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還真不好听~」傅秦翊嘴角一挑,看著她,「如果你說你是舍不得我死,說不定我會更賣力的為天鳳國拼死拼活!」
鳳輕歌搖了搖頭︰「你已經夠拼死拼活了,而且還拼死拼活的不想要命了!」說著鳳輕歌臉上帶了慍色,一拳一拳地打向傅秦翊,「誰叫你打仗一個勁沖在前頭的?那麼積極干什麼!還有誰叫你總是冒險,將自己置于危險之地的!你還要不要命了?你逞什麼能!逞什麼強……」
胡亂揮著拳的手驀地被抓住,傅秦翊直直地看著她,唇角一勾︰「這下我能確定你的確是在關心我了!」
「我才……」
「不要否認!」傅秦翊勾唇打斷鳳輕歌的話,桃花眸中透著她看不懂的情緒,將她拉進了懷中,聲音低啞,「輕歌,我很後悔,當初放開了你!」
鳳輕歌身子微微一僵,半響輕聲開口︰「這世上,從來沒有機會再來一遍,傅秦翊,你向前看,才會發現還有更多真正值得你在意的東西。浪客中文網」
鳳輕歌正欲再說,忽一陣反胃,不由一把推開傅秦翊,向一邊干嘔起來。
「你怎麼了?」傅秦翊見此面色微變,桃花眸中多了緊張之色。
鳳輕歌干嘔了半響,才微微舒緩,直起身子,看向傅秦翊,微微搖了搖頭,不在意道︰「沒事,這幾日胃有點不適罷了!」
傅秦翊微微放心,替她倒了杯茶,用內力催熱了才遞給她。
鳳輕歌接過茶喝下。胃中微微得到好轉。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先離開再說!」傅秦翊看著她,沉聲道。
「現在外面的人到處都在抓你,你還帶上我。豈不是負累?」鳳輕歌眉頭微皺,目光不經意落到了床榻上石原身上的盔甲,心中忽有了主意。
「放開我!石將軍!石將軍!」鳳輕歌被扛在肩上。不停掙扎著叫道。
「嘖嘖嘖,石將軍真是越來越生猛了!」一旁守衛的士兵看著強勢地扛著女子,頭戴頭盔,穿著盔甲的「石將軍」,不由目含曖昧地嘆道。
「可不是嗎?!剛才我進那姑娘屋里搜查奸細的時候,還看著那屋里正打得火熱呢!」另一個士兵跟著道。
鳳輕歌嚎著嗓子,一路在北延國守衛的士兵曖昧目光中。被「石將軍」扛到城門口。
守著城門的北延國士兵見此不由面面相覷,隨即上前攔住「石將軍」︰「石將軍,軍中剛發奸細,上頭下令,封鎖城門。任何人不得出城!」說著看著「石將軍」帶著頭盔,露在外面的眼楮,臉上露出懷疑之色。
「滾!」「石將軍」一拍他的頭,粗著嗓子道。
那守城的士兵模著頭,臉上的懷疑之色漸淡,都說石將軍目無軍紀,脾氣火爆,喜歡拍人的頭,手勁又大。果然不假!可上面已經下令,不得放任何人出城,他這即便是刀口上,也不能不往上撞啊!
「石將軍,屬下也是奉命行事,還望石將軍不要為難屬下……」
「這位軍爺。你幫小女子勸勸石將軍吧!」鳳輕歌看著那名守城的士兵,眼中含淚,「是小女子的錯,小女子不知道石將軍對螃蟹過敏,給石將軍做了螃蟹吃,害得石將軍臉上起了紅疹,聲音也啞了。小女子看今夜不能出城,便想明日再替將軍到城外采摘草藥,替將軍治好臉和嗓子。可將軍說一刻也不能等,非要今天晚上就讓小女子去采摘……」
「你這婆娘給老子閉嘴,要不是你,老子也不會弄成這個樣子!明天老子還要見人,等到明天再治,這臉不丟大了?!今天晚上不給老子治好,老子廢了你!」「石將軍」粗噶著嗓子道。
鳳輕歌嚇得身子一抖,立刻了噤聲。
「石將軍這……」那士兵見此不由開口。
「少廢話,給老子開城門!出了什麼事,老子擔著!」
「軍爺,你就開開門吧!今夜我不給將軍治好,將軍會饒不了我的……」鳳輕歌抽噎著道。
那守城門的士兵見此這才替他們將城門打開。
「石將軍」放下鳳輕歌,一把拽住她的胳膊,粗暴地往外拉︰「外走!」
鳳輕歌看著打開的城門,轉過頭看向「石將軍」,與「石將軍」目光相匯中,唇角不由微勾,跟著走出城門。
「演技不錯嘛!」鳳輕歌壓低了聲音道。
「你也不賴!」傅秦翊唇角一勾。
「誰讓你打開城門的!快抓住他們!那個人不是石將軍,他是奸細,石將軍已經死了!」忽身後一個聲音伴隨著凌亂的馬蹄聲響起。
守著城門的士兵聞言反應過來,立馬向他們追去。
鳳輕歌不由心上一凜,傅秦翊已是直接抱起鳳輕歌,運起輕功,向城外逃去。
