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旖旎。夜涼如水。
我緩緩從床上起來,渾身酸痛。披上單薄的紗衣,來到窗邊,凝望著這個沉睡的城市。
五星級酒店的頂樓,風景自然是極好的。只是我的心,卻是那樣一片荒蕪。
回頭望向床上沉睡的男子,那絕美的容顏讓我心中有淡淡的傷感。昨夜的瘋狂歷歷在目。
我花了兩個月的時間做調查,兩個月的時間來接近他,昨夜終于成功的上了他的床,為的只不過是兩個月的歡愛。
他是楚卓言,楚氏集團的總裁,這個城市甚至是這個國家最富有的青年才俊之一。21歲從美國留學回來接手楚氏,他只用了一年時間,就把頻臨破產的楚氏救了回來,之後三年他便成就了如今這傲視天下的君主。他眉宇間的霸氣,即使如今在夢中,也是那般凌厲。只是他眉宇中,更多的是一種天生的冷冽。
楚卓言的相貌身家在這個城市是所有女子向往的傳奇,可是他的冷情,也是那些拼命接近他的女子難以逃月兌的噩夢。在楚卓言稱雄這三年,關于他的故事有很多版本,他身邊的女人也是無數,但有一點,卻是無人能挑戰成功的,那就是,楚少身邊的女人,從未超過兩個月的。
關于楚卓言和他的女人們,也是一年前我初進楚氏時同事們津津樂道的話題。辦公室的年輕女孩們,提到他眼中總是有那麼一點希冀的吧。只是彼時的我,對這樣一個公子總是不屑。只因在這座城,如若真有人能與楚卓言抗衡,那便是我的父兄了。
我的父親沈恆勛,我的兄長沈子歡,和他們的沈氏,雖不及楚氏那麼稱霸一時,但多年的底蘊也是商界難以撼動的神話。雖然我從未生活在他們身邊,但我也有沈家人的傲骨的。只是,我進楚氏的檔案上寫著,葉清寧。
我是沈家的女兒,可是我母親葉冰懷著我的時候就已經被趕出沈家,所以我姓葉,叫清寧。我的母親,只是希望離開沈家的日子,能夠清靜安寧吧。只是沒有,母親這一生,始終沒有逃過那個當年叫林涵的女人和她的女兒沈子欣的羞辱。
當年林涵與我的父親有段露水情緣,卻陰差陽錯但下雙胞胎沈子歡和沈子欣。彼時我的母親葉清已經是沈太,但卻迫于沈老爺和沈老夫人以及我父親愛護子女的心,被趕出沈家。只是命運弄人,母親離開之後,卻發現已經懷了我。于是母親隱姓埋名的卑微的生活著,並把我撫養成人。
我從小就聰明乖巧,20歲就大學畢業進了全城最好的楚氏。雖說母親並未瞞我,我也知道自己是沈氏千金,但彼時我只想在楚氏好好上班,遂了母親情靜安寧之願。直到母親患病,林涵與沈子欣發現了我們母女的存在。
想來母親去世已經兩年了,我想我永遠也不會忘記林涵和沈子欣是怎樣羞辱在病榻上的母親的。雖說那時母親已經是肝癌晚期,只是她最後的時光,我希望是快樂的,可是沒有。林涵母女咄咄逼人,我的母親也不過是想最後的時光能多見幾次自己愛了一輩子也怨了一輩子的男人,可是林涵母女卻是怎麼也不肯。等我的父親知道母親的消息,母親已然離開了這個世界。
父親覺得虧欠于我,想要我認祖歸宗,我卻拒絕,我叫葉清寧,我姓葉。可是我卻沒有拒絕他的錢。我拿著他的錢去學各種東西努力提高自己,這兩年來,我一直在等機會,我要報復林涵母女。
直到四個月前,楚卓言和沈子欣訂婚的消息成為這個城市最大的新聞。我看著報紙上沈子欣笑的那般幸福甜蜜,我在心中冷笑。你的母親,搶了我母親的男人,你的男人,我葉清寧自然不會放過。
我花了兩個月的時間,調查楚少的喜好,研究他的歷任情婦。然後花了兩個月的時間,濃妝艷抹,裝傻賣俏,搔首弄姿。終于成功上位,從十樓的工作間調到了八十八樓的總裁辦公室,成了楚少的私人秘書兼現任情婦。
冷情如楚卓言,縱然和沈子欣訂婚,也不過是商場的一個手段。他所覬覦的,只是沈氏,而非沈家公主沈子欣。女人之于楚卓言,只不過是泄欲的工具罷了。而他的情婦,短則一周,長則兩個月,也只是他養在身邊方便泄欲而已。
昨夜是我的第一次,我終究成功的成為了楚卓言的女人。我的第一個男人,會是我未來的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