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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此乃死脈!

他自然不會傻到在文武百官、寧王的面前明目張膽的逼宮!鳳輕歌已經月兌離了他的掌控,不甘做一個傀儡皇帝,他又怎能容她?眼下有個容易掌控,可乖乖听他話的替代品,如今鳳輕歌已經痴傻,無藥可治,一個痴傻的人怎能再做天鳳國的帝王?他順時應勢扶植先帝流落民間的皇嗣繼承皇位,又怎是逼宮?

倒是他犧牲一個洛祗河與北延國九皇子貊炎結成同盟。貊炎才出兵牽制住寧王北境的兵力,他今日借兵掌控整個皇宮,又壓制住寧王,不止要將鳳輕歌從皇位上拉下來,定然也要寧王永無翻身之地!

柳相看著被請過來的御醫,嘴角一挑,一揮手道︰「給陛下診脈!」說著看著眾位大臣,沉聲道,「所有人不得離開!」

柳相話音剛落一直在殿樓上的弓箭手忽將弓箭齊齊轉了方向對準了柳相等人,一個清朗的聲音在弓箭手中響起︰「柳相大人,陛下大婚之日,你這是做什麼呢?逼宮?」

一個官員急沖沖地跑到柳相面前,身形不穩︰「相爺!相爺!我們的人全被換了!」

柳相見此不由臉色驟變,看向一臉冷峻,如松而立的寧王,眼眸一陰︰「好你個寧王!」既然給他個將計就計,讓他措手不及。

樓亦 看著樓上弓箭手中的樓宇昂,晦眸亦是露出詫異之色,看著身旁一臉冷峻的父親,晦眸中一片陰霾,攥緊了拳頭。他以為,他不必三弟得父親歡心,他替父親做了這麼多事也算是方父親的左右手了的!可沒想到。父親竟然瞞著他讓三弟……

柳言曦看著將四周換了人的弓箭手,和柳相難看的面容,清儒的臉上不由露出絕望之色,果然還是走到這一步了嗎?

「曦哥哥!」綺羅見此不由一個上前,卻被太後讓人攬住。

「今日是陛下大婚之喜,陛下想是疲勞過度才會暈了過去,御醫還未診斷出結果,柳相與寧王皆乃陛下輔佐之臣。我天鳳國之楨干肱骨,卻派兵潛進宮,兵刃相向。置陛下于不顧,置我皇室威嚴于不顧,莫不是,真要逼宮造反不成!」太後忽開口道,聲音透著威嚴。一字一句皆擲地有聲。

「太後娘娘!陛下……陛下她脈象奇異,忽慢忽快,紊亂不堪,時而脈象空虛而粗大,搏動之末尾出現戰顫,時而搏動有力。然按之停跳,輕按則閃跳,此乃……此乃死脈啊!」御醫一跪在地,顫抖著聲音道。

聞言眾臣臉色皆變,死脈!!皇帝若死,這意味著什麼?

太後臉色煞白,不可置信地看著紫蘇懷中的鳳輕歌,臉上露出悲痛︰「輕歌!我的輕歌!」說著一把抓住一旁御醫的領口。「庸醫!誰準你說陛下已死的!」她發誓要用盡一生替娘娘和皇上護好的輕歌啊!怎麼能輕易的死呢!

樓亦 見此晦暗的眸中光芒一閃,如此好的時機,既然父親不願意,那便他逼他走那一步!

柳相看著躺在太後懷中的鳳輕歌,听著御醫的話。不由滿臉驚異。眼眸陰沉一片,不可能的!他明明讓小司下的是讓鳳輕歌更為痴傻的藥。怎麼會死?他雖是丞相,但卻是沒有兵權的。而如今他帶兵進宮,陛下又忽然駕崩,華陽卻還未帶小司來,他的兵又盡數被寧王這個老狐狸換了!若是安給他一個逼供篡位的罪名,他……還有曦兒,今日定是難逃一死!

一時間原本是柳黨的官員見此,皆應勢站了回去,急著與柳相撇開關系,盡可能避免受到牽連。

一時間太監也開始悲戚地高呼︰「皇上駕崩了!皇上駕崩了!」

柳相見此不由負手「哈哈」一笑,即便見慣了官場上的「明哲保身」看著那些退回去的官員,柳相眼眸中仍是不由露出嘲諷,果然是在朝廷中混跡慣了的一群見風使舵的好手!柳相眼眸轉向寧王︰「你想怎麼做?」

群臣亦是目不轉楮地看著寧王,陛下已死,先皇又無另外的子嗣,這皇位……

寧王冷峻的眸中卻是露出意味不明的復雜之色,半響冷然開口︰「柳相意圖逼宮」

「唉!憋死我了!他們都要說你死了,這下我可以揭開了吧?」「步凌寒」忽掀開頭上的金冠看著太後懷中的人道,被揭開的金冠金簾底下卻分明是一張女子清靈嬌俏的臉。

這突然而來的轉變,不由讓眾人滿目訝然地看著假扮成「步凌寒」的女子。

「你何時能一日安分的不說話,才叫奇怪了!」忽原本被御醫診為死脈的鳳輕歌,睜開雙眸開口道。說著回握住太後的手,微微一笑,「母後!」

「這……」太後愣愣地看著睜開眸的鳳輕歌,驀地臉上又露出悲喜交加之色,緊緊地回握住鳳輕歌的手,「你還活著?」聲音里滿是顫抖,帶了歲月痕跡的清雅雍容的臉上滿是淚痕,半絲一國太後的樣子都沒有。

鳳輕歌見此伸手抹去太後臉上的淚痕,在她耳邊低聲道︰「瞞了母後,兒臣對不住了!」

太後聞言有些壓制不住心中的欣喜激動地緊握住鳳輕歌的手,心有余悸地連連道︰「活著就好!活著就好!」

鳳輕歌看著一臉不可置信驚恐地看著她的喃喃說著「不可能」的御醫,一笑道︰「朕是一國之君,又怎會如此輕易的死呢?御醫恐怕是老糊涂了,診錯了脈,該回鄉讓兒孫承歡膝下了!」反正這老御醫是柳相的人,打發走了也好!

