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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到朱橚身子一僵,我也冷靜了下來,听到那個人的聲音我覺得整個人都有些失控了,但還是忍到他打馬離開許久之後,才僵硬著身子由朱橚扶著坐了起來,我呆呆的看著遠處的湖面,幽幽地說著,「朱橚,我們快回去,晴兒她們還在府里,我怕~」

朱橚把大氅披到我身上,一邊自己把零散的衣服穿好,一邊把我的衣服遞過來,「放心吧!我知道條近路,一定趕在四哥之前回去。」

我接過衣服快速的穿上,拿眼楮有意無意的掃著他的表情,還好除了臉色微紅一些,沒有什麼不一樣的。

快馬加鞭,果然回到府上朱棣還沒回來,我疾步往我住的原來跑,讓響月、晴兒、雪兒抱著小空空都到我屋里,閉門不出了,就怕遇到朱棣。

簡單的跟她們一說,晴兒雪兒自然知道其中利害,響月雖然不解也听我的不出去,五個人坐在屋里也沒什麼事做,說話都不敢大聲說,只能大眼看小眼的互瞪著。

幸好小空空表現很好,窩在我懷里也不哭,捧著個梨子啃得不亦樂乎。

我心情很不好,我居然和朱橚摟在了一起?還是我主動?還~吻上來~我以手扶額,眉頭擰成一團,真是丟人啊!

晴兒大概看到我臉色不好,便坐到我身邊逗我說話,時間一點一點過去了,一整天都窩在屋里度過的,還好有人按時送飯來,漸漸的天已經黑了,朱橚派人來說,晚上可以回自己屋睡覺,只有走路時小心些沒事別出屋就行。

小空空跟我一起睡的,夜里我不想睡,今天是馨蕊的頭七,我很惦念那兩個孩子,更擔心朱橚,看到白天那一幕,朱棣指不定會怎麼修理他呢!

想到朱棣又是一陣惆悵,這些天經歷的太多了,心里承擔的東西也太多了,想來和他分開已經快一年了,他是不是已經把我忘了呢?他還有在繼續找我嗎?其實他找沒找過我都不一定呢!

整顆心亂的不行,為什麼過了這麼久他在我心里的痕跡沒有一絲的消散呢?是時間還不夠嗎?那需要多久?我還有被折磨多久!

眼淚又落下了,我一邊嫌自己丟人,一邊又忍不住傷心,哭什麼哭,成天哭哭哭的,你不煩得嗎?一想到我的經歷又委屈的不得了,為他在這里難過的要死要活,他可曾也這般難受過?也曾……想我想的睡不著嗎?

我看著窗外的夜空,腦子里亂的不行了,我怎麼就這麼矛盾啊!我忍不住想扇自己一巴掌了,既然當初離開的絕然現在又何必做小女兒姿態,在這里自怨自憐的,不就是個男人嗎?老娘又不是沒見過男人!

再說了,想見去見不就好了,在這里想的睡不著覺,真是不像話~

咦?想見去見不就好了?本來只是無意想到的,現在卻在腦子里不停的回放著,想見去見~想見去見~哎呀!不行了,不行了,我快被腦子里的回音吵死了,不就是去見他嗎?正大光明不行,偷偷模模總行吧!

想在這里便再也躺不住了,起身看了看熟睡的小空空,很好應該一覺到天亮沒問題,仔細的給小空空掖好被子,穿好了衣服,披了件白色的披風,也沒梳頭,就披著頭發走出來房門。

外面被月亮照的很亮,夜里很涼,冷風吹來我緊了緊披風,邁開步子往馨蕊的靈堂走去,想去找朱橚問問那個人住在哪里。

遠遠的看著白帆飄揚的靈堂心里一陣悲傷,過了今晚馨蕊就要下葬了,最後一晚本就該去送送她的,畢竟我們姐妹一場,難得又知心知意的,對她的為人我更是真心傾佩,如今她走了如果最後一晚都不為她守也說不過去。

想到馨蕊腳步不由沉重了起來,她撇下的兩個孩子以後我還有多照看才對,只是我又不能常來怎麼好好照看呢?難道要留下?不行,絕不行!

想著已經來到了靈堂外,我躲在門側往里看著,屋里燈火通明,我本來以為只有朱橚在,沒想到連朱棣也在,他們就那樣站在馨蕊的棺槨前,靜靜地立著兩個人都不說話,也不知道他們立了多久了。

我按住逐步加快的心跳,原來只是一個背影就可以讓我失控到如此,我用力的吸了幾口氣,我覺得肺里氧氣稀薄的都快要喘不過氣了,非要大口吸氣氧氣才會夠用,果真沒出息到家了。

光是一個背影就已經熱淚盈眶了,我在想如果他此刻把我擁在懷里我會不會失控的跟他走呢?我的手緊緊地抓著門框,緊緊的盯著那個背影,似乎消瘦了些,上次的傷可曾全好了?有沒有按時吃飯休息?