看著身後快要追上的騎兵,鳳輕歌不由微急。傅秦翊眉頭微挑,一吹口哨,緊接著一匹灰色的馬嘶叫著向他們跑了過來。傅秦翊抱著她一躍上馬,直接揮著馬鞭絕塵而去。
傅秦翊帶著鳳輕歌騎著馬,朝屈峽連奔了一夜才擺月兌那些追兵,最後才在屈峽的一戶農家里歇腳。
一輛馬車停在了岔道口上,一個黑衣勁裝男子走上前,在馬車前一跪拱手道︰「皇上,前面就是屈峽了!按照路程皇妃應該到了義倉城附近,我們可是要改道直接去義倉?」
「不用!繼續往屈峽走,她人在屈峽!」一個清淡而沙啞的聲音從馬車內響起。
「是!」黑衣勁裝男子聞言低頭拱手道。
馬車隨即向右邊行駛過去,帶起一陣風塵,車窗的簾子被風吹起。一張完美無瑕猶如神祗般清冷的面容隱隱透出。
「姑娘,這身衣裳是我新做的,本來打算等肚里的孩子生下來穿的,可現在發了福。穿著不大好看,給姑娘穿應該正合適!」李大姐看著鳳輕歌,將手中白底藍色麻布裙遞給鳳輕歌。
「這衣服這麼好看。大姐穿著怎麼會不好看!再說了這衣服是新做的,我怎麼好意思穿呢!大姐只要找一身舊衣賞給我就好了!」鳳輕歌忙推拒道。
「我一個山野農婦,難得見到像姑娘這般標志的人,姑娘穿這身衣裳應該比我穿著更好看!看著姑娘穿著好看,我心里也高興!姑娘就不要推拒了!」李大姐聞言不由一笑道。
鳳輕歌擺了擺手,正欲再拒,門外便傳來一個聲音︰「既然給你穿。你就穿上吧!」
鳳輕歌轉過頭便見傅秦翊一只手提著野雞,一只手提著兔子倚在門邊,不由「撲哧」一聲︰「我看你還是將這些野雞野兔放進廚房再說!」
傅秦翊聳了聳肩,提著野雞野兔,轉身出了房。
李大姐將新衣留在床榻上。正欲出去,鳳輕歌忙道︰「大姐,等等!」
鳳輕歌走上前,模出袖中的簪子︰「我們兩個在這里多有打擾,這簪子就……」拿出袖中的簪子,鳳輕歌看著手中白淨剔透的玉簪,不由微微一怔。什麼時候,她將這簪子帶出宮了?
李大姐見她看著簪子發呆,不由一笑︰「我這也難得見幾個外地人。哪里有什麼打擾不打擾!大姐看這簪子也是個貴重物,對姑娘也似乎有特別的意義,姑娘還是自己留著吧!」說著不待鳳輕歌反應過來,已是走出了房門。
特別的意義?鳳輕歌眸中微凝,轉而扯了扯唇角,不過是那人給的一個物件罷了!又能有什麼意義?!看著手中的白玉簪。轉而收入了袖中。
鳳輕歌換了那身白底藍色的麻布裙,走出屋內。傅秦翊雙手環胸,微倚在門口,見她出來,環住她的腰,嘴角一挑,在她耳邊道︰「娘子,你真美!」
聞言鳳輕歌正欲推開他,抬頭看著不遠處笑著看著他倆的李氏夫婦,又不由手一僵,心中微惱。早知道她就不該跟傅秦翊假扮成夫婦了!
抬起手肘暗地一使勁捅向傅秦翊的肚子,對著齜牙咧嘴的傅秦翊,揚唇一笑︰「這張臉可是別人的,你夸獎的可是別人,不是我!」
「娘子無論是哪張臉,都美!」傅秦翊一笑,手再次摟住鳳輕歌。
「你們小夫妻感情可真好!」李大姐被自家相公攬在懷中,看著傅秦翊和鳳輕歌,不由笑道。
鳳輕歌正欲發作,聞言,不由一咬牙,我忍!
鳳輕歌躺在床榻上,听著隔壁屋里隱隱傳來李大姐哄著孩子睡覺的兒謠,不由眸中微凝,轉過頭看向睡在地上的傅秦翊,壓低了聲音開口︰「傅秦翊……若是你有個孩子,會怎麼樣?」
半響地上傳來傅秦翊略帶不正經的聲音︰「如果是你生的,我會很歡喜!」
「我說的,是別人給你生的孩子!」鳳輕歌有些微惱,怕他懷疑又接著道,「你以前那麼風流,指不定哪天就有哪家的姑娘抱著你的娃上門來找你了啊!」
聞言傅秦翊低低一笑,隨即正顏道︰「我雖玩世不恭,生性風流,但卻不下流,也知道分寸,不會去招惹正經人家的姑娘!」
那還怎麼招惹了步凌寒,讓人家孩子都懷了八個月快出生了!鳳輕歌心中不由月復誹、
「你當真沒招惹正經人家的姑娘?或者招惹不是青樓女子的姑娘?」鳳輕歌試探性開口。
傅秦翊桃花眸微閃︰「可能有一個,也有可能是我弄錯了!」傅秦翊轉過頭看向鳳輕歌,「你還記不記得,當初上元節,在花滿樓,我與你被綺羅算計,中了媚毒?」
「記得!」當初,紫蘇替她打開了門,她逃了出去被夜離策找到,泡了一夜的寒潭才解了媚毒。而傅秦翊是如何解的媚毒,她卻不知道!只是猜想或許,是拉了哪個青樓的女子解的!(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