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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他要帶走她

鳳輕歌用兩個蔥油餅從夜離策那里換了燒得噴香的兩只鳥肉,咽了咽口水,將一只鳥的兩只大腿分給了丫丫和婆婆,又分了另一只鳥的兩只大腿分別給狗子和同叔。

「小草!小草分我點吧!」棍子咽了咽口水,看著鳳輕歌討好地笑著。

鳳輕歌掰下一只翅膀在棍子面前晃了晃,想要?

棍子見此忙搗蒜般點頭,臉上滿是討好,就差沒像哈巴狗般搖尾巴了。

鳳輕歌將翅膀遞到他面前,棍子一伸手就欲來拿,鳳輕歌一縮手,身子一旋轉,又踱著步子走了回去。只留了那只鳥翅膀,便將剩下的肉交給了同叔,讓他分給大家,獨獨不分給棍子。

棍子哼了一聲,臭著臉道︰「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鳥肉嗎?老子今天就弄吃到肉了的,還是豬蹄!」

「棍子,你少吹牛了!那些酒樓的老板寧願把剩下的肉喂自家的狗都不會給我們的!你從哪來的豬蹄肉吃的啊!」牆角另一個乞丐不由道。

「是啊!你吹什麼牛啊!」其他乞丐也起哄道。

「誰吹牛了!」棍子不服氣地道,「今天傅太師家的那個傅大人在街上帶兵截住了一輛馬車,還跟馬車的護衛打了起來,兩邊打得挺厲害的,本來還在吃東西的人見了,最後都跑了!我就乘機偷了一碗豬蹄吃了!听說,那傅大人截住的馬車里的人是夜離國的皇帝!」

傅秦翊截住了夜離策的馬車,還跟夜離策的人打了起來?鳳輕歌不由下意識地看向對面的夜離策。夜離策察覺到她的目光,清冷的眸掃了過來。鳳輕歌見此立馬挪開目光。一手微掀著蒙布,嘴里忙啃著鳥翅膀。

一個乞丐忽大聲道︰「夜離國的皇帝在夜離國呆的好好的,怎麼可能傻啦吧唧地跑到咱們天鳳國來受死!」

噗!鳳輕歌嘴里剛咬下去的肉不由一口噴了出來,傻啦吧唧?夜離策?哈哈~這個精闢了!

眼楮瞟向對面。一雙清冷的眸子就那麼淡淡地落在她身上。鳳輕歌嘴角的笑一滯,半響,咽了咽喉間的鳥肉,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的轉過頭去。

「你們不知道!那傅大人是為了從夜離國皇帝那里找一個人才打起來的!」狗子粗噶的聲音又再次響起。

「是為什麼人啊?這傅大人還從夜離國皇帝那里找!」有乞丐又問。

「這我就不知道了!」狗子聳了聳肩道,說完又不由看向夜離策和黑刃。縮回了角落。生怕又什麼時候得罪了這兩尊大佛。

鳳輕歌看了一眼夜離策的肩頭的血印,眸光閃過一絲疑惑,難不成夜離策身上的傷,就是與傅秦翊打的時候留下的?畢竟這里是天鳳。夜離策只帶那麼些人來,即便個個是好手,也寡不敵眾,能全身而退。已是不易!只是……傅秦翊怎麼會想到夜離策那里找她的呢?而夜離策又怎麼被發現在天鳳國的呢?

是夜,外面狂風驟雨。廟內,角落里成堆的睡著人,火堆「 啪」地燃燒著。

鳳輕歌睡在稻草上,身上蓋著薄薄飛衣服,眼楮透過火堆,看著對面閉目歇息的夜離策。火堆的照映下,銀制的面具上跳躍著火光,薄唇微抿,透著一股沉靜和寡情。夜離策,樓君煜,夜離策,樓君煜……鳳輕歌輕輕一嘆,有時很相似,可有時又有很大差別,到底如何才能驗證呢?

一雙清冷淡薄卻透著一絲復雜的眸子伴隨著她的嘆息聲,緩緩睜開,目光如炬,聲音淡淡而沙啞︰「你在透過我看誰?」

鳳輕歌一驚,回過神來,忙搖了搖頭,隨即不等夜離策再問,忙側過身去,閉上眼楮,假裝要睡。

而身後一陣衣服窸窣的微響過後,也歸于平靜。夜離策並沒有再開口逼問。

事實上,夜離策沒有如鳳輕歌所想的一般,留宿一晚後第二日便走。這場暴雨下了一夜之後,又連續下了兩日,直至第三日才停。而夜離策也似乎並不怕又天鳳國的官兵搜過來一般,並不急著走了,反而在此逗留了兩日。

夜離策不走,鳳輕歌也擔心城隍廟里的人,又怕夜離策起疑心,心底又想弄清楚夜離策的真實身份,便也只好推遲離開的日子。

夜離策的肩在第一天晚上便滲出來黑血,看樣子倒像是中了毒。黑刃給了銀子給城隍廟中的乞丐,令其幫忙從雲安城內的藥鋪里買藥。藥最後倒是買來了,只是第二天清晨,雨還下得正大時,黑刃就離開了城隍廟。約莫著,是被夜離策派去做什麼急事了!

