拼,必須至少兩個人。我的死黨恩恩倒可以和我一起跳舞,只是不想拉恩恩下水。況且我要想以舞姿吸引楚卓言,李文斌可是我的絕佳舞伴啊。他的芭蕾舞技,在公司也是一絕呀。
楚卓言呀楚卓言,你昨日還與我翻雲覆雨纏綿悱惻,而今夜你公司重要的周年晚會上你的身邊卻是沈子欣?而且在你眼里,我就是要帶俗艷鑽石的拜金女,你的沈子欣就是白裙珍珠的清純公主?我偏要讓你看看,我葉清寧可沒那麼簡單媚俗。
打定主意後,我接起文斌的電話。那頭的他是欣喜的,因為自從我勾引楚少的計劃開始實施,都是躲著他不接電話的。還沒等他興奮完,我直接切入主題,要他周年晚會給我伴奏。他自然是欣然應允的。只是時間倉促只剩半天了,肯定來不及排練的。不過還好,之前做同事時候我們在小的員工晚會上也一起表演過。只是那時候我不喜張揚,沒用盡全力而已。
而且我還有殺手法寶,當初我找人調查楚少,據說他對芭蕾舞天鵝湖中的一段情有獨鐘,湊巧從小母親就培養我跳芭蕾,這段又是我最拿手的。而且知道楚少喜歡後我也曾偷偷苦練過。想到此處,不禁有點鄙視自己,要靠舞姿去吸引男人,我這可是賣身又賣藝呀。只是此時,強烈的嫉妒心下,我管不了那麼多了。得不到你的心,你的目光要在我身上。你的沈子欣不是白衣清純嗎?那我就跳黑天鵝吧,楚卓言呀楚卓言,即使是邪惡魅惑,我也要在你心里劃下痕跡。
反正楚少也沒有吩咐,我不去上班也沒什麼,只是可憐了文斌要請假陪我練習。文斌其實心里是很疑惑的,一向性子淡泊的我怎麼會這麼在乎一個小小的比賽。但他始終沒說什麼,我想我勾引楚卓言的舉動,已經讓他大跌眼鏡傷透了心吧。
看著文斌賣力的陪我練習,我的心里也酸酸的。我這樣只不過是為了吸引楚卓言,而文斌,你又何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