「朕還未死,誰要逼宮?」風輕歌扶起太後站起身,睨向群臣,聲音含著威儀。話音方落,一批御林軍將整個清乾殿里外團團圍住。

眾人看著突然「活」過來的皇帝和大批突然出現的御林軍,不由皆面露驚疑,現在這是什麼情況?

樓亦 看著風輕歌,晦眸一緊,她竟然沒死?

「瞧瞧!這些人的表情真像活見鬼了的!」假扮成「步凌寒」的女子推了推一直掩于人群中的傅秦翊,用手肘抵了抵他,嘖嘖道。

傅秦翊卻是桃花眼一挑︰「我看你還是安分些,免得她後悔讓你進宮幫忙!」說著雙手環胸,桃花眸閃過一絲復雜之色,方才若是風鈴遲些揭開金冠,便能看到寧王的舉動,屆時若寧王除了柳相,登基為皇,那她再醒來,便能抓到寧王的把柄,以逆謀之罪坐收漁翁之利,除卻後患,真正擺月兌桎梏!

風鈴「切」了一聲,撇嘴道︰「你這家伙幾個月沒見,不僅變得深沉了,還變得更討人厭了!」

傅秦翊聞言挑唇一笑,深沉了麼?以前他放蕩不羈,什麼都不用去掛心,可自從他答應幫她,想的漸漸便不得不多了。明明無所羈絆才是想要的,可如今心頭有無盡的事要去想,他反倒覺得莫名地舒心。桃花眸朝風輕歌看去,看著鳳輕歌眸光輕轉,目含威儀,站在高台上睥睨天下的模樣,嘴角不由挑起一個弧度,或許這樣也很好!

穆風帶著侍衛站在殿樓之上,看著環抱著刀的樓宇昂,一拱手冷硬開口︰「樓三公子!」

樓宇昂見此聳了聳肩,抱著刀一躍到屋頂上坐下,看著穆風,不在意地揮了揮手道︰「我看著,你們隨意!」反正他只是听說鳳輕歌大婚,宮中又有動向,想來湊個熱鬧,才幫著父親帶兵進來的,方才他還真以為鳳輕歌就這麼死了呢!害他替二哥緊張了半天,現在看來倒是瞎操心了,就是不知道二哥在哪兒!清朗的眸一轉,看著寧王和鳳輕歌又不由微凝,若是父親和鳳輕歌敵對……

聞言拿著弓箭的寧王的士兵不由皆冒冷汗,這……三公子說的是什麼話啊!什麼叫隨意?他們怎麼辦?

柳相看著又將寧王的人團團包圍著御林軍,眸中不由露出異色,調遣御林軍的玉佩重新到了皇帝的手里?

「不知道?」鳳輕歌看著皆默然的群臣,不由道。

群臣不由皆面面相覷,現在這狀況叫他們如何回答?

「陛下,陛下今日大婚,柳相卻乘陛下……乘陛下昏迷之際帶兵圍住乾清殿…」一位大臣忽站出來道,說到後面又停了下來,沒有繼續說下去,但言下之意,卻是令在場的人心照不宣。

「哦?」聞言鳳輕歌不由睨向柳相。

柳相閉了閉眸,睜開眼,眸中一片蕭索,他還是敗了!想他當初從一介清貧儒生,到一國丞相權傾朝野,與寧王分庭抗禮,斗得難分難下,卻沒想到,他不是敗在寧王手中,而是敗在這個他從未放在眼里的小丫頭手里!柳相捏了捏手中的扳指,又松了開來。

「朕怎看到包圍乾清殿的不止柳相一人呢?」鳳輕歌眸光輕轉,意有所指。

聞言寧王冷眸微抬,冷峻的臉上,冷眸微閃,冷聲道︰「臣得到消息,宮中侍衛連夜被人暗地撤換,懷疑有人欲對陛下不利,因而派兵前來,是為護駕!」

「原來寧王竟也知道此事!那寧王可知,昨日不止一人在朕飲用的蓮子湯里下了毒呢?」鳳輕歌眸光輕轉道。她兩次被人下毒,兩次有分別被人下了不同的兩種毒,跟毒還真是有緣呢!

寧王冷眸一凜,冷淡道︰「此事,臣不知!」

柳相亦是眸光一閃。

鳳輕歌輕「哦」了一聲,接著道︰「不僅如此,朕還知道,朝中有人勾結北延國侵犯我天鳳北境,欲奪我天鳳國洛祗河!並給朕下毒逼宮!」說著鳳輕歌眸輕抬,聲音含著威儀,有種怒而不發的傾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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