黑刃走了,夜離策的背,自然便沒人上藥,包扎傷口。就這樣,鳳輕歌每日給自己上藥的同時,也莫名其妙地給夜離策的做了護理,上藥包扎傷口。好吧,是她需要銀子買藥治腿和臉還有她的嗓子,她必須要能開口說話才行。不得已之下,只得與夜離策商量。她幫他上藥包扎傷口,他給她銀子!一次二十兩!

但不得不說,幫夜離策上藥包扎傷口,是個不明智的舉動。鳳輕歌用濕布輕輕地擦拭著夜離策肩上又流出來的污血,再用干淨的木棍抹了藥,均勻地抹在夜離策的肩頭,看著夜離策肩上的大口子,不由目光一閃。

這個位置和樓君煜肩上所受的刺傷和箭傷是在同一個位置,可是傷口卻不一樣。樓君煜是兩道傷,一道劍傷,一道箭傷。而夜離策的卻似匕首挖出來的一個大傷口。但若是將樓君煜的兩道傷口合並起來,傷口直徑與夜離策的,也差不多一般大。

鳳輕歌處理好傷口,端著破盆子走了出去。連續下了兩天的雨,天氣總算是晴了。就是不知道洛祗江一帶的災情和軍情怎樣了!她在這里耽擱的時間太多了!

鳳輕歌從井里打了一桶水上來,將布浸濕在桶子里。解開臉上的蒙布,用濕布輕輕擦拭著臉。臉上的痂也快結完了,約莫等痂一月兌落,洗臉時也不會像這樣難受了。鳳輕歌看著水通過里倒映出的疤痕縱橫交錯,臉頰兩邊分別燙著「賤」和「丑」字,猙獰萬分的面容,眼中露出黯然之色。抬手模了模臉頰上的「賤」字,這兩個字,恐怕是怎麼也消不掉了。

「你遮住臉,便是因為這個?」一個低沉沙啞的聲音響起。

鳳輕歌猛地一後退,桶子不由被撞翻在地,看著站在她身後,帶著面具,黑眸清冷而復雜,看不出表情的夜離策。眼眸一閃,臉上恢復鎮定之色,撿起蒙布重新將臉遮住。

夜離策緩步走到她跟前,鳳輕歌方後退一步,一只手便攥住了她,夜離策伸出修長的手指揭開她臉上的蒙布,露出猙獰的面容。夜離策眸光驟然一縮,手指輕輕撫過她面頰的燙的「賤」字,清淡的眸中凝上一股冷意︰「是誰?」

鳳輕歌怔怔地看著夜離策,眼中露出驚異和不解。夜離策,怎麼突然變得……

「公子!」忽一輛馬車駛了過來,黑刃與其他幾名手下從馬車上跳了下來,拱手道。

「嗯!今日回夜離!」夜離策看了一眼黑刃,淡淡而沙啞開口。

「是!」

夜離策握住鳳輕歌的手腕,向馬車走去。

鳳輕歌胡亂掙扎著,無聲的嘶吼,放開我!我不要過去!

夜離策眸光微閃,薄唇一挑,大掌一攬,將鳳輕歌攬入懷中,不由分說地將她塞進了馬車,隨即自己坐了進去︰「啟程!」

話音一落,馬車驀地駛動,鳳輕歌不由微急,怒瞪著他,抓過他的手,在他手掌上寫著,你抓我做什麼?

夜離策眸光微閃,看著她,沙啞而低沉開口︰「我傷還未好,路上需要一個換藥之人,你技術還不錯!」

鳳輕歌又繼續寫道︰你那幾個手下不是人嗎?

夜離策淡淡道︰「他們是男子,換藥之事不若女子心細。」

聞言鳳輕歌更氣,要是就這麼被夜離策帶回夜離國,她要回王宮就更難了!正欲開口,忽馬車後傳來狗子和丫丫的叫喊聲。

「小草!小草!」

「小草姐姐!你別走!」

鳳輕歌驀地掀開窗簾,便見狗子拼命地在後面追著馬車,丫丫腳步不穩地遠遠跟在後面,一個踉蹌就絆倒在地,不由「哇哇」大哭起來。

鳳輕歌心上一緊,看向夜離策,急得跺腳,停車!

夜離策眸光清淡︰「繼續開!加快速度!」

馬車不由更快地向前駛去,很快便甩開了狗子與丫丫。鳳輕歌見此氣急,轉過身,一掀車簾,就欲跳下去。身子一把被拉了回來,夜離策淡漠開口︰「想死,你就跳下去!」

鳳輕歌身子一滯,別過頭去。

忽馬車驀地一停,黑刃掀開車簾︰「公子,是傅秦翊!」

聞言鳳輕歌心上一喜,正欲探出頭去,夜離策眸光一閃,抬手便點住了她的穴道。

鳳輕歌瞪著眼楮看著夜離策,又氣又急。

夜離策掀開車簾走了出去,看著騎著馬擋在馬車前的傅秦翊,淡淡而沙啞開口︰「不知傅大人可有事?」

傅秦翊見著夜離策出來,桃花眸看著車簾內閃過一絲光芒,嘴角一揚︰「陛邊的貼身宮婢偷了陛下最喜愛的夜明珠逃走了,陛下正下令在全國搜捕,夜離皇既到了我天鳳國,自然也要配合天鳳國搜捕要犯不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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