依然是身黑色的袍子,他難道沒有別的顏色的衣服了嗎?明明這樣溫潤雋永的人,為什麼一定要把自己搞的這樣嚴肅呢?

不知不覺時間過來很久,他們未曾活動過,我也沒有活動過,涼風襲來我的手腳早已凍僵了,我緊緊的閉上了眼楮,因為已經睜得酸疼了。

我站直了身子,輕輕活動了下,該回去了吧!難道要一直站在這里看這個背影?身體近幾天就一直不好,此刻在冷風里站了這許久,早就手腳發軟了。

我扶著門框剛走了一步,腳下一軟差點就摔倒,忙穩住身形才沒有摔倒,但卻也驚動了屋里的人。

「誰!誰在外面?」出聲的是朱棣。

我心虛的不行也不敢出聲,疾步走起來,但腳麻了,鑽心的疼,我忍著疼加快了腳步心想著快點回去吧!千萬別被他發現啊!

沒走幾步便被叫住,「站住,你是誰?」朱棣怎麼這麼多事啊!

我心里暗自叫苦,還好朱橚出來被我解圍了,「四哥,我府里的人,不是外人,大概是來拜祭蕊兒的,只是她身子不好就讓她先回去吧!」

見朱棣沒吭聲我就快步離開了,回到屋里已是一頭的冷汗,好險啊!反正注定此夜難眠,索性也不睡了,好不容易躺到天亮。

想起身給小空空穿衣服,卻頭暈的一撐身子便暈頭轉向了,好不容易爬起來,給小空空穿好衣服,已經有些虛月兌的全身發虛了,看來是真的撐不住了。

可今天是馨蕊下葬,我要去送她最後一程,還是強撐著身子爬了起來,我想著朱橚早上應該回過來吧!等了一會兒在吃早飯的時候他果然來了。

也沒問昨夜的事情,只告訴我今天要我在府上好好呆著,不要出房門,我掙扎著要去送馨蕊,他十分堅定的回絕了我,我知道他大概看出了我身體不好了,畢竟他是醫生。

我沒法反駁他,只得听他的了,也沒來得及問他朱棣為什麼會突然到來,他便急急的走了,朱棣肯定不是收到消息才來的,因為昨天頭七,從北平到這麼除非日夜兼程不休不眠否則是來不了的。

所以應該是他踫巧來找朱橚,那他又是為了什麼事擅自離開封地來找朱橚呢?他穿的便衣且只有他自己,顯然是有要事才來的吧!到底什麼事呢?

反正也想不明白,還是別想了吧!然後頭疼的也不行了,實在沒心思想了,渾渾噩噩的過了一天,到第二天朱橚才過來。

他隨意的坐在我對面,見我精神很不好,很擔憂的看著我,「洛兒,你身體不太好,這些天別累著了,四哥他……已經回去了,畢竟自私離開封地被發現罪名不小啊!」

我點點頭,「嗯,我沒事,休息一下就好了,你要是放心就把兩個孩子搬到我這里吧!我來照看她們,你這府上也沒有女眷,除非你要自己照看。」

他無奈的看著我,「知道了,明天給你抱過來,今天你就好好休息吧!我給你開副安神養氣的藥,記得按時喝。」

我苦笑著,「不喝藥行不行?」

「不行!」干淨利落的兩個字。

我悲催的又開始了苦逼的喝藥生活,真心不想喝啊!好苦~每天喝藥小空空就在一邊幸災樂禍的看著我,有時還好奇的去聞聞我喝完的藥碗,這孩子好奇心真重。

不過還好他還小,還有許多年的幸福時光可以渡過,什麼都不用想的年紀真好啊!

藥雖然天天喝身體卻不見好,朱橚終于發現了我的不對勁,給我把完脈便一直陰著臉,看著他陰著臉我覺得比朱棣都嚇人,忙陪著笑了,「朱橚,我沒事的,吃幾副藥就好了,你不用太擔心。」

他狠狠的剜了我一眼,「說得輕巧,你這沒氣若游絲也差不多了,再晚一晚你的小命都要搭上了,你的心結就這麼重嗎?要這樣的折磨自己!」

他以為我是因為朱棣?拜托我還想看著小空空長大呢?怎麼可能作踐自己的身體,我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嚴重,若是以前也就最多感冒一次也就好了,誰知道會致命啊!商洛兒這個身子也太脆弱了吧!

但是跟朱橚也說不清楚啊,只能默認了,「朱橚,我知道錯了,給我開藥吧!盡量別那麼苦行不行?」最後還哀哀的看著他。

他掌不住了,笑出聲來,「哪有不苦的藥啊!良藥都苦口,我會每天督促你吃藥的。」